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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狂魂-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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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山上没女人啊。”阿灏痛苦的说,“没女人的日子我可过不下去。”

    “你现在就算有女人了吗?”赵欺夏不屑道,“你还是清心寡欲,老老实实的修行,等三年之期一满,我就给你准备好灵香,让你一次用个够。”

    “嘿嘿,”阿灏笑笑,拿出古玉还给玄飞,“昨天还真靠你这块东西,要不然我肯定挨不过。”

    玄飞把古玉塞到怀里,微笑道:“可惜的是,你没能好好的用它。”

    阿灏讪然一笑,有了古玉和灵香,都不敢去碰香风庵的小尼子,这要传出去,他的一世英名就扫大街了。

    “其实呢,金刚佛院未必没有女人。”苦啼法师缓缓的说。

    “真的假的,师父!”阿灏惊喜道。

成名篇:震关东 第六十三章 神汉

    “让他安个心,要不然他就算去了金刚佛院也不会用心修行。”

    在把阿灏送走后,苦啼法师告诉了玄飞金刚佛院是否有女人的真相。

    镇派出所的调查都终止了,玄飞和凌一宁住了三日后回到了靠山村。

    村长让人把义庄里收拾了一遍,又让人送了凉席和被褥,现如今玄飞在村中的地位不比往日,这发生的许多事都让人看明白了,这玄飞就是个世外高人。

    除了村长、柱子和二狗外,人人遇到玄飞都尊敬的叫一声小神仙,把他当成了活菩萨一样。不说小六、孙大麻子的事,光是那夜火烧祠堂,玄飞定住变异香虫,都让村民瞠目结舌。

    但多添一件被褥并未改变玄飞的生活,他每日都会去九泉山上找些野味,去二狗的包子铺拿几枚肉包子,事的时间就握着何六留下的盒子琢磨。

    除了这家有个病痛,那家有个不适来找他外,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一周后,玄飞照例提了一串河蟹递给凌一宁,自己就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出神。

    柱子火烧屁股一样的跑来,一站定就想拉起玄飞,可手上怎么使劲,玄飞就像根钉在了门槛上的钉子,纹丝不动。

    “村长不是让你去帮着做篱笆嘛,又跑过来,是不是想蹭饭?你嫂子还在剥蟹壳,你别着急,还有半个钟点才能起锅。”玄飞慢悠悠的说着。

    在他眼里柱子就是个力气大些的普通人,哪能拽得动他。

    “我算是服了你了,玄飞。”柱子掏出烟分了根给玄飞,就排着坐在门槛上,说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蹭饭的事,我听说上水村来了个神汉。”

    “神汉?”

    在这东北三省里的农村里,跳大神、喂符水、能治生魂死灵、包治百病的女人叫神婆,而相对的男人就叫神汉。

    一般的神婆、神汉在玄飞看来都是二把刀,却也不乏有真本事的,像王木匠的母亲就属于摸着些门道的。

    这些人常年在村子里打转,练得一张俐牙利齿察颜观色的好本事,但大多都是神棍,驱魔治病没谱,骗人媳妇上床倒是一骗一个准。

    玄飞想起在凤城看到的新闻,咧了咧嘴,听柱子继续瞎扯。

    “是啊,神汉,你还别说,我也是遇到上水村的人才听说的,这都来好几天了,都说有法力。”最后那句他是压着嗓门说的,像是怕被人听去一样,偏偏这周围鸟人都没个。

    “那王木匠也没说什么?”

    玄飞有点奇怪,王木匠家传的本事,难道看不出门道来,还是这神汉真有三两三?

    “王木匠被阿灏那一拳打得吐血,虽然有你说的那个法,法……”

    “法衣。”

    “对,对,法衣包裹着,可也算是吃了大亏,现正在县医院里住院呢。”

    阿灏那家伙肯定在打的时候使了伏魔功的劲力,后来和赵欺夏去瞧王木匠,人家被他破了法术,当然瞒着不敢说什么。

    “那他在上水村做了什么?”

    既然上水村的人说他有些门道,那当然是做了些事的。

    “上水村村长的女儿得了魇症,那神汉给她喝了两碗符水,竟然就好了。村长千感激万感谢的帮着他到处去说道,这上水村的人就把他给当成活神仙了。”

    柱子有些不屑,在他眼中这九泉山一带除了玄飞,哪还有配得上活神仙这三个字的人。

    “就人怀疑他在搞鬼搞怪,去让王木匠回村瞧一瞧?”

    这魇症大半都是噩梦,但有些却真是鬼魂在做作,或许是像二狗那样的,被黑熊精的魂魄离体逗弄,但大多都是白日里脑子里乱想,夜里才会做噩梦,真的魇智鬼魂侵梦袭人,哪是两碗符水就能解决的。

    有王木匠和他的母亲神婆两代人在上水村,这上水村的人怎会轻易相信外人。

    “有人是想要把王木匠叫回村里来看看这个神汉的真伪,但王木匠怕死了这些神通门道了,连医院的门都不愿意出。”

    柱子撇了撇嘴,意在嘲讽王木匠被阿灏破去法术后胆子也变小了。

    “上水村的事,你那样关心做什么?”

    “我就是在路上听来的和你说说,你就不好奇?”柱子挤了挤眉毛说。

    “由得他去吧,我才懒得管,你留下来吃饭吗?”玄飞听到里头凌一宁在叫自己,就起身问道。

    “我去二狗那拿几个包子过来。”柱子拍拍大腿,站起来说,“大包子配河蟹,才叫美。”

    玄飞笑笑,转到义庄里,帮着凌一宁添了把柴禾,抱着她棉软纤细的腰肢,下巴顶在她的肩头上说道:“你爸不是说过几天就回来的,这十好几天过去了,你没去镇里给他打电话问问,不怕他出事吗?”

    凌正一人护送着骨灰盒去交差,以他的江湖阅历,倒不怕会有什么握。

    “明天我去镇里给他打电话,小夏养着小白,我还有些不放心呢。”

    雪兔王小白被赵欺夏养在了香铺里,每天就问苦啼法师要些苦鸣师的胡萝卜、青菜什么的,别瞧雪兔王个大,可吃得并不多,还算好养。

    玄飞点点头,这紧贴着身子抱着凌一宁,就有点不安份,上下其手的抚摸着,弄得还在摘菜叶的凌一宁浑身发烫,满脸通红。

    “玄飞。”

    柱子的声音突然在前面响起,才让玄飞吐来。

    “那个神汉在二狗那买包子,还指着二狗的包子铺说什么四贫八困的风水不好,二狗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你快去看看吧。”

    玄飞愣了下,这走村的神汉什么时候还学会看风水了,就是在古代,村里人要修个坟、盖个祠堂,也都找的是风水道士才是。

    “走,去瞧一瞧。”

    二狗的包子铺是在村口,离得不算远,踱着步走过去,老远就瞧见个穿着藏青色长袍,模样清矍,一派仙风道骨,手里还抓着根翠玉手杖的白发老人,正在和二狗说话。

    玄飞古怪的瞧向柱子:“这是神汉?”

    神汉往往穿着极为普通的衣着,最近这几年,玄飞遇上的神汉,大多都是衫衣,西裤,但长相和庄稼汉差不了多少,而这白发老人明显是一副游方道人的架式。

    “我没细问,也就是听上水村的人说的。”

    柱子也愣住了,这白发老人瞧着怕不有六十岁往上了吧,哪还能说是神汉。

    “所谓四贫是一贫水口不锁,二贫水落空亡,三贫城门破漏,四贫水落直流。”白发老人语重心长的说,“小哥这包子铺背后修着排水沟,污水绕屋而过,正是占了这中间的城门破漏四字,要不改改道,那是要出大事的,小则家破人亡。”

    二狗听得惊住了,这小就家破人亡了,那大还得了?

    玄飞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这白发老人说的四贫,实是十贫,除了他说的四贫外,还有五贫背后仰瓦,六贫四水无情,七贫水破天心,八贫潺潺水笑,九贫四应不顾,十贫孤脉独龙,是道家堪舆中的地十贫歌,相对的有地十贵歌。

    一贵反龙双拥,二贵龙虎高耸,三贵嫦娥清秀,四贵旗鼓园峰,五贵砚前笔架,六贵官诰覆神,七贵园生白虎,八贵颂笔青龙,九贵屏风走马,十贵水口重重。

    还有地十贱歌,一贱八风吹穴,二贱朱雀萧索,三贱青龙飞走,四贱水口分流,五贱摆头摇尾,六贱前后穿风,七贱山飞水走,八贱左右皆空,九贱山崩山裂,十贱有宾无主。

    总称九歌十诀,分为十紧要‘不葬‘贫‘富‘贵‘贱、二十八要、二十六怕、二十二好等等,是用来相墓使用,也就是说看阴宅的,这白发老人拿来看阳宅不说,还要唬人。

    这不是典型的半吊子嘛,玄飞看到二狗还真有点像是要相信,就清咳了声,这围着的村民全都扭头看过来,脸上纷纷闪过些难为情的神色。

    “小神仙,咱们就是来瞧个热闹。”

    “咱这就走,回家吃猪肉炖粉条去。”

    “小神仙,要没吃的话,就去咱家搭个伙?”

    玄飞面带微笑送走了这帮瞧热闹的,那白发老人的表情已然有些变了。

    二狗满脸讪然的说:“玄飞哥,我就随便听听。”

    玄飞一摆手:“没事,不信就好。”

    柱子瞪眼去瞧二狗:“有玄飞在,你还听别人瞎咧咧,白救你了。”

    一面说着,柱子的大手就在蒸屉里抓出七八个肉包子,直接拿了袋子装起来,又回头对着白发老人翻起白眼说:“装神弄鬼去你那上水村,咱靠山村的人不吃这一套。”

    白发老人阴沉着脸去瞧玄飞,嘴里正想说些场面话,突然村外跑过来一个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就见他脸色大变,跟着那人急冲冲的走了。

    “说话的人是上水村的,估计那边出事了。”柱子狠咬了口肉包子,满嘴流油的说。

    “管他呢,回家吃河蟹去。”

成名篇:震关东 第六十四章 三灵一体

    酒足饭包,玄飞就坐在里头的台阶上抽烟,趁这天还没完全黑,让凌一宁点了几根赵欺夏特制的香。这香一根就跟个大电灯泡一样,能照一晚上。

    就赵欺夏自己说,香里还没加食香兽的材料,真要加了,寻常人只要瞧上一眼,眼睛都得失明好一会儿。

    玄飞把烟抽完了,就抱着凌一宁想要转去后院,这还没走两步,刚修好的大门就传来砰砰的拍门声。

    玄飞不想理会,等听到是柱子的声音,就更不愿搭理了。

    “玄飞,上水村那头出事了。”

    “玄飞,那老杂毛差点死了。”

    “玄飞……”

    凌一宁推开玄飞,眨着眼凝望着他:“要不你去看一看?”

    “没多大的事,肯定是柱子在大惊小怪。”玄飞这都快要脱裤子了,天塌了他都懒得管。

    “去看看吧。”凌一宁柔声道,“上次阿灏打伤王木匠,还欠着上水村一个人情呢。”

    玄飞这才不情愿的把裤带扎好去开门,门一打开,他就板着脸说:“又账?”

    “那个老杂毛被叫回到上水村后,说是帮个人除撞客,谁知道,”柱子身子往旁边一歪,神秘兮兮的说,“那撞客上了他的身,扑通一下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啧,玄飞摸着下巴琢磨,这撞客就是鬼上身,一般能上去就不容易下来,下得来,还能立马的附在别人的身上,这鬼的门道可不寻场。

    “过去瞅瞅?”柱子别瞧长得憨厚,有时候还傻不愣登的,但他都看出玄飞有点心动了。

    “等等。”

    玄飞走回义庄和凌一宁交代了两句,就跟柱子往上水村走。

    上水村在靠山村上头,上回去放食香兽的肉的时候就有路过。整个村子比靠山村还要小些,只有五六十户人家,大都是木屋,只有王木匠一家盖的是砖瓦房。

    这些屋子都零散的座落在山势陡峭的山脊上,寻得一储地,屋子就拔地而起,只有极少数的屋子会连在一处,要从村落大小上说,这上水村倒比靠山村要大一些了。

    九泉河的其中一条水源头的支流就穿着整个上水村的村落而过,还未走到上水村的村口,就能听到潺潺的水流声。

    走到村里,天色全都黑下了来,隐约能看到参差不齐的屋子里闪出的灯光。

    “上水村去年才刚通的电,但电费太贵,除了看电视的时候能用上,平臣点的油灯。”

    听到柱子的话,玄飞撇嘴一笑,这灯光昏暗,就更适合装神弄鬼了。

    “中了撞客的是村长的大侄子,说来也奇怪,这上水村的村长不知做了什么缺德事,女儿先闹上了魇症,大侄子又挨了撞客。”

    柱子嘴一直没停,边说边往灯光都亮的地方走。

    “那头就是上水村的村长家。”

    村长家依然是一座三层结构的木屋,座落在一处平坦的地面上,墙壁上抹了白灰,里头不知怎样,外面聚满了人。

    “让让,让让。”

    柱子想去扒拉人,可这不是靠山村,当即上水村的闲汉就不乐意了,有人一喊,把他和玄飞都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闯到咱们村里想干什么?”

    四处都是警惕的眼神,上次路过的时候是白日,大多数人都去干活了,玄飞没能混个脸熟,但当时那些在屋前织毛衣,晒太阳的大妈大爷,几乎和这些人瞥着同样的眼神。

    “上水村的人排外,”柱子小声说着,就咳嗽道,“咳,那个小花是我朋友,我是靠山村的柱子。”

    闲汉们其实围着柱子这么大个,心里也有些犯怵,一听柱子说认识村里的人,就有人去找那个叫小花的过来。

    玄飞不着急,往里头瞧了眼,露过人缝,能看到白发老人正躺在地上抽抽,这模样不像是撞客,像是吓的。

    再往里瞧,一张木椅上捆着个唇红齿白,模样端正的少年,可惜的是他正呲牙咧嘴,哈喇子打湿了衣襟,倒没打湿地面,地上摆着个脸盆,好家伙,已经有半盆了。

    这少年的眼神不大对劲,跟个斗鸡眼似的挤成了一条线,要是正常的斗鸡眼,对成这样,早该去矫正了,这能看着人嘛。

    可玄飞明显的感觉到这少年正在阴恻恻的在往这面瞧。

    “柱子哥!”

    玄飞听到声音回头一瞧,就看个连柱子拦腰一折立起来还得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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