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冥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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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必要听你的命令。而且。你这么坏。会有人和你做朋友么。”险恶也站起来。但是他的口气没有那么冲。他依旧那么淡漠。让人觉得温柔却又靠近不了。真正带刺的是他吧。
残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有没有朋友。这些都不重要吧。她就是个孤儿。没有记忆的孤儿。但是又能怎么样。所有人都抛弃她。不是吗。从她有意识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孤儿院。可是脑中一点记忆也没有。对周围一切的恐惧。有谁会知道。没有人知道的吧。
她推开夏尔。抓起自己的书包。然后冷冷地说:“明天之前。给我离开那排座位。今天我没心情听你上课。”前半句的话。是对着夏尔说的。她走了出去。那么迅速。像是逃离夏尔的话一样。
真的。没有朋友吗。
有。但是我们都忘了彼此的存在。
第四十三章。抛弃。
(一)
你有没有那种经历。
早上被夏季的热度闷醒。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像是大脑还在沉睡。只有躯体可以任意行动。
你的名字。你的一切。突然在大脑记忆库存中找不到。像是被调皮的小孩动了你的电脑。只为了好玩的电脑游戏。但却不小心删掉了你所有的文件。你有没有这样的经验呢。
周遭的一切。一夜之间变得没有记忆。变得陌生。不知道该去相信谁。有谁可以依靠。我是谁。你又是谁。你是我的谁。
那一天醒来的时候。夏尔就是这样子。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被剥夺了记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夏尔。还有桌子上的一张存折上有点惊人的六位数。被设定好了一切。沿着那个人给的路线一直走。应该是这样子的吧。睁开眼睛。是一大片的芦苇丛。那是偶尔发现的一个地方。他突然之间就爱上了。只是怀疑着。以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喜欢这个地方。以前。多远的以前呢。
“你为什么在这里。”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那样霸道傲慢的气息早就已经涌入夏尔的鼻尖。是残。于是他睁开眼睛。左手边站着一个身影。她眼神里都是满满的敌意。
夏尔立起了身子。单手撑地。左膝盖微微弯曲。他打了个哈欠。右手挠了挠头发。最后慢悠悠的抬起头说:“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呢。”
他不该是怕她的吗。所有人都应该怕她的。因为她是坏脾气的女人。因为在老师眼里。她是个专门惹事生非的学生。在同学眼里。她是性格古怪。只会和地下乐团的那帮可怕的人玩在一起。为什么不怕她呢。她是某企业总裁的养女。就因为她有钱吗。所以谁都不敢违背她。可是这样。只会让她更憎恨。
“因为我在这里。所以你不能在这里。”什么逻辑。夏尔最受不了的就是像这样拐弯抹角的话。说话就应该直接一点。不然就乖乖地闭上嘴。
“理由。”夏尔说。也可以从这里看到学校的轮廓。那些高大的香樟树笼罩着。的确很美。空白的记忆里多了些许的颜色。那是绿。自然的颜色。人类再熟悉不过的颜色。那代表的是自由。却也是每一个人无法得到的东西。
“不需要理由。”残说。自顾自地走到另一边。坐在那些草丛里。高高的芦苇抚过她的脖颈。让她觉得痒痒的。
夏尔站了起来。以至于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山坡下那条流淌着清澈的水的小河流。那里一定有鱼吧。那么清澈。那么干净透明。可是为什么觉得。自己是肮脏的呢。
“你这样子。会有朋友吗。”残有些惊讶。他居然还死死的抓着那个话题吗。难道他不知道这是禁忌吗。她用力抓紧一把草。拽在手心里。像是自己的心脏。现在正被谁用力地捏在手里。动弹不得。几乎窒息。
“我不需要朋友这种东西。”她用力把那束草朝夏尔扔过去。那些软软的草砸在他的身上。应该是不会痛也不会痒。但是夏尔觉得。比一把利刀插在心脏上还要更痛。他看得到。她眼里那些隐忍的悲伤。
(二)
大街上。餐塞着耳机。手有些颤抖的从口袋里摸索出烟盒。然后在这降温的夜晚为自己点上一根烟。照亮那未知的未来。人山人海。根本不会有人认得自己。于是把帽子压得更低。朝着酒吧的方向前进。那里有个地下乐团。一直都是残的归宿。即使在众人眼里。她是一个富豪最得宠的养女。
“残。来了啊。”乐团的贝斯手冲她晃了晃手。其他人也抬起头来。又低下头去摆弄自己的乐器。酒吧在七八点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只有到午夜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是营业的最佳时间。残躲在角落里抽烟。没有开唱的时候。她是最沉默寡言的。
朋友吗。真是可笑。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样随时都会被背叛的世界。朋友又是什么。况且她是一个没有以前记忆的人。更不需要相信别人。
霓虹灯闪烁的迷惑之夜。在每一个城市的小角落里。那些孤独的灵魂聚集在一起。寻找刺激。寻找那些会让自己麻醉的酒精。夏尔。也是其中一个。
舞台上的灯全都聚集在那一支麦克风上。像是等待着某一个人上台去开启另一个世界。高跟鞋碰撞地板而发出“蹬蹬”声。夹杂着人群中高喊的“Devil。Devil。”
残走上舞台。她扔掉烟头。浓妆艳抹的样子让夏尔认不出是谁。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吧台上。喝着那些酒精制造而成的饮品。他皱眉的样子。还有他身上的白衬衫。残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晚上好。我们是Devil乐团。今天也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她略带沙哑的磁音立刻穰舞台下的人尖叫。夏尔微微转过脸去。看到舞台上那个唱着嘈杂的朋克音乐的女人。真的是让他认不出来。或者说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舞台上那个人的存在。
她好像是故意那么大声地唱歌。今天的她好像更加卖力。几乎所有人都跑到舞台那边。吧台的男服务生也热情高昂。夏尔扯开了嘴角。其实她是最受欢迎的。不是吗。
“不愧是残。果然能带动气氛。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会怕她。”其中一个服务生说。他一边调酒一边对旁边的人说。
“不过她也挺可怜的。虽然有一个有钱的养父。但是她好像没有以前的记忆。”
夏尔的手突破僵硬。手指突然冰冷起来。周遭道空气似乎突然变冷。他转过脸。脸色苍白的看着舞台上那个唱着抒情歌而微微露出悲伤神情的残。
耳边是其中一句歌词。
想回到过去。试着抱你在怀里。
(三)
那么多的相遇。偏偏只遇见你。
那么多的命运。偏偏只选择与你有关。
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就算是偶然。也是必然的结果。所以这一切都是设定好的。碓不对。那些喝醉的夜晚。那个挥洒热情的舞台。不是偶然。怎么可能会是偶然。
夏尔穿梭在那些无人的街道。凌晨两点。根本不会有人。但是那些迷惑还没有被拽进梦里。是谁忘了带走你们呢。为什么跟我一样。都有回不去的家。他倚在墙角。像是不存在的一样。谁来拯救我。
残觉得今天特别累。似乎不该对夏尔示威。嗓子都沙哑了。明天不能说话。否则就不能唱歌。夏天的凌晨是最冷的。她穿着薄薄的T恤。快速地朝高尚小区的地方走去。其实她可以打车的。但是她总是喜欢折磨自己。
她经过一条狭窄的弄堂。看见地上几只野猫正瑟瑟发抖。它们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猫呜声非常微弱。三只猫缩蜷在母猫的肚子下取暖。只有一只待在角落里。安静地舔着自己皮毛。它冲着母猫喊。但是母猫没有理它。它看着那三只得宠的小猫。然后慢慢的转身。舍不得的张望着母猫。最后独自朝黑暗中跑去。凄凉的叫声。残的耳边依稀可以听得见。她突破觉得风好冰冷。于是她蹲下身来。想抱抱自己。眼泪却不停使唤的掉下来。
它被抛弃。跟自己一样。
第四十四章。冥。
(一)
上课的时候。睡意就是那么突然的爆发而来。夏尔撑着脑袋。强忍着意识。但是讲台桌上的老师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乏味枯燥。于是干脆放下笔。开始睡觉。旁边那个位置的人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从那句“明天之前。给我滚开那排座位”之后。好像有三四天了吧。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去记住这些呢。明明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但是从酒吧里服务生那里听到的那些话之后。好像就突然在意起来。是因为他们是一样的吗。失去那些关于以前的记忆。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他宁可相信后者。相信会有解决的方法。
“夏尔。怎么在我的课睡着?”数学老师扶了扶眼镜。夏尔瞬间睁开了眼睛。他站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好熟悉。这样的场景。好像发生过的。为什么脑海里有一闪而过的场景。而且还有一个男生的声音。而且他说:“夏尔。别睡了。”
“夏尔同学。有什么事吗。”数学老师说。他显然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难道是做恶梦了吗。还是自己的话吓到他了。
“不。没什么。”他的眼里那些雾气又浓重了一些。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他坐在座位上。心里觉得空空荡荡的。那个男生的声音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留恋。以前。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怎么也想不起来。太阳穴的跳动越来越决裂不得不平抚自己的呼吸频率。他趴在桌上。左手按在胸口。抽痛阵阵的袭来。
门“砰”的一声又被打开。残的脚伸在半空中。然后慢慢的收回来。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走了进来。老师的唠叨又开始了。而且学生们也立刻停止了笑声。一本正经的坐直身子。生怕被突如其来的被盯到。角落里还有一个男生不识趣的和另一个人打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残走进班级。
“残。我说过好几次了。你究竟哪一次会听。”又来了。又是因为那个门。她真的懒的用手了。每天驻唱。都要把手举得高高的带动气氛。隔天当然会酸痛。
“知道了。你废话太多。讲你的公程式去吧。”残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她的余光看到那打闹的两个不知死活的男生。她随手拿起别人桌上喝一半的可乐。朝那两个人扔去:“叫你玩个屁。”
可乐瓶撞在墙上。里面的液体洒在两个男生的头顶。沿着那些发丝滴落。粘稠的液体沾在脸上。他们无辜的眼睛盯着残凶狠的练。她拍拍手。继续往座位走去。
“残。我又说过几次了。不要把可乐洒在干净的墙上。而且还弄脏了同学的头发。”数学老师更年期了吧。话真多。残不打算听他说话。她抬起头。看到对面那个趴在桌子上。脸色苍白的夏尔。
(二)
“叩。叩。叩。”的敲桌面的声音传入夏尔的耳朵里。他抬头来。看见残正看着自己。她嘲弄地扯开嘴角:“呦。生病啦。回家休息呀。不送了。”夏尔眼离的雾气清晰了一点。然后站了起来说:“不必了。”
残指了指坐位。然后恍然大悟般的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夏尔的肩膀说:“这里是我的座位。我记得我说过的。你应该有听见吧。”
这个女人真的很恶劣。但是为什么晚上唱歌的时候。她的表情却是那么悲伤和受伤。是她装出来的吗。心里却怎么也否认这个事实。为什么。难道他们以前认识。
“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对吧。”他突然间变得很冲动。抓着残的手臂摇晃着。他眼里的迷茫与渴望掺杂在一起。让残脑子里那些空白突然之间有了色彩。
“你在说什么。脑子烧坏心么。”残甩开他的手。要他回到残忍的现实中。要他看清楚事实。不是这样子。那又是什么样。她自己是什么样的。不需要别人来定义。为什么他要用同情的目光看她呢。她不需要同情。
夏尔被拍掉的手愣在半空中。手臂被用力的拍了下去。立刻泛红。而且火辣辣的疼痛起来。也一下子把他从那些黑暗中拽回来。一下子涌入视线的。是那双清澈却散发着浓浓敌意的眼睛。该死的。他好像又做错事了。同学的视线里都是满满的惊异。自己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
“抱。抱歉。”他的视线又模糊开去。他跑出了教室。他想快点离开那个鬼地方。为什么。总是会突然的有那么奇怪的举动。他以前到底是什么。谁来告诉他。
残愣在原地。夏尔跑出去的时候。撞到了自己的肩膀。并不是很痛。应该说完全不会痛的。只是为什么。是心痛呢。她在在意什么。明明这应该与自己没有关系的。干吗要去在意一个才认识几天的新同学呢。
“看什么看。找死吗。”她对周围的人说。然后转身随意地踹掉一整排椅子。没有必要那么脑羞成怒的。不是吗。但还是发脾气。
(三)
高尚小区里特别安静。因为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有钱人家。大多都是工作狂人。一般早上都不在家。残走在那些碎石小路上。她压低帽子。然后走到一栋白色的欧式建筑面前。院子里都是与白色建筑物不符合的黑玫瑰花。
她知道玫瑰花的花语。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她按了门铃。早上出门太匆忙。连钥匙耶忘了带。这个时间点。钟点工应该会在的。钟点工打开门。然后恭敬地对她鞠躬。“小姐。您回来了。”
她走进屋里。发现厨房里有人在泡咖啡。因为浓郁的香味已经飘在空气中。那些卡布其诺的甜奶油味道让残像小猫一样。有些贪婪。和她一样。喜欢这种味道的人是她的养父。
她把CK男式单肩包丢进昂贵的欧式沙发里。然后从口袋中摸索出烟盒。白色的烟盒上清晰的印着“Seven。Stars。”她拿出一根白色的烟。放进嘴里。然后点燃它。她一直喜欢它的味道。淡淡的。而且劲不是很大。只是最近越来越着迷。
“小姐。先生说过他在的时候不能抽烟。”钟点工小心翼翼的说。对于残的脾气。她已经有所领悟了。虽然她很想辞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