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弹的亚里亚-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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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cky！能不能借我们钱啊？」

　　　　「顺便也把自己借给我们吧？」

　　　　男性们一阵爆笑，慢慢缩小了包围粉雪的圈圈。

　　　　粉雪的表情坚决，朝左右或后方转头——但却无路可逃，所以待在原地无法动弹。

　　　　「退、退下。星伽的巫女不会接受恶徒的威迫！」

　　　　粉雪眼角上翘的双眼一瞪，原本吊儿郎当的大学生们──

　　　　态度立刻骤变。

　　　　「嗄？」

　　　　「说中文啦，小鬼！」

　　　　「扒你衣服喔，妈的！」

　　　　手枪──

　　　　我看到其中一人从屁股口袋掏出手枪，感到有点头痛。

　　　　最近连小混混都称不上的家伙们，手上也会有那种东西啊。

　　　　那是五一式手枪，是中国仿造旧苏联的托卡列夫制造而成的劣质手枪。

　　　　「……！」

　　　　粉雪放下双手的纸袋，瞬间摸了一下自己的怀中好像在找什么……可是这套时髦的衣服里，没有白天的守护刀。

　　　　当粉雪看见剩下的三人，也拿出了小刀和电击枪时，刚强的脸庞终于扭曲变形，当场蹲坐在地。

　　　　「……姐……姐姐……救我……」

　　　　啊啊！

　　　　他哭了呢。

　　　　真没办法。似乎轮到我出场了。

　　　　「──喂！你们，想要钱的话就去打工啦。」

　　　　我把自己也缺钱的事情束之高阁，以最简单明了的方式现身。

　　　　粉雪听到我的声音回头，泪眼惊讶圆睁。哎呀！待会再让我解释吧。

　　　　「你是什么东西！滚！」

　　　　不良学生注意到我后，立刻拿枪指了过来。我苦笑回应。

　　　　我是有带枪没错，不过要是为了这些家伙拔枪，我的贝瑞塔实在太可怜了。

　　　　这边就想办法动口解决吧。

　　　　「──3。2％。」

　　　　「嗄？」

　　　　「外行人要在九公尺半──这种交战距离下，完全命中对方的机率。照我看你现在好像很亢奋，这样机率又更低了。」

　　　　我说完，剩下的三人也面向我，喔喔！朝我猛瞪耶。好可怕、好可怕。

　　　　不过，恐怖的程度只有缀和兰豹老师的百分之一左右吧。

　　　　「你是怎样……」

　　　　「我是武侦高中的学生。」

　　　　我用下巴示意学园岛的方向，照着平常的脚步朝男性们靠近，

　　　　他们看了武侦高中的方向后面面相觑，似乎知道我是武侦了。

　　　　因为我们学校，不管是好是坏都很有名呢。

　　　　「喂、喂！开枪射他。你有射过人吧？」

　　　　拿枪的男人把枪丢给了另一位同伴。

　　　　「啊，呃，那是我掰的……」

　　　　「好了快开枪！那家伙是武侦耶！要先下手为强吧！」

　　　　「你开枪啊！这是你的枪吧！还要我先下手为强勒！」

　　　　这群学生们好像没开过枪，彼此在对骂。

　　　　话说回来，把先下手为强这几个字说出口，就算不上是先下手为强啦。

　　　　「手枪不要用丢的，要在脚边用滑地交给对方。因为有走火的危险。特别是五一式手枪，它连安全装置都没有呢。」

　　　　我说着说着，最后走到了持枪者的正前方。

　　　　而他们四人只是把武器对准我，没有攻过来。

　　　　……该怎么办才好呢。

　　　　对方这么鳖脚，我反而想不到办法啊。

　　　　「……」

　　　　我没办法，只好握住仿托卡列夫的滑套……手指塞进扳机护弓的内侧。像在玩掰手指一样，按住了对方的食指，先让他无法开枪。

　　　　接着把他的手腕朝外侧一扭，轻松就把枪拿到手。你的握力也太弱了吧。

　　　　「啊……枪、枪送你。你可不要从后面开枪喔。」

　　　　一开始拿枪的家伙说完往后一退，仿佛这是信号……

　　　　四人便狂奔逃离了现场。

　　　　脚底抹油的速度之快，是这种货色的特征。眼看他们一个个消失在公园的另一头。

　　　　……这种东西我才不要勒。我拿着泛黑光的手枪，只有叹息的份。

　　　　「远、远山大人……」

　　　　蹲坐在脚边的粉雪，抬头看我后……

　　　　啪！

　　　　立刻当场下跪，动作和白雪一模一样。

　　　　他因为罪恶感的缘故，背部小小颤抖。

　　　　「……这、这件事情请你务、务必对星伽保密……！」

　　　　我以为他会气我跟踪他，没想到他反而向我道歉。

　　　　我把上了保险的贝瑞塔收到内侧口袋，五一式则收到枪套中。

　　　　接着单膝跪地，轻抚粉雪如丝线的头发。

　　　　「别、别跟任何人说……！」粉雪泪珠夺眶抬头看着我，表情似乎不敢再夜游了。

　　　　「嗯，我不会说的。」

　　　　「真、真的吗……？」

　　　　「对。今晚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粉雪看到我这样……

　　　　……轰！

　　　　雪白的双颊染成了粉红色，愣了一会后——沉默地点头回应。

　　　　「──我送你回去吧。」

　　　　我捡起粉雪掉落的纸袋，拿在手中。

　　　　粉雪面红耳赤，低着头站了起来，自己也拿了一个纸袋……乖乖地往我身后靠。白天他原本还命令我，要我不准靠近他。

　　　　……好了，这样可以吗？

　　　　我若无其事地——对穿着巫女服站在电线杆上的白雪，使了一个眼色。

　　　　没错。

　　　　白雪也注意到粉雪在半夜外出……一直在远方守护着他。从粉雪进露天咖啡店的时候开始吧。

　　　　粉雪感觉已经深深反省了，跟在我身后没注意到白雪。

　　　　你有一个好姐姐呢，粉雪。我在心中呢喃。

　　　　白雪和我对上眼后露出苦笑，小小地双手合十。

　　　　感觉像是在说：「抱歉呢，小金。」

　　　　隔天，有一位自称是星伽驾驶的绝色美女，来到了我的房间。

　　　　我俯望宿舍的停车处，看到一辆很扯的加长型礼车停在那里。

　　　　星伽……真凯呢。

　　　　粉雪已经打包好准备打道回府，把比来访时还要大上许多的包袱交给驾驶——接着在玄关，将大拇指、食指、中指按在地上，规矩地向我和白雪正坐行礼。

　　　　「逗留中，一切都受到两位的照顾了。远山大人，姐姐，请多保重……」

　　　　果、果然是如诗如画啊。日本美女穿着巫女装，毕恭毕敬的模样……

　　　　爆发模式解除的我畏畏缩缩，只简单地回答说：「嗯，粉雪你也保重啊。」不过这样就结束似乎不太好……所以我决定目送他上车。

　　　　粉雪走出电梯后，微妙地改变走路的速度，靠近我的身边，

　　　　「远山大人。」

　　　　他开口没有直视我，脸颊略泛红光。

　　　　「……什么事？」

　　　　「谢谢……你。」

　　　　他似乎以为走在前方的白雪，还不知道昨晚的事情说话的方式和刚到这里时一样，有点傲傲的。下一行不过包含这点在内，年纪比我小的女生实在很可爱啊。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道歉。」

　　　　「道歉……？」

　　　　「对。我说了侮辱武侦高中和武侦的话。」

　　　　「喔、喔喔。」

　　　　没差啦，那种事情你没必要道歉。

　　　　因为武侦这个工作，在社会上还没受到正确的认识。

　　　　「可是，那个……昨天晚上，我的想法改变了。虽然我还没办法喜欢它……可是现在的社会，或许还是需要那种工作吧。」

　　　　「……是吗。哎呀，等你想的话再来参观学校吧。」

　　　　然后让我赚那O。3学分。

　　　　「好的。我还会再来。下次会是真的『参观学校』。」

　　　　「『真的』……？」

　　　　「对。姐姐最后还是说他不想回星伽，所以我反过来想想，既然这样只要我来这里，不就可以跟姐姐在一起了吗。」

　　　　粉雪说。我的脸颊整个紧绷，转头看他……接着我第一次……

　　　　第一次看见粉雪，对我露出笑容。

　　　　「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远山大人。」

　　　　是的，他的笑容──

　　　　宛如空中飞舞落下的粉雪般，娇柔可爱。

　　　　ReloadForTheNEXT！！！　

第五卷　序曲的终止线　再次装弹2　马赛大回旋

　　　　八月二十五号。粉雪回星伽的隔天──

　　　　白雪说要去水田镇的日枝神社，刚离开家门后，门铃马上就响起。

　　　　我打开PC，正想找能变成学分的工作，

　　　　「怎么了，白雪。你忘了东西吗？」

　　　　一个不小心便打开了门——接着立刻呜了一声。

　　　　站在门外的人是……

　　　　「——粗暴理子的姿势！」

　　　　穿着轻飘飘改造制服、双手像鹤一样张开、单脚高举的人是——

　　　　峰·理子·罗苹4世！

　　　　「………」

　　　　他没戴心形眼带呢。佩特拉的诅咒似乎解除了。

　　　　可是，我该如何反应才好呢。对这个叫什么理子的姿势。

　　　　我陷入沉默后，

　　　　「……我看到教务科的公布栏了！钦钦糟糕了！吊车尾的面临留级危机！」

　　　　理子放下那如中国武术般的姿势，穿过我的侧腹闯入室内。

　　　　「喂、喂！」

　　　　接着在玄关脱掉脚下的红色小鞋子一扔，答答答！蹬！

　　　　像在跳箱一样越过沙发的椅背，坐了下来。

　　　　「所以，理理把全学科共通、可以变成学分的任务送过来了！」

　　　　接着他打开电视，从背在身上的红色小学生书包中拿出一片谜样的DVD，像在玩飞盘似地一丢。

　　　　咻！光碟漂亮地丢进了DVD播放机的放入口。

　　　　他、他的手还是一样巧啊。

　　　　可是，那片DVD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猥亵物品吧？就跟武藤珍藏的光碟一样。

　　　　我小心戒备……结果电视上出现的是国外职业足球的影像。

　　　　「任务……？」

　　　　我有很多事情想和理子聊……不过现在升级比较要紧。

　　　　而且别看理子这样，他可是一个十分擅长收集情报的大怪盗。

　　　　或许真的有好工作喔。

　　　　理子从红色书包中拿出一盒POCKY，双眼皮大眼眯起微笑。

　　　　「嗯呵！你看你看，钦钦！」

　　　　呜！他移动到我身边来了。

　　　　我故意坐在离他最远的沙发上呢。

　　　　他蓬松的头发发出香草般的甜美香味，很有理子的味道。讨厌啊。

　　　　「这个，就在刚才武侦高中的校内网路上，出现了一个紧急委托。委托人是东京武侦高中。内容是：『本校将足球社全体人员处以停学处分，故征求十一位代打选手，参加全国高中足球锦标赛第二次预赛』！」

　　　　理子把身体倾向我，我避开他拿出手机……

　　　　上头真的有那个网站呢。

　　　　「听说足球社非法制造达姆弹，所以全部的人都被停学两个礼拜。」

　　　　「真是只有武侦高中才会有的可怕理由啊……」

　　　　「你看这里，代打出场如果赢的话有1。2学分：输了也有0。6学分呢！」

　　　　喔喔……！

　　　　我还差0·7学分。赢的话就能一口气过关了。

　　　　而且这个任务简单来说，就是参加足球比赛。太像平凡的高中生了。

　　　　对逐渐脱离普通社会的我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复健治疗。

　　　　「好……我接了。反正也没有其他的好工作。」

　　　　「太好了！」

　　　　理子从盒中拿出一根POCKY，当场一个大跳跃，砰！

　　　　在沙发上随意跪坐好后，

　　　　「那钦钦，你要奖励我带工作来给你，跟我玩POCKY游戏。」

　　　　「POCKY游戏……？那是啥啊？」

　　　　我问完，理子叼着那根POCKY闭上眼睛……

　　　　「嗯！」

　　　　把尖端朝我伸来。

　　　　你是……要我也叼着吗？

　　　　然后从两头一起吃吗？

　　　　你白痴啊！

　　　　我用掌底一推，把POCKY刺进理子的喉咙深处，再次转身看DVD。

　　　　嗯……这好像是往年的法国足球选手—席丹的精彩动作集。

　　　　影像有点旧，不过他的脚下功夫简直是神乎其技。这家伙也是超人啊。

　　　　超人我最近已经看习惯了就是。

　　　　「咳咳！钦、钦钦好过分喔！这是暴力！情侣暴力！（注：有别于家庭暴力，非同居或同居男女朋友间的暴力行为：情侣暴力（DATADV）」

　　　　理子不停咳嗽，横躺到我的膝盖上……

　　　　「呜~」

　　　　嘟嘴呻吟。

　　　　「我不要！」

　　　　「什么啊……」

　　　　「不要不要！不给我奖励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啪啪啪！

　　　　理子仰躺在我膝上，手脚拍打了起来。

　　　　这、这种动作，根本和小鬼没两样嘛。

　　　　「你要是不给我奖励，我就马上找十一个人来把这个任务抢走喔！一定是理子先找到十一个人！理子有很多朋友！钦钦的朋友很少！」

　　　　说我朋友很少！竟然讲得这么白。

　　　　不过……是比班上的红人理子还少没错，这边惹理子生气看来并非上策。

　　　　依这家伙的个性，可能真的会把工作抢走故意整我。

　　　　「我、我知道了。别像个撒娇的小孩一样乱敲乱打的。除了POCKY游戏以外要什么你说吧。」

　　　　我不得已说完，

　　　　「那就做钦钦想做的事情就好，和理子做好玩的事情吧。」

　　　　理子抓住我的衣服像只呼噜噜的猫，用头在我的腹部磨蹭。

　　　　……来了。

　　　　来了来了来了。理子的贴近。

　　　　自弗拉德事件以来，理子对我就像普通的女生一样——一直保持某种程度的距离……可是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情千变难测。

　　　　可是这样态度骤变好像也有点奇怪……不过她是理子嘛。去思考理由只是浪费时间吧。

　　　　我把脸挪开理子，逃到沙发的角落。

　　　　可是理子抓着我的衣服蹭了过来。啊啊！麻烦死了。

　　　　「我说钦钦，你和亚莉亚，关系进展得顺利吗？」

　　　　理子仰躺在长沙发上，突然丢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不是很顺利对吧……？这一点小雪也注意到了。话说亚莉亚一直都不在武侦高中，每天在外头忙碌奔跑……所以你们连邮件都没传吧？」

　　　　「那种事情……跟你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