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弹的亚里亚-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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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只有——
(疼疼疼——)
在道路上行走的一位女性,在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碰到了我。而且偏偏又是撞在了我的左腹上——混蛋——
因为完全不懂法语所以我没法抱怨,只能斜眼向她看去——
而那个撞到我的女人一身不吭,就那样向远处走去。
她用围巾把长满金发的头遮住,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大堆衣服,沿着大路向远处逃去。
女人逃走时走过的路上,留下道道血痕。
好像是受伤了。估计,是小偷还是其他什么吧。
然后,我背对着这女人的方向,朝华生她们所在的宾馆匆匆赶去。
然而,当我回到上面说过的那个地方时,我才发现今天晚上眷属的袭击并不仅限于妖刀一个人。
(火灾——吗???)
城市的一角——也就是我们之前呆过的那一片地方升起了一团团的黑烟。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回来的这个地方——
可恶——被摆了一道——
我们之前一直呆着的宾馆发生了火灾,消防车也因此赶来了。
这也说明,我们驻扎的场所,有谁——潜伏在师团内部的奸细走漏了风声。
在路边,梅亚拿起灭火器,将灭火剂喷射出去了。
【远山!】
稍稍被烟熏成褐色的华生,发现了我身上由于战斗而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便跑到我这边来。
【看来你也被袭击了。我们也受到攻击了。不知道是谁,把反坦克炮打了进来。我从窗户用子弹射击并追击,但是还是让那家伙溜掉了。敌人的身份也没有办法确认,还是先考虑灭火的事情吧——】
华生把现在的情况用简单易懂的方式一点一点的给我说明,不过——
【贞德呢?】——我问道。
确认了我的问题,她摇了摇头——
【没有看见她。不过,贞德的护照和你的东西都一起被扔掉了。或许是被谁绑架了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华生便放弃了继续说下去。
【恐怕贞德便是那个叛徒,然后假装被绑架也说不定。】
想要这样说的话,还是算了吧——
——师团内部隐藏着的叛徒,究竟是谁!?
这可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被提起的话题。
我很担心它会给队伍的团结带入不和谐的音调。
尤其是,这支队伍是贞德、华生和我这个月开始才匆忙组成的小队,与巴斯克维尔小队不同,它是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就产生裂纹的。
倘若变成那样的话,队伍的战斗力会减半,不,可能连之前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在承受巨大压力的欧洲战线,如果在当中分担重要角色的“星座”小队发生分裂的话,不单我们会全灭,就连极东战役本身都再无回天之力了。
这一点华生不会不知道。所以——
从刚才进行了一半的谈话中可以听出,贞德的失踪确实有点可疑。而我也不小心把关于贞德的情况透露了一些。
当我正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侧腹还在剧痛——
为了躲避火灾产生的浓烟,我向大街那边的梅亚那里撤去。
不幸中的万幸是,火势没有继续扩散,消防队那边已经将其扑灭,而其他不在少数的旅客也都安然无恙。
【敌人,好像已经撤退了诶——】
把用尽的灭火器扔到垃圾桶里,梅亚掸了掸微微有点烧焦的法衣。
然后她将双手叠于胸前,回头看着我们。
【先说明,我完全不怀疑贞德。】
冷不丁,她挑起了一个危险十足的话题。
也就是说,“远山和华生正在有所怀疑”这件事被她看穿了。
不,在这种情况下这么想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在师团内部存在奸细,关于这件事——
梅亚应该也有所察觉呢——
【我的“强化幸运”,不仅仅来自于神、耶稣、圣灵,同时还来自于对自己伙伴的信任。这会使得加护的力量增强,相反,怀疑身边的伙伴则会使得加护的力量受到严重的削弱。】
梅亚在如同蜜瓜一样的胸前画着很大的十字说道。
完全不考虑前后发生过的事,然后说过的话就当作是没说过,这种放弃治疗的行为完全就是迷信嘛!!
不过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估计也没有办法再去想些什么了。
总之,梅亚的态度是——中立。为了师团的团结,她能够做出如此表态对我来说实在是帮大忙了。
然而——
【远山,你的衣服破成这个样子——你和谁战斗过了吗?】
此时华生马上又要开始怀疑贞德——
如果我就这样把贞德将我引出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去的话,只可能加重猜忌。
没有能够将真相弄得水落石出是我的过失,因此,这里还是不要加重华生对贞德的怀疑比较好。
于是乎,做出了如此判断的我——
【被妖刀袭击了,虽说是死里逃生,但那不过是运气而已。】
故意转移两人的注意力,然后把和贞德有关的地方省掉。我如是分享了我的情报。
这个方法,好像是奏效了——
【什么!!!——】
【嗯,肯定不会错了——】
与将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瞪圆了的梅亚相比,华生则是被吓得跳了起来。
好的,这样贞德的事情就被暂时搁置了。
【——诶。和玉藻说的一样是个日本人。脸被面罩罩住,一身黑色大衣。虽说是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但开战时便会将全身肌肉膨胀。右眼会闪红光,另外还有黑色火焰般保护全身的防护力场——总而言之,不是个正常人。】
这样,我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妖刀的几乎全部信息都——
【哪怕一点也好,快点跑吧!如果在这里被妖刀…魔剑逮个正着,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
这样说完,梅亚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估计是因为欧洲战场直接暴露在妖刀…魔剑的攻击下,所以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她的恐惧。
【虽说已经和贞德失去联系了,但现在已经不能不去避难了。我也会马上向梵蒂冈报告妖刀的行踪。】
【嗯,这方法不错。现在这个宾馆已经呆不下去了。我立刻联络利伯蒂…梅森,现在安全场所也不是没有。】
梅亚和华生说完便取出手机,向各自的组织取得联络,之后,我们便趁着夜色悄悄撤退了。
从先前的布鲁塞尔中央大街附近辗转来到四处都是高级住宅的钻石大街。
在道路两旁密密麻麻排布的房屋之中,有一座漂亮的建筑物,建筑物上漂亮的橙色砖石上面写着“布鲁塞尔石工组合会馆”。
华生摇了摇门前的呼唤铃,然后,出现了一部内部电话——
“C”(‘石榴石’)、“P”(‘不受欢迎的人’)、“A”(‘你绝望了吧’)、“X”(‘异端’)等等好像是拉丁语一样的暗号交替出现。
然后——哔——紧接在电子音之后——喀嚓——黑色的门打开了。
【快!!】
我和梅亚紧随华生走了进去——
馆内是一个用很气派的大理石铺设成的大厅。
华生走向墙角,向展示在那里的紫水晶标本说了些什么,然后,墙上开启了一个之前看不见的门。原来这才是奥秘所在——
【好久不见了,华生君,近来可好?】
身着深褐色朗姆皮革夹克,一个高高的白人男性手提灯笼等在那里。
而在我的印象中,我好像曾经见过这个二十多岁的美男子。
他应该是去年在荒岛上,作为利伯蒂…梅森的大使参加极东战役宣战会议时出现过的。
如同电影演员一般细长而清秀的眼睛以及高高的鼻梁,给人一种很敏锐的感觉。
【没事,凯撒。】
华生向他走过去,而那个男的——好像叫凯撒什么的——把华生全身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显示出非常担心的样子。
【凯撒,从现在开始就拜托使用日语吧。他没法用英语交流。】
华生说完,便向我这边看了一下。
【我明白了,华生君,你没事就好。】
对华生说完,凯撒用深青色的眼睛看着我——
【已经看过照片了,你就是远山金次吧!现在可以暂时放心了,金次,这里是利伯蒂…梅森的隐蔽会馆。】——
擦——你为啥像华生一样连个敬称都没有啊!!!
【介绍一下。他是凯撒,利伯蒂…梅森的歼魔士,同时也是我的前辈。】
结果凯撒这个时候只是自顾自地看着华生的侧脸高兴得不得了——
总觉得,在面对华生的时候,他那俊俏的脸庞会显出偏袒一样的温柔。
身为部下的华生可能也有所察觉吧。
【诸君,应对消防警察等等就交给我等了。这个地方遍布着利伯蒂…梅森的成员。请问那边那位是梅亚…罗曼诺吗?】
顺着凯撒的话语——
【梅亚?梅亚也来到这里了吗??】
金色长发下雪白的蕾丝面纱,一个25岁左右的大美人出现了。
身着的法衣大约是与之前那件纯白的法衣是同一款式,但上面的金丝刺绣要远远多于梅亚那件。她是梵蒂冈的修女吧——
身材虽说娇小,但她却给人一种和蔼稳重的感觉。手中撑着拐杖,目不斜视,仿佛是视觉障碍者一般。
【洛蕾塔大人——!不胜惶恐,拜见伟大的祛魔司仪。尽管是趁夜袭击,却落得如此下场。请神明降以天罚。】
【不,你没错。理应受到惩罚的人是我。因为我无法成为战力,所以前线就只能全部托付给你了。辛苦了。】
惶恐不安的梅亚被似乎是上司的谢斯塔…洛蕾塔拥抱在怀中安慰道。
如此一来,梅亚也用意大利式女性的拥抱作为回应。
唔——值得一提的是,洛蕾塔拥有有一个能与梅亚相媲美的胸部——
当这两位由于情感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共计四个胸部挤在一起的光景——怎么说呢,实在是——太棒了!!
想想看两人都是圣职者,会有奇妙的不道德感也无可厚非。不过,歇斯底里这种事,还是要回避的哦——
【可是洛蕾塔大人,这么危险的地方,您怎么可以亲自到来呢?至少到市内的教会,哦不,现在布鲁塞尔哪里都不安全。不管如何,请到北边阿姆斯特丹的圣尼古拉教会那里去避难。妖刀他,现在正在布鲁塞尔!!】
梅亚非常惊慌地像洛蕾塔发出警示。
而当从梅亚口中听到“妖刀”这两个字的时候,凯撒也惊惶地回了一下头。
但是——
离梅亚只有一步之遥的洛蕾塔没有丝毫动摇。
【不要慌张,梅亚。目前战役的危机还没有达到86年前那次,毕竟现在罗马——梵蒂冈还毫发无伤。】
虽说有点失礼,但看一眼就知道对战斗一窍不通的劳蕾塔——
这种毅然决然的话语,不仅仅是梅亚,连我都为这样的勇气感染了。
不单单是年长,她更是一位可靠的女性,尽管她和梅亚的关系与玉藻和巴斯克维尔小队的关系相仿,但她比玉藻更适合担任上司一万倍(原文是一兆倍)。
不过,凯撒对刚才的发言无动于衷——
【只要梵蒂冈没事的话,法国、比利时、荷兰、卢森堡等被夺去也是没有关系的吗?】
仍旧处在十分慌乱的感情中,他从中打岔,矛头直指洛蕾塔。
【很抱歉,这些我还没有想过。我们到这里来,并不是和新教徒——这些异端来打招呼的,而是来和你们共同商议对抗敌人。就是这样。】
【这些我早就听腻了,天主教原教主义者大人。】
和蔼稳重的面庞忽然有些变形的洛蕾塔和气势汹汹的凯撒——
宗教问题固然是一方面,但很明显梵蒂冈和利伯蒂…梅森的节拍不一致。
如今极东战役如火如荼,师团内部却纷争不断。这简直和旧日本时陆军海军的情况有得一拼了。
(话说你们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欧洲战线压力山大么——)
撇开那两个从中途开始便用英语争论不休的家伙,我尝试着碰了一下自己受伤的侧腹——额——疼疼疼,之前一直充血红热的地方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肿了起来——
围着暖炉,我们坐在沙发或者是椅子上,开始了欧洲师团紧急作战会议。
我们发现,情报通过复杂的国境和通信公司网络,从哪里,以什么样的方式,到什么样的地方,虽说大部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完全联络不上东京和香港。
【师团的情报走落了吗?】
【有内奸对吧!?】
想想看就知道现在进行交流的话,上面所说的内容就会理所当然地变成话题的焦点,结果果不其然,洛蕾塔和凯撒已经咬住了华生说出的情报。
【我确信,师团内部有奸细存在。他将我们的行动以及基地所在向眷属方面传达。】
【可是——】
【虽然是很不可思议,但因为完全找不到尾随的气息,所以只能这样判断。】
【那么,最后见到贞德是什么时候?】
很快,凯撒便从华生的话中嗅出了什么味道。真不愧是敏锐的男人。
如果说是贞德把师团的所在地透露给眷属方面的话,那她和我们分开之后的情报就没有办法得到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对眷属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这就是华生认为毫无矛盾的见解。
【我在宾馆分配房间的时候最后一次见到她。】
【我想想看,我应该是在房间里面执勤的时候,也就是受到袭击之前不久。当时贞德说,‘我稍稍外出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在华生和梅亚讲述完自己的证词之后,凯撒将那双清秀的眼睛瞄向了我这边——
【金次,那你呢?】
来了——
命运的分水岭。
对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