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弹的亚里亚-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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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你睡觉行不行……!
比这张床还要柔软,甚至让人怀疑怎么没有被压扁的柔软触感——胸部的触感,竟然紧贴在我的背上。贞德从我的背后、抱住我了!
「喂、喂,贞德!」
我慌张地抓住她的手臂,却发现摸到的是肌肤。刚才她穿在身上的睡衣跑哪去了?
原来她刚刚是在脱衣服啊!
我赶紧想要坐起身子,可是因为被贞德抱住的关系,难以如愿。
于是我把手绕到身后,结果摸到某种细致光滑的凹陷部位。是贞德的蛮腰啊。
那条蕾丝内裤似乎还穿在她身上的样子,可是——
「为什么你只有穿这个啦!」
「我还有穿香奈尔的十九号呀。」
香水不是拿来穿的东西吧!
我利用徒手格斗技中,被对手抓到背后时的应对技巧,抓住贞德的手腕,想要把她的手臂扯开——却被她看穿了。贞德用她纤细而有点冰冷的手指握住我的手掌,仿佛嬉戏似地在黑暗中缠绕着我的手指。
将手心贴在我的手背上、用变相的情侣牵法牵住我的贞德——
「呵呵!」
——在我的后颈附近发出像大人的笑声。
那种像大姊姊调戏着着急少年的态度——让我不禁火大起来——
于是我使出蛮力,想要移动我的身体。
可是擅长剑术的贞德,对扭打缠斗的技巧也很高明。
她利用我的力量,绕住我的手臂与肩膀……碰!
让我——就这样仰倒在床铺的中央了。
贞德则是宛如骑乘军马的骑士般,跨坐在我的身体上。虽然身为军马的我是仰天的姿势啦。
在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中,贞德的银发与雪肌浮现在我眼前。
精致的蕾丝做成的内衣,是几乎可以让肌肤透出来的雪白色。
在银丝编织的内衣衬托下,仿佛绽放着光泽的细白酥胸,大小恰到好处,呈现理想的半球型;紧致的蛮腰带有完美的造型美,微微凹陷的肚脐看起来小而可爱;虽然纤细却没有脆弱的印象,宛如羚羊般的四肢。
那一切,现在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还要近在我的眼前。
姑儿不论到这边为止的发展是不是早在贞德的计算之内……但她低头注视着我的那双眼眸,明确宣告着她『非常清楚』我刚才心中认为她『根本没搞清楚』的事情。
扑通、扑通——我的心脏不停地快速跳动——
——进入啦。所以我就说美女很让人伤脑筋嘛。
这血流的循环。身体中心、中央宛如太阳般翻腾的热潮。
正是在欧洲初次公开的爆发模式啊。
「——你在害怕吗?远山?」
贞德用她微冰的手摸着我的胸口,小声呢喃。
「……放心吧,我也有点害怕。毕竟我是第一次跟男人做出这种事情。不过……我听说过你的经验丰富,所以从中途开始就交给你吧。」
在爆发模式下的脑袋——「啊啊,原来是如此啊」地,总算理解了贞德的想法。
另外,也理解了这是一种错误。
我从下方伸出手,让手指伸进贞德闪亮的银发中。
接着……轻轻触碰她形状漂亮的耳朵。并没有发烫。
这下我确定了。贞德,你真的很勇敢,但是——
「说明不足啊。」
「男女之间变成这样,还需要什么说明吗?」
在华丽的街上两人约会,享受一顿浪漫的晚餐,共处一室紧紧依偎……至今为止的所有事情,都是贞德精心准备的男女阶段。
而我就这样被她牵着手,爬上了阶梯。
可是……
贞德的心中并没有完全接受。
她并不是因为对我的好意,而爬到阶梯最上层的。
贞德是星座小队、是伊·U钻研派残党的成员,不属于巴斯克维尔小队。这样的隔阂,让她过去一直都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而现在——
就结果来说,她因为自己的失败,把我牵连到祖国法兰西的前线来了。
她一直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愧疚。
所以责任感强烈的贞德,决定对自己造成的过错……
「……用这种方式,想要对我做出补偿对吧?」
「没错。我一直都不想提到,在欧洲,师团正处于劣势,被迫进行着撤退战。这次不论是我还是你,都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丧命。对于把你带到这死地来的事情,我会做出补偿。」
贞德说得没错。我也一直都刻意不去想到这件事,那就是这里目前处于四面楚歌的状况。
搞不好我们两人都能够生存的夜晚,只有今夜也不一定。
「……我明白了。那么,我也提出我的要求吧。」
听到我这么一说,贞德便点点头——
默默地弯下腰,趴在我的身上。
这动作,还真像个大人呢。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抱住她的背与头。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贞德——你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听到我这句话——
贞德微微抬起头,在两人的鼻尖几乎快碰到的距离下,注视着我的脸。
美丽的冰蓝色眼眸,宛如栖息着银冰精灵的湖泊般。
「不,另外还有一点。女孩子不可以让身体着凉喔。」
我说着,把贞德刚才拨开的棉被重新盖回我们两人身上。
贞德是个自尊心很高的女孩。
因此她平常总是表现得非常可靠的样子,不过那都是她的演技罢了。
真正的她其实是个相当脱线、有点天然呆的……普通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孩——却因为自己是骑士的后代,而活在以血浴血的地下世界中。
相信这对她来说……非常沉重吧?不管她表现得有多么坚强。
「贞德,如果你因为沉重的责任而感到疲惫了……不用客气,让我帮你分担吧。」
这次换成我转向贞德,在她耳边如此说道……
结果贞德碧蓝色的双眼变得湿润起来,注视着我的眼睛。
那眼神是她第一次让我看到的、脆弱的视线。是真正的贞德——
「——『帮女人拿东西是男人的义务,也是荣誉。』不是吗?」
听到我说出她刚才对我讲过的台词……
「……远、山……」
贞德碧蓝色的眼眸,顿时流下了宛如蓝宝石的泪珠。
大概是不想让我看到她哭泣的表情,贞德低下头……把额头靠在我的胸膛上,就这么——安静地哭泣起来。仿佛是在心中感到松了一口气。
「……远山,我有个请求。」
「请求?」
「既然你都提出两个要求了,也听听我的要求吧。」
贞德说着,像在撒娇似地紧紧抱住了我。
然后,撇开着视线——
「……叫我吧。因为我从小都没有被当成一个女性对待过呀。」
「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小姐』……」
——哦哦。
抱歉了,贞德。
因为你比我认识的每个人都还要神秘,常常有让我难以看穿的部分——
所以我即使是在爆发模式下,也漏看了这一点啊。
就是你这八个月来一直隐藏在心中的、对我的心意。
「你记得还真清楚啊。」
「别小看我。我的记忆力是很好的。」
「哈哈!『真是个聪明的小姐』。」
「……!」
这句台词——是去年五月的时候,我跟贞德在地下仓库战斗时说过的话。
听到我这么一说……贞德压住自己的胸口,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贞德当时虽然因为害臊而感到胆怯……不过其实也相当开心啊。对于一直活在战斗中、比男人还要勇猛的她来说,被当成『小姐』来对待是非常开心的经验。
没错,你是小姐,是个女人。
套一句很像刚才说过的台词:男人为了保护女人而战斗,根本不需要任何说明啊。
你不需要为了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事情,感到什么责任。
因此,我们不再继续交谈——
就这么紧紧相拥,静静睡着了。
……啾、啾……
在巴黎似乎也有的麻雀啼叫声中,我睁开双眼……
贞德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解除爆发模式、恢复清醒的脑袋——
回想起昨晚我为了安抚贞德,而说出的那些教人害臊的台词。超想死的。
呜呜,自我厌恶啊。什么叫『女孩子不可以让身体着凉喔(爱心)』啦!笨蛋才不会感冒勒。巴斯克维尔小队那群完全不会感冒的女生们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啊。
我收拾起郁闷的心情,走进客厅……
就看到在阳光洒落屋内的窗边,贞德仿佛在跳舞般,挥动着铭剑杜兰朵。
虽然是不适于实战的「剑舞」,不过那是为了让双手不要忘记剑的重量、让视觉不要忘记剑身长度,是非常重要的骑士训练。就像日本剑道中的「型」一样,越是高手就越不会轻忽的日常锻炼。虽然我几乎都不会做啦。
「早安,远山。」
转头看向我的贞德,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与绿色的格子裙——感觉有点像日本女高中生制服的便衣。
因为我过去顶多只看过她穿武侦高中的水手服,或是餐厅服务生的角色扮演服,所以穿便服的样子还真是新鲜呢。发型的绑法也有点不同,看起来相当可爱。
「一大早就在训练啊,真是认真。」
「因为我很喜欢剑的练习呀。」
虽然我们都把昨晚的事情当作没发生过,刻意用平常的态度交谈。可是……
「……」
「……」
啊……果然还是不行,两个人都依然有点尴尬。而这样的尴尬也让彼此都清楚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变得害臊起来。
然而,我们不能再摆出旧事重提的态度了。不能让那种危险的气氛重演啊。
或许是听到了我心中的声音,贞德「唰」一声让剑旋转一圈,收回剑鞘中——
「——毕竟剑是骑士的荣耀。武士的刀也是一样吧?」
继续说出一点也不浪漫的话题了。
「说得也是,人常说……刀是武士的灵魂啊。」
我之所以会变得吞吞吐吐,是因为我叫想起之前让萨克逊小姐在『矛盾』中被破坏掉的事情。人生中,想要忘记的事情还真多啊。
走进浴室准备洗脸的我,看到在洗衣烘衣机中……贞德的贴身衣物与我的衬衫纠结在一起。虽然我很感谢她帮我洗衣服啦,可是这景象也未免太害羞了吧?
「早餐准备好啰。我到早市买了不少东西呢。」
贞德从浴室门口探出头来,对我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啦,还让你准备吃的。」
在宛如新婚夫妻般尴尬的气氛中,我坐到客厅的餐桌旁……
贞德则是拿着一把像锯子的面包刀,「喀沙喀沙」地切着细长的法国面包。
「别在意,baguette(棒状法国面包)是很便宜的。为了不要让贫穷的人民受饿,法律有规定价格的上限呀。」
「哦~也就是法国流的生活保障政策是吧?」
我跟贞德一边如此交谈,一边享用着面包夹生菜与肉酱做成的三明治,以及热呼呼的咖啡,让精神清醒过来。
然后端着那杯热咖啡,走到寒冷的阳台上……
外面虽然已经没有在下雪了,不过还是积着一些昨晚的雪。
「远山,你真是温柔呢。」
——贞德面露苦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看来她并没有听到我心中的声音啊。又打算开始复习昨晚的事情了。
「……才不。可以说是千钧一发啊。」
「也就是说,今晚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还是做好觉悟吧。」
听到她调侃似地说着像在预习的话,让我忍不住想要快点岔开话题——
于是我为了寻找材料,环顾四周。
最后看到贞德像白金一样的银发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你的头发,真漂亮啊。」
便把眼前看到的景象直接脱口而出了。我原本是打算巧妙地把话题带到洗发精之类的事情上,可是贞德却伸手按住自己的秀发,哗……
……怎么回事?她的脸红起来啦。而且还是白人特有的明显红脸。
「居、居然在这种时机说出那种出乎预料的称赞,还真是了不起的技巧。看来你果然是个天生的花花公子呢。」
「为、为什么啦!我只是说出我眼前看到的事情而已啊。」
「那种态度……就是花花公子啦!」
贞德把咖啡杯放到青铜制的桌上,然后拨起阳台扶手上的少量积雪……
露出恶作剧似的笑容,朝我丢了一颗雪球。
「你……冰死啦!」
于是我也从桌上拨起一小搓雪,迅速揉成迷你雪球朝她丢去。
结果贞德轻轻闪避后……
「哈哈!」
把她早已做好的第二发雪球丢到我头上了。痛啊!超硬的!你用了超能力对吧!
后来,我跟贞德……就在狭小的阳台上,展开了一场小雪仗。
话说,只有两个人打什么雪仗啊?而且还跟银冰魔女对战,我到底在搞什么啦?
不过……还真是有趣。贞德原来是个这么有趣的家伙。充满意外性,是个在一起相处不会感到无聊的对象。而且平常一本正经的样子,跟现在这样天真无邪的态度造成的反差,感觉也很好玩。
看来,天然呆——好像也不坏啊。跟她在一起相处,我才第一次发现这一点呢。
当天晚上,七点过后……
「——我跟梅雅取得联络了。我们约在加尼叶宫会合,follow me吧。」
从衣橱中拿出一套蓝色礼服的贞德对我如此说道。
「加尼叶……是指Opera de Paris吗?」
于是我用手机搜寻了一下,并如此询问。
「L…Opéra是所有歌剧院的总称,加尼叶宫就叫加尼叶宫。总之你也快点把衣服换上啦。」
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