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弹的亚里亚-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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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子说的没错，在某种意义上，小学生还满适合她的。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大家都去死！只要看到的人全都死光，这件事情就等于没发生过！呜呀！」

　　　　这时，白雪从背后锁住亚莉亚；我和理子拚死按住双枪；蕾姬则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体育馆外，躲在防弹门后露出半张脸盯着这里。蕾姬你早知道会变成这样的话，应该在事前警告我们一声吧！

　　　　抽签过后，武侦高中暂时缩短了上课时数，以准备接下来的文化祭。

　　　　之后……除了亚莉亚在体育馆，连续吃了兰豹三十个原爆式固定摔，直到她说「我要扮小学生」为止以外，没有其他人受害。

　　　　不仅是敌人——「眷属」的人不见踪影，连贞德、玉藻和梅雅等「师团」的人物也消失了。

　　　　亚莉亚身旁参加过宣战会议的大使，只剩下蕾姬和我而已。

　　　　那群家伙不知道在策划什么，这点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不过日子既然过得安全无忧，我也……无从采取对策，也无事可做。因为安全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而关于我的安全方面，还有另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隐约感觉到，亚莉亚最近的心情似乎很好。

　　　　自从上个月我送她戒指后，她就一直维持着好心情，而在「脖子瘀血痕」事件过后，她对我的开枪次数又减少了许多。

　　　　同时，亚莉亚找白雪和理子打架的次数，似乎也减少了。这与其说是……她们感情变好了，倒不如说是因为她多了一份从容。而且感觉上，亚莉亚跟她们说话的态度，也比过去高傲了些。

　　　　我原本以为是壳金的减少，导致她荷尔蒙失调所致。不过，我之前送亚莉亚戒指当生日礼物后，这些现象也曾出现过一段时间，所以这跟壳金无关吧。

　　　　女生这种生物，真叫人……难以捉摸啊。

　　　　——几天前抽签决定的角色，学生照规定要自行准备服装。

　　　　服装准备的截止日期，比文化祭还要早上许多……

　　　　未在限制时间内完成者，将会品尝到武侦高中的名产，由强袭科兰豹的折磨、寻问科缀的拷问、卫生科我那霸的人体实验所构成的「全套体罚餐」。

　　　　这真的攸关性命，大家说什么都会遵守期限。

　　　　因此在截止日的前一晚，大家都会聚集在教室，熬夜完成服装。这已经成了武侦高中的传统活动之一。

　　　　而熬夜制作将在今晚举行。

　　　　晚上九点，我拿着装有警官制服的纸袋走入教室，室内有五、六组小队的人正在做衣服边闲聊。

　　　　课桌椅已经挪到了教室后方，各队伍坐在自备的野餐垫上工作。

　　　　当中有人穿着已接近完成的服装，感觉就像变装派对。

　　　　还有人带了小喇叭在放音乐。

　　　　仔细一看，白雪、蕾姬和艾马基就坐在教室的角落。艾马基最近因为软件银行的广告（注：软件银行的广告主角是一只白色的狗，在日本推出后大获好评。有兴趣可至YouTube搜寻「softbank　cm」。），人气指数也跟着提高了。

　　　　（……？）

　　　　话说回来，墙边用屏风隔起来的区域，是做什么用的？

　　　　我正想窥探屏风后方时，里头传出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嘿——早川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啊？」

　　　　「我吗？这个嘛——稍微有点阴沉的男生吧。」

　　　　「我们班上有谁是那种人啊？你快说嘛！」

　　　　以及女生的谈话声。我以相当于爆发模式的瞬间爆发力，立刻后跳远离。

　　　　这是……更衣区吗！

　　　　我可以透过屏风底下的空隙，看见裙子掉在地上。

　　　　你们……这群毫无羞耻心的武侦婆娘！

　　　　我知道从制服换成指定服装需要空间，但也不要在教室设临时更衣室吧。一群怕麻烦的懒人。

　　　　从四周的喧闹来推测，或许是因为晚上聚集在教室的关系，大家都还满亢奋的。这种时候，我必须多加小心女性之间的对话。

　　　　「金次，你那边是最好的位置耶。」

　　　　我正在擦冷汗时，武藤搭了我的肩膀说。他变装成了消防队员。

　　　　「从这边，这个角度只要集中视线，就可以隐约看见女生的剪影。保持集中力！这样一来，你就能享受一场剪影秀了。」

　　　　武藤对我窃窃私语，一边想绕到屏风区的后方。

　　　　「我、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你让我做事情啦。」

　　　　我甩开了他，躲到巴斯克维尔小队的地方去。

　　　　话说，剪影秀是什么鬼东西啊。

　　　　你的集中力应该用在其他地方吧，像是读书之类的。上次的现代文考试，你不及格对吧。

　　　　「啊！小金，衣服做得如何呢？」

　　　　白雪穿着白衬衫和深蓝色的膝上紧身裙，变装成了女教师——

　　　　她见到我来，便慌忙收拾身边的物品，腾出空间让我坐。

　　　　不论口吻……还是感觉，都像一个老师呢。看来她很专注地在扮演自己的角色。

　　　　教务科先前曾下达指示：「学生于教室内换上『变装食堂』的服装后，最少要练习一个钟头，熟悉该角色的举止。」白雪真不愧是优等生，乖乖遵守老师的吩咐。

　　　　「几乎做好了。待会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不协调的地方。」

　　　　「好的。呵呵……我有点期待呢，小金扮警察的样子。」

　　　　白雪戴着黑框眼镜，笑咪咪地仰望着我。老师的打扮真适合她啊。

　　　　她的体型本来就比较成熟，现在这样宛如正牌的新手教师。

　　　　她身上还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感觉比较像小学老师。

　　　　（她这个样子……如果亚莉亚和理子来了，这边真的会像小学一样呢。）

　　　　我同时瞄了一旁的平贺同学一眼——因为她也像小学生——坐了下来。平贺同学小小一只，在后勤队伍「精英ＧＡ」的垫子上正座，一针一针地在缝有亮粉的布料。

　　　　接着，我从纸袋中拿出警官的服装……其实这件衣服，我几乎是买现成的。

　　　　附带一提，学校并不推荐学生购买现成品；不过，这不算违反规定，所以私下购买的情况十分常见。因为像白雪一样，会用布料做衣服的人算是少数派。

　　　　而专门负责制造和贩卖衣服的，是特殊搜查研究科（ＣＶＲ）的女同学。

　　　　她们常用「色诱」的方式接近犯罪组织，所以平常会学习如何靠服装诱惑异性。毕竟，男性多少会有一、两种特别喜好的女性服装。

　　　　因此，她们能轻松做出任何衣服。其中有人会女扮男装，所以也接受男装的订制。

　　　　我不想直接和那群美女军团交涉，于是传了邮件，像邮购一样订了衣服……不过因为这个节骨眼的关系，ＣＶＲ那群女坏蛋就漫天喊价。

　　　　可是，正因为衣服贵，所以外观也很逼真。以雏型来说，这套衣服已经没问题了。

　　　　不过，教务科发出的讲义上，对「变装食堂」的服装另有要求：「缺少脏污、皱折等真实感的衣物，不予批准」。

　　　　不予批准就会被体罚，于是我做了一些细微的改造，把全新的警察制服弄皱，增添老旧感，然后刻意把阶级章往下扯，弄大别针的洞。

　　　　「小、小金，我扮成老师的样子……你觉得如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雪刚才拿锉刀在轻磨点名簿的边角，现在朝着我正座问道。

　　　　于是乎，我刻意不看她坚挺突出的巨大双峰，

　　　　「很适合你，像小学的老师一样。」

　　　　一边侧视着她，随口说完——

　　　　白雪便露出色咪咪的笑容……冷不防像磕头一样趴下，似乎想藏住自己的表情。然后说着「远山同学，不行啊……我们是师生关系……可是，如果你想跨线……然后不跟别人说的话，我、我没关系喔……？」之类的自言自语。

　　　　你一个人在说什么跨线不跨线的啊，星伽老师。莫名其妙。

　　　　话说你在演老师的时候，明明就有办法叫我「远山同学」。

　　　　开学典礼那天早上我也说过了，你也差不多别再叫我「小金」啦。

　　　　（话说回来……）

　　　　做衣服这种事情，我很快就腻了。

　　　　我不擅长单纯的工作。

　　　　开始分心的我——

　　　　（这么说来，蕾姬狙击监禁我的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在晚上来过学校了。）

　　　　工作的同时，看着蕾姬的方向心想。

　　　　「……」

　　　　蕾姬要扮演「研究所职员」。她在水手服上披了一件白衣，正座在地，一针一线地在缝葱绿色的衬衫。

　　　　从我进来开始，她都维持一样的姿势，连一公厘也没动过。

　　　　「……」

　　　　蕾姬这类型的人，对单纯的工作完全不会腻呢。她会平稳地、长时间地完成别人交代的事物。这种能力，真希望你分一点给我啊。

　　　　——我稍微拿起衬衫的衣袖，观察她的成果……呜喔！

　　　　这缝线，就像用工业缝纫机做出来的一样精密。

　　　　让蕾姬做这种工作，便能看出她的性格。

　　　　因为蕾姬身为狙击手时，做事也十分细腻。她防止哑弹的方式相当执拗，而且讨厌枪枝走火，为此她还改造了德拉古诺夫，让上了膛的子弹可以退回弹匣中。

　　　　蕾姬就是这种完美主义者。她还在膝盖前方摆了一副无框的装饰眼镜，大概是想让自己多像研究员几分吧。

　　　　我把眼镜拿起，轻轻挂在蕾姬的脸上……她还是一样动也不动。

　　　　你也稍微有个反应吧。

　　　　我才刚这么想，她便上转眼珠子，从眼镜的缝隙看着我。

　　　　呜！

　　　　这招是……眼镜控武藤之前说过的「眼镜下挪，眼珠上转」的具体表现。他说这招的破坏力不是盖的，我稍微懂他的意思了。

　　　　这是为什么呢，我隐约感觉到自己有爆发的征兆。

　　　　这眼镜和蕾姬搭配，会变成一种危险的道具，还是把它拿掉吧。

　　　　星伽老师也有戴眼镜，贞德也偶尔会配戴。这两人的眼镜，我今后也要特别注意才是。

　　　　呼……没想到眼镜会这么危险。对我而言，世界上的危险物品还真多啊。

　　　　如此这般之际，「大家早啊！」变装成枪手的理子，来到了教室。

　　　　为啥要说早安？现在都晚上十点了。

　　　　虽然很纳闷，不过如果跑去问她为什么，就等于在问黑猩猩说你为什么要叫一样，根本没有意义。所以我决定不多问，反正那一定也是网络用语之类的吧。

　　　　看上去，理子的服装已经完成了。

　　　　她戴着牛仔帽，穿着一件厚质料的米色衬衫，并把衣襬绑在胸下露出肚脐。皮制背心和靴子，她也没有少。下半身的迷你裙是丹宁布材质，裙襬垂满了如短面条的皮革线。这服装真是细致啊。

　　　　话说，你连手枪都换成了古董级的左轮手枪，那样的装备没问题吗？

　　　　我的担心先不管，只见理子站在教室门前满脸微笑，

　　　　「好了，快点！绝对会受欢迎的！可爱就是正义啊！」

　　　　一边拉着门后某人的手说。

　　　　「～～～～～！」

　　　　该人物发出超越人类可听音域的尖叫声，在理子的拉扯下……露出了脚来。

　　　　那双脚穿着鲜红色的扣带鞋……配上粉红和白色相间的条纹袜，袜子上端还有轻飘飘的白色荷叶边。

　　　　这种将服装分割记忆的技巧，称为「服装分析」，是我在侦探科养成的习惯。

　　　　我这么做绝无恶意，就让我观察一下吧，小学生妹妹啊。

　　　　「还、还、还是算了！我～～～～不～～～～要～～～～！」

　　　　上半身被迫换上胸口有大扣子装饰的童装衬衫（衣襬同样有大片折边），下半身被套上相当迷你的粉红裙，亚莉亚拚死抵抗理子，腕关节看似快脱臼一样。

　　　　她的胸部少了平常会穿的集中托高胸罩，是不折不扣的Ａ——不对，是ＡＡ罩杯。这个部分以小学生来说，仿真度相当高啊。

　　　　亚莉亚小妹妹（８岁）的全身模样终于明朗化，该有的红色小学生书包也没少。书包的左方，还有一个袋子可放高音直笛。

　　　　这身服装如此讲究，大概是理子做的吧。

　　　　为了避免自己被开洞，我预先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想象亚莉亚变装成小学生的模样，以让自己能够忍住笑意。不过，如果我再继续看她挣扎的模样，搞不好会忍不住大笑出来，于是我开口说：

　　　　「亚莉亚，你死心吧，还是先把衣服再做细致一点，否则等一下会被兰豹骑摩托车在市区拖行一圈喔，穿着那身衣服。呜呼！」

　　　　说到最后，我差点自爆，稍微笑出声来。不过，我用事先练习过的方法，用手摀住嘴巴假装在咳嗽，蒙混了过去。

　　　　我一本正经说完，亚莉亚的头上仿佛电线短路似地，冒出了蒸气，同时低着头——

　　　　像先前使醉拳的猛妹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身旁，盘腿坐下。

　　　　亚莉亚坐在我身旁后——

　　　　我感觉一旁的白雪，似乎目露凶光地在瞪着她。于是我瞄了白雪一眼……她笑吟吟的温和表情，还是一如往常。

　　　　看、看来是我的眼睛太疲惫，产生了错觉。这是因为细腻的工作做太多的关系吧。

　　　　我揉着眼睛，看着亚莉亚，发现她的书包右侧有一个名牌，写着：「４年２班神崎亚莉亚」。这个小四的设定，再度点中我的笑穴，于是我再次假咳，

　　　　「嗯……秋天一到，空气就开始变干燥了。我好像有点感冒了。」

　　　　接着用强忍笑意的颤抖声，事先告知我有点感冒。

　　　　亚莉亚早就羞红了脸，露出「敢笑我就开洞！」的表情抬头瞪着我。

　　　　她甚至鼓起了腮帮子，这样更像正牌的小学生了。

　　　　「嘿！亚莉亚小妹妹！缝东西的箱箱在这里喔！亚莉亚小妹妹！」

　　　　咚！

　　　　理子一个轻跳，跪坐了下来。接着拿了白雪的裁缝箱，随手放在亚莉亚的脚上。

　　　　亚莉亚强忍着，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裙子。

　　　　她似乎很不甘心呢。

　　　　「你……我看你只是想要把『亚莉亚小妹妹』挂在嘴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