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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94部分

小说: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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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从门边流泄而出,低语沉吟。

    脑中一片混乱。沸腾的思考流到了下游,将胃烧得千疮百孔。

    说起来,只要静下心来好好整理一下现况,就应该知道绝望是唯一的结论嘛。

    少白目了,笨蛋。

    门打不开、走不出来也逃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置之不理的话,里面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挣扎、怨天尤人、饥肠辘辘……接着就是曲终人散,留下的只有伏见柚柚的白骨及皮囊——换个立场,这些事也有可能发生在门外的我们身上。

    我只担心,若这房间的钥匙真是被某人藏了起来该怎么办?若真是如此,先不说伏见的体力能维持多久,她的精神是否会因此受到负面影响?如果我就这样离开这扇门,她可能会将这个行为解释为见死不救。这样一来,恐怕会让我们彼此的神经空出莲藕般的大洞。

    「……怎么办?」

    破坏这道门。的确,如果集合所有人的体重和臂力,再拿道具使出全力攻击,要破坏它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这里并没有半个伪君子愿意开口要求大家救出伏见。

    少了个嫌犯,对他们来说反而乐得轻松。

    假如食客能再少一个就谢天谢地了。

    至少耕造先生和菜种小姐的脸上是这么说的。

    而我,现在则沦落为连翻花绳都做不好的宇宙无敌窝囊废。

    我没有时间等它自然修复。

    ……我很没出息,但却又无法利用他人。

    这样一来——

    我不就得变成见死不救的杀人凶手了?

    「………………………………」

    额头不自觉敲向门扉。

    糟了,反弹开始了。

    而且还是朝着新鲜的方向进行。

    到达了脑前额叶。

    「……我没有杀人。」

    真的不是我自夸,虽然我的人生崎岖坎坷,但却一次都没有杀过人。

    我只是一路破坏过来而已。

    那些东西并不是受到我的牵连间接毁坏,而是被我亲手毁灭并堆砌成我的过去、构筑着我的未来。

    明明比起杀人,若无其事和坏掉的人相处更来得罪孽深重。

    明明罪恶感正逐渐编织着死亡。

    但我却若无其事地活着,而且此后还会继续毁灭他人。

    连麻由也是遭我毒手的人之一。

    只要阿道不在小麻身边,小麻的内心就不会被挖出来。

    修补好的伤口就不会一再被揭开了。

    真讽刺啊,我这样不就跟我爸没两样吗?

    和我之间的接触,曾几何时对彼此都逐渐产生伤害。

    虽然我和女孩子看来像是傻情侣什么的,但那也算是种破坏。

    渴求对方的存在,将对方当成自己的延长,要求对方对自己百依百顺。

    这种行为只是让彼此含着笑慢性自戕罢了。

    ……然而,就因为我是这样的人。

    唯一的一种使用方法才会如此简单地呈现在我眼前。

    「……正好。」

    这次我也要将它卷进去。

    我早就知道坏掉的是哪些地方。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修复了。

    既然如此,就朝着前方破坏个痛快。

    我心意已决,就等冲动破茧而出了。

    现在正适合趁势救出伏见。

    我不能走向备妥在我眼前的无数妥协和自保、抽身之道。

    大江汤女,谁要让你看好戏呀?

    我很清楚自己是哪块料,我无法保证到了明天我还会想救伏见。

    所以,我要趁现在破坏。

    「伏见,离门边远一点。」

    我隔着门给予指示。由于伏见的哭泣声消音了,所以我又补充了一句。

    「不要站在门的直线上,乖乖待在角落。」

    没有必要颤抖——但它却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自然执行了。

    「我问你喔……」「嗯?」

    「你的手臂……还好吗?」

    伏见的木讷口吻仿佛被虫蛀光的柱子般,关心着别人的身体安危。

    我真想相信没有人骨折后还能说出「是呀!我是骨折超人!」这种话。

    就算加上「对象是我」这个要素,会痛还是会痛。

    真是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脱线,真是个好人。

    「嗯,没问题。」

    一点问题都没有。

    「真的吗?」

    「那还用说。」

    我像是会说谎的人吗?——这自导自演的谎言不禁让我失笑。

    「所以我会想办法的。」

    我会用这双手拉响实用的拉炮。

    「……交给你了。」

    很好,包在我身上。

    我重新面对、重新摆出架势、重新过我的人生。

    「手枪给我,快点。」

    我面向离门最近的坂菜种,要求她让出顺手的凶器。

    我没有伸手也没有踏出脚步,只是用话语和眼神示意。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菜种小姐和我之间。就连菜种小姐的视线也没有聚焦在我身上。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手足无措,一瞬间她想挤出笑容,但工程在途中就遇到困难。

    「就算钥匙不在你身上,手枪也应该不可能离身。」

    手枪和锁门后就能暂时置之不理的钥匙不同,若是不带枪在身上,要如何应付突发状况?

    而手枪在菜种小姐身上这一点,在「事件」发生第二天我就察觉了。

    「你在说什么……」「我叫你快给我。」

    我走过愕然地将一口乱牙与黄色的舌头暴露在众人眼前的耕造先生,逼近菜种小姐,剥开她极欲蒙混过去的笑容。

    我步步走近往后退去的菜种小姐,将她逼至墙角。眼睛、鼻头、双脚,你们可以退场了。

    接下来就看手臂了!手臂手臂手臂!举起来!举起来!不要管伤口了!

    「啊!」我掐住菜种小姐的脖子,令她吐出一口气。虽然伤口光是磨擦到浴衣的布料就足以让我意识逐渐远去,但还好被小指上的麻由线撒网抓了回来。接着举起左手!举上去,可以的,举到最高点!耳边传来了毁坏声,我听到血管与肌肉的哀嚎。先不管这个了,我在菜种小姐身上摸索,并如字面所示地在自己体内扩大骨肉之争,流出生理上的泪水,但是……你看,找到了。

    虽然藏在衣服内侧,但还是寸步不离身,眼前的就是——旧式左轮手枪。

    这座宅邸的主人半开玩笑地买下了它,充其量也只是拿来玩耍用的玩具。

    子弹依然只有三颗……算了,也对啦。它既不能消音,菜种小姐带着它的理由也不是为了攻击他人,而是防身。若想杀人,只要借用其他手法来补足就行了。

    只要带着它,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开枪,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枪击。

    菜种小姐可以退场了。我松开她的脖子,让菜种小姐倒在地上迳自喘气,接着将手枪挂在右手上。结束后,我让双手暂时垂了下去。若不让它们休息一下,恐怕我不是手臂断裂,就是骨头从肌肉里飞出来歌咏青春。

    「喂,菜种,为什么枪会…在你那里?难道你是凶手?还有你…呃,喂,你想…干嘛?」

    精神状态依然有一半在神游太虚的耕造先生开始变成大舌头,一边被资讯化社会搞得头昏眼花,一边逐渐退后。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开枪呀。

    我懂了,该不会你那一知半解的愚见以为我要把人打成蜂窝吧?

    你也帮帮忙好不好?

    我已经在心中说了好几遍,说到口干舌燥了。

    人们不会因我而死,只会因我而毁坏。

    很遗憾也很不甘心,但没出息的我是无法用手枪毁掉别人的。

    ……啊,不过「说了好几次」那句是骗你的。

    「不要老是关在家里,偶尔也去电影院走走吧。」

    侦探、黑帮、间谍及密探。他们的手枪,以及坚硬的门扉。

    两项组合起来,该做的事只有一样。

    虽然无法破坏这座宅邸的玄关之类的大规模物品,但眼前的四方形板子应该还足以应付。

    「我要用子弹破坏门把和门锁。」

    我用脚上的大拇指压下击锤。这把手枪没有保险装置,正适合这栋宅邸。

    动过一次骨头后,它多少变得乐于通融了。只要将锻炼过的精神集中于肩膀,手臂就会随着颧骨几乎碎裂的感觉获得假性复活。虽然我的动作因为手肘毁坏而失去了曲线,但我还是让右臂稍稍低于水平,让手枪瞄准目标。然而那不过是昙花一现,我的手马上又上下左右不停晃动。

    只靠右手无法让它维持平稳。

    但是,不管我多么努力想让左臂提高士气,它还是一蹶不振。刚才用它掐脖子时似乎用尽了力气,现在已变成槁木死灰了。看来,目前只好放弃求援,选择单手开枪应付。

    这么一来,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扳机扣不下去。我既没有骨头又饥肠辘辘,加上钙质也不足,因此我的食指无法灵活操纵。稍微施点力气就足以让我身体发颤,冷汗直流。身体逐渐冰冷,仿佛金属逼近我的体内一般。手指滑了一下,滑出了扳机……冷静点。

    慢慢放松肩膀的力量。既然不能用蛮力,就只好靠精神取胜。

    虽然我没有毅力也没有必中、魂、灵光一闪与热血(注:以上都是电玩游戏《超级机器人大战》的特殊技能),但是——

    「集——中——精——神——」

    别忘了想像用肩膀操纵的模样!用力想像,陷入催眠状态吧!

    我想起了用名片切开竹筷时的模样。

    「……预备——」

    有志者事竟成有志者事竞成有志者事竞成明明无志却万事皆成的人生负债,就在这里还清吧!「有志者事竞成有志者事竞成有志者事竟成!」

    我的食指扣住扳机,弯了下去。

    接着,耳边传来宣布百公尺赛跑开始的空包弹声,以及伴随着实体的发射声。

    近距离听到的枪声,有着比我想像中还撼动身躯的重量。

    相反地,肩膀以下却受到了枪林弹雨般的冲击。

    子弹掠过门把的右侧后贯穿了门扉,金属的焦臭味以及挖开的木纹,便是这颗子弹成功完成任务的证据。比起因射击的反作用力而发出哀嚎、拚命挣扎的我,任谁都会认为它比我优秀、优美多了。

    我的口中冒出了「#&;';。」及「';。~+')」等奇妙语言,但却因供过于求而显得一文不值。休息时间结束了,我准备起身再度射击。若是在连射两、三发这件事上花太多时间让客人失了兴致,可是会被同样以操作火药为业的烟火行家耻笑。压下击锤,瞄准目标,别管泪水了。

    「目——击——」

    比起「DOKYUNN」倒是更类似「微笑推销员」,至少不是「ZUKYUUUNN」。(注:DOKYUNN是日语常用的枪声拟声语,微笑推销员则是藤子不二雄A的作品,主角的著名诅咒台词为「DONN!!!!!」,至于ZUKYUUUNN则我《JOJO的奇妙冒险)中的接吻音效。)

    或许因为第二发是使用食指,所以用起来轻松了些,「";##%&;」意外地顺利发射了出去。但是,由于瞄得不够准,所以「=~=~=+」子弹通过了和第一发差不多的位置。「%&;()(&;&;())」闭嘴,不然我宰了你!如果不连内部都确实破坏,就无法芝麻开门。看来,这第二发似乎会被社会大众评论为「白费子弹」。

    我站起身来使出踵落(注:空手道技巧之一。基本动作为单脚高高抬起,脚跟高过对手的眼睛,然后快速下坠,用脚跟或脚掌攻击对手的头顶或颜面),轻而易举就将门把彻底踢断。掉落声成了地毯的盘中飧。接着,我往孔内看进去,确认门锁的破坏程度,发现钥匙孔虽然坏了,但转轴却遗留着。

    若是不将这个日本老古板工作狂炒鱿鱼,我们的春假就会泡汤了!为了不让事情沦落至此,我跟伏见都卯足了劲。怎么听都是骗你的。

    先将枪身代替钥匙插进钥匙孔,接下来,只要以一根手指对抗违反枪炮弹药管制条例的东西就行了。

    仔细一想,在这栋屋子里,我是创下最多开枪次数的人。

    但是,其他人开枪是为了解决人类,而我呢?开了三枪却只为了对付一个门把。

    这就是我的极限。

    「…………………………」我想不出开枪前要喊什么台词,于是默默扣下第三枪。

    直至目前为止最讨厌的声音响起。我讨厌的不是金属的撞击声,最让我厌恶的是我为了忍痛而使用左手,并对着无法紧急处理、挂在身上的右臂发出的「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

    这次的惨叫最具临场感,具体来说就是——很丢脸。看来我已经没那闲工夫去管失态与否了。真想一屁股坐下来,暂时不要起身也不要躺下,就这样静静休息。

    最后的一枪或许是多余的,也或许是致命关键。

    我聚精会神地环视周遭一圈。耕造先生一副快要口吐白沫昏倒的样子,紧紧捣住耳朵。大概是没挡住每一声枪声吧?菜种小姐感受到的痛苦大约位于我和耕造先生之间,她压着喉咙,尚未完全恢复双脚步行的状态,只能单膝跪地。

    茜的视线望着弹药已尽的手枪,似乎想抗议些什么。之后想想,或许拜托这丫头开枪是最简单的解决之道。

    从我手中独立的手枪,在墙上弹了一下,最后还是回到我的手边。这东西虽然很好用,但我已经不可能把它捡起来抱在胸前了。右臂的患部肿了起来,告诉我它怀孕的喜讯,目前大概是三个月吧?虽然心里觉得很委屈,因为我又没有暴饮暴食,但……算了,手臂是触觉负责的,不在我管辖范围内。这算不上什么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处理被痛觉感化得泪潸潸的眼球。

    「吸、吸、呼——吸、吸、吸、呼……」(注:医护人指导临盆孕妇的调整呼吸出声方式。)

    骗你的。我根本就在全力支援生产嘛!自己回自己好了,骗你的。

    直到能够调整音量、回到职场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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