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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85部分

小说: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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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假的作业妳做了吗?」

    没想到我一自暴自弃,说出口的话就变成小学生的等级。如果对方是长濑透,她会说:「我才不会借你看咧!」如果是枇杷岛八事,她会说:「真恶心。」如果是我妹,她会无言地对我连踹好几脚吧。

    顺道一提,如果对方是伏见,她会泪水盈眶地抬头看我,接着看了一眼远处的记事本。

    原来如此,因为手上没记事本,所以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妳等等,我帮妳去拿哇啊!」我的手被她向后扯,后脑勺因此撞上墙壁。

    本想站起来却被她阻止。伏见用全身紧抓住我的手臂不放,使劲左右摇头。左右摇、左右摇妳到底想摇到什么时候呀?

    「别离开我。」

    她沉重地说出这个愿望。

    就像蛋壳突然落地发出的声音般,她的音色让人肌肤起鸡皮疙瘩。

    伏见柚柚抱着我,双手逐渐侵蚀我的手肘、胸口,最后攀上我的肩膀。

    她便上全力抱住我,紧到就算彼此的骨头互相摩擦也不会不可思议。

    「我好怕,我不要,别这样,一起、一起比较好,我绝对不要分开。」

    她的表情肌肉和泪腺似乎返老还童。伏见丢下高中生的身分抽抽搭搭地哭。泪水和汗水一样,被吸进我的脖子和胸口,量实在太多,多到我无法全部处理。

    「和我在一起,我不要你不在,不是你陪我的话,我就不要」

    伏见宛如告白或求婚般地拜托我。

    不过真要我说,我也觉得这房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能信任。还有一半原因是,用消去法后,她也只能选择相信我了。这状况很类似池田浩太和杏子为了活下去而和我混熟。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我的手肘已经整个埋进她胸前了耶!

    事态已经很严重了不是吗?我可不是在开伏见柚柚的冷笑话。(注:原文「严重」为「柚柚」的谐音。)

    我干嘛用谨慎辞句掩饰内心的惊讶啊?骗你的。

    「伏见,妳信任我没关系,但是不能无条件地因为认识我,就当作是肯定我的原因。假使我是」

    「不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唔,我让她哭得更严重了。我不过是在询问春假作业,为什么会引发这种事态呢?还有,最近我好像总是惹女孩子哭。我真是个杂碎。

    「你才不会杀人!你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绝对不是!」

    她用让人耳朵彷佛吹进沙尘的超高音质否定我的说法。

    没有任何理由,甚至跳过事情条埋、无视事情发展,只是纯粹地肯定我。

    一没搞好,她可能会比麻由还要信任我。

    「」

    连像我这种人,也无法再说出任何话。

    刚刚我只不过是想说,假使我是只有体育成绩很优秀的男生现在这句话更说不出口了。我要拿什么脸去订正这句话呀?没有啦,这是骗你的。

    「不是你,不是你」

    伏见边咳边用低沉吼声持续否定,简直像在说「唯有相信才是唯一的活路」。

    她这副样子看起来虽然不谨慎,但让我有种其实这样才健康的感想。

    她本来是个住在距离我这个逃离者的家,三百公尺不到的家庭的女儿。

    「嗯总之先冷静下来,谢谢妳。」

    我轻拍伏见的背抚慰她。和犯罪无缘的背,只呈现出软弱。

    这个背。

    在外面我是不知道。

    但在这房子里,我被赋予保护它的任务。

    「这是理所当然的吗?」

    因为我得负起自身行为害他人被连累的责任。

    「脚底下和天花板,哪个垮了妳比较怕?」

    「脚底下。」

    「妳是脚踏实地派的呢。那大象和长颈鹿,哪个肚量大?」

    「长颈鹿。」

    「我觉得两种都没什么度量耶要用这种对话让妳冷静下来吗?」

    伏见摊在我身上,用脸颊搓磨我的腹部,以半平躺的姿势微微点头。她虽然还忙着发出呜咽声或用鼻子啜泣,仍拨出时间和我说话。不如说,是因为我下达了「说点什么话呀」的命令,害她努力地让气氛冷场。

    我和伏见柚柚明明应该只是社团伙伴,现在却像一对笨蛋情侣般靠在一起。这虽然不造成遗憾,但要是被麻由撞见这现场,那么我就百口莫辩了,她一定会杀了我或是伏见吧。而伏见被人误会和我在一起,也会是场灾难吧。

    我不禁用手指在伏见发旋上旋转,边同情起她。

    「呜呜别欺负我呀。」

    她立刻哭丧着脸抗议。嗯嗯,她真是个同时激起我的罪恶感和嗜虐心的孩子呀。

    「妳现在有多怕?」

    「很怕。」

    「怕到想死吗?」

    伏见突然全身僵硬,脖子为了弄清楚上下左右的概念而泛起青筋。

    我也有这种经验喔,但我并不讨厌那经验。不过,那时我并没有死。虽然我曾感动过头地和麻由互相掐脖子,但最后也升华成笨蛋情侣万岁。

    虽然现在我俩暂时分居中,但和好只是时间的问题。嗯嗯。

    原来我是因为还很有余力才会安慰伏见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也是理由之一,也因为在环境上和过去的状况十分相似。

    不同之处,在于敌人没有表明立场,以及另外一点。

    伏见没有用头表示肯定或否定,直接吐露她的心境。

    「我肚子好饿。手枪明明是出现在电视和漫画里的东西,但是却有人死了、被杀了。然后又离不开这里,我担心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好害怕夜晚而且肚子又饿。」

    起头和结尾都提到肚子饿,看来应该还可以撑。

    「喔这的确让人很不安。」

    把社团伙伴卷入悖离常识事件中的我,能够做的就是说假话可是啊。

    由我这个造成她牵涉事件的人来安慰她,实在也很逊。

    「我不太会说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什么很酷的话,可是」

    我紧握住伏见脆弱的肩膀,不盯着她的脸,告诉她我坏心眼的想法。

    「妳哭也好、怕也好、放弃也好,我都会救妳的。」

    透过手上的振动,我得知伏见她突然抬起头。不过我无视她好一阵子,让通红的脸颊冷却。

    装酷装过头,害我浑身不对劲。我最不会调整态度了啦。

    「救我你会救我?」伏见拉扯我的浴衣袖口。

    「对。」我用适合板起脸孔的粗鲁态度表达肯定。

    「你会救我?」少女伏见的声音变得高亢。

    「就算妳不愿意我也会救妳。我会尽量实现妳的愿望。」

    在这种状况下,就算对方是长濑透,我也会出手相救吗?我的眼底掠过一丝迷网。

    伏见和我呈正反对照,眼眶的湿润消退,底部亮起光芒。水力发电还真是不能小看呢。

    「我答应妳,会救妳三次。」

    「为什么是三次?」

    「那是惯例。」

    我只是沿袭古今中外关于答应对方愿望时的规定罢了。

    「我只是想灌输妳,就算情况再悲观也能安心的矛盾啦」

    「不。」伏见状况绝佳地摇头表达否定。一点也不久违的天真笑容逼退黑眼圈和消瘦感,占撼了整张表情。

    「没问题。因为你会来救我,所以没问题。」

    「希望妳别一直重复这句话。」

    伏见是鳞粉中毒了吗?整个人出了神陷入梦境,宛如在泡幻觉温泉。

    「你啊呜」她正想开口说话时,却又突然噤声。

    「嗯,要我帮妳把记事本拿来吗?」

    伏见以比电风扇快六倍的速度左右摇头,紧抓住棉被、我的浴衣以及大腿不放开,看来恐惧占据心灵的比例还没有减退的迹象。

    我常听人形容伯到脸色铁青,但这种耳朵或脸颊红到沸腾的家伙还真少有呢。是肚子饿得吃了煤炭吗?

    「你呀,就是因为这样」因为哪样?「所以我才我是——DOREMIFA!」真是段过分激进到会从舞台边摔落的自我介绍。「那我就负责当SORASIDO吗?嗯」

    「好,先搁着吧。」伏见将双手从右边移到左边,用动作转移话题。

    「有我有多么地」她说到这里,话就卡在喉咙出不来了。「便当盒?」

    「这个也先搁置,喜喜喜史纳夫钦?啊,喜欢滑雪者?」(注:「DOREMIFA」和「多么地」句子开头发音皆为「DO」,而「喜欢」、「史纳夫钦」、「滑雪者」开头发音皆为「すsu」。)

    「」

    在脑中整理一下妳是为了说这句话,才说自己是DOREMIFA的吗?史纳夫钦是个多么厉害的滑雪者?这还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耶。更本无法解读她发问的意图嘛。

    连出题者伏见都「呜啊呜啊呜啊」地抱头苦恼,看来我这个年长者得想个办法收拾不可。

    「好,换下个问题。这次我得答出正确答案,避免不及格。」

    我告知她我已鼓起干劲并调整姿势。虽然也觉得她可能会转换到另一个非常激烈的主题,但现在已无路可退,也没法往旁边躲。

    「咕咕咕咕」

    「现在还不到通知我天亮的时间啦。」

    伏见的鲜度逐渐恢复,挥动着双脚。从摄取食物之外的方式获得元气是很不错的。

    不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以某种角度来说,对我而言,伏见柚柚是最难搞懂的。

    隔天。第三加一天,也就是第四天。

    人数却和天数累积呈反比,变成七个人。

    我们俩早上一刮佯装不知情的模样前往餐厅。正当我们一面让耕造先生觉得讨厌,一面用肚里蛔虫开始和断食伙伴对话之际,传来了不知是悲报还是捷报。

    「咦?还是没看到桃花。」

    茜冲进餐厅看过列席的成员后,突然说出这句冒失又吓人的话。视神经被驱使表达出惊吓神情,夸张到神经可能因此发酸。所有人的眼球都看向发言者,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真的都找不到?」坐在靠近出入口的汤女,谨慎地询问茜。

    「恩,因为她不在房间也不在厕所。平常俺都会睡过头,她总会来叫俺起床吃饭,今天没来让俺觉得很奇怪才去她房间偷看的。」

    结果没看到她的人。茜好似不在乎事情重大性般,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项情报让洁先生、菜种小姐和耕造先生这几位大人产生骚动和困惑,但没有人因此离开座位,全都摆出等待某人挺身领导的被动姿态。连续三天人员削减,似乎也对立志成为迷途群众指导者的耕造先生造成耗损,使得他无法抓住发言机会。

    伏见她将力量集中在最近总是闲到慌的肠胃上,「没问题、没问题、没问题」地反刍昨晚的誓言。

    汤女维持着孤傲昆虫的沉着、平均、安定态度,摇晃翘着的二郎腿,好似完全没有意愿做任何行动。

    等待只会浪费时间,于是我便发言以让场面能进行下去。

    「大家一起去确认吧?」

    没有人反对我的意见。

    「不相信俺说的话吗?」只有约一人提出抱怨。

    我们七人零散地集中在一块儿,前往搜索二楼桃花的房间。如同茜所报告,桃花为了追求高度的躲迷藏游戏,连痕迹都隐藏起来了。虽然这个时间点不适合说谎,但真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床单虽留有一些使用过的痕迹,但无法判定那是昨天还是两天前用的。

    菜种小姐和茜是当真采信玩躲迷藏的说法吗?两人开始翻找起抽屉。如果桃花只是为了预防被杀而躲起来,其实现在人正在某处安眠,那么贵重的笑点会滋润这栋房子。可惜的是,眼前状况只会让肩头重担加剧。茜大概是不满玩伴消失,气得用脚底踹衣柜。

    桃花也没有倒在浴室、厕所或浴缸里。

    最后离开房间的我,用身后的手阻断退化为空房间的空间与外界之间的联系。

    「」

    桃花的房间里有让我在意之处,但我计划等会儿能单独采收时再来搞清楚。

    之后剩下的七人也没黏在一起,稍微保持着些许距离,一同为了找出桃花而在屋内奔走。

    结果,后来虽然进行长达三十分钟以上的搜索,但别说桃花,就达血迹或凶器都没找到,回到了餐厅。

    「人不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耕造先生一就坐,就焦急地想勒紧无法理解的事实。

    「嗯嗯那个,该不会她离开这栋房子了?」

    耕遥先生用一个狠瞪,就斩断洁先生对于生还的微弱凭倚。

    「那她不对我们说明脱逃路线的理由是什么?因为那家伙是犯人吗?」

    他孩子气地咬牙切齿展露对桃花的不信任。

    就算桃花不是犯人,至少茜也该包括在救助对象的范围内吧?

    「嗯俺再去找一次。」

    茜做出这样的宣言,再疲劳也啪嚏啪睫地驱动那对快抽筋的双脚离开餐厅。没有人阻止她,

    也没有人说要帮她。刚刚的义务搜索已算尽了情义。

    接着耕造先生说出的话,实在难以推测他是否已用尽智慧思考。

    「连同桃花的事,针对犯人我有个推理。」

    这时不知为什么,他那双想射杀我的恶劣视线竟飙到最高极限。

    「昨天我和洁谈了一下。」

    「」他酝酿出希望有人间「谈了什么」的气氛,所以我故意呆滞地出神发呆。

    「昨晚我们做出了结论,如果杀了景子和贵弘,以及破坏玄关都是同一个犯人所为,那你们两个最为可疑。」

    「啥?」我抓抓后脑勺。你们两个,也就是我跟伏见吧。

    多话的耕造先生继续编织他的论点,开心得似乎要哼起歌来。

    「玄关的确已被破坏。但只要事先在房子外安排协力者,指示对方在指定日期从外面打开门就能逃出去了不是吗?」

    这对耕造先生本人来说是浓缩了智慧、孤注一掷的妙案。听完之后菜种小姐和洁先生点头说..「原来如此。」伏见没什么动摇,「嗯?嗯?」地对这破洞百出的怀疑感到不可思议,汤女则一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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