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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59部分

小说: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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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如果我可以从你口中问到答案,以后就不会再来这里。」

    我如此断言。这句话毫无谎言,因为我才不会没事来见妹妹或这个老人。

    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最好、最适当的选择吧?

    「你有什么话这么想问?」

    老人被优渥的条件吊上钩,至少成功获得对话的机会。

    「关于妹妹的事。」

    老人的皱纹和眼睛都上扬,而我已经受够了一直回答问题,所以决定胁迫他:

    「你不知道吗?警察现在怀疑妹妹是不是嫌犯,不过她被当成死人很久了,所以好像还没找到她住在哪里。」

    老人的眼神就这样产生变化,虽然是晴空蓝,不过似乎不好沟通。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想她若在那段时间出现在杀人现场,那我就该抽空去向警察报告了。」

    骗你的。

    老人的右手握拳,这单纯只是因为愤怒使然,他虽然已经准备好一拳打穿我的侧面,不过实际执行倒是十分困难。如果他想让妹妹维持现状,好继续保护她,那么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才是正确方式,否则他一旦出手,就得让攻击直达我的生命根源。

    「你不觉得那样对你妹妹很奇怪吗?」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我没礼貌地回问,我不确定这问题是不是让老人脆弱的血管爆裂,不过大概让他的怒气一度超越临界点,所以他用厌恶的快语怒骂我:

    「啊啊,我懂了啦!你们家每个人都是这种个性,那孩子才会这么辛苦,连海豚也遭到凄惨的对待!」

    「这一点我不特别否定。」让我有些在意的点先搁着不管。

    穿作业服的老人已经没有其他词汇可以讽刺我,打从心底郁闷地朝我招手说「进来吧。」

    他终于请我进门,所以我脱下鞋子,走进有炕炉的房间。

    虽然没看到空调这种文明产物,不过炕炉旁放着一张小暖炉桌,桌上散乱着橘子皮和几滴橙色的汁液,看来老人刚刚在这里取暖。

    「喔……?总之你先坐这里吧。」

    在老人不悦的邀请下,我把脚放进暖炉,踢了一下位于暖炉中心的某个柔软物体。「喔?」我的袜子被某个东西手法高明地脱下——「呀啊!」脚趾头被咬了。是不是有老鼠啊?我明知道妹妹就躲在暖炉里面,却选择逃避现实。她刚刚和外祖父一起吃橘子,不知为何知道来的人是我,所以才躲起来的样子。这家伙想干嘛啊?

    「痛痛痛痛痛。」

    妹妹不断咀嚼我的脚,不过力道比轻咬稍重,又比少年击退用摺叠椅想赶走邻床病人的老人的力道还轻,所以不需要拟定什么策略。

    「……可是啊。」

    人的口腔还真热。这和与麻由接吻的感觉大同小异,不像火焰那样热,但是也不像暖气那种淡淡的热度。

    我想最接近的温度是暖炉的温度吧!也很类似长时间沉浸于某种气氛中思考腐烂的感觉。

    我一边做出这样的评论,一边认真思考老人的妻子会不会从暖炉桌底下爬出来大爆冷门?不过那样会太过出奇不意。被咬的时候,我从牙齿排列就知道那是妹妹,我如此鼓励自己,以烧尽心中的恐惧。

    「没有鞋子……是不是从后面躲进房间去了……?」

    老人大概先确认过妹妹的鞋子还在不在之后才回到房间,从我正对面,也就是相反位置钻进暖炉的老人并没有发现妹妹的存在,而妹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身体往我的方向移动。她几乎半个人都爬上我正盘坐着的膝盖,宛如一只猫咪。暖炉的被子产生妹妹形状的隆起,把手指伸进暖炉的棉被里,她会如我所期待把脚吐出来,换成咬手指头……哎呀,失敬,容我订正一下,是如我所预测。

    不过妹妹是个不稳定的家伙,前几天虽然确实地实践金属球棒的使用方式,可是今天却变成蜷起身子趴在宿敌身上的小猫(死语),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该不会突然搞出什么双胞胎路线吧?我可不想要喔。

    「哇啊。」「啊?」「没事没事。」她用舌头舔舐沾附在指尖的唾液。有点刺刺的耶。

    「那要谈谈你就算威胁别人也想问到的大事吗?」

    老人催促我,我回答「是的。」努力表现和他相反的态度。骗你的。

    「您应该知道妹妹为什么会来这个家吧?」

    老人的表情有点扭曲,妹妹的指甲刺到我的脚底。

    「是因为我让她住在这里。」

    老人让橘子在手掌上滚动,让橘子沾满手垢再放回篮子里。

    「理由是除了这里之外,她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我想问的是,她为什么有离开老家的必要呢?」

    因为她想杀害我的动机,应该也和那个有关。

    我可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挂了,我看她不用送我阴间买来的土产,我直接自己去买吧。

    老人嗤之以鼻地说「你家是老家吗?」接着便沉思默考了起来,他那刻划出实际岁数的皱纹(是吗?我不确定)创造出有山有谷的表情,并瞪着我。

    就在等待老人开口的期间,我乖乖从篮子里拿了一颗橘子,用单手剥开橘子皮,热心地拿掉橘子上的纤维。还挺困难的呢。

    「你不觉得这不应该是由我口中说出吗?像你这种人不这么想是吗?」

    「因为如果问本人,我看只会有脚朝我飞踢而来吧。」

    妹妹咬两下食指表示同意,亦或是要牵制我,要我放弃追问。

    「而且与其要当事者硬想起不愉快的回忆,请他人说明还比较有效率吧。」

    虽然本人也躲在暖炉里听。对了,妹妹本人竟然没有做出跳起来妨凝我们对话的举动,和那个位居同情者立场的老人不同。

    「还有,你刚刚也说我家每个人都是这种个性,你对我哥哥和爸爸有什么意见吗?」

    我活用抓到的话柄询问老人,不过妈妈除外。

    老人稍微歪斜紧闭的嘴,吐出嘴里囤积的空气。

    「我的爸爸就不用说了,那哥哥呢?我的哥哥惹出什么和你有关的问题吗……还是妹妹和他之间有纠纷?」

    我意有所指地故意给他贴心的暗示,其实语句里充满无尽虚伪,完全是虚张声势。

    不过这两兄妹在和我无关的部分曾有争执,看来这件事在某种程度是正确的。

    老人不知为何不发一语,对我哥哥的部分只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很重视妹妹,那你也只能选择对我说,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根本没有确认过时间就这么说。

    妹妹的牙齿深深嵌入我拇指头的指甲和肉之问,且持续往下侵蚀,指甲被剥开的回忆及麻由的悲鸣在过去的回忆里震荡。

    「我只是突然很有求知欲,想要了解这一点罢了。我不会多评论什么,也不想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我可以答应你这一点。」

    我客气的话语中混着谎言做出让步,这时老人终于放弃挣扎,开口说话:

    「如果悠闲过活的你也感到罪恶就好了。」

    嗯嗯,我悠闲吗?

    看来这老人觉得妹妹可怜得要命,将哥哥鄙视成安稳且可笑度过每个平凡日子的家伙,就算知道我曾被卷入事件中,但他所知的情报只像从电视和报纸得知的一样肤浅而不深入。

    哈哈哈,如果他这么认为就算啦,我毫不在意地继续拔橘子上的纤维。

    「那个孩子啊……被你的笨蛋哥哥欺负呢。」

    老人沉痛地这么说,连鼻孔也跟着放大。

    「啊——啊——啊——……啊,原来是这样喔?」

    我拔好纤维,试着拿一办橘子进暖炉里,这次的确如我预期地吃了。这让我回想起以前曾经喂食放养在储水场附近鲤鱼吃面包屑的经验。

    虽然没几天后鲤鱼就被妹妹抓来当成煮火锅的鱼丸材料,不过是份难忘的回忆。

    「你这是什么态度。」

    老人愤慨地让血压加速,他手臂摆放的位置感觉想要果敢挑战比翻摺叠式餐桌还需要腕力的暖炉,如果翻成功,妹妹的身体可能会因寒冷的温度畏缩,我身为哥哥的使命感因此燃起,所以我决定劝告老人。

    骗你的。我口渴了。

    「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骗你的、骗你的、骗你的。

    老人气得血管几乎爆裂,妹妹催促我再给她一瓣,还咬我的拇指。我回应她的追加点餐,结果她开始把我的指头整个放进嘴里吸吮、咀嚼。果汁和妹妹温度有如熔炉的嘴巴对立,执行起冷泉的作用。

    「你就在她身边,却什么都没察觉吧?」

    「嗯,完全不知道。」

    他们这两兄妹有这么深切的关系,而我却被排除在外耶。

    老人十分吃惊,哀伤地低下头,方才的怒气也因此消失。

    「你的哥哥不接受海豚和那孩子,因为他被教育成断不了奶的小鬼。他会在没人看到的时候阴险地欺凌那孩子,她虽然没告诉我详情,不过似乎被欺负得很惨。」

    老人疼惜地说,不时表露想要谴责我的想法。

    是吗?我透过橘子询问当事者,不过得到的回覆是用口水沾满我的手。

    「因为他百分之百继承你爸爸的血液了吧,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啊?所以我才会反对海豚去那个家生活。」

    就算他这样向我埋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都已经说这是过去的事了。

    「嗯?那你呢?」

    老人瞪着我看,眼神一和他对上,我的眼睛就好干。

    「常常有人说我很像邻家男孩呢。」

    我用重复无味的话题支吾搪塞,我今天没有准备比较有趣的话题,真希望他能改天再问这个问题。痛痛痛,别用我的指甲磨牙。

    老人的叹息不过是吐出空气,拜托叹一点可以感动我的气吧。

    「然后啊——」老人的说明变得愈发不通顺。

    「那孩子就欺负回去了。好像会用狗或猫的肉,或弄破你哥的书,不过被她欺负回去是理所当然的啦。」

    「结果十分有效。」尤其是后者,那等同是用石枪削取哥哥肉身的狩猎行为。

    老人闭上嘴稍作停顿,是不是因为说谎,舌头被阎罗王拔掉了呢?

    老人的嘴唇分裂,不过我已经听出个大概,情报都吸收得差不多了。

    啊——

    深呼吸、深呼吸,拖延一下吧。

    「然后啊……」「请快一点,她杀了我哥吗?」

    啊呜啊——

    「你说什么蠢话,那是自杀啊。」

    「可是……」

    呜啊——

    「不过被逼上自杀一途,原因在妹妹身上吧。」

    「不对,是自杀的人自己不好。」

    还真敢说,死哪有什么对错啊,我是这么想的。

    不过既然人类那样讲,那么应该是有吧。

    啊——

    「啊——」

    啊——

    「啊——」

    「…………………………………啊,是吗?」

    是吗?原来哥哥自杀的理由和妹妹有关,而妹妹失踪的理由和哥哥有关。

    喔——啊,这句话我可不会说是骗你的。

    我嗯——地顺道把记忆也吐了出来。

    伴随着苏醒的记忆是——我的妈妈是被爸爸杀死的。

    我家后院,也是我后来被妹妹的母亲推倒的地点,那里有鲜红色的爸爸和变成肉酱的妈妈。

    我是唯一的目击者,爸爸吩咐我不准多嘴,还在进行社会参观且从母亲的尸体理解到生命重要性的我干脆地点头,为了保身,我将这份回忆加以处理,好让我不会回想起来。

    我小心地调适,避免使用不必要的感情。

    所以我小时候才会不管被妹妹怎么踢都可以一副没事的样子。

    被踢很痛,虽然很痛,不过我不让痛楚和厌恶连结在一块。

    啊啊,我又想起来了。

    我在哥哥的丧礼及妹妹的墓前都没掉过眼泪。

    眼球像现在一样干涩。

    而爸爸紧握金属球棒的那天,恐惧才终于让我渐渐恢复原状。

    「然后她好像不想让海豚,就是她的妈妈知道这件事。她怕如果一起生活,总有一天会从两人的态度看穿这件事,所以才逃离那个家,我想有部分原因是不想再待在那个腐臭的家吧?」

    ……咦?

    我明明在八年前就知道这一切的元凶是什么了不是吗?

    这样的话不就是——我从更久以前就怪怪的了不是吗?

    不过如果是这样。

    那么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扭曲的呢?

    最简单地说,是生下来的那瞬间吧!

    「虽然她一直关在房里过日子,不过我觉得那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和她一起度过……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可是这孩子最近晚上开始外出,所以才会被你撞见,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呢?」

    因为她遇到我和麻由。这句话好像有那么一点实话的成分。

    打从小麻得到阿道之后,恶劣的事件不断增加。

    「喂。」因为他叫我,所以我把脑袋切换回来。

    「什么事?」

    「还什么事!你干嘛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知道就因为你傻里傻气地没帮助她,害她受了多少劳苦吗!」

    「劳苦……?」

    把人逼到自杀的劳力和苦心?

    啊啊,原来如此,她之前说我都没帮她,指的就是这件事啊?

    然后,那也是杀我的动机吗?

    其实我并不讨厌她容易摸透的这一点。

    「你那是什么表情,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令人不爽的表情。」

    没事……啊啊,嗯,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啊?

    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所以如果期待我有所行动,那就搞错对象罗。

    人类不是应该这样才对吗?

    而且我又没死,不需要为其他人的事大惊小怪啦。

    「喂,我话已经说完罗,不过你问这个要干嘛?那么想破坏那孩子的生活吗?过去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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