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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40部分

小说: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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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懂我懂。前阵子我钱包里的东西也一晚消失,只剩下度数用完的电话卡。」

    护士小姐还说「很怪吧!」猛点头地把醉汉的戏言搬上台面。

    真是个幸福度数永远用不完的人啊。

    「你的推理结束了?」

    我轻耸肩膀。

    「还有一件就算胡乱猜测也很难判断的事。」

    「什么事?」

    「刚刚我们说过,名和三秋的太阳穴有个很大的殴打伤痕吧!」

    护士小姐让她的眼睛和记忆飘移了几秒之后,「喔喔」地表示她想起来了。

    「我一直在想那个伤是怎么来的。因为只有那个地方的伤和背部数条肿胀是分开的。不知道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撞到而死呢?还是摔下楼梯后虽然还有呼吸,但是害怕孙女遭到谴责的度会先生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若是前者,那么犯人就是一树,如果是后者,那么度会先生就变成犯人了。」

    或是一树其实知道度会先生是她的祖父,而想要包庇犯下杀人案件的亲人,这也有纳入考虑的价值。不过不管过程为何,名和三秋变成尸体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不管事实到底是什么,从度会先生的反应看来,我的推测大致上应该没错,所以我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我无法进行科学搜查或举出明确的证据,所以这是一种赌注。

    不过我做出的判断还算正确。

    「不过度会先生做出那种让人误导的动作,也算达成他的目的了不是吗?就算他说他杀了名和三秋,也不太有人会怀疑吧?」

    他和我这个胆小鬼不一样,成功地为重要的人背起罪名。

    我感慨着自己也帮了他一把。

    也许我就是为了……「喂——」

    护士小姐的手在我面前摇晃,似乎对我说了什么。

    我稍微加速心脏的跳动,用「请说」催促她。

    「从你的说话方式听来啊——好像带有一种管它怎样都好的味道耶?是不是伦理的高墙设定得很低啊?还是想装圣人,毫不带有差别意识地对待我这个犯罪者?」

    她说出对自己讽刺加上自虐的话语,深入探究我的内心。

    「杀人的确是犯罪,是绝对可以被制裁的,但是只要没人认为那是犯罪的话就没问题了。这就是我看待犯罪的方法。」

    犯罪者并非以感情的裁量,而是以人类的善恶标准被归为不可原谅的人。

    如果这么说,那么麻由呢?

    「我认同了犯下杀人罪的人。所以对其他杀人犯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为了个人的制裁而吹毛求疵。所以只要对我,尤其是对麻由没有想要继续危害的意思,那你的真面目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况且你是个正义的毒杀者。」

    只有这次我加了一点谎话。

    其实我在中途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对麻由造成威胁,但我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我不禁问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的动机是……

    为什么一头栽到最后呢?

    那是因为知道了度会先生的行动理念。

    因为他和我做的是同样的事情。

    让我想为他加点油。

    真的只是这样?

    真的只是这样。

    这是个非常温柔也非常不温柔的残酷理由。

    埋头思考的护士小姐说出对我的感想。

    是句毫无感慨、平得像鱼板一样的语句。

    「你好白喔。」

    「……白?」

    「还是该说透明呢?总之就是没特色。」

    「我是存在感那么薄弱的少年吗?倒是常有人说我黑心耶。」

    「嗯,具透明感的黑色。」

    有种「说得真好」的感觉。

    「我说啊……………………………………」

    严肃的气氛让护士小姐的时间停止流逝。

    「……你想说什么啊?」

    「我虽然一直摸索帅气的文句,可是为什么都没有因此加我的薪呢……」

    这到底是什么生活观啊?难得和这个人营造出人生唯一一度哲学

    与真实的场面,却被她从内部彻底粉碎。

    「我觉得你这个角色好像和医师重覆了。」

    「乱讲什么!我又不是医师!」

    「就连称呼都重叠了,还真没好处。」

    「哎呀——」

    她把手放在桌缘,一付打算翻桌的样子。

    这时她突然清醒过来——

    「你的医师是谁?是会大方地把珍藏的A片借给你看的朋友?」

    「不,是坂下恋日。」

    「喔——坂下……大小姐?院长的女儿?」

    「嗯,现在已经退化成了彻底的米虫。」

    「……等一下,让我换个角色。」

    「啥……」我好像惹上了一件麻烦事。

    不过我能确定那句话让她满受伤的。

    「好了——」她股起干劲露出可疑的微笑。

    「你绷带松了,我帮你重绑吧。」

    她半强迫地一把抱过我的头,舔了我的脸颊。

    「……………………………………」

    第二次被这么做,也只能扮演默剧演员紧绷脸颊。

    「如果可以解释,可以说明一下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我试着诠释一个舔人脸的角色。」

    「直接变成妖怪公寓里的房客还比较快。」

    我一这么说,她的舌头又爬上了我的脸。

    第三次的感想是,她的舌头还真热。

    就这样,这种考试后核对答案计算分数的行为,在没算出分数的情况下自然结束。

    不过对我和她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就是我的模范解答。

    和踏上归途的护士小姐分手后,我回到麻由身边。

    正在睡觉的麻由发出十分小声却很健康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她的身边。

    我站在床边稍微打开窗帘。

    偏深灰色的黑色天空为窗子染上一层色彩。

    寒意从窗框渗透进来,描绘着我的下巴和额头。吐出的白烟将漆黑的窗户漂白,我将指尖靠在窗上,留下了一个漂亮清楚的指纹。

    把窗帘整个拉开。

    于是月亮在左侧方露出身影。

    月光用光波刺激我的泪腺,让我差点因生理而不是感伤流下眼泪。

    我曾经被迫过着头上没有月光的日子。

    可是抬头还是处处可以看到天空。

    木造的天空、水泥制的天空、石头制的天空。

    这些天空毫不动摇,超然地覆盖着我们。

    那个在双脚没站在地上的状态看到的天空,感觉很容易就能触碰到。

    我将手掌贴在窗上,月亮就消失了。

    天空的黑暗也被切掉了一块枫叶型的形状。

    我的手的确伸到了天上。

    我用手把一步步正确地迈向明日的东西给盖住了。

第二卷 善意的指针是恶意 第六章 为了让我不是我

    麻由比我还期待的出院日,是在事件结束后的第五天。

    装满换洗衣物的纸袋下层藏着剩余的医师借我的漫画,这是为了不想再增加负债的处置。

    我把种类虽少却有些重量的个人物品打包,抓起已变成手的延伸的丁字杖。还要两、三个礼拜才能拆绷带,不过我决定配合小麻的时间一起出院。因为比当初预计得晚,小麻还因此发火。

    这间病房让我感到熟稔的程度,只像夏季的雨量一样少。放眼望去只有两个人,隔壁病床维持着毫无感情的清洁感。度会先生的个人物品已由他太太收拾,病床随时可以迎接下一名患者,不过花瓶里不是荠菜而是干枯的白花,十分不感伤。

    当事人度会先生顶罪被警察逮捕,一树则以柔和的笑容继续过生活,度会先生的愿望以绝顶的形式迈向尾声。让我不禁想学时代剧的台词来结尾。

    我用丁字杖向前跨出一步,高中生用毫无谦逊之心,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献上一句「掰」作为送别,而我也只谨慎不伤到对方地回答「不用再见面真好。」结果到最后,我还是不知道这个高中生是年纪比我小、大还是一样,不过这是个不重要的未解决事项,这是最好的结局。

    而中年人今天也忠于自我的基本和欲望,外出找寻姑且不论颜色但脸蛋漂亮的患者和性格次要、容貌优秀的护士小姐拍照。离开前我还以为他会给我什么饯别,结果却只用连蚊子都会哑口无言的细微声音,将「你……有女友……所以出院」分成上、中、下三部,而中篇还被省略。我也只能百感交集地鼓励他说「请多加油。」

    就这样,我的精神在体验到绝不会惋惜的离别经验后,完成了有如积木般不安定的成长。虽然我的内心虚弱到连震度二级的地震或电风扇的中度风力都可以变成致命伤。不过我拥有就算被吹垮倒地,零组件也很难因此破损的拟似美德。

    我走出走廊,虽然接下来想以习惯的方式移动并帅气地走下楼梯,但是却被打扫中的标语所阻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其他场所。除了理由之外不是骗你的。

    在我辞掉没病没痛的患者这项工作之前,我想利用一下会客室。

    这次是由我来邀请对方。

    「得快点把事情解决,然后去接麻由。」

    因为她的事件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工作就是,我必须去接触另一个必须结束的事件。

    前几天我利用医院的公共电话,用心里暗记的电话号码叫长濑透出来。今天是学生和社会人士忧郁的星期一,长濑穿着没有违反服装规定的制服现身。

    「我没想到竟然会在平常上课的日子被叫出来。」

    「啊,是喔。因为我是每天都是建国纪念日的身份,所以完全忘了这回事。」

    「你那是什么脸跟头啊。」

    「我本来想回归大自然,结果被东非狒狒赶回来。」

    「我说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说蠢话的怪家伙。」

    我被你的祖父以「我才不会把女儿嫁给你!」拒绝,不过我回骂「我才不要你的女儿啦,痴呆老头,我要的是你的孙女!」两人大吵了一架。骗你的。

    长濑虽然并不是打从心底讨厌我,但外在却用板起脸孔这样复杂的表情押着裙子在我旁边坐下……哎呀,干嘛跟我做邻居啦。对面的沙发上没有客人耶?

    长濑压根不知道我视线的含意,呢喃着「嘿咻」把书包放在脚边,整个人懒洋洋的。

    「这下子你害我得不到全勤奖了。」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不会,这是好事啦。」

    长濑脱下死板的表情,换上灿烂的笑容。

    「我们是吵架分手的,没想到连电话号码你都还记得,而且还打给我。」

    「因为我有事找你。」

    没事的话我是不会再打的。

    「那你找我什么事?」

    「之前忘了告诉你的事。」

    明明很重要,我却忘了。

    很明显地看得出长濑「嗯?嗯?」地期待听到什么乐观的内容。

    不过我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我深呼吸后,对她发出警告。

    「我不允许你再做出加害麻由的举动,我想说的只有这个。」

    她毫无心理准备,真难堪。

    长濑陷入恍神状态,伸直的脚和挂在椅背上方的手肘看起来很滑稽。

    经过无言的数秒后,长濑再度开始眨眼以及其他的各种活动。

    「嗯——你指的是?」

    「长濑透。是你用花瓶打麻由的头吧?」

    长濑因我宛如医师教训学生的口气而哭丧着叹息。

    大概是因为我的话并非建设而是解体作业而感到泄气吧!

    「你这样讲我也只能告诉你无解。小麻的伤?我只有纳闷的感觉。」

    「麻由被人从正面殴打也没昏厥,却说不知道犯人是谁。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是代表透看了太多推理小说的意思吗?」

    「是代表麻由并不正常,尤其是对叫她小麻的人。」

    我,或者是长濑。

    长濑的左眉做出了细微的反应,不擅长隐瞒事情是她美丽的优点。

    长濑坐正轻拍膝上的裙子。我出现她说请继续的幻觉,没等她回应就公开我创作的童话。

    「很久以前,御园麻由从监禁中被解放,再度开始去小学上课时,有几个以前的朋友找她说话,那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每当她或他叫『小麻』的时候,御园麻由就会用奇怪的话语确认不是吗?没错,她把叫她『小麻』的人都当作『阿道』。但是真正的『阿道』根本不记得『小麻』的事。只是表面假装担心的朋友因为她诡异的行为而畏缩,就像撕掉被太阳晒伤的脱皮一样轻易地放弃表面的伪装,放弃当麻由的朋友。」

    我念完了序章。因为还没有准备念下一张的时间,所以暂时停顿。

    长濑看来情绪快要爆发,所以我等待她的发言。

    「你现在批评过去的事有什么用?如果不那样叫她,她就会用和我说话会造成我的麻烦所以别和我说话的态度对待朋友,你觉得有人可以继续和她交朋友吗?」

    「我并不是在指责她的朋友。麻由把所有的朋友从记忆里赶出去,连以过去式存在的回忆都没有,那是有原因的。不过现在的问题不在那里。」

    「也就是说因为只要叫她小麻,她的记忆就会混乱,所以她的伤是用那种叫法的我干的?」

    「嗯,没错。」我敷衍着头脑清晰的长濑的愤怒,给予肯定的答案。

    「并不是事前规划好,而是在探病的对话当中突然用花瓶代替心头萌生的愤怒?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状况下这么想。」

    如果那是事实,那我的住院生活就彻底地被长濑一家给搞得天翻地覆了。

    为了驱散漫长的氛围,她随意乱抓头发,连头皮也被指甲画出了红线。

    接着用不耐烦的态度说:

    「我是不否认啦。」

    「喔喔,真是干脆的犯人。」

    「就算否认,『阿道』也认定是我干的吧?」

    喔?看来她在这一年间学会了怎么表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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