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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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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啊,跟主机一起购买的游戏中,有一片战略RPG喔,内容是一百年间率领自已的部队战斗,这片真的挺有趣的(注:指NBGI于2003年发行的游戏《神魔预言录》)。」

    「哦……」很想问恋日医生还打算在自己房间跟家人战斗几年,最后还是忍住了。

    「然后啊,后半的难度变得很高,或许该说很麻烦。但总觉得都玩了五十年左右,又很在意剩下的内容,不得不继续玩下去。游戏中盘的事件真的有点少呢~」

    开始抱怨起游戏了。虽然是我先提起的,但要炒热这种话题,双方都需要充分的预备知识。所以理所当然地,什么也不知道的我只能一副「的确是呢」的表情,不停点头。看着医生兴致高昂地聊开来,意外地连我也变得兴奋起来了。大致上是骗你的。

    「然后啊,因为这个游戏要战斗一百年,所以当然世代也会交替。例如说雇用新人啦,同伴间结婚啦,生下的孩子成长后进入骑士团等。」

    「喔……很像那个嘛,呃,就是那个。」想不出适当的例子。

    「角色身上各有成长期与巅峰期,以及衰退期的年龄。这有个人差异,有些人成长期很长,也有人巅峰期超级短……看到这个就开始觉得,我是不是已经进入衰退期了呢?诸如此般,令人觉得很不安啊。」

    医生说到最后,失落地垂下头来。记得某个教师也曾叹气说过,游戏太有趣而讨厌起现实来了。在学生面前抱头苦恼的样子令大家觉得很困惑。

    「有件小事想问一下,医生玩的是战略游戏,为什么手指会磨破皮啊?」

    「啊,这是因为啊,碰上危险时总不小心就连按起按钮嘛。」

    如果说「你的人生也很危险,一年到头都连按按钮很辛苦吧?」也许会被她用锻链过的拇指在我的喉结上连按吧,所以我把话吞了回去。恋日医生抬起头,又开始玩弄拇趾。

    「丢出神奇宝贝球时,在结果显示前,我也会常不自觉地连按起来呢。」

    「啊,我懂这种感觉,咪兔(me too)。」

    本想开玩笑说「尼兔(neet too)」,但想了一想,怎么能在错误的地方赌上性命呢?「果然啊~就说只静静地等候结果出炉是不行的,要自己动起来呀。」说完,恋日医生满足地点点头。我又觉得也许该在这里赌上性命了。

    「然后啊……唔,都是你害的啦,话题偏掉了。本来不是在讲你的伤势吗?」

    「我们有聊过我的伤吗?」这伤势太单纯,没什么好说的耶。

    「我看你一定又鸡婆插手管事才受伤的吧?」

    恋日医生以食指边戳我的腋下边扭转。虽然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觉得医生的手指非常漂亮。指甲形状很匀称,带着樱花般的粉红,手指本身也很细长。以前她曾经洋洋得意、炫耀似地声称:「因为这是完全不做家事的懒惰鬼的手嘛。」我想,我现在能理解她的那副抬头挺胸、志得意满的样子的意义了。

    不管现在或过去,医生都是我的憧憬。姑且不论这个,该否定她的猜想了。

    「不不,被插的人是我啊。」只不过不是手,而是小刀。犯人还快刀斩乱麻地将我的人际关系解体,把我的几个朋友变得毕生碰不了面。饶了我吧。

    「是喔~」医生连同椅子靠近我(灵巧地在椅子上跳动,挪移椅脚),把脸凑近。在医院的普通病房被穿白衣的医生凝望着脸,不由得令我回想起过去。脑袋感到一阵麻痹,门牙后方沾附起苦涩气息。

    「嗯,这次看来不是谎言。你真倒霉呢。」

    说完,一如过去,医生伸手抚摸我的头发。也许由医生观点看来,我跟过去也没有什么差别吧。老实说在我的观点里亦是如此。

    医生对我而言永远是医生。

    自认识以来一直维持联系的,八成就只有医生跟叔叔夫妇。

    「什么『这次』嘛……我平常也从不说谎耶。」

    「啊哈哈,好棒的搞笑。」

    医生真的一脸无趣,彷佛想说:「在这暑气犹存的季节里,感谢你让我的情绪一口气冷掉」的样子,完全在我的料想之中。这并不是骗你的——不如此坚称似乎不太妙。毕竟自宣言以来只经过三行左右。唔~上面这句话在讲什么我搞不懂耶。这也是小说化现象造成脑子纸张化的弊害吗?「继续浅薄下去就伤脑筋了」的意思。

    「你老是说谎,却一点也不会愈说愈高明的地方是个好孩子。」

    「……原来没有变得高明啊。」

    「嗯,你的谎言很拙劣。」

    这算是种批评吗?我获得一个跟「你老是在睡觉」一样,难以判别是褒奖或批评的模糊评价。但是至少医生似乎对此挺得意,露出愉快的表情。

    用手指像鸟啄般夹起我的几根头发,在指腹上娑摩后,医生扬起了嘴角说:

    「我来替你做心理谘询吧。」

    「喔。」

    「我现在是个无照密医,本来很想跟你索求几千万的医疗费,算你免费好了。」

    不,你现在还有执照吧?只是没有工作而已——彷佛看穿我想如此吐嘈,医生以像是在测体温的动作把手贴在我的额头上,要我闭嘴。医生的掌心冰凉得洽到好处,使得充斥于我额前的白色薄雾逐渐凝结成固体。

    「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现在有点疲倦了。」

    「医生,这是脑筋急转弯吧?」

    「别管那么多,回答就对了。」

    「问我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我最近精神非常好。」

    「质疑。第二个问题:你最近碰上非常痛苦的事。」

    「能跟医生见面,我觉得无比幸福。」

    「质疑。第三个问题:你很想哭。」

    「我树立了全美嚎啕大哭的纪录。」

    「质疑……吗?嗯,微妙。第四个问题:前阵子挖出了德川幕府偷藏的财宝。」

    「妹妹命令我当一只狗,所以我汪汪叫,偶然发现财宝了。」

    「质疑。就说要心理谘询,谁说要玩测谎游戏啊!」

    「啊咿呀咿呀!」

    被拉扯身体某处了。现在那个「某处」剧烈疼痛,希望能追加麻醉。

    可以的话,最好全身麻醉。顺便脑子也来一下。让我能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不必思考,只要在笼子里晃来晃去就可以了。医生拉扯完,我总算能开口。

    「结果,这个谘询的目的是什么?」对我而言,只增加了一堆问号。

    「……只是个游戏而已啦。」医生一脸无趣似地回答,俨然游戏失败了。

    「我净是回答一些不有趣的答案,真抱歉。」应该想一些更搞怪的答案才对。

    「我只是想做出『你现在很沮丧』的结论罢了。」啊,医生难得露出了呕气表情。

    「好,那就当作是这个结论吧。接下来呢?」

    「就这样。」医生再次摸摸我的头。她的手覆盖在我的头上,给人手心宽大的错觉。

    就像安祥与安眠获得具体形体轻拂着我。

    医生开口了。她看着我的脸,表情依然柔和。

    「要一并解决疲劳与不安,有时直接的抚触是最有效果的。」

    「…………………………………………」

    「我这双手,还能带给你安心吗?」

    「……嗯。」

    安心了。只能安心了。我分毫抵抗也办不到地被攻陷了。

    似乎也有其他东西滴落了。比起地面更冰冷的东西沿着脸颊滑下,那是绝望的温度。

    似乎即将坠落的绝望探出头在看着我。等我的心变得脆弱的瞬间,绝望将会一口气坠落下来。目前只是来观望状况吧。

    我脸上簌簌滑落的东西变得更冰冷了,与医生的手的冰凉感截然不同,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真的开始大量滴落的话,我恐怕难以忍耐吧。

    因此我现在拚命地提供开朗的话题,祈祷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呃,医生。」

    「嗯~?」

    「可以跟我结婚吗?」

    恋日医生的脖子与额骨发出了嘎吱声响,她全身僵硬的程度让人觉得「赢了」。本来我想像成熟的医生会用「啊~好好,要结婚的话你先分裂,同时在家事与工作上努力吧」来敷衍我,但医生还没开口,手先伸出来扫过了我的头。不愧是从不做家事的人,擦拭的方法也很随便呢,这种情况以我这个美化委员来说不可放过。优先声明这是骗你的。

    「不要开这种玩笑。」「是认真滴~」

    「呣~」医生支支吾吾,嘟起嘴唇,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我说啊,也许你忘记了,现在你跟我是绝交中喔。」

    忘记了。因为绝交过少说四、五次,现在的关系是绝交还是绝佳,不小心就会搞混了。反正哪边都差不了多少。

    「那就和好,顺便订婚吧。」

    「……怎么,你自暴自弃了吗?」「是真是真滴~」

    又被扫了一次脑袋。振动令伤口刺痛,但我不表现在脸上。

    医生眯细了眼,叹了口气,彷佛在说:「你这个孩子,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的反应就像个成熟的大姊姊,我痴想地觉得这样的医生也很美妙。

    不过话说回来,继妹妹之后又是医生,我究竟想跟谁一起住啊?明明就有御园麻由了。不,虽然现存不在,但是妹妹那时候还在吧。也就是说,这算是种预知能力吗?以将会失去御园麻由为前提来邀妹妹或医生跟我同住吗?虽然总觉得说出口,两边都不会愿意。

    幸亏这个提议似乎也不至于令医生心情沉重,我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本来还很担心会不会把她吓跑了呢。

    医生凝视着我的右手,眼睛还是半眯,轻声地咕哝:

    「如果你跟我都找到工作的话……」

    「咦,意思是我得要等到死了吗?」

    被扫了第三次头。很幸福。

    『嗨,是我。』

    【喔?】

    『就是你养育的那个我啊。』

    【就算你突然跟我玩起梦幻王国Magicant的梗,我也……啊,虽然有点晚了,现在轮到电话登场了吗?】

    『没错没错,但是医院禁止打电话,所以只好自己跟自己对话罗。』

    【啊,听起来好危险。还有就是,我的括弧怎么怪怪的,看了很不习惯啊。】

    『因为颜色是黑的嘛,跟心灵的颜色相同?我(仆)与我(ばく)的。』

    【一般说来,较接近原型的我应该用白色括弧来表示吧?】

    『这代表着你是与生俱来的邪恶啊。而我则是被小麻光净化过的状态。』

    【这可真了不起。但是小麻光……听起来就像是红色。】

    『嗯,感觉就像笼罩在一层会让生物死灭的鲜艳绯红色当中。』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们进行的是像在书本后记中偶尔会出现的,让作品角色对谈的那种东西吗?】

    『对话人选是自己的时候,就可说是大有问题哪。』

    【你在说啥啊?小说的撰写者不大多都是同一名作者吗?广义说来,书中所有对话都是作者跟自己的对话咧。】

    『这家伙说得也太白了吧,虽然是我自己。』

    【我跟自己对话可谓稀松平常,实在没必要特地找这段来描写。】

    『真的。似乎也不像要我代替凶手发言。』

    【那就真的没啥好说的了,不然来预测今后的发展好了。愿望也成。】

    『啊~那由我开始吧。要是脑子能被寄生生物占据,挺身守护地球就好了。』

    【要是在使用人偶的决斗中,平行世界的地球与代表者输掉就好了。】

    『要是陨石坠落,地球灭亡,只剩下冷冻保存的人类能活到未来就好了。』

    【要是月球坠落,地球毁灭就好了。】

    『要是彗星尾巴扫到地表,人类灭亡就好了。』

    【以下禁止陨石梗。要是想吞下祖母的大野狼更努力点,把人类全吞进去就好了。】

    『要是地球另一端的蝴蝶振翅,引起海啸淹没世界就好了。』

    【要是诺斯特拉达穆斯的预言说中就好了。】

    『要是富士山喷发,引起其他火山连续喷发,使得日本沉没就好了。』

    【要是大十字(Grand Cross)集中行星引力,最少使得地球灭亡就好了。】

    『要是潜意识广告(subliminal message)把人类洗脑就好了。』

    【M○○梗就到此为止。要是长了尾巴的婴儿侵略地球就好了。】

    『要是机器猫只为了抹杀老鼠而将地球破坏就好了。』

    【要是被梦幻乐园控告侵害版权就好了。】

    『要是一兆度的火球把地球烧尽就好了。』

    【要是写了名字就会死的笔记本里记载着全人类的名字就好了。】

    『要是人类以外所有动物都移居到乐园里,地球只留下人类就好了。』

    【要是因为遣返兔型外星人失败,害得所有人类都被绑架就好了。】

    『要是一切只是被加工成食用肉的过程中见到的梦就好了。』

    【要是全人类都变成影人就好了。】

    『要是负责管理人类的机械失控,世界因而荒废就好了。』

    【要是一切只是某个人的梦境就好了。】

    『要是山坡另一头有真正的人类城镇,这里只是个纯粹的实验场就好了。】

    【要是龟派气功误射,地球被打坏就好了。】

    『要是发现这其实是四十亿年后的世界,太阳即将燃烧殆尽就好了。』

    【要是被菅原残酷杀害就好了。】

    『要是被度会先生殴打致死就好了。』

    【要是被枇杷岛做成文字烧就好了。】

    『要是被妹妹做成汉堡排就好了。』

    【要是被菜种做成牛排就好了。】

    『要是肚子多挨几颗子弹而死就好了。』

    【要是代替鹤里先生被公寓四人组肢解就好了。】

    『要是比Yamana大姊先自杀就好了。』

    【要是被赤池害得溺毙就好了。】

    『要是被怪人用铁锹殴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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