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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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水绵了。被它一口气逃走,距离拉开了。
仿佛放弃已获得的距离优势,水绵乍然停驻,回头对我喷洒体液。
「啊,对了,忘记说你的丈夫已经死了,真是遗憾啊。」
咦?
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你」是指我?「丈夫」是指老公?
死了?水绵逐渐跑开。死了?老公他?
「哼…嘻嘻叽咿嘻叽咿咿叽叽叽叽咿咿咿咿!咿呀呼哈——!」
什么嘛~!别吓人呀。这只水绵对人类真不体贴呢!老公死了又算得了什么!既然死了,以后老公就不必在意距离,可以随时跟我说话了呀!太好了,我跟老公总算能够身心合一了!你们有人知道我期待这一天有多久了吗?喂,我在问你懂我的心情吗?猴子,干嘛逃进电梯里呀,这只死猴子!
快进来我的体内吧!进来啊,老公!我已经张开双手,准备迎接你的进入了!你来了吗?「嗯,来了!」好近呀!我听见近得仿佛从我嘴里发出般的回答!
太好了,我现在觉得心情好极了!五感与老公共有,今后我的身上将具有无尽的感动与娱乐,我终于迎向了永远的高潮!
死了反而更幸福!谢谢你,老公,在结婚第二周年赠送我这么棒的礼物!
「咦?你要我帮你杀了水绵吗?」当然好呀,所有你无法原谅的事物,我都会解决掉!快跑快跑快跑!你想看什么呢?水绵的内脏?哎呀,一定没有大脑嘛。讨厌啦,老公理科好差喔。不过这种缺点,今后也随着与我合而为一全部获得补足了!我们可以一同构筑一个完美的家庭了!但是在这之前……!
一定是那只水绵杀死老公的!「对呀!」看吧,果然是!
虽然我深深感谢,但是老公的仇人我一定会亲手杀掉!
等等喔,老公。我现在马上就去杀了杀死你的家伙!
花咲太郎(侦探)&;Touki(少女) 下午4点40分
「唔,嗯……」宛如大婶呻吟的声音由我口中发出。倒退一步,我与大婶倒映在盥洗台的镜子里。虽然我的气色也不怎么好,但在左右相反的镜子世界里,大婶看起来更不健康。
冷静一瞧,大婶没有呼吸,恐怕已经死了吧。
「还是别碰尸体比较好。」
以前受警察临检时,我回答职业是「侦探」而受到严重怀疑。尸体还是交由警察处理就好。想买麻糬找麻糬店(注:日本俗语,比喻办事就该找专家)就对了。只不过这个大婶的皮肤比起麻糬更接近陈年老米。说声「打扰了」后,我离开盥洗室,深呼吸。
觉得完全把盥洗室的门关上后才呼吸房内空气的自己有点新鲜。没想到自己竟会对在放置尸体的密室里呼吸感到厌恶。
「如果所长知道这件事,也许会说我『没资格当侦探』吧。」
虽然所长实际跟尸体联谊的话,一定会在十秒内逃进厕所。
由于食指正处于极限痛觉之中,想到要由手提箱里拿出电话就讨厌。以此为藉口,借用了丢在枕头上的手机,顺便对它进行调查。我对这支手机有点在意。特别是粉红色这点。虽然理由很随便。
浴槽的尸体是被杀的吗?还是被搬来这里放置呢?先不论死因,推理犯案过程是侦探工作范围,也是我的憧憬,但不是我的习惯。如果我经常目击尸体,我早就成了尸体的同伴了。
所以说,现在是玩起非当事人才能实行的奢侈侦探游戏的好时机。
因此,包括「不想找警察」这个因素,我决定在放置尸体的这个房间里表现出侦探风范。因为如果不亲自调查,我就没办法接受现况。
按下手机的电源,跳出「请稍候」的字样,不久画面转暗,随即又恢复了。待机画面出现一个可说品味很糟的美丽老女人,与另一名笑容僵硬的男人感情很好地共围着一条围巾。咦?我看过这名女性。
怎么看都是刚才在电梯踩了我的那个女人。原来她就是这个事件的犯人吗?糟糕,我刚才还丢脸地大声警告她呢。算了,就淡淡地期待她在电梯里跟蓝西装男同归于尽吧。
随便按了几个按钮。这支手机的制造公司与我的不同,操作系统相差甚多,只能逐步摸索。在不经意地操作下,我打开了通话纪录,霎时画面被「eko」「eko」「eko」「eko」「eko」「eko」「eko」「eko」「报应上身?」(注:出自古贺新一的恐怖漫画《エコエコアザラク》,中译《报应上身》)的字样所掩埋。
不管怎么搜寻,通话纪录里除了「eko」以外,不存在任何其他的名称。
左手依然握着手机,但身体却一股劲地后退,想远离左手,愈远愈好。
这是啥鬼?是接收了从持续受到污染的地球环境中释放出的抗议电波的,来自科幻世界的手机吗?「eko」可能是指「eco」,也可能是指名字的「绘子」或姓氏的「江儿」。总之来电者肯定是个纠缠不休的家伙。以三点前后为界,通话纪录完全停止了,表示在那个时间带有人把电源关上了。也就是说,这个房间的房客或完全无关的第三者在那段时间进入房间操作了电话。这名人物可能没有发现尸体,也可能他根本就是相关人物所以置之不理。
那时的我连本行的寻找猫儿都放一边,忙着跟怪人搏斗顺便讨论性癖好,所以对发生于走廊尽头的这事件完全没掌握半点线索。也不清楚与十七楼的哪些房客有关系。
「唯一的线索是这个电话号码吗?」
我该试着打给这位「eko」吗?我闭上眼睛,备妥天秤。在其中一边放上手机,会是危险还是另一边的好奇心会获胜呢?
自制力主张:「想想你因为过度深入打探,害食指被折断的事吧。」
相对地,好奇心则举出带我入行的男人的话来反驳:
「若是正义感更胜好奇心的话,就别干侦探了。」
「……说得也是。」
第二代花咲太郎揭示的侦探原则似乎还在我身上生息。
不过那个人现在透过电话也仍频繁地说这句话,他还没死喔。
回拨号码,等候接听。话说回来,粉红色手机使人联想到女性。这是待机画面那个女性的手机吗?当我准备反驳常识「不,不能被固定观念所囿」时,电话接通了。
「喂…喂喂……是我。」
第一句就听见大叔粗野的声音却答得像个小女孩似地。电话另一头似乎感到很困惑,但我也很困惑啊。就算我想要求换小女孩接听也办不到吧。但这个声音哪里是eko了?
「你好,请问你是eko吗?」
「咦?啊,啊~应该是吧?」
「请不要突然把可疑人物指数提高嘛。你装出这种声音,会害我的好奇心蠢动个不停,让我很困扰耶。」
「所以说,你是eko小姐的丈夫啰?」
「咦?我还未婚啊。」只要法律不修正,我就没办法合法地娶老婆。
虽然老婆游戏倒是玩过无数,哎呀~每个都是幸福的回忆。
「但是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这个。」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老公吗?」
「开什么玩笑!我只爱我老婆一个人!」
「放心,我也一样。要我跟你结婚,我宁可从窗户跳下去。」
模仿某个警察朋友的语气说。以前到乡下出差时认识一个自称刑警,十分可疑的女性。每次透过电话她都用那种风格讲话。她的个性很奇特,跟我不合。外表也完全不合我的兴趣。
「麻烦你今天别提到跳楼。在我能笑着谈论这件事前我再也不希望想起窗外了。」
「咦?你原本打算跳楼自杀吗?」
「那是别人。我不想死所以才现在还活着接电话。」
「喔。由回答听来,你并不是eko,对吧?」
「没错,完全不是。啊,eko应该是那个女人吧……话说回来,她去哪儿了?」
「那你为什么会有这支手机?」
「呃,这支手机应该是她本人给我的。」
「给你的?……不是捡到的?」
「你的怀疑很合理,但她真的丢给我说要送我。我也觉得很困扰。」
「所以说,你跟她本人有接触过啰?」
原来是个与尸体有细微联系的人。
「我也想问,既然你不是eko小姐的老公,为什么有他的手机?」
「说来话长,而且也会危及我的立场,能省略吗?」
「讲得真直接。没关系,反正我的立场也是灰色的。」
「我想也是。好吧,呃~请问贵姓?」
「咦?我?椎…不…狮子…岛…对了,我是种岛桧垣。随你称呼吧。」
「那么种岛先生,请问你是在哪里碰见那位给你手机的女性?家附近吗?」
「……你是警察吗?别打听我的个资啊。」
「但这是我的工作呢。啊,忘了先说明,我是个侦探。」
「侦探?一听就觉得很可疑。」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呢。」
「算了。我是在旅馆碰见eko小姐的。自从被她撞烂鼻子后就没见过她了。」
「旅馆?」
不由得观察房间四周。呃,不会真的是这间旅馆吧?
「原来如此,在旅馆碰见了……」
「她是一位很美丽的女性。只是……似乎无法跟她当朋友。」
「你是指她对你不理不睬吗?」
边讲电话边靠近窗户。刚才环顾房间,令我想起了盥洗室的尸体,不由自主地想呼吸点新鲜空气。这么说来,那具尸体并没有发出腐烂气味,死后应该还没过好几个礼拜吧?
打开窗户向外一看,正面是灰色的高楼,底下是旅馆背后的小巷子。「啊……」帽子被横风一吹,从头上脱落了……「啊!」急忙想伸手抓住。中指指尖压到了帽檐,反成了它出外旅行的催促。轻飘飘地乘着气流,帽子在大楼问飞舞。如果没有戴手套,手指就能更机灵一点,也许就抓到了。「唉~……待会儿得去捡回来。」
要是不戴着它,总觉得我会陷入身体重心歪一边的错觉。这算是帽子成瘾症?
「啊,怎么了?」
「不,帽子,从窗户飞出去了。」不是因为不小心而掉落。
「帽子?咦……绿色的?」
「是啊……咦?透视能力?」
「不,刚才从窗外飘过……」
「……………………………………」
「……………………………………」
「对不起,可以请你从窗户探头吗?」
「O……OK。」
把头探出窗外,稍做等候。
不久,一个拿粉红手机的大叔由四、五个房间外的窗户中探出头。
四目相对。
有点不好意思。
「呀喝~」彼此挥手。
接着,大叔似乎发现了我身上的某种重大事实而变得脸色苍白,令人印象深刻。
种岛桧垣(大学生) 下午4点45分
伯父抱着粉红色手机滚动,退到房间角落,像是要藏住手机般驼着背,对电话说:「喂…喂喂……是我。」只能听到只香片语,不知在跟对方谈论什么。说到一半,突然说出「椎…不…狮子…岛…对了,我是种岛桧垣。」被喊到名字,不自觉地打直身体。但由伯父口气听来,似乎只是拿我的名字当假名。什么嘛……倒不如说~伯父在搞什么啊?
学妹拉着我的手说:「学长,去你房间吧。」她静静观察了一阵子伯父如穿山甲般的通话姿势,决定放弃等待,表情不耐地催促我。
「但是伯父还……」而且他还很不寻常地提到尸体之类的事。
「算了啦,别管臭老头了……」
又改回臭老头了吗?
对我来说,继续与伯父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会让原本就因紧张而疼痛的内脏更增添一层负担。趁他专心接电话时先告辞才是上上之策。
但是啊……虽说几乎没有能圆满解决「与学妹父亲在旅馆偶遇」事态的方法,但学妹与父亲的争吵问题,留下许多值得在意的问题逃跑,我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这么做。
基本上,我很喜欢所谓的「家人」。这种心情与喜欢的音乐团体若成员间感情融洽,我也会觉得高兴类似。因此就算那是别人的家人,我也还是期望他们能和睦相处。虽然说,这也只是种强加于别人头上的任性想法。
「学长,快黠啦。」学妹用力拉着我的手。我看这次还是先贯彻初衷吧。
在学妹的牵引下,我离开伯父身边,朝房间入口踏出步伐。
向留在现场的女子点头道别。女性似乎很想睡,眼皮遮蔽了闪亮亮的双眼,打瞌睡般地点点头。平常的点头致意是轻轻点头,但她现在却是和「轻轻」相差甚远的大幅度动作,或许真的只是在打瞌睡吧。
小心不发出声音地打开门,侧身钻入狭窄门缝,来到走廊。
学妹先离开,接着是我。
离开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
见到如一片巨大树叶飞舞的绿色帽子由窗前飘过。
来到走廊,把房门关上,阻绝了房内声响。再也没有东西能阻碍学妹微弱的不耐烦,增强的电流讯号传递过来。
「走了啦,来去做色色的事情嘛。别管那个臭老头了。」
学妹自暴自弃地引诱我,朝我的房间前进。我也跟着动起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学妹仍握着我的手,胸口感到一阵闷痛。虽说混杂了好几种动机。
但是我并没有聪明到能够完全肯定这些动机。我抗拒学妹的催促。
「我说啊……」停下脚步,拉住学妹。
「干什么啦?」学妹不爽地回头。
「你跟伯父一开始是怎么吵起来的?」
「喂,学长,已经结束的事情就别再提了好吗?」
学妹用力甩开我的手,我们之间产生了微妙的距离。现场气氛跟坐在学生餐厅面对面谈话时明显不同,更像是在对峙。险恶与困惑的情感在胸口匆忙来回,阻塞了我的呼吸。
「我觉得就算直接这样去我房间,会感到幸福的只有我,你还是一样心情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