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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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才行……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不过自诩个性别扭的我又突然改变主意,变更了交付对象。
因为看到猫咪在自动贩卖机下面摇头摆昆,于是我弯下身,将卡片钥匙凑近猫的嘴边。如果是宠物猫非法入侵以及窃盗的话,应该就不会被追究责任了吧。
猫一口叼住卡片的一角,然后缩进了更阴暗的深处。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想起当初和妹妹一起生活时,因为棉被要被抢走而加以抵抗,结果脚跟便往我身上飞来的日子喔。
接着,清洁人员在与我们擦身而过时,表情暧昧、觉得不可思议地向我们点头打招呼。
然后,麻由不知道为什么,把斗牙插在我的头上。是要咬找,还是要吸我的脑浆呢?答案揭晓,是前者。若要简单地以所有年龄层为对象来说明的话,就是「嘎吱嘎吱」或「咂~咂~」;以上二岁以上年龄层为对象的话就会变成「喀吱喀吱」~十五岁以上则是「嘎嚓!」吧。
好不容易让麻由原谅我之后,继续迈开脚步……就在即将通过「1702」号房门口时——「啊!」我像突然得到老天爷的启示似地,突然想起一件属于自己的义务,因此下定决心要让这个世界继续运转下去,将它从遗忘之中重新取回。其实就是「我忘了带钱包」。
麻由用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来代替数落我。「抱歉抱歉,我最近整个脑子里都被梦想给塞满了啊。」我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不过已经来不及阻止骨牌效应发生了。「阿喔呕阿啊?」什么梦怨啊——麻由在门牙仍嵌在别人头上的情境下发问。当然没那种东西啊——「我想建立小麻王国。」这个梦想只限于嘴巴上。
我趁麻由「妞哇妞哇」开心地施展门牙乱舞之际回到房内。插入卡片钥匙进入房间以后,抽着烟的中年人……嗯,这次没有这项服务。我开始在房间里走动,寻找钱包。虽然是自己住的房间,却东翻西找个不停,因为我连钱包放在哪里都给忘了。
「喔喔阿咦啊奥~」无头苍蝇阿道——看来是被麻由给揶揄了。她同时还挥动着脚来告诉我——我等不下去了喔。「我也想快点找到啊,可是……唔~」到底在哪里啊?虽然有点麻烦,但我还是弯下身开始在行李堆中翻找钱包……喔,找到了。看来是在猛踹那个中年人的时候掉在地板上了。「找到啰~」「阿思疴~」听起来虽然像是在抱怨我「慢死了」,但是也有点像在开心地喊「万岁~」所以就采用后者吧。骗你的。
这时候,不知道该不该用「接连而来」来形容,尿意向我袭来。因为快憋不住了,所以决定上个厕所。「小麻乖,下来~」「啾~」这个效果音如果是手腕发出的还没关系,但那是牙齿。愈咬愈深;愈咬愈深——咬在我头上的力道简直就像想让我摆脱这个人世似的。非自由着装式的小麻一点也不棒啊。虽然觉得头顶好像流出了类似血的东西,不过总算是把麻由给卸了下来,安置在床上。「怎么丁~」麻由挥舞着手脚胡闹。「我要去上厕所,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小麻也一起去不就好了~」「那样不行啦~」因为这世间的目光可是很严厉的。不过有点意义不明就是了。我在安抚完麻由之后便冲向厕所。
「……………………………………」咦?脑中关于厕所的描写一片空白。难道又有新替身……以下略(注:出自《JoJo的奇妙冒险》第五部,为迪普啰的替身「克里姆王」的能力)。
上完厕所出来之后发现麻由已经睡着了……在脑中的键盘打出这样的玩笑话之后,发现麻由真的开始打盹了,这可不妙。虽然一瞬间也想不如就让她睡吧,但是在考虑到她睡醒之后把我吃掉(不好的那一方面)的可能性,我还是摇摇麻由的肩膀叫醒她。
幸好麻由这次睡意不深,一下就醒了过来,「呜嘎」一声又咬上了我的脑袋。我就这样背着麻由——这次有带着钱包了——离开了房间。做了一堆有的没的浪费了五分钟以上的时间,麻由因此生气了吧。为了平息她的怒气,得快点让她摄取糖分才行——我这个担任麻由双脚的角色因此燃起了使命感。其中有一小部分是骗你的。
「喔唷?」刚才的貌似大学生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走廊的转角,似乎正在打电话。我在进入他的视线之际,还是姑且点个头致意一下才走过去。
在电梯前则遇到路易吉先生那一对。那个女孩正连打电梯向上按钮消磨时间。
看来我们的房间都在同一层楼。我不由得感到有个名为「故意」的命运在作祟。
路易吉先生注意到我,然后眼神带着「这是在干嘛啊」的情感,朝咬在我头上的麻由一瞥,但似乎总算克制住没开口询问,然后很明显地刻意不去注视麻由,「嗨」地向我打招呼。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呃~你们要出门吗?」我的视线瞥着女孩的背后问道。
「嗯,因为Touki……这孩子说她想吃蛋糕,所以正要去咖啡厅。」
「喔。我们也是耶。」
得知女孩的名字叫Touki。不过因为不知道汉字写法,所以我决定继续把她注记为「那个女孩」。反正其他登场人物中也没有少女,应该不打紧吧。不过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就是了。女孩对我和麻由连看都不看一眼。在那之后已经过了一小时多,她是已经把对麻由的兴趣打包丢掉了吗?我的思考能力有二成被这股惠我良多、挥也挥不散的迷雾所剥夺,胃酸也翻搅了起来。
等待电梯途中,似乎讲完了电话,貌似大学生的男子也来到电梯前,虽然表情一脸紧张,但其中也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笑容。
在度过一段沉默与哼歌(演奏者:少女)的时光后,电梯终于往下来到了十七楼。
「喔,来了来了。进去吧进去吧。」
和刚才相比,很明显地手上五张情绪扑克牌全部换过的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开朗地率先踏入这个上上下下的箱子。他搭上电梯是要去哪里呢?还是说他的目的就是搭上电梯呢?接着女孩也轻快地跳进电梯。「路易吉快点啦。人生又不是压着B钮,不管等多久都飞跃不起来啦。」
路易吉先生和我不由得对看一眼。就在刚才,我从他身上嗅出和我处于相同立场的气味。而他或许也和我有同感吧。于是,尴尬苦笑的路易吉先生与耸肩的我一起踏进电梯。
一行人都是从十七楼前往旅馆大厅。电梯往下途中,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像浑然忘了刚才是怎么干涉我们似地沉默不语。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大厅到了。
同手同脚的貌似大学生的男子打头阵冲了出去,路易吉先生则按住「开」的按钮,以眼神示意让我们先出去。于是我点头致意之后便踏出电梯。大厅里有一对年龄稍有差距、看起来像是姊妹的女性,而貌似大学生的男子正快步向那两人走去。他是和那两位女性约在这里见面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摇身一变地左右逢源让双手开满了花朵,我要对他刮目相看了。真是个开花小子(注:影射日本童话中的开花爷爷)呢。虽然觉得他的身影仿佛紧张地像是就要暂时停格,但我还是想给他表扬一下。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在那名看起来来像姊姊的女性身上,感受到一股和麻由很类似的氛围。我随口说说的就是了。
朝柜台的反方向前进,走进咖啡厅,路易吉先生那一对也和我们同时走了进去。抬头看向挂在入口处的仿古挂钟,时间指着三点半。
在两对情侣各自回覆人数是两名之后,女服务生便为我们带位。
咖啡厅最里头有两组看起来同样是父亲缺席的亲子组合。路易吉先生情侣组在那些客人旁边的座位坐下,我和麻由则挑选了最靠近出口的位置。
隔壁桌有个贪婪吃着牛肉咖哩的男子。男子身穿白T恤与牛仔裤,一双赤脚上蹬着海滩鞋,一副很随兴的打扮,年纪看起来比我们大一些。他就像是在倾盆大雨里刻意不撑伞走在道路正中央那样,享受着与周围蛋糕、咖啡都不同调的香气。他不识时务的程度,只差没在头上绑起「笨蛋情侣去死!」的头带。而他的眼神带着和我不同种类的险恶,以眯细到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只着得见自己眼皮的小眼睛瞪着桌面。
「来得正好。」男子把装了福神渍(注:日本人餐厅的咖哩常常会附送的一种酱菜)和荞头的小碟子推向才刚坐下来的路易吉先生。
「帮我吃掉吧,我讨厌这个。说起来,我来吃咖哩又没说要吃酱菜,要吃的话我自然会另外点嘛。这根本是和炸猪排店端出一大盘高丽菜丝同样愚蠢的行为。」
「我说你啊……」路易吉先生握着店员送上的擦手巾,露出伤脑筋的表情。
但从路易吉先生不是非常困惑的样子来看,这似乎并非初次见面就提出的唐突要求。
「你把它当成工作的一环就好了。」
男子完全无视对方的态度,嘻皮笑脸地把小碟子硬塞过去,然后继续埋头猛吃咖哩。盘里的白饭都已经见底,只剩下咖哩的汤汁。即使如此,男子仍然很享受的模样。
不过,路易吉先生的工作是什么呢?来帮人处理麻烦?社会上似乎把这种工作称为志工。
绑上了人工的、象征命运之红线的我和麻由的左右手大剌剌地放在桌上。来点餐的女服务生看到这副光景,右脸颊明显地抽搐了一下。这让我不禁产生一种错觉——离开那座城市一看,很意外地,原来这个世界还是充满着常识的嘛。我认识的人里还算正常的……大概就是伏见,还有长濑了吧。虽然前者常有一些独特的举止;后者则是有些会令人「嗯?嗯?」的过去,不过基本上个性很健全。她们应该活得很辛苦吧——我不禁这么想。我和麻由在还正常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呢?关于这部分,就连一点点黑白的记忆都没有智下。我在那个地下室从昏倒一直到醒过来之前,真的有活着吗?
坐在离我们两个桌次远的路易吉先生情侣,以及更旁边的两组亲子,他们时而谈笑时而大叫的声音不停传来,但我和麻由只是安静地让那些声音左耳进右耳出,相视不语。麻由只要一出门就是这种无法进行对话的状态。不过即使在家,用语言也无法沟通的情况也不少就是了。
我们点的蛋糕午茶组合意外地很快就上桌了。麻由是咖啡,我则是红茶。
然后,我点的草莓塔在麻由面前,而麻由点的蒙布朗则在我手边。开玩笑,我们可是持有笨蛋情侣准二级技能证照的人,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叉子对蛋糕戳戳嚼嚼呢?当然是要用叉子叉起一口大小的蛋糕,然后送进对方的嘴里啊。这部分不需要深入描写,因为我已经开始感到难为情了。呜哇,四周的客人都朝我们看过来了。大概是因为这年头已经很少有情侣会在公共场所做这种事了吧。你难道没有身为笨蛋情侣的自尊吗?——虽然想这么叱责自己,但是又怕自己会老实承认,所以只好忍着不开口。
麻由细心地把蛋糕上的鲜奶油舔掉,只留下塔皮,草莓也被去除,调整成不喜欢吃甜点的阿道喜欢的口味之后才送进我口中。若能把它想成是过度的热心把鲜奶油蒸发掉就好了——硬是接受这个理论的结果,让我从日中挤出一句「谢谢你喔」。
麻由开心地品尝原本的美味,我则是享用经由手工削减,被加工成带着一丝幽幽甜味的高雅品味蛋糕。嗯,有点不满足。
不过,基于说谎成立的这层关系,让我不能老实表达自己的意见。因为麻由只让我吃草莓塔中塔的部分;以蛋糕午茶组合来说,就是蛋糕两个字的部分被善意地抢夺;以寿司来说,就是只把醋饭的部分给我「嚼嚼吞吞,啊~真好吃」。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我不吃生的东西。虽然结论很明显地有什么地方异常,但还是把它当作正确答案继续咀嚼吧。不管蛋糕或之后的问题都是。
「喂,路易吉,喂我。」
「好啊……咦,你是指我的蛋糕吗?啊,是没关系啦……」
相隔两张桌子的地方也有了动静。路易吉先生从自己的热苹果派切下一口大小,送进女孩的口中玩起「呀呀喔呵呵」。被夹在中间的单身男子则一副「和我无关」的模样,以吸管啜饮着鸟笼茶。不过闭起的眼皮四周聚集了超乎必要之上的力量,增加了几条皱纹。
「好~就像去看牙医那样把嘴巴张开~」
「嗄?牙医?不要啦……」
「好啦,听话。荡过来,晃过去~」好像哪里不太对。结果这个现象继续传染开来。
隔了三张桌子的母亲也开始喂女儿吃蛋糕。比起女儿,妈妈似乎笑得更开心。
「咦?怎么回事啊?这里有规定一定要这样吃东西吗?」
看到三方人马恬不知耻的奇特行径,妈妈二号也被迷惑了。「妈,要我喂你吗?」「不必……嗯~不过,随波逐流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算了,就这样吧。你张开嘴。」
半骗半哄地成立。母亲像哺育雏鸟似地用叉子递山草莓塔,少女则探出上半身,「啊~」地咬下,流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
合计四组人马上演着无耻之极的进食,将咖啡厅妆点出一片糜烂的氛围,各自沉浸在如同将蜂蜜与蜂糖浆混合般甜美的无底沼泽之中。
不过有人格例外。隔壁的客人并不是复数型。
咖哩也已经见底,完全是孤立无援。
乌龙茶也已喝完,很故意似地用力嚼碎杯底的冰块与空气发出声响后,他睁开眼。
有一名女服务生正在整理客人已经离席的桌面,忙着收起两个咖啡杯。「麻烦一下~」男子对她招手。
女服务生脸上挂着职业笑容,应了声「是」,走到男子面前。男子开口:
「我想喂你吃蛋糕,可以吧(注:改编自《JoJo的奇妙冒险》第五部福葛的台词)?」
「啊?」
不管哪一方的反应都合乎逻辑到极点——我在心中如此首肯。
在那之后,我与麻由用吸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