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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45部分

小说: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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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喃带着呓语。他的双肩存在感稀薄,彷佛梦世界的居民出了什么错而流落到现实世界。

    他剩余的生命感觉少到就像庙会的彩色小鸡,但我还是很干脆地抛下了他。

    取而代之,将别人的「援手」交给他。连同归还的责任也是。

    「拿去吧,这就是你要的鹤里汉斗(hand)。」

    我把乍看下像是包了巨大羊羹;还飘着腥臭的一捆布包递给他。

    「啊啊,这就是传说中……居家必备的鹤里零件吗?」

    「它比孙子的手更能指引方向。帮忙到此为止,我今天还得带妹妹去晚上的祭典呢。」

    「妹妹……是指哪一个?」

    「哎呀,你流出体外的不只泪水吗?难怪从刚才就觉得在病房走动时听到噗啾噗啾声。」

    「不是啦,只是从性格方面来思考的话,总觉得这像是会和桃花做的约定……所以才想说妳定不是要带她的遗物出门什么的。」

    「……唔嗯。」残存的脑浆也不容小觑呢。

    的确有过这样的约定呢。那是在桃花六岁,还叫我「姐姐」的那个时期。

    她任性地说『我想去庙会』。记得是菜种提到『今天外头好像有庙会,好怀念呢,太太还是高中生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过。然后记得,呃~老爷向太太搭讪——』虽然说到这里就被爸爸怒吼制止,但这已经像火种似地引燃了桃花的好奇心。大人们为此可是大大地伤透了脑筋。

    妈妈做出提议——那不然,我们就在家里放烟火好了。跟着附和『啊,也对,我喜欢高空烟火』的人是菜种;而提出抗议『要是房子着火了怎么办』的人则是爸爸。积极过头和天然呆的两人;搭配以积弱不振的气势加以吐槽的一人,真是个不错的三重唱。虽然是丈夫却完全被屏除在事件之外的洁先生则是结结巴巴地表示『那个;那个,玩火不太好喔,桃花小姐。』不过桃花其实是他的女儿啦。

    贵弘因为没有接到要他对此展露兴趣的命令,所以漠不关心,照妈妈平常吩咐的晚上九点就钻进棉被里睡觉去了。那么缺乏生活情趣,二十四小时对他来说应该是格外地漫长吧?

    一边骚动起来;另一边努力说服(爸爸几乎没出场机会),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烟火的片段偶尔会造访我房间的窗户,我总是伸长脖子加以窥视。

    而从妈妈房间的窗户似乎有希望逃出那间宅第,所以我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偷偷溜出去看烟火。没错,我的确做了这样的约定。

    桃花……她一定是忘了吧。不只这个,还有其它的许许多多。她当初明明那么兴奋的。

    她在如何取舍记忆的选择上失败了。

    死,只是一种引导生之过程的东西。

    反倒是在我身边半梦半醒的茜,她直到现在也仍微妙地记得我们的对话。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不过因为现在实在很热,睡觉的时候还是麻烦别黏着我。

    要是把她一个人送走,感觉我就真的不只双亲;连妹妹都要生离了。

    因为没有死别来得习惯,所以或许更容易让我心碎。嗯,真的。

    「也好啦,反正我正好也想开始进行脚的复健了。」

    他的眼球虽然就像正被加工成食用肉品的牛一般空虚迷蒙,但是却固定着行动的指针。

    初次邂逅活僵尸的心情,大概就是像这样吧。

    这名一脸菜色的男性挣扎着。

    从床上到地板。他恐怕连要将脚往下放到地面的感觉都抓不到。

    嘶、嘶、嘶。他在病床上爬行,结果摔了下来。

    没有采取保护姿势,侧脸和头部撞击地板,他发出比平常更具破坏感的呻吟,伸手抓住了床缘。以其做为支撑,想要踏出自己的脚的那一瞬间,他的下半身连复健都还没能开始;就已经像魔界村里死掉的人的骨头一般崩落,让他倒地趴在地板上,就连撑起膝盖都办不到。

    就寝中双脚同时抽筋,让人连哭诉的力气都萎缩的激烈疼痛袭来——他的脸上挂着像那样的难以承受的表情,尝试再次启动自己的身体。这次是双手的肌肉布满由青筋织成的网子;向床脚和边板强索支持,好不容易才终于站了起来。

    卸下掉落之际一并扯下的床单,以赤脚啪哒、啪哒地踏在地板上。

    他咬着牙闭上眼睛,开始开合自己的脚趾。

    像是触摸雪堆想把它溶掉一般,他持续深深地吐息。

    他在这个时候已经浑身是汗,肌肉的充血也已消退,不健康的青白色再次浮现。感觉好像刚脱完皮的蝉呢;或是刚出生的蜥赐。

    看着这副情景,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想从旁给他一记飞踢——我如此蠢蠢欲动,和心中的念头挣扎。不过若是做出这种事,世人恐怕会对我更敬而远之,要是被冠上一个「阴险残虐的汤女」这种别名,那门牌该如何是好?要是再被加上「逆行世界的茜」,我八成会忧愤而死。

    回到主题。就这样放过,我真的能接受吗?啊啊……啊啊……咳咳……咳咳咳咳。

    但定,在某种意义上,他最值得称赞。

    全身都七零八落的,却仍毫不踌躇地选择站起来。

    对于踏出步伐逃离病房也没有丝毫迷惘。

    他的知性还活着吗?还是想唬烂「我是全自动的(注:『Boogiepop』系列中的台词)」?

    「凭你这要死不活的身体,还真拚呢,不愧是M男。」自始至终看完后的简洁感想。

    「我老家那些人几乎都是S,这是为了维持一家和乐的处置啊。」

    「「……嗯,真的。」」就连停顿的点都完美地同步。

    我们有被用同一条绳子操纵的嫌疑呢。不过目前来说似乎只有嘴和舌头的部分?

    已经成为尸块的心,硬是拖着他的身体行动——纯属虚构。

    实在不觉得自己模仿得来啊。因为,现在是夏天,不可能冷到发抖呢。

    「为了祝贺你复活出门,要我唱一首猴子歌来助兴吗?」

    「NO,3Q啦,妳这个S女。我会为妳祈求今晚的烟火大会举办不成。」

    「「骗你的!」」真心诚意又有力的二重唱。

    擦身而过的同时,举起的双手互相击掌。

    我因为虚弱而站着发呆;他则是为了脆弱而胆怯。

    而我的戏分暂且在此告一段落。

    接下来就把诈欺的掌舵任务,交还给委托我饰演代理主角的那一位。

    「「好啦,出发寻找自我吧——」」

第七卷 死后的影响是生前 第四章「Remember1Ⅰ」

    与某人的故事毫不相干的他人=某个故事的主角复活

    于是,我从长久的沉眠中醒来了……不过并没挟带什么邪恶的大魔王复活仪式一类的东西。

    但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是事实。其中,意识长期旅行了一个月,被关在精神的车库里,附近的医生差点就要向另一个世界通报了。骗你的。要也是先连络葬仪社才对嘛。

    距离到达目的地,大概还要花上比平常多十倍的时间,趁这时候来说些梦话吧。

    就从那个危险分子擅自闯入体育馆;然后我受重伤住院开始说起。

    内容是关于在我意识混浊的期间看见的几个梦。首先是我又一次遇见了仙人。

    ……哎呀,各位乡亲父老先等等,请先不要「哦~是这样啊~」地把我要说的话丢进专门回收瞎扯淡的垃圾袋里,请先坐下吧。我是真的以我的双眼看到了仙人。

    只不过,那个仙人是自称。我在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在一次秋天的远足里遭遇了自称——「我是山上的仙人唷」;而且头部的零件相较之下有点大的傲慢女性。那个人在山中小屋持续住了五年,年纪会让人以为是三十岁,但是应该和恋日医生同世代才对。对我来说,因为不会孕育出危险;个性又健全的怪人实在太少见,所以才一直留在了记忆里。

    那个仙人自从那次远足以后,虽不是直接见面,却时不时会进入我的梦里。那个人若以好的方面来说,应该叫做独特吧。不管是用水或血都洗不掉,一直黏在我的记忆上。

    「好想和人说话啊~!超~!寂寞的啦~!」她就这样喊着,在山上追着来远足的小学生集团跑;差点就要闹到报警了。她说自己数年来都只以果实和山菜果腹,所以我想她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足,而使得头部的事业缩水了吧。

    然后被那个仙人说教了。我邂逅那个人已经超过八年,但是审查这期间的过程之后,被给予了负三亿分的凄惨评价。首先一开始是「我讨厌吃得比我好的人。」这里就先被扣了三千万分。至于「会谄媚但是不退也不悔(注:改编自『北斗神拳』南斗将星的台词)」这种半吊子的面对危险应对法也被叨念了几句,再扣四千万分。惨不忍睹。

    不过,总比那个有气无力什么也做不了的死小鬼要好得多了。我被这样夸奖。

    而到了意识有半天处于复活状态的中期,许多东西放起了烟火。羞耻与梦百花撩乱,像万花筒一般的彩色阴霾覆盖着我,让我哭了又哭,害我的脸肌肉酸痛了好久。

    半梦半醒中上映的是,至今为止和我扯上关系的死者与生者的搭档。映在病房窗户上的是生者的幻觉;而死者则潜藏在来访者的影子里。尤其是定期来向我报告麻由动向的汤女,她的浴衣织成的影子,更是从黄泉路带来了大量的死者。

    长濑和绑架犯;伏见和妹妹的母亲;恋日医生和麻由的母亲。之后连远江和山名也跑来揶揄我。搞不好其实他们是来迎接我的也说不定?不对,远江还活着啊。应该吧。毕竟就连赤池都还活着,枇杷岛和营原也都没死嘛。

    又不是说我认识的全都是一些死人。没这回事。

    察觉这件事后,我开始听得到外头的蝉鸣了。而身旁的汤女抱着我,抚摸我的头部加以安慰——这种除了屈辱之外不作他想的行为,我到现在还无法确定那是不是现实。真希望那是梦,拜托。不,那肯定是场泡影般的梦吧,毕竟那触感以女性来说实在太坚硬了。主要指胸部。

    然后到了后期,身体开始能够坐起来几分钟的时候,便开始进行与现实的对话,与不少坐在折叠椅上的人说了许多事。很久没有被解除制约了。一打开门就会一脸不高兴的人,还是老样子离我远远的。

    来探望我的人大多都哭了。我因为早已忘记了率直地表现喜悦的方法而感到焦躁,同时也踌躇着要是自己去触摸那人类的美好;会将其也沾染上某人的血液与我的指纹。不管是要鉴赏还是要隔离,只要不握住;它就会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根本成不了我的食粮。

    来探病的有叔叔和婶婶、伏见、长濑、池田兄妹和一树、杰罗尼莫小姐、金子、呃,其它还有……窸窸窣窣。恋日医生原本就不知道有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今天应该也剥着大拇指的死皮和平地度过吧,而这也是我所希望的。之后,稻泽(其实他的姓好像是稻侧才对,不过这根本就无所谓)不知道为什么也跑来了。他恐怕是来视察麻由在不在这里的,真是太没礼貌了。接着带着若干虚伪;宣称这个顺序出于无心。我放任他做出类似官方宣称发行数量的解释。

    然后……啊啊,当然,麻由并没有来我这里。

    伤势远比我轻微的麻由,早在两个星期之前就出院了。

    麻由在体育馆里因为某个东西的触发而再次失去阿道,回到了一年前的生活。

    ……而我则因为这件事备受指责。不知是否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舌头赶不走那些虚构的亡灵,乱七八糟的罪恶感掐住了我的脖子。他们叫喊着——不管是被长濑用花瓶打破头;还是被妹妹用刀子刺穿手掌和肩膀;或是因为矛盾而让脑袋有点坏掉;甚至遭到枪击,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阿道」在麻由身边才造成的不是吗?全都是你害的不是吗?你这混帐家伙!

    被说到这种地步,感觉就像ical改了一个音节变成chemical——这样的化学反应是我们两人引起似的。被害因此央及周遭的时候,虽然像我这种垃圾人类根本不把它当一回事;但是一旦当事者牵扯到麻由,也还真是无法一笑置之。

    唔~这样下去可以吗?下一次;不久的将来,麻由可能真的会死也说不定。

    正当我独自苦恼的时候,小麻也真是的,竟然忠实地重现了绑架与监禁的行动。一开始听到汤女这么向我报告时,我的眼前不禁天旋地转,不自觉地想要以去河名的房间表演的这种名目,前往冥界逃避现实。骗你的。

    拜托汤女从我不在的那一天起开始监视麻由,这个请求果然产生了意义。麻由又一次在毫无所图的情形下,把麻烦的人从事件中给排除了。而我目前却处于不管是手或脚都无法随心所欲伸展的现状,不可能帮她顶罪。

    没有能悠哉地把这件事当成做梦来看的余裕,我住院生活的无聊一口气成为了我的苦痛。因为痛到让人想翻滚但是又不能如此,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让刚好在身边的护士为我止住挣扎。因为要是伤口又开了一个洞,那可不是装可爱一句「耶嘿」就能解决的。

    只不过,这种痛苦挣扎的现状的确全是自作自受就是了。回到主题。

    大江汤女,带来了一丝曙光。

    事态的确只在那一瞬间出现了好转的迹象,要是错过,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这一生八成都会不停住院,所以至少得自己确保出院以后有地方可去。

    ……我很清楚,装出一副烦恼的模样也无济于事。

    所以我逃离了病房。

    不管几次我都会这么做,因为我很愚蠢。

    然后,用以这样的身体也能实践的方法来解决事件。

    为了不让我失去的东西,沉睡在我挂在肩膀下摆动的手摸不到的地方。

    「总之就是这样,讲话没条理的笨蛋登场。」

    到达废弃仓库的同时华丽地单膝着地,被想吐的感觉折磨。呜,镇定啊,我的全身……!抖得也太厉害了吧!是在模仿酒精中毒的奶奶吗?我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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