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天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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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观察着这条血线，杨离发现了不同之处，蛮牛的鲜血是双色的，血液的颜色稍暗一些，在血液的中心，还有一条鲜亮一些的红光，这应该就是仙药之力了。
“稍一接触就好。”
这次试验手术，杨离主要目的就是要看一下蛮牛的复原记忆力，试验仙药之力的药效是他刚刚想到的。
“好！”
不断收缩的血线，在蛮牛的大力挤压之下，终是接触到了杨离的作品，依着杨大哥的吩咐，在血线接触到小指的一瞬，蛮牛就停止了对伤口的按压，没了蛮牛的压力，那股血线一下就被伤口吸了回去。
“至木星界果然充满了奇迹。”
拿着新生的小指，杨离也算是服气了，仅仅被仙药之力接触了一下，自己刚刚拼凑出来的小指，就成了一根真正的小指。
表皮、指甲、毛孔、指纹，全部被重塑了，拿起手术刀，杨离再次切开了这根小指，与自己想的一样，这就是一根在正常不过的小指了。
“再来一次，时间要更短。”
“好！”
血线再次接触到被杨离解剖的七零八落的小指部件，如上次一样，又是一根新鲜的小指。
“从这里再切一刀。”
依着正常小指的纹路，杨离指挥着蛮牛再一次自残了一下。
“好！很准确，现在将这个指头接到伤口的正中。”
接下来才是关键，杨离一瞬不瞬的看着蛮牛左手上的断指，看着它一点点的被蛮牛拿起，再顶到右手伤口的正中位置。
“有了、有了、有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当这根正常的小子接到伤口正中的时候，伤口末端，果然如杨离想象的一样开始了快速的收缩，这是在自动匹配。
伤口在慢慢的变小，在慢慢的调整与那截小指之间的衔接，若是依照这样的趋势，蛮牛的整形手术，对杨离来说难度不大。
“啊……杨大哥，你快看，蛮牛的手指变小了。”
断臂、断指、自残，蛮牛都没有惊呼过，这右手手掌的末端随着杨大哥的处理过的小指慢慢变小，让蛮牛发出了愉快的惊呼，抬头望去，杨离可以清晰的看到蛮牛眼角的泪光，这个时刻恐怕他已经等的太久了……
第五十七章 顽固的身体记忆（中）
不等两人将成功的喜悦接收，异变却再次开始了，随着伤口的收缩，蛮牛顶上去的那截小指，也在不断的壮大，而且速度很快。
“靠、靠、靠、靠……操！”
杨离有多想自己的手术一次成功，从他的语气之中就能听得出来，从失望到绝望，仙药之力只给了三十二秒的时间，只用了三十二秒，自己半夜的辛劳就付诸东流了。
望着蛮牛完好如初的小指，杨离一把就将手术台上的工具扫到了地上，这次试验太失败了！一下就让杨离对治愈蛮牛丧失了信心，这样的身体记忆力，这样的复原记忆力，杨离对上了只能徒呼奈何。
只怕现在蛮牛把自己剁碎了，仙药之力也会让他恢复原样吧？
“杨大哥，你不要着急，刚刚不是变小了吗？”
一边四处给杨离收拾地上的手术用具，蛮牛一边小心的鼓励着这位给了自己希望的杨大哥，如果杨大哥也没了办法，自己只能像温老爹那样，一辈子呆在阴风狱了。
“嗯！你说的很对，刚刚不是变小了吗！老子就不信对付不了他！”
绝望之后生出的希望，往往都是疯狂的，望着蛮牛拖在地上的巨大右臂，杨离的眼中冒出了火光，仙药之力又能怎么样？修复身体恐怕也会消耗仙药之力吧？实在不行，就让蛮牛不断的自残，仙药之力总有耗尽的一天，随着仙药之力减弱，自己的整形手术应该就会成功的。
但这种方法势必会让蛮牛遭受无尽的痛苦，不到万不得已，杨离是不会使用这种办法的，既然这条巨大的手臂，有很强大的复原记忆力，自己若是从异化的最初之处开始呢？
看了看蛮牛右侧身体异化的位置之后，杨离有些蔫了，中分一半的身体，只怕会危及生命的，仙药之力虽说恐怖，但这样的尝试，杨离不敢轻易动手。
“杨大哥，你有了新的办法吗？”
蛮牛这话问的不是时候，杨离不敢回答，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杨离在龙元宗做了二十六台手术，最大的一个前提就是患者没有生命危险，至木星界或者说是龙元宗的武者，有很强大的生命力，即使被截断四肢，即使手术时不输血、不用药，甚至与乱输血、乱用药，都不会影响他们的生命安全。
在这些手术之中，于成松等人的生命力，至木星界的神奇药物，才是真正主导手术成功的因素，杨离的手术，说的重要一些，也仅仅是辅助手段而已。
至于温老鬼的毒伤，那是伤毒弊法之中有现成的案例，杨离依葫芦画瓢就好，蛮牛这边与于成松等人、与温老鬼都有很大的不同，仙药之力未知、身体的复原记忆力未知、异化的原因未知、异化的病灶在什么地方也未知。
断手断脚，不会危及生命，将人一劈两半，说是谋杀手段更为贴切一些，手术手段未免荒谬了，仙药之力虽说恐怖，但未必能复原致命的创伤，万一蛮牛一斧头将自己分成两半，拼不起来，人就歇菜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必须要让狱主在场才能用，你且等一等吧！”
说自己不敢做，说没有希望，杨离怕蛮牛接受不了，只能拿温老鬼来做挡箭牌了，但从温老鬼的语气之中，杨离也能猜测的出，温老鬼对于蛮牛身上的仙药之力，也不是很了解，想要治疗蛮牛，恐怕需要更高级的医药典籍作为参照，甚至比伤毒弊法的等阶还要高上许多。
自己的手术之法，不过是走了至木星界已经被舍弃的一条老路而已，对于普通人，手术的办法或许更快、更好，但武者的等阶越高，手术手段带来的伤害越是难以治愈，通过伤毒弊法的描述在至木星界手术手段到了尊级，就变得弊大于利了。
自己想要在至木星界靠着医术吃饭，只怕最终还得回归，药物与真气结合的路子上。
“好！”
对于杨离，蛮牛很是信任，或许是出于两人的外貌都惨不忍睹，也或许是出于杨离是第一个敢于动手治疗他的人，不管是什么理由，对于杨离的话，蛮牛都是信任的。
“好！那咱们就等一等，蛮牛，你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家乡还有龙元宗吧……”
本想着从蛮牛口中，详细的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毕竟书籍的记载，是很生涩的，但蛮牛一开口，杨离就知道自己问错了人。
蛮牛的记忆之中，除了一座山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之外，就剩了在龙元宗阴风狱给囚徒送饭的经历了，哪个囚徒吃得多、哪个囚徒吃得少、哪个囚徒在夜里骂人。
蛮牛口中最精彩、最刺激、最希冀的事儿，就是时不时的与温老鬼说几句话，这五大三粗的蛮牛，在杨离看来也就是个八九岁的孩子，或许八九岁的孩子比他知道的东西还多吧？
蛮牛很无趣、很单调的经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说完，但蛮牛硬是翻来覆去的说了十多个小时，这孩子是太久没有与人交流了，点评一下，再给蛮牛讲一些比较有趣的志略，杨离在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充当了一个幼儿教师的职业。
与杨离差不多，蛮牛也不需要定时的吃东西，伙夫的差事想必也是有人代劳的，两人一个说一个听，一个听一个说，十几个小时之内，蛮牛对杨离的依赖却越来越深了。
“牛儿也在啊！正巧刚刚猎了一头金斑鹿，咱们今天吃鹿肉。”
刚刚进入极阳殿的温老鬼，脸上带着浓浓的兴奋之色，看来踩点的收获不小。
“狱主，凶兽有了吗？”
“嗯！风谷之中，有十头壮年铁甲獠，应该合用。”
“那咱们就尽快动手？”
“不急，铁甲獠凶悍，十头一并对付，本座也不是对手，放倒他们的药物还差了几份，三天之后吧！
牛儿的情况如何？”
毒伤虽说是温如晦一直想丢弃的痼疾，但也不差这几天的时间了，他更关注的却是蛮牛这边。
“还需要斟酌一下。”
“哦……牛儿，你去料理一下金斑鹿，我与你杨大哥有话要说。”
“好嘞！靠着吃吧！”
“成！”
打发走了蛮牛，温老鬼有些凝重的望向了杨离，恐怕蛮牛之事不顺利吧？
“老鬼，蛮牛身体的复原记忆力，太过强悍了，右臂手术手段怕是难以建功了。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让蛮牛，将整个右侧身体切除，我做整形，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危机蛮牛的性命？
若是不会，以此来抵消蛮牛身上的仙药之力，应该是个不错的方案。”
第五十八章 顽固的身体记忆（下）
“此法看似可行，但有些过于想当然了，你太不了解仙药之力的恐怖了。
试想一下，仙药之力的反噬可以轻松的灭杀尊级武者，这仙药之力又该有多么浑厚？
以蛮牛的状况，即使他一刻不停的自残，没个几千上万年，是很难削弱仙药之力的，你等得了吗？”
一盆冷水，将杨离泼了一个透心儿凉，削弱仙药之力，遏制再生记忆力，就是蛮牛整形手术的关键，无法阻断仙药之力，一切设想都是空想，原理上行不通，怎么去设计手术方案呢？
“那蛮牛的手术只能搁置了，先治疗你的毒伤，这样稳妥一些。”
杨离也很是无奈，温老鬼说的不错，他有些想当然了，至木星界的医术，理论体系很复杂，但治疗手段很简单，越复杂的东西理论基础越是雄厚，越简单的东西理论基础越是薄弱。
理论基础雄厚，复杂的反而易于掌握；理论基础越是简单，想要深入探索越是艰难，医典好学、药典难精，一个仙药之力，生生卡主了杨离所有的思路，对于仙药之力他现在一无所知，蛮牛之事只能知难而退了。
“不错！识时务知进退，杨离啊！武道一途，识时务知进退，易！迎难而上一往无前，难！
天道经文虽是成法，但世易势移，想要登上武道巅峰，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怎么成？”
一易一难，温如晦给了杨离答案，仙药之力何其高深，如今退却了，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退避，有些时候就是与机缘擦肩而过，杨离的，不！地球的一些医学知识，温如晦还是赞同的。
至木星界的医术何其博大精深，龙元宗的医药双典不过沧海一粟尔！随着杨离对至木星界医学的深入，有些东西势必会被他摒弃，三姓古药城，其地位在西疆何其超然，医药不分家，有药就有医，龙元宗的医药双典，在古药城怕是上不得台面，一旦杨离沉迷于古药城的医药典籍，仙药之力，就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问题了。
蛮牛的用处有多大，温如晦清楚的很，如今蛮牛的希望就在杨离身上，错过了这个机缘，蛮牛以后，只能作为龙元宗亦或是其他人手中的一件武器而已。
龙元宗自有其底蕴，保宗门不失温如晦还是有把握的，一旦蛮牛成了龙元宗上下的依靠，只怕非是龙元宗的幸事。
“老鬼，不是我不尽力，不是我不想迎难而上，但仙药之力过于浑厚，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蛮牛与我有救命之恩，他的事，我一生一世放在心上！”
与蛮牛身体顽固的复原记忆力相比，杨离的承诺太过苍白无力了，一生一世放在心上，说完这话之后，杨离也在心中不断的唾弃着自己，无法解决的未知领域难题，这样的借口与蛮牛的热切期盼相比，更是令人羞愧难当。
“好！好！好！好一个一生一世放在心上！杨小子这就是你的报恩手段？救命之恩呐！
你还有一生一世可以用来报恩，蛮牛有么？
仙药之力，于蛮牛而言，是机缘也是祸端，一旦蛮牛出了阴风狱，他只能作为宗门的一件武器被使用。
若蛮牛能留在龙元宗也好，但仙药之力不是如今的龙元宗可以掌握的东西，等你报恩之时，只怕蛮牛已经被易手无数次，仙药之力枯竭了！
杨小子，你就是如此报恩的？你就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温如晦一声声的质问，让杨离羞愧的低下了头，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灼烧感，蛮牛救自己或许是举手之劳，但于自己而言，那确确实实是救命之恩呐！
报答救命之恩，只能力所能及吗？可面对蛮牛顽固的身体记忆，杨离也是无计可施的。
“狱主，您有什么法子可以遏制仙药之力吗？”
在温如晦的刺激之下，杨离的话语之中多了一丝乞求。
“没有！
但是本座有话要说，杨小子，武道一途，有些时候，绝路才是通路，蛮牛的命运如今掌握在你的手中，如何破开这绝路就看你的本事了。”
与杨离相比，温如晦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蛮牛的事情，他更是无计可施，雪藏蛮牛，温如晦有太多的苦衷，像蛮牛这样的底蕴，温如晦手里有很多，宗主师弟陈鹤衣的手中也有，出走的师尊身上还有很多，但龙元宗的实力如许，拿出来就是祸患。
也不知当年创建龙元宗的前辈是否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传下了宗主之令与传承之令保住了龙元宗的万古传承，若是没有这两大令牌，龙元宗早已灰飞烟灭了。
如今，传承之令温如晦毁掉了，除了杨离之外，再也没人能开启阴风狱的传承与底蕴了，蛮牛是温如晦手中，唯一能保护杨离安然到达古药城的底蕴，其他的宝藏，若是杨离能够在武道一途上高歌猛进，或许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若是龙元宗最后的传承也没了，阴风狱也只能与岁月一道湮灭。
杨离、古药城、师弟陈鹤衣、龙元宗、李重山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温如晦竭尽全力也只能布置一个残局而已，如今一切的希望全在杨离这小子身上，而蛮牛跟着杨离则是他最好的出路。
“老鬼，仙药之力可以阻断吗？”
温老鬼的话全无营养可言，但对杨离来说这也是个建议，蛮牛身上的绝路，不是复原记忆力，而是仙药之力，若是可以阻断仙药之力，横亘在他面前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正常的方法行不通，杨离只能走极端了，彻底的毁掉仙药之力的传输通道，没了营养质的输送，身体的恢复记忆力再强，那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赌对了！’
温如晦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好，杨离这小子还不曾绝望就好，阻断仙药之力的法子，他心里有不少，若是配上这小子的手术，或许可以暂时的压制蛮牛体内的仙药之力，等到了古药城，那边应该有更好的克制办法。
这样一来，蛮牛、杨离这两个小娃娃，这一生都要揪扯不清了，龙元宗的传承，看似是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