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仙皇-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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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响了起来,蕴含着让人不寒而栗地杀机。
“我怎么会中毒,怎么会中毒?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薛一真大吼道。
他此前一直保持着淡然,即使被夏尘拼到垂死的地步也没有完全失态,但是此刻,他已经接近崩溃的地步。声音里掩饰不住地惊慌和恐惧。
未知和死亡,永远是人类恐惧的源泉。
此时,薛一真眼睛已经几乎看不到了,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模糊的世界。而且正在徐徐转黑,口中的味蕾正在变得麻木,全身奇痒无比,感觉系统正在迅速地被剧毒剥离出去。只有听力忽然变得出奇的灵敏,听到夏尘清晰地吐出每一个令他颤栗地字眼。
“你还记得我喷你身上的鲜血吧。”夏尘徐徐道。“我喷了你两次,第一次被你用先天罡气震开了,但是第二次你没有挡住,你中的毒就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我的毒血进入了你的伤口中,你就中了毒。”
“你的血有毒?”薛一真咆哮着。“那你为什么没有中毒?为什么你好好的?”
“因为这个毒是我种的,所以我有解毒的方法。你没看我总在嚼丹药吗?那是解毒丹。”夏尘用怜悯地目光看着他,“可惜你这傻逼不知道,我还劝你不要再折腾了,你不听,你每运气一次,剧毒循环就会加深一分,如果此前你受的伤还不够致命的话,那么加上这剧毒,就应该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了。”
噗通!薛一真摇摇晃晃,终于一头栽倒在地上,象头濒死地老牛一般,不停地喘着粗气,他胸口处的血水越聚越多,但是已经诡异地全部变成了深黑色,并发出地沟一般的腥臭味。
“此外再告诉你,这毒来自邪风门的毒经。邪风门是大梁国七大门派之一,专门研究毒的专业组织,常规解毒丹根本无效,所以你就乖乖地等死吧。”夏尘轻声细语地道,“反正你全家也死了,此生也没有了晋级的希望,那还活着干什么呢。”
薛一真说不出话来,只是剧烈地喘息着,胸口更是如同排风扇一般地剧烈颤抖,半响,他终于惨笑起来:“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作为死在你手上的神通一重修士,我想我有资格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夏尘,正玄派后天弟子,请多指教。”夏尘缓缓地坐起身来,垂目答道。
“很好,夏尘……我薛一真纵横多年,有过无数对手,想不到临到老来,却死在你这么一个小屁孩的手里……”薛一真猛然坐起来,和夏尘直面相对,“但是我没有不甘心,因为你真的很强,真的很会……算计,如果我们在同一个境界,我肯定早就死了,哈哈……”
薛一真凄凉地大笑起来,笑声中有一种绝望地惨烈意味。在这说话的片刻中,他又连续运了七次气息,看看能否将剧毒驱除出去。
但是结果和夏尘所说的一模一样,每运一次气息,毒素反而会加深一分,最后沉积在他体内的最深处,和血肉彼此融合,几乎不可分割。
薛一真的心彻底凉了下去,心知这回生命是真正走到了尽头,再也不可能挽回,哪怕是仙人降世,也保不住他这残破地身躯。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哪怕是断绝了所有晋级的希望,他也不想死。神通境界的寿命至少也有上百年,他至少还有几十年好活,怎么能就这么死去?
可惜,一切都事与愿违。
夏尘默默地看着他,表情平静,心里却无比警惕。
神通修士都有些拼命地手段,一旦在知道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往往会施展出无比强大的底牌,在临死关头拉对手一起上路,这样的例子实在是不生枚举。他可不想大意失荆州。
“你一定很得意吧,夏尘。”惨烈地大笑过后,薛一真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越级杀死神通一重巅峰修士,这样的战绩不能说空前绝后,也是历史罕有了,这会成为你的资历,回到正玄派后,会为你的个人光彩浓重地描上一笔。”
夏尘咧嘴笑了笑,没有回答。杀死薛一真是资历吗?毫无疑问,是的,但是他绝不能彰显出来,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谁也不能告诉,否则那就是嫌死得不够快了。
能杀死神通一重修士的后天修行者,在有敌意的神通修士眼里会是什么样?绝不会是一个潜力无限的年轻人,值得培养,恰恰相反,他会是一个现在还很弱小,但是将来却威胁极大的敌人。
这样的敌人,任何人的反应都是在第一时间除掉。所以杀了神通修士这种事情,还是作为众多不能公布于众的其中一个秘密好了。
“当然,这只是你的风光而已,不算什么。”薛一真缓缓地道,声音里毫无异样,仿佛在交代遗言,“最重要的是,你能够在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修为,就能斩杀象我这样的存在,潜力!这才是最可怕的,如果等你晋级神通境界,那么你又该强到何种地步?你又能走到哪一步?我真的很期待,可惜我看不到了。”
“谢谢您老的期许,我会努力的。”夏尘诚恳地道,心想你罗里吧嗦说这些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死。
“我知道你想快点让我去死,不要再废话。”薛一真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苍老的脸庞忽然挤出一丝玩味地笑意,“其实我是想和你说,你是最可惜的,因为你这样风光无限、潜力无限的天才,马上就要被我这样一个垂死的,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带着一起魂归幽冥,实在是一件最可惜的事情。”
夏尘心里咯噔了一下,退了几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觉得自己死得太窝囊,所以死前想要找回点场面话?”
“我的意思是,我马上就要死了,所以临死前,我要拉你一起死,就这么简单。”薛一真面无表情地道,“前面那一大堆话,只是让你知道你有多么优秀,你有多么杰出,然后你就要死了,这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难道你不感觉到很痛苦吗?”
夏尘叹了口气,皱眉道:“你这个糟老头子,本来我杀了你还有点于心不忍,想不到你这么恶毒,临到死还想要恶心我一把,难道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翻牌的机会吗?”
“每个人都有最后的底牌的,我也有。”薛一真微微一笑,泛白的眼珠显得格外恐怖,“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用上它的那天,对此,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
他霍然站立起来,双手前伸,双腿挺直坚定,没有丝毫打颤,脸色更是红光满面,就连胸口那道恐怖的伤口似乎都恢复了不少,象是重新拥有了活力一般。
干枯地大手在腰间一拍,一道刺目地青光瞬间绽放出来,将数十丈内的禁制空间浸染成一片幽幽地青色。
夏尘站起来,连连退后着,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青光的中心,是一套完整地黑色战甲,漂浮在空中,若隐若现着。虽然只是一具战甲,但是给人的感觉却象是拥有着澎湃的生命力,盔甲上两个黑洞洞地眼神,让人有一种不可逼视的感觉。
一股疯狂地血腥气息从战甲上绽放出来,仿佛是夺人心魄地恶魔,刚从地狱里冲杀到人间。
夏尘的脸色剧变,面对这黑色战甲,他忽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恐惧感。似乎在面对无比恐怖的死亡。这种感觉,即使是面对全盛时期的薛一真,他也从来没有过。
薛一真笔直地张开双臂,似乎在拥抱,又似乎在发出指令。
第二百五十章黑色战甲
轰!黑色战甲忽然四散分开,化成头、肩、躯干、胳臂,腰部、腿等几个部分覆盖在他的身上,形成严丝合缝的完整套装。
在穿上战甲的瞬间,薛一真突然仰天发出惨烈的吼声,面孔扭曲起来。颤抖的手举起来,似乎就要本能地扒掉刚刚穿上的战甲。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夏尘脸色发白,连连退后,忽然感觉浑身发冷,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清楚地看到,这黑色的战甲覆盖在薛一真肌肤上时,忽然从战甲的内衬里生长出无数带着尖利倒钩的黑色牙齿!
这些黑色牙齿就象某种活着的生物一般,居然还在转动着,发出令人牙酸地金属摩擦之声,在接触到薛一真的肌肤时,立刻犹如鲨鱼见了血腥,开始疯狂地撕扯着。
转眼之间,薛一真身上大块大块的血肉便被这些黑色牙齿撕扯下来,然后再次撕扯,直到变成细碎无法再分地肉酱。
黑色牙齿速度极快,等到战甲完全覆盖上身躯上时,薛一真的肉身已经没有一块是好地方,几乎就只剩下一副鲜血淋漓地骨架。尤其是胸膛前的伤口处,内脏更是在眨眼时间内被一扫而空,只留下一具空堂堂的躯壳。
随后,战甲里面响起某种奇怪地声音,仿佛万千只虫子一起爬行的声音,又好象是无数毒虫咬噬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面具缓缓地从头盔下浮现。遮住了薛一真那张极度痛苦的面孔。
此时。他的身躯已经完全被黑色战甲包裹在里面,从外表再也看不到什么,只能看到战甲随着身躯的晃动而不停地颤抖着,似乎里面在发生着什么异变。
夏尘心里充满惊骇,半响不能平静。这套战甲充满了血腥的邪气,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就象是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只知道血腥屠戮的怪物。
这样的法宝,已经严重超出了他现在的认知,如果这就是薛一真的底牌。那他该如何应对?
停下来等待着?还是马上祭出小黑跟对方决一死战?抑或是趁着薛一真最后的异变没有完成,抓紧时间逃走?
咦?逃走……忽然,夏尘眼睛一亮,这个伟大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啊。自己何必在这里跟这个已经变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家伙死拼,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管你什么见鬼地黑色战甲。
想到这里,夏尘立刻痛下决心,他蹑手蹑脚地溜到李绮彤的身前,一把抱起小姑娘,然后便大步向后退去。
经过刚才的一番休整,他已经恢复了些许精力,后背靠在禁制光幕上。身形一闪,已经没入了禁制里面,逐渐向着外界过渡而去。
刚才通过真气改变部分禁制结构后,夏尘对禁制已经十分了解,因此穿透禁制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虽然还抱着李绮彤,但是只是片刻功夫,身体便从禁制空间里面脱离出来。
在脱离出来的瞬间,夏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色战甲已经停止了颤抖。正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黑色的雕像。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盔甲上只是黑洞洞的一片,空无一物。夏尘却总感觉似乎有一双血腥而恐怖的双眼正死死地盯住他。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抱着李绮彤便向着外面狂奔。
此时。薛家已经不存在的小院外面站满了人,不过都是薛家的家丁和下人,正在收敛满地血腥的残局。
薛一真的三个儿子和九个孙子孙女尽数被夏尘所杀,一部分家丁也丧命于此,薛家等于是分崩离析,彻底崩溃,因此这些家丁们也收拾的不算尽心,只是将昔日主子的尸体聚拢到一块,打算一把火烧了了事。
至于接下来干什么,自然不会是为主子报仇雪恨,那都是傻逼干的事情。现在打倒土豪了,当然是要分家产,这么大的一处宅院,估计每个人都能赚的盆满钵满,因此大家都笑容满面,丝毫没有悲伤之意。
虽然薛家老太爷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但是这样的人物距离他们太过遥远,而且一直闭关,因此并不在大家的关注中。
忽然,一道人影冲了出来,顿时吓了众人一跳。还以为薛家哪位私生子大爷知道兄弟姐妹都死光了,特意赶过来接收财产,不由得都是怒发冲冠,横眉冷对,摆出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样,想要替昔日的主子守护这最后的荣光。
不料那道疑似薛家私生子的人影丝毫没有理会他们,冲出来后马不停蹄,犹如烧着了尾巴一般,反而加速向着薛家外面冲去。
由于速度太快,众人只是眼睛一花,居然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人,不过随即都松了口气,既然没有争家产,那看来就不是薛家的私生子,自己的财产终于保住了。
至于到底是谁,也没有人有兴趣去追究。
只有一名方脸家丁有些疑惑,跟身旁另一名家丁低声说道:“哎,我说,刚才出去的怎么那么象咱们头啊,我还奇怪呢,怎么这么半天看不见他,本来以为他和薛家这些人都被杀死了,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那名家丁正在一具薛家子女的尸体怀里摸索着,虽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还是用力在女尸那鼓囊囊的胸部揉捏着,为过往的意淫终于实现而暗中阴险地笑着——你活着我搞不了你,死了我还搞不了你吗?
听到方脸家丁的话,他不以为然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咱们头,象他那么不吃亏地人物,说不定在哪里大肆搜刮,大发横财呢,咱们抓紧时间,赶紧弄点金银财宝法宝丹药才是正理。”
众人耐心地耕耘着,不放过每一具薛家子女尸体身上的东西,甚至连有的人的衣服都扒得干干净净,真正应了那句赤条条地来,赤条条的去,了无牵挂这句话。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预兆地炸起,顿时让所有人身体都是一僵。
只见远处那一直闪烁着青光的巨大圆球忽然停止了所有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禁纹没有流动,也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呈现出渐渐灰暗地色彩。
丝丝地裂纹开始延伸,一条条,一道道,犹如密密麻麻的缝针线,在极短的时间内遍布整个禁制光球,就象是一面光洁无华的镜子突然遭受重击,遍布无数纵横交错的裂纹。
哗啦!巨大的光球突然炸开,所有的禁纹瞬间碎裂,变成无数道碎芒激射而出,一阵紊乱地气流挥洒而出后,整个禁制已经消失不见,一道纯黑色的古朴战甲在原地静静站立。
黑色战甲手中执着一柄足有丈许长的大锤,大锤就象是一个巨大的水缸般让人望而生畏,刚才就是这一锤,将坚固无比的禁制光球砸成了碎片。
一锤之力,恐怖如斯,黑色光亮的锤面下,正隐隐透出血色而噬人的光泽,恐怖而血腥的气息,正肆无忌惮的发散出来。
众家丁都惊得呆了,纷纷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看着黑色战甲,心想这又是什么幺蛾子?难道薛家的私生子女不只一个,刚跑了一个假的,马上又来一个真的?穿他妈这身战甲倒是挺华丽的,吓唬谁呢?以为一身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