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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乔夫人奋斗记-第30部分

小说: 乔夫人奋斗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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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穗气冲冲出了乔家,来到风月楼,飞卿正在收拾行装,麦穗气急之下没有察觉,只跟飞卿道,“飞卿姐姐,帮我找一辆马车,我要回白水村去,日后再不回来了。”飞卿忙问,“和乔安闹别扭了?”麦穗气道,“不只是他,他们全家。”身后秀禾愤愤说道,“这些日子以来,她们竟一直给大奶奶喝浣花汤。”
  飞卿一听火冒三丈,找了马车来去送麦穗,自己也骑了马,陪着她一起回到白水村,进了麦家大门顾不上和麦父麦母叙旧,说了浣花汤之事,秀禾在旁将麦穗昔日所受委屈一五一十告知,听得麦母直抹眼泪,麦清也气得直哭,“阿姊竟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回来也不说?”
  麦父听完一言不发,骑了飞卿的马抄近道直奔昌都方向,进了城打听到乔府,策马到来时,乔仁泽正在马车旁安慰苏雅萍,“雅萍受了委屈,今日春暖花开的,带你出去走走,到城外福聚寺上香,求送子观音为我们送个娃娃来。”
  正低头安慰着,猛不防有鞭子兜头而下,乔仁泽嘶声中,又挨了几鞭子,就觉血从头上滴了下来,透血雪雾看到麦守义凶神恶煞站着,一边抽打着一边怒斥道,“好你个乔仁泽,你敢纵容妻女欺负我的女儿,你以为只有传贵治得了你?我今日就打死你,为麦穗出这口恶气。”
  乔仁泽忙招呼左右阻拦,头脑中残留着清明,今日不能对麦守义动手,若动了手,他日戚传贵得知,自己再无翻身之日。麦守义疯了一般,没头没脑抽打过来,方成带着一帮家丁阻拦,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相互询问到底何事。
  何翠仙近日肚子大了,每日呆在家中,闲着就隔墙听乔府的热闹,今日的事她隐约听了七八分,又找来一个婆子给一窜钱,知道了根由,这会儿听着众人议论,心想,我虽不喜麦穗,不过今日时机难得,就让最爱脸面的乔老爷乔太太,在昌都没了脸,日后无法见人。遂大声说道,“这位乃是乔安的岳父,乔仁泽夫妇嫌弃他们家贫,却又不敢得罪戚将军,将他家女儿娶进家门后,不择手段欺负陷害,他今日是为女儿讨公道来了。”
  围观的人议论声更大,何翠仙又趁着火添一把柴,更加大声道,“这乔府啊最重门第,我嫁进来时,也是嫌弃我娘家门第低微,竟欺负我一个大肚子的,借着分家将我们扫地出门,众位街坊四邻也瞧瞧,这宅子是老太爷留下的,却只给我们两个小院子。”
  乔仁泽眼看着苦心经营的老爷形象毁于一旦,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麦守义一介书生,为了女儿会如此发狠,竟挥鞭打上门来,将他打得头晕眼花,再听何翠仙一嚷嚷,眼前一黑朝苏雅萍靠了过去,想让苏雅萍扶他一把,不想苏雅萍身子往后一撤,乔仁泽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麦守义转身上马走了,十六年前离开昌都时,他曾发过誓,再也不会踏进昌都城门一步,今日为了女儿,他豁出去了,打定主意让麦穗与乔安和离,骑了马回白水村而去。
  

☆、第43章 长跪不起

此时乔安寻到了白水村,麦清跑过来开的院门,看到乔安又红了眼圈,“你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坏?那样欺负我阿姊,虽说舍不得,我也不想再叫你姊夫了。”乔安摸摸他头,蹲下身笑道,“一日一家人,一辈子一家人,要相信姊夫。”麦清点点头,小手往乔安手中一放,冲着屋里喊道,“姊夫来了。”
  麦穗正在屋中安慰哭泣的麦母,她对乔家人并不在意,只气乔安竟猜疑她,听到乔安的喊声紧咬了唇,飞卿自麦守义气冲冲走后,知道自己气恼之下一番话惹出了祸端,乔家倒罢了,乔安和麦穗蜜里调油一般,乔安又是容十的好友,咬着唇不说话,却也不后悔,早就应该让麦叔父知道乔家人的心肠。
  麦母喜爱这个女婿,红肿着眼迎了出来,乔安看到岳母,噗通跪下了,连磕十几个响头,“岳母,都是我的错,刚成亲的时候在外贪玩,没有对麦穗上心,令她受了许多委屈,小婿日后会全心护着她,不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就算是豁出性命……”
  麦穗冲了出来,“你们家人的恶意我早就知道,我也不怕,只是你,因为你三姐姐一句话挑拨,你就疑心我。“乔安忙道,“我不是疑心麦穗,我只是以为麦穗还想着那三年之约,我难受。”麦穗气愤道,“想着三年之约,不也是疑心我?”
  乔安从地上起来,跑到麦穗面前,惭愧说道道,“确实有一瞬间的疑心,疑心麦穗因三年之约,不愿意给我生娃娃,之前在房中,因为这个气闷了半天,麦穗,我错了,你打我……”说着话将脸伸了过去,捉住麦穗的手让她打,麦穗大力甩开他,“懒得打你。”气冲冲回屋去了,乔安呆愣着伤心不已,麦穗她,竟不肯打我了。
  伤心一会儿追进了屋中,紧紧攥住麦穗的手,“麦穗,你打我,狠狠得打,打到出气为止。麦穗若不理我,我活着,也就没了趣味。”麦穗冲口说道,“那你死给我看。”说过又觉后悔,捂了嘴紧张看着乔安,乔安看着麦穗,看着看着红了眼圈,“麦穗,你先在白水村住着,一切交给我,待风平浪静后,再跟我回去,麦穗,可好吗?”
  说着话落下泪来,麦穗看着他,乔安刚刚在院中磕头,额头上脸上都是尘土,这会儿泪水冲过,脸上满是东一道西一道的泥印,狼狈不堪,麦穗心中一酸,吸吸鼻子刚要说话,麦守义进来了,乔安又一头跪了下去,麦守义手中鞭子扬起,又强忍着放了下来。
  他对飞卿道,“扶麦穗回屋去,我有话和乔安说。”看麦穗回了自己屋中,过去一捏铜锁,将她反锁在屋中,回头对乔安道,“乔安,我们家算不上富裕,却也不愁吃穿,我的女儿是娇养着长大的,因有和你爹的结义之情,放心将女儿嫁到你们家,本以为侄女变儿媳,公婆该是加倍疼爱,没想到你爹娘竟是这样的心肠……”
  乔安磕下头去,麦守义对乔安道,“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此事本不怪你,可你有这样势利的父母,乔安,这门亲事就算了,你和麦穗,和离吧。”乔安膝行上前喊几声岳父,又磕下头去,“岳父,我和麦穗情投意合,家中的事我会仔细处置,求岳父不要说和离二字。”
  乔安跪着苦苦哀求,麦守义摇摇头,“我今日去昌都县府打了乔仁泽几鞭子,日后和乔家恩断义绝,再无转寰可能。你们家竟给我女儿喝浣花汤,若是她们再歹毒些,我女儿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生育,想到这个,我……”
  说到浣花汤,好不容易压住的怒火又窜了起来,鞭子落下抽打在乔安身上,乔安也不躲避,反迎了上去,“只要岳父能消气,抽多少鞭子都行。”麦清哭叫着求情,麦母过来一把抱住麦守义手臂,“行了,孩子们没有做错,你为难他们做什么?”麦穗在屋中听到动静,就觉抽在心上一般,一阵一阵缩着疼。飞卿叹气不已,秀禾急得在院子里转圈。
  麦守义被麦母夺了鞭子,平息一下怒气对乔安道,“走吧,日后就当路人,这场亲事,只当是噩梦一场。”乔安跪着不动,麦守义指指门外,“快走。”麦母摆摆手,“乔安,先回去,待你岳父消了气,我们再商量。”心中却知道依麦守义的脾气,一旦下了决心,就算是皇帝下了圣旨,他宁愿自杀抗旨,也不会变了主意。
  麦穗听到乔安出了门,滴下泪来,飞卿不知如何去劝,秀禾一个劲打嘴,“怎么办?都怪我多嘴,只想着为大奶奶出气,也没想着让她和大爷分开啊,两个人这样好,分开了,万一学了刘兰芝和焦仲卿,一个举身赴清池一个自挂东南枝,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我也跟着去死……”
  她絮絮叨叨,屋里屋外都听得清楚,飞卿心想,若乔安和麦穗以死相逼,说不定麦叔父会松口,只是眼下得先看看乔老爷和乔太太如何作为。看麦穗六神无主,想着在白水村住上几日陪着她,叮嘱麦穗和秀禾不许提起她的身份,只说是小舅父帮她夺回了被吞没的家产,已在昌都安了家,如今尚待字闺中。
  她坚信恶人自有恶行,从十六岁始,一直在暗中搜集堂伯父的罪证,堂伯父掌管着庆州府一处铜矿,飞卿让风月楼的姐妹们多方帮忙,终获取堂伯父私铸铜钱的铁证,庆州吴知府收到线报,亲自带领兵丁前往,当场人赃并获,堂伯父一家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女眷入了奴籍,木家自此衰落凋零。
  麦穗心中惦记乔安,后悔自己逗他,提什么三年之约,害得他有了误会,又想到那浣花汤,乔太太病倒在床,也不忘害她,不由咬牙切齿,你是乔安的娘,不能杀剐,我就夺了你最在意的,你既交由我当家,休想再拿回去,她尚不知乔仁泽作为,知道了不知又作如何打算。又想到乔安刚刚被抽了鞭子,心紧缩在一起。
  麦家小院中人人郁闷,一夜过去,第二日一早,麦清一开院门就大声嚷嚷起来,“姊夫还在院门外跪着呢,满头都是汗,快要晕死过去了。”麦母疾步出去,要扶乔安起来,乔安不肯,麦母叹口气道,“你这孩子,先回去,让你父亲来,跟你岳父求情才是。”乔安强撑着笑道,“我先跪上一夜,以表我的诚心,岳父母消消气,麦穗消消气,大家都消消气,我再回去。”
  说着话摇摇晃晃起身,艰难上马走了,麦母忙让麦清装满一个水囊,拿两张刚烙好的葱油饼追了上去,乔安吃喝几口,一路咬牙策马飞奔,来到城门外看到墨砚,一头栽倒下去,醒来时墨砚正哭丧着脸看着他,乔安摇摇头,唇边挂一丝苦笑,“墨砚,要怎样做?才能让麦穗回来?”墨砚叹一口气,“小的昨日刚听了一段书,说是薛丁山对樊梨花三休三请,进了寒江关一步一磕头到了樊府,樊梨花才回心转意。”
  他本是随口一说,乔安却当真了,点头道,“好主意,就这么办。我出了县府城门就磕头,三步一个,一直磕到白水村,岳父知道我的诚意,兴许会网开一面。”
  打定了主意回到乔府,乔太太此时醒了,看到乔安进来老脸一红,带些羞惭道,“娘做了恶事,没脸见平安,只是平安,娘对这门亲事本就不满意,如今又闹到这步田地,倒不如……”乔安摇头,“娘,我要头顶了香炉,三步一叩首前往白水村,替爹娘向岳父母请罪,爹娘若还要苛待麦穗,儿子就离了乔家,到白水村入赘去,若岳父母不肯让我入赘,我就带着麦穗远走,找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我们的日子,爹娘就当没有过我这个儿子。”
  乔太太一听白了脸,乔仁泽听到乔安回来,出了书房来到廊下,麦守义鞭打他不象对乔安那样客气,抽得他身上脸上都是伤,头上缠了白布狼狈不堪,又因在乔府门外,被许多人看了笑话,心中恼恨不已,麦守义既如此对我,我又何需怕他们?不就是一个戚传贵吗?我又没有作奸犯科,他官再大又能将我如何?不如借机拆了这门亲事。
  刚打定主意,就收到戚传贵书信,信中言说自己驻守边关有功,圣上特加官从三品,又想到自己年已三十有二尚未娶亲,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想要收麦穗为义女,乔仁泽心中又琢磨开来,这样一来,麦穗成了将军的义女,这个儿媳妇得留在乔府,好光大乔府的门楣,担忧戚传贵听了什么,又自我安慰,不该这样快就传到他耳中。
  站在廊下听到乔安一番话,知道乔安的脾气,这小子泛起浑来真能做得出,乔家后继无人,自己岂不白忙一场?虽有那雅萍,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怀上,进去叹气对乔太太道,“凤娇啊,确实是我们错了,既成了亲,就是我们家的人,就该一心对待,我们这样做不仁不义啊,凤娇可能起身?能起身的话,我们去白水村赔礼道歉去。”
  乔太太刚说个不字,乔安道,“儿子这就吩咐人准备香炉去。”乔太太忙起身阻拦,“昌都县距离白水村六十多里,三步一叩首,得多少时辰?”乔安笑笑,“三五日到不了,十天半月总能到吧?”乔太太腾一下下了床,“我和老爷去白水村,平安且在家等消息。”
  乔安摇头,“父母亲自做父母亲该做的,儿子该做的,也要去做,就当替父母亲赎罪。不让我做,这会儿就自挂东南枝去。”乔安这苦肉计,一来要对岳家表明自己的诚心,二来笃定父母亲爱他之心,只为让父母亲真心悔悟。
  

☆、第44章 赔礼道歉

第二日一大早,乔仁泽和乔太太收拾了,乔仁泽头上白布缠得更多,乔太太也不抹粉黄着一张脸,马车满载了各式礼品往白水村而来,出了城门行不多远,看到乔安头顶香炉三步一叩,墨砚在旁陪着直抹眼泪,路人皆停下侧目观瞧,有好事者过来打听所为何事,乔安闭口不言,只认认真真走三步,放下香炉,磕个头,然后再三步再放下香炉再磕个头。
  乔太太心疼得拧在了一起,紧捂了胸口眼泪刷刷直流,哭着大骂麦穗,“也不知怎么迷住了平安,为了她命都不要了,这六十多里过去,还能有命在吗?”乔仁泽也心疼不已,闭了双眼一言不发,乔太太骂一会儿麦穗又骂乔仁泽,“原来都好好的,自从那妾来了,家中怪事层出不穷,过些日子请福聚寺住持方丈来作法,去去妖气。”
  乔仁泽瞪她一眼,“骂了这个骂那个,浣花汤谁吩咐的?还不是你?”乔太太手朝他额头上白布抓挠过来,“怪我?不是你说的,别让那妾怀上,你口是心非,听到她怀上后一脸喜色,好在不是,不管是对付麦穗还是对付那妾,我都是为了我儿子,为了这个家,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你呢?你纳妾为的什么?都是为了自己?老不要脸的东西,麦守义怎么不把你头打烂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乔仁泽知道和她纠缠不清,扒拉开她手坐了了马车另一角,乔太太又哭起来,一行哭一行说,“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到头来谁都能欺负到我头上,那妾,那何氏,还有这麦家,我还得去他们家求情,还有你这个老匹夫盼着我死,棺材都做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说着话又一把揪住乔仁泽胡子,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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