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小妖-绝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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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泪见到小妖调头就跑,头一反应就是小妖刚才是诓她让她降低防备好逃走,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追。可又见小妖是往里屋跑的,没门没窗的能往哪逃?飞奔逃蹿的小妖身不着寸褛,飞速奔跑间纤腰摆摇,小屁股也随及扭动,看起来那是风情别致相当有味。可小妖跑得太快,她只来得及看到一眼,小妖就蹿进里屋不见影了。花烛泪跟进去,就见小妖像一只鸵鸟似的钻进被子里,把被子拱得像一堆小土包。她走过去,有些面红耳赤,小妖裸着,她不也一样么?“我说你这么害羞,干脆别吃我了,我们就什么也不干地睡吧。”花烛泪忍不住调侃小妖,同时也真的不好意思让小妖吃她。
不要!小妖“倏”地一下子把被子扯开,钻出来,像一只小老虎崽子似的扑上前去把花烛泪压在身下,“你不准动。”她又凶又怕地吼,“我要报仇。”
“仇”字一出口,花烛泪就怔了,呆呆地望着小妖,心脏急剧收缩成一团,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小妖把“报仇”二字一说出口就觉得这个词不对,她和花烛泪没仇呀,花烛泪只是欺负了她。于是又摇头,说:“不对,该叫我要欺负回来。”翻身坐在花烛泪的身上,把花烛泪压住,同时还把花烛泪的双手捉住。
“小妖,你恨我吗?”花烛泪轻声问。声音里透出的颤音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不像是自己问的。这声音透出的恐惧意味太深,也太脆弱,不像是她。
“为什么要恨你啊?”小妖撅着嘴不解地问,一脸的纳闷。她皱起眉头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觉得自己应该努力变得很厉害很厉害才好,要比你厉害,要打得过你,管得住你,然后你就欺负不到我,也不能出去害人。”她一脸纠结地看着花烛泪,说,“你是坏人。可……可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看上了。”
“怨吧?”花烛泪又问。她心里纠紧的难受。她抬起手臂环在小妖的脖子上,将小妖拉下来,双臂紧紧地搂着小妖的脖子,将脸紧贴住小妖的脸颊。紧闭双眼,忍不住想落泪。
小妖没回答花烛泪的话,她埋在花烛泪的颈间,闻着花烛泪身上的幽香,脑子里想的全是花烛泪美丽的身影,虎牢关上那一闪而过的粉红云霞,浩气盟正义厅楼顶上巧笑倩兮、清傲流彩的倾城佳人,挥洒凤血刀浴血拼搏的叱咤红颜,谈笑言论间便取人性命的夺命罗刹,怎样的她都美。美如天上仙姝,厉如浴血罗煞,性子率真妄为善恶不分,喜杀戮、好争战、不修善行,一如同传说中那三界外六道中的阿修罗。她要化身天龙,降服这为祸人间妖孽。小妖念及此处,突然生出一股豪气,一扫心中的惧意,探起身子抬头便将唇落在花烛泪的唇上去亲花烛泪。
花烛泪的双臂软软地搭在小妖肩上勾住小妖的脖子,心疼和难受以及懊悔齐齐迸发,令她觉得自己亏欠小妖无数,将自己悉数奉上都不足以弥补。
小妖不笨,又见识过花烛泪非礼自己时的举动,再加上这属于人类的这种本性,即使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壮起胆子摸索着小心翼翼地行事,再在花烛泪的顺从与下意识的引导下,小妖很有成就感地撩得花烛泪气喘吁吁、双颊泛粉,粉里含春,春潮荡漾。她又亲又摸又吮又舔,前戏做足,动作又轻又柔,唯恐令花烛泪有半分不适,撩得花烛泪心痒难耐,娇吟之声难以抑制地从唇齿间轻吐出来。
“疼吗?”小妖听花烛泪的呻吟似痛苦难忍,“还是难受?”她已经很轻很轻了,该不让花烛泪难受才是呀。
花烛泪闭着双眸仰起头,将头左右摇摆了两下,弓起身子曲起腿迎向小妖。她不疼,但很难受,欲望撑得她难受。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渴望被人抚摸索要的一天。“小妖!”花烛泪低唤,紧紧地抱住小妖,极想让小妖深处或者是更激烈点,可又极难启齿,只能紧紧地将身体贴近小妖,以求用肢体语言能让小妖明白。肌肤相贴时的摩挲更加撩拨原始的欲望,花烛泪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快燃烧起来。这该怪罪于此刻在她身上捣乱的人是小妖还是该怪罪于今晚饮的酒呢?花烛泪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此刻很想在小妖的身下化成水或者被燃烧成灰。
“嗯。”小妖低应一声,她怎么觉得花烛泪好像很难受?可花烛泪此刻的风情令她爱不释手,那微微启开、娇艳欲滴的唇,红霞染雪的玉颜,颤抖的扇贝睫毛,扭动的娇躯,呢喃的低吟,都让她着魔似的喜欢、爱极。难怪花烛泪喜欢对她做那些举动。书上说,动情的女人最美,果然不假。她也是女人呢。小妖捧着花烛泪的脸,鼻子触到花烛泪的鼻子上,俏皮地吐吐舌头,她觉得自己好坏哦。不过,她就是要做坏人,要和花烛泪做坏事。她是小妖,她不是坏人,但也不稀罕做好人!她偏要对花烛泪做坏事,嘿嘿。小妖贼笑一声,突然使坏,一口咬在花烛泪的耳垂上。
“啊!”花烛泪惊呼出声,身子弓起,上身抑制不住地上扬,全身都在颤抖、抽搐。“小妖!啊!”耳垂微疼,但却令她极其兴奋,感官刺激一拨又一拨地撞击她的大脑,令她头晕目眩。
咬疼了?小妖又吐吐舌头,赶紧松开,轻轻舔两下当作安抚。她缩头缩脑地缩回去,睡在花烛泪的身侧,将手臂环住花烛泪,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睡吧。”把头埋在花烛泪的颈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嘴角还噙着笑意。进入到身体里会很疼,她能亲亲抱抱搂搂把花烛泪全身上下都摸了看了亲了就很满足了,她疼过,所以不想让花烛泪遭那份罪。
睡吧?花烛泪听到小妖这话倏地瞪大眼睛?睡?把她撩成这样,这时候让她睡?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边上紧贴她的小妖真的安静下来,呼吸已经开始转为平和,显然已经开始进入浅眠状态。小妖真睡了?神啊!花烛泪觉得自己快疯了!这时候让她睡,你还不如把她绑起来拿鞭子抽一顿来得痛快!花烛泪想提刀杀人,更想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第八十三章·勤劳与懒惰的对比
不管是杀小妖还是自己都不现实,花烛泪又总不能把小妖摇醒让她继续吧?她还要脸皮呢!恨恨地在小妖的肩头上捶几下,最后还是只能翻身起床去洗冷水澡降温。洗完回来,躺下,看到边上裸睡的小妖露出的光洁背部,刚被挣成小火苗的火焰又“噌”地一下暴涨成燎原之势,她愤恨的拉过被子卷住小妖,再次起去身去洗澡。
心不静,再洗多少次澡都难平。她要是再跑回去和小妖睡一起,绝对是自找难受。强要小妖?她不敢。让小妖继续,别想!花烛泪干脆穿好衣服出门吹风,在房顶上坐了一宿。
夜色清冷,两个失意的女人对月而坐,一壶暖酒,几碟小菜。
李绯绫柔似无力地倚在铺满柔软熊皮的软椅中,膝上搭着羊毛小毯,边上摆着一个火炉子。清冷的月衬着她清冷的容颜,使得原本少了几分人气的她显得真不似真人。李绯绫手持酒樽,眸光迷霭,对陆影纱对视,那视线却又似穿透陆影纱看到了别处。
陆影纱斜倚在软椅中,品着杯中的美酒,望着李绯绫,道:“你似乎很怕冷?”这种季节即使谷内的气温再低,也不用这副过冬的模样吧?
李绯绫低低一笑,道:“天生体寒,没办法。白天还好,一到夜间就有些熬不住,让你见笑了。”低沉的嗓音,不同与白昼的温柔轻和,隐隐透出几分落寞伤感。就连笑里,也透着几分忧伤。
“我还算略懂医理,如果郡主不嫌弃的话,能否让我号一号脉?”
李绯绫略一迟疑,落落大方地将右臂搁在桌子上,微微拉高袖子,露出如陶瓷般的皓腕。
好瘦!陆影纱入眼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李绯绫瘦,手腕纤弱得似乎一折就碎,比平常人的手腕要细上几分,雪白的肌肤晶莹透明,能清晰地看见薄皮下条条的筋络血管。若说小妖的皮子薄,李绯绫比小妖还要薄上好几倍。她将手指搭在李绯绫的腕脉上,指腹顿时传来一股沁凉的触感。难不成他们这一家子的体温都比常人要冷?“阴寒体质?”陆影纱低喃出声,“和小妖一样?”
李绯绫淡笑着摇头,收回手臂,将手掩于袖子之下。
陆影纱颦眉,琢磨了一下,又道:“不像。隐隐有些像寒毒,但又似乎没有中毒的症状。只是……”她的话音一顿,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但说无防。”李绯绫道。
陆影纱低下头,用轻若蚊鸣般的声音说道:“似乎有油尽灯枯之象。”说话间,她抬起头望向李绯绫,留意李绫绫的神色反应。
李绯绫直接给自己下了批断:“尚有三五年的命数可活。”她倒觉得无所谓,说:“朱雀李家的命都不长,这里是风水宝地,可不是个能养活人的地方。”说话间,她抬起头望向天边的皓月,神色幽远,似在等待什么,又似将红尘看破、了无牵挂。
陆影纱未作声,朱雀李家背负的宿命不是她一个外人能说道的,也不是她能看明白的。这朱雀谷倒有些像是广寒宫,住着琼台玉楼,守着万千财宝,养着绝世佳人,却冷清寂寞处处透着彻骨的寒意。“你似乎不想让小妖留在朱雀谷?”
“这是她的家,这里有她的使命。”李绯绫苦涩地一笑,“可若留下她,只怕她也活不长。”
陆影纱低声道:“天策府她已回不去,若让她在江湖上闯荡,只怕她也活不长。”这是实话,已经有朝廷的兵马为了朱雀令向小妖下手,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小妖若在江湖上露面,只怕会麻烦不断。陆影纱很希望小妖能就此留在朱雀谷,以花烛泪的性情,在这种冷寂的地方估计会很不习惯,不会呆长久。
李绯绫又道:“天策府的小妖在江湖上确实难以生存,九死一生,能活到现在的确称得上是奇迹。但她现在是朱雀谷的世女,谁若再动她,至少得问问我答不答应!”声如玉磬撞击,凛冽之势倏然展开。
陆影纱一怔,听李绯绫所说,她似乎知道些什么?难道小妖把遭遇的那些破事儿对李绯绫说了?陆影纱对小妖用过乌啼霜,花烛泪替小妖治毒反倒害小妖中了成百上千种剧毒,若李绯绫知道那些事情,难保不与她们翻旧账。
可李绯绫丢了这么一个烟雾弹后就再没下文,陆影纱乐得装糊涂,只暗暗留了神。
酒喝完了,两人便起身道别,陆影纱回房休息,李绯绫却朝许久未踏足的“百晓堂”走去。
婢女推开宫门,点燃宫灯,李绯绫踏步而入。偌大的宫殿中整齐地排例着一排排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地堆放着书卷。李绯绫进去后,径直朝前走,一直走到挂有“天策府”字样牌子的书架前才停下步子。李绯绫的手指滑过一本本写着天策府名士的名册,一直到最后面找到小妖名字的册子才停下。册子还很新,翻开封页,上面写的开始记录日期还在今年,关于小妖十七岁前的记录只有廖廖几笔。身份介绍仅为:“李唐血脉太宗后裔,父李隆基,母不详,开元十七年十月初三曹雪阳自深宫抱出养于天策府。性格率真、憨直娇纵,擅使长枪、马上作战,习奔雷枪术、游龙枪法。”其后的记录便是自小妖从浩气盟里被花烛泪掳走记起,一笔笔记载与下午李绯绫读到的手下送来的记载一般无二,都是些在江湖上闹得腾腾扬扬的事。李绯绫握着这薄薄的小册子,若非小妖与花烛泪和陆影纱走到一起闹出那么多事情,只怕她连被录入名册的资格都没有。可谁又能想到,这个不入他们眼的小妖竟是朱雀谷未来的朱雀王。这座宫殿中记录了朝堂、江湖、商贾、草莽等各方风云人物的记事,号称天下事无所不知,居然漏掉了自家少主子的信息。堂堂朱雀王李绯烟的亲生女儿,居然被“母不详”三个字一笔带过。此乃笑话,能令天下人笑掉大牙的大笑话!
李绯绫又绕到堆放恶人谷名人轶事的书架前找到花烛泪的名册,再转至摆置名人诸人名册的书架前抽出陆影纱的名册,她拿着这三份名册,朝殿中的书桌旁走去。经过天策府的架子前时,突然驻足,又把曹雪阳的册子翻出来。曹雪阳的记载倒很详细,出生年月、身世来历,哪年从军,哪年升级,生平事情倒记得清清楚楚。翻到后面,李绯绫在曹雪阳的册子上看到一个名字:上官雪落!
“姐姐!”李绯绫低呼一声,心跳为之一窒。即使早料到曹雪阳的生平记录中会有姐姐的名字出现,可看到这名字时,她的心跳仍不由自主的加速,即紧张又激动。“开元十六年春,被选为储备秀女,病急,由其姑父收养之孤女上官雪落顶其位进宫。开元十六年四月,入天策府考得校尉职位……”李绯绫再翻下去,一直翻到“开元十七年十月初四,曹雪阳抱得一新出生女婴回天策府,收养为徒,女婴来历不详;”翻下去,再无“上官雪落”的丝毫记录,甚至连关于小妖的记录也没几笔,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关于曹雪养如何宠溺等诸般小事,一直翻到天宝四年七月小妖被花烛泪所掳,曹雪阳化妆成神秘人千金悬赏救治开始。李绯绫再翻下去,看完之后的变故,心里不免升出几分愤慨。“女婴来历不详”不会查么?“其姑父收养之孤女”,“孤女”就没来历?就是路人甲乙丙丁可以忽略不记、不查?
李绯绫闭上眼睛,低低地叹了口气,这事情也怨不得手下的人。若是这里建档的所有人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要查清去来历背景以及过往,朱雀谷就算财可通神、眼线遍布天下也忙不过来,那些查出的档案资料只怕整座朱雀谷都堆不下。谁让曹雪阳只是一个四品萱威将军!谁让“上官雪落”是她姐姐,姐姐掌管朱雀谷十二年,对朱雀谷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要藏,朱雀谷的人谁又能查得到她的下落?
她还有一事感到费解,小妖与花烛泪还有陆影纱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两人先后害过小妖数次,令她屡屡遭遇生命危险,小妖怎么还与她们走到一起?
李绯绫又翻开陆影纱与花烛泪的记录册翻看,她们闹出的大事件都有记录,但很明显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没有记载上,这些隐情只怕才是她们之间感情纠葛的关键所在。
不知不觉间,李绯绫就已坐到天亮。她听到报更的时辰,才合上册子交给婢女吩咐她们放回原处。李绯绫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