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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从疯子到财神-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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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铃道:“大王哪有愧对臣妾之处,臣妾又哪敢埋怨大王呢?”
  允常笑道:“王后的嘴巴一点儿也不饶人!不过王后的心中怕是已经宽恕本王了吧?”
  藤铃心中发酸,眼里噙着泪水道:“臣妾不原谅大王又能如何呢?谁叫臣妾是大王的女人呢?”
  允常眼圈发红,大手一挥道:“嗨!过往之事,不提也罢!本王今日心情大好,想在王后这里好好地美餐一顿,好好地看一场歌舞,不知王后有意否?”
  藤铃幽怨地看一眼允常道:“臣妾怎敢拂逆大王的心意!大王请移驾大殿吧!”又转头对贴身宫女道:“传令下去,准备上酒菜上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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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彩灯高悬,酒肉飘香,好一派喜气洋洋,就连进进出出的宫女也是春风满面。是啊,后宫里好久没有这样热闹的氛围了,大家谁不高兴呢?
  编钟叮咚,琴声悠扬,如同一缕清风吹过美丽的原野,带来天籁般的声音。身着露脐彩妆的宫女们翩翩而入,圆胳膊美腿儿,娇柔地舞动起来,真可谓春色满园,活色生香,令人不由得舒畅起来。
  允常端起酒杯,爱怜地看着藤铃道:“多日以来,王后受累了!来,本王敬王后一杯!”
  藤铃端起酒杯道:“还是臣妾敬大王吧!大王为国事家事操劳,还要为臣妾费心,大王辛苦了!”藤铃故意加重了“臣妾”二字的语气,明显地带着怨气和嘲讽。
  允常面带羞恼,低声道:“放肆!王后难道还要嘲弄本王吗?莫非要本王给你跪下来请罪不成?”
  藤铃噗嗤一笑道:“跪呀!大王要是不怕折煞了臣妾,那就跪吧!”
  允常笑道:“王后好大的胆子!本王再罚你一杯!”
  藤铃道:“臣妾罚大王两杯!”
  允常道:“好好好,本王认了!喝!”
  夫妇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场面变得越发和谐融洽起来。
  允常深情地看着藤铃。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还是有些难以掩饰的憔悴,却依然是那么风华动人。尤其是今日精心装扮过了,适才又吃了几杯酒,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里重新泛起流转的波光,雍容华贵中带着说不出的娇媚。
  允常拈着酒杯,看着藤铃,动情地说道:“王后还是这么楚楚动人,本王好生喜欢!”
  藤铃羞涩道:“臣妾年老色衰了,哪里比得上大王的年轻女人呢?臣妾虽然知道大王是谬奖臣妾,不过臣妾还是心中感动!”
  允常有些难为情道:“王后真的很美丽!本王愧对王后了!”
  藤铃眼圈发红道:“大王的好意,臣妾心领了!大王陪臣妾再吃一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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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践坐在自己的卧房里,伸胳膊伸腿儿,心中好生喜悦。身体快要好了,很快就可以出宫走动了!这几日就要向父王和母后要求一下,出宫去看望范先生,了解下情况,然后向父王求情。勾践不相信自己的老师会犯什么“滔天大罪”!
  后宫大殿里传来优美动听的音乐,勾践的心中诧异:今日是怎么了?父王和母后躲起来看歌舞去了?
  他吃过宫女们端来的饭菜,其中有母后特意熬制的肉粥。最近以来,勾践的胃口越来越好了,一顿可以吃两大碗米饭和许多肉菜,而且少不了母后熬制的肉粥。
  吃过饭,他问一直贴身伺候自己的宫女金锁道:“今日是怎么了?宫里有什么喜事吗?”
  金锁神神秘秘道:“王子不知道吗?大王和王后在大殿看歌舞呢,好生热闹!”
  勾践道:“他们……他们和好了吗?”
  金锁欣喜道:“和好了,好得很呢!大王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王后,王后也是好开心的样子!”
  勾践心中欢喜,嘴上却说道:“他们倒好!撇下本王子不管了!”
  金锁道:“王后怎么会不管王子呢?王子有所不知,王后特意叮嘱奴婢,大殿里过于喧嚣,不适合王子前去,要王子用过膳后好好静养!王后还特意叮嘱,要奴婢好好陪着王子,不要让王子寂寞了!”
  金锁说着,飞快看一眼勾践,脸上竟然浮起一抹红晕。勾践看一眼娇俏可爱的金锁,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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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舞过几曲,酒过数巡,天色已渐渐向晚,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用过精美丰盛的晚膳,又吃了数杯酒,允常醉意朦胧道:“本王醉了,本王要歇息了!”
  藤铃也是醉意微醺,双眼迷离道:“大王这是要回宫吗?大王还是忘不了你的美娇娘啊!”话语中一股浓浓的醋意。
  允常摆手笑道:“不不不,本王不回,本王今夜要好好地陪伴王后!”说着,用不无色意的眼神盯着王后一抹雪白的胸线。
  藤铃用热烈而幽怨地目光看着允常道:“不必了!臣妾的床榻不干净,大王不怕臣妾的身子玷污了大王吗?”
  允常双眼圆睁道:“嗯?胡说八道!王后的身子是最高贵的!王后的床榻是最圣洁的!王后是本王最心疼的女人!”
  允常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揽住藤铃的肩膀,满怀深情的看着她,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啃咬她。
  藤铃侧过脑袋抵在允常胸前,沉醉在他男子汉的气息中,目光柔情似水。尽管她知道大王的话语是为了宽慰她,为了补偿她,但她还是感到十分动听。女人啊,总是无法逃脱男人的甜言蜜语!
  这一夜,王后的卧房里灯光迷离,暗香浮动。红罗帐里,大王和王后,这一对越国最高贵的男女,演绎了一夜无尽的缱绻。允常温热的大手抚摸着藤铃每一寸诱人的肌肤,如同新婚之夜的温存和情怀。藤铃的身体轻轻颤栗着,如同新娘子一般,充满着深深地期待和渴望。待允常像一只饿虎一般扑上来的时候,藤铃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攀附上去,随即是无法抑制的吟哦,生命沉浸在难以言说的快乐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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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允常和藤铃再次缠绵过后,已经是鸡叫三遍,东方发白。允常不得不要起床了,尽管他多么留恋王后温软的身体和床榻,可是他是越国的大王,他不能耽搁了每日的早朝。
  允常坐在床塌边,叹一口气道:“唉,本王心中,还有一件闹心的事啊!”
  藤铃关切道:“大王心中还有何事?”
  允常道:“那个范蠡啊,本王该如何处置他?王后给本王出个主意吧!”
  藤铃面色微微一怔,摇头道:“那是大王的事情,臣妾能有什么主意呢?范蠡是大王的臣子,要杀要剐全由大王,臣妾不敢出什么主意,否则大王又该怀疑了!”
  允常白一眼藤铃道:“本王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藤铃笑道:“臣妾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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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过后,允常的确开始认真考虑范蠡的事了。这么多天以来,尽管谣言的是已经查清了,但范蠡还是被关在死牢里。倒不是他被允常忘了,而是因为允常一直在纠结。范蠡因为“私通王后”被重新打入死牢,如今却查明这是子虚乌有,该如何对他说呢?
  几十天之内,范蠡被关进去、放出来、再关进去,从死牢到活牢再到死牢,反反复复多次,全是他允常所为。如果眼下再把他从死牢关到活牢,让别人怎么看呢?我允常的脸面该往哪儿放呢?也罢,就让他暂且在死牢呆着吧,待想好了法子,再把他一并处理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敢伤害他,关在死牢和活牢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眼下该尽快解决事情了,否则久拖下来,该如何向王子勾践交代呢?该如何向文种等几个正直的大臣交代呢?
  想到这儿,允常对身旁的邱谷道:“速传大将军石买、大司空文种及大司寇入宫,本王有要事商议!”###第九十三章 群臣议范蠡  疯子现原形
  允常寝宫,石买、文种、邱谷、大司寇在座。
  允常:“诸位大人,你们是本王的肱骨大臣,本王有件事要和诸位商议,还望诸位大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众臣纷纷道:“大王请将,卑职定当竭诚尽忠!”
  允常:“本王今日要说的,便是那范蠡之事。起初因王子受伤之事,本王一怒之下,将他打入死牢;后来本王调查之后认为,责任不全在他,故而免去他的死罪,以玩忽职守之罪将他继续羁押;此后,又因谣言之事,本王再次将他打入死牢,并严加斥责;孰料所谓的‘私通’纯属子虚乌有,原来是本王冤枉他了。如今,王子大病已愈,也该是给范蠡一个结论的时候了,诸位说说该怎么办呢?”
  允常说完,环视一下在座的各位。
  石买起身道:“大王,以卑职之见,范蠡在谣言一案中虽无直接罪行,却有骄狂不羁、与人不睦之嫌,这也是导致谣言的根源之一,以此来讲,大王并没有冤枉他!况且,避开这件事不论,仅仅就他忘忽职守、不听劝告、擅作主张,导致王子重伤一事,已经是罪不容恕!”
  允常眉头一皱,思虑片刻,对大司寇道:“嗯,如此!以大司寇之见,按律当对范蠡如何处置呢?”
  大司寇起身道:“回大王!依照周朝以来的法度与惯例,大夫因玩忽职守导致国家重大损失和严重后果的,削去爵禄,以律当斩!”
  允常面色凝重,转头对文种道:“大司空来自楚国,又曾出使过多个国家,见多识广,大司空有何见教呢?”
  文种起身道:“卑职作为范蠡的朋友,对大王及大将军、内臣大人查明谣言案真相,还范蠡清白深表感谢与钦佩!以卑职之见,范蠡既然已经在谣言案中脱罪,便可无罪释放!”
  石买等人瞪大眼睛,满面诧异。
  允常见石买正要起身说话,挥手制止道:“大将军且慢!请让大司空继续说完!”
  文种作揖道:“谢大王!卑职以为,范蠡当无罪释放!其一,范蠡教王子骑马无罪,教王子狩猎无罪,至于王子受伤,皆因那马匹有病,皆因那山间突现异物,皆因有人隐瞒了马匹的隐疾。其二,在王子受伤之后,范蠡恪尽职守,采取及时有效措施,设法营救王子,才使得王子脱了大险,无疑是大功一件。其三,范蠡无辜受谣言之累,白白被关了近百天死牢,就算他在王子受伤案中有一些对马匹了解不周的过错,也该被这一百天死牢冲抵了!因此,卑职认为应当对范蠡无罪释放!”
  允常笑道:“大司空啊!照你这么说来,本王非但不能对范蠡治罪,反而要对他赔罪不成?虽说范蠡是你的好友,然而无罪之说,怕也是勉为其难吧?”
  允常又转头对邱谷道:“邱谷大人,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吧!”
  邱谷起身道:“虽说刑狱之事与卑职无关,然而事关王子之事,卑职就说几句吧。卑职以为,王子师范蠡诚心教授王子,使王子文武皆有长进,功不可没,忠心可嘉,绝无犯罪故意。然而,范蠡明知那是一匹烈马,虽然极尽了劝阻王子和驯化烈马之责,然而最终还是让王子骑用,难辞其咎!卑职以为,或许是范蠡和王子都年轻气盛的缘故吧!好在王子已经快要痊愈了,但这个教训不可不记取!因此卑职以为,对范蠡既不可轻饶,也不可重罚,点到为止即可!”
  允常捋着胡须,颔首微笑道:“嗯!邱谷大人所言,颇为入情入理!诸位以为如何?”
  石买起身道:“大王,卑职以为有所不妥!范蠡犯下如此大错,而且事关国之储君安危,万万不可轻饶,否则怎可惩前毖后?卑职还望大王三思!”
  文种起身道:“大将军言重了吧!万事万物皆有由头,王子受伤事出有因,怎可由范蠡一人承担罪责?以卑职看来,应当将那黄狐狸抓来杀了,将那马匹牵来杀了,再将那马匹的主人也揪出来,这样才算公平!”
  石买瞪眼道:“文种大人怎可无理取闹?”
  文种针锋相对道:“卑职不知到底谁在无理取闹!”
  允常噗嗤笑出声来,邱谷也偷偷掩嘴而笑。
  允常正色道:“诸位大人不要争吵了!诸位说的都有道理,本王就折中一下吧,大体接近邱谷大人的建议:王子受伤,虽事出有因,然而范蠡身为王子师、侍卫长难辞其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其担任王子师期间教授王子文武功课颇有建树,暂不执行刑罚!然而为惩戒起见,着令免去其王子侍卫长、王子师之职,削去上大夫爵禄,贬为士人,命其在司寇府带罪听差,享禄一百担!如此判罚,诸位以为如何?”
  石买急切道:“大王不可!大王可以免去他的刑罚,然而决不可留下他的爵禄!大王难道还想留用此人吗?”
  允常道:“为何?虽然他犯了过错,然而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大才,本王的确还想留着他!”
  石买道:“大王,范蠡有何大才?卑职倒是听说,处处炫耀自己美色的女人往往不是贞洁的女人,处处卖弄自己德才的人往往没有真才实学。以卑职看来,范蠡就是这样一个人,大王何苦要留着他?”
  允常疑惑道:“范蠡的文武之才有目共睹,大将军为何如此一说?”
  石买作揖道:“卑职请大王回头想想,范蠡到越国以来到底做了什么?他初来乍到就在街头杀人,校场比武却故意逃避,担任侍卫右尹出了个刀插宫门宫门事件,担任王子师和王子侍卫长却惹下如此大祸,就算他给王子教了些拳脚功夫,讲了些历史掌故,然而若是王子安危不保,这些有什么用吗?以此看来,此人非但不堪大用,反而会屡屡制造麻烦,大王留他作甚?”
  石买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允常皱着眉头道:“大将军此言,似乎颇有道理!待本王再好好思索一番。不对不对,此人还是有所建树的,比如……”
  文种急切道:“大王且慢!卑职以为,大将军此言差矣!范蠡之才,在文种之上,或许也在大将军之上!他非但文武全才,而且胸中有沟壑,眼中有天下,不是几件表面的事情可以掩盖的!就算大将军看不出范蠡之才,难道大王您也看不出吗?”
  石买道:“放肆,怎可用这种口气跟大王说话?”
  允常面色愠怒,一挥手道:“退下!都给本王退下!范蠡有才无才,本王心中有数,就让他暂且在司寇府戴罪听差吧,以观后效,再作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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