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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太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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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快连忙把金玉良言店铺里的事说了一遍,说明苏牧只是请来的旁证,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影武,而那边少东家和店伙计连忙向苏牧赔不是,说先前多有得罪,忘苏牧不要见怪。
  “你是影武?”芸裳好奇的小声问道。
  “算半个。”苏牧还是只能这样回答,他武是武了,但没影。
  “原来影武也有好人。”芸裳嘻嘻一笑,被芸环瞪了一眼。
  “谁说我是好人?好人会喜欢吃清蒸小姑娘?”苏牧学着屠和尚的样子咧开嘴,用舌头舔了一圈牙齿。
  芸裳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到芸环身后,芸环护着妹妹退了两步,离苏牧远远的,少东家和店伙计脸色发绿,和两姐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呃……我开个玩笑,干嘛怕成这样?敢情影武在你们心里都是坏人?”苏牧没想到自己一个玩笑能有这样的效果。
  “这个嘛,咳,以后再说。”陈县令接口说了一句,转头向少东家问道;“你们一路同来,可曾见过二位姑娘边走路边拉衣裳?”
  少东家被问得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没有。”
  “那便是了,青龙砚很沉,若藏在衣服里,走路时必会将衣服坠得歪向一边,既然没歪,就说明她们根本就没偷你店里的砚台。”陈县令大概是拍惯了惊堂木,拿起桌上的茶杯盖重重一扣,转头轻声对芸环芸裳说道:“此案已了,二位姑娘清白无罪,请回吧。”
  “大人英明。”芸环对陈县令福了一福,拉着芸裳往外走去。
  “大人英明。”少东家知道来这里就是走个过场,这件事就此了结是最好的,也带着店伙计往外走去。
  “大人英明。”苏牧有样学样,也转身往外走。
  陈县令楞了楞,抬手想叫住苏牧,询问一下他来长桥县有什么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就算苏牧把县城闹翻了也不关他的事,自有法源寺的人去管,还是早点让苏牧离开为好,忙对两名捕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苏牧送出去。
  两名捕快连忙跟在苏牧身后,随着他来到门口。
  七个人进衙门不到五分钟,又先后出来了,芸环刚想向苏牧再次道谢,却听他指着门口的大鼓,向捕快问道:“老兄,这就是传说中的冤鸣鼓了?”
  “正是》”捕快很认真的回答道,那态度就像是面对老师的学生。
  只是他没能想到,苏牧竟然兴冲冲走过去,抽出鼓锤就敲起鼓来,还敲得很有节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哒哒咚咚咚……”
  不止敲鼓面,连鼓边也得敲到,玩过太鼓达人的都知道这规矩。
  两名捕快面色一变,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两名皂衣衙役手持水火棒从衙门里小跑着冲出来,往大门两侧一站,手中的棒子往地上重重一敲,一人高喊“升堂!”另一人低吼“威……”
  “武”字没能喊出来,衙役见到熟识的捕快正在对自己大打手势。
  
  第二十三章 陈县令断案
  
  苏牧敲响了鸣冤鼓,还敲了个花式,纯属手贱,就是见到光滑、平坦的鼓面想敲而已,丝毫也没意识到这个行为和报假警类似,是要被追究责任的。
  当“升堂”的喊声响起时,他手中的一只鼓棒被吓得掉在了地上,另一只举在空中没能落下去,这才意识到闯祸了。
  跑么?不大妥当,陈县令认识自己,似乎还认识那些诡异的和尚,他可不想自己的书生行头这么快就作废。
  “何人击鼓鸣冤?速速入堂跪辩,大老爷升——堂——喽——”又一个人走出来,大概刚刚在打瞌睡,眼睛半闭着,双手拢在袖子里,唱得十分响亮。
  鸣冤?苏牧眼睛一亮,看向了芸环和芸裳,挥手道:“我我我,是我打鼓,我要替芸环和芸裳两姐妹申冤,她们冤枉啊!被诬成盗贼,名声受损!”
  芸环芸裳、金玉良言的少东家和伙计再一次险些下巴脱臼,呆呆的看着苏牧,谁都没料到他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两名捕快对视一眼,苦坐着对众人说道:“正好,人都齐了,各位里边请吧。”
  少东家哭笑不得,垂头丧气的走进衙门里,感叹今天真是倒霉到了姥姥家,生意一笔没做成,还遇上这么些破事。
  芸环无奈的看着苏牧,见苏牧朝自己做了个鬼脸,又好气又好笑,也在感叹今天倒霉,只是想去买个礼物而已,没料到会耽搁这么长时间。
  陈县令送走了苏牧,深深松了口气,暗自祈祷苏牧不要惹出麻烦来,没想到鸣冤鼓立即就被敲响了,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穿好堂服,戴上乌纱帽,端起冷茶喝了一口,轻轻叹了口气。
  来到衙堂,一眼看到了那个青衣“书生”,陈县令的力气似乎一下就从身体里抽走了,连惊堂木都拍得软弱无力。
  来到衙堂上,就算是极为正式的场合了,相当于法庭,两旁站着衙役,身着黑衣,手持水火棍,整齐肃目。
  在陈县令出来之后,少东家、店伙计、芸环、芸裳都跪到了地上,苏牧站在他们前面,还在打量这里的环境,根本没有看到,也没有跪拜的自觉性,大喇喇的站着。
  “大胆!”
  “跪下!”
  离苏牧最近的两名衙役怒喝一声,上前一步就要用水火棍击打苏牧膝盖窝。
  苏牧被吓了一跳,真正的往后跳了一截,见两人气势汹汹抬着棍子要打自己,正要反击,就听陈县令大叫一声:“住手!”
  水火棍凝住,两名衙役茫然的看向陈县令,浑然不知自己捡回了小命。
  “他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不用跪。”陈县令擦了擦额间的汗,向少东家问道:“来者何人,状告何人,所告何事?”
  在他看来,鸣冤鼓肯定是苏牧擂的,但事肯定还和少东家有关。
  没料到回答的是苏牧:“回大人,我乃……巽州四大状师之一方唐镜,人称大状师荒唐镜,今日替民女芸环和芸裳申冤,这位……少东家诬赖她们为贼,现在虽然已经证实了她们的清白,但总不能被白白诬赖一番,我们要……索赔精神损失费。”
  听苏牧夸自己是大状师,芸裳“哧”的笑了一声,连忙咬着舌尖忍住。
  陈县令也微微一笑,心中有了定夺,向少东家问道:“你可知罪?”
  “知罪。”少东家是个明白人,明白陈县令不问过程,直接问答案的原因。
  “你们打算要什么赔偿?”陈县令又向苏牧问道。
  “这个嘛……”苏牧想了想,说道:“既然是诬她们偷了青龙砚,那就按青龙砚的价格来赔好了,少东家认罪态度好,咱也不贪心,打个五折,两个女孩子,赔一个青龙砚的价钱就好。”
  陈县令立即向少东家问道:“你可愿意?”
  “愿……愿意。”少东家心中滴血,这样一来,今天可就损失三口青龙砚了。
  陈县令惊堂木一拍,大声宣布:“结案,着刘、李二位捕快监督赔偿事宜,休堂,苏……方大状师,了结此事后你再回来,本官找你有事。”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想弄清苏牧来长桥县的目的。
  如此迅速、简洁的审案是众衙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瞠目结舌的看着陈县令,一旁负责记录的师爷才刚磨好一大碗墨汁,把笔尖舔湿,就这么结案了?他握着毛笔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县令说结案,那自然是要结案的,苏牧等七人又回到金玉良言店,少东家哭丧着脸拿出十八两银子来,倒弄得苏牧不好意思了:“呃,我也不知道青龙砚那么贵,不如这样好了,你给两位姑娘一人五两银子,再给我一把折扇,咱就算了结了,两位捕快大哥的跑腿费也由你出,如何?”
  能省不少银子,少东家满口答应,芸环和芸裳白得十两银子,当然也不会有意见。
  两名捕快知道苏牧的身份,苏牧私自改了陈县令的判决,他们也权当没听见,拿了些少东家给的碎银,欢天喜地的去了。
  ……
  “我就好奇问一下,你们赎身要多少钱?”送芸环芸裳回她所在青—楼的路上,苏牧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贱籍,没有赎身的说法,没有买就一辈子是青楼的人,有人买就是买主的人,她的价格是二百两银子,我是一百两。”芸环指着芸裳说道。
  “也不算贵。”苏牧很没礼貌的说道。
  芸环苦笑一声:“长得丑,比不上楼里的姐姐们,自然便宜。”
  苏牧这才意识到失礼了,连忙说道:“不丑不丑,我说便宜不是要侮辱你们,而是说凑三百两银子不算难。”
  “你是影武,对你来说不算难,对我们来说,便是一辈子也凑不出一百两的。”芸环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或许以后我……能凑出来吧。”
  以后,说的是她接客以后。
  苏牧笑了笑:“见面就是有缘,我身上没那么多银子,只能试着帮你们想想办法,不一定能行,所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公子有心了。”芸环听苏牧说得不太自信,果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
  把两姐妹送回去后,苏牧没忘了陈县令的话,再次回到县衙,来到了里屋。
  “你到长桥县,有什么事吗?”陈县令替苏牧泡了茶,说起正题。
  “没事,就路过,我出来历练的,打算到处走走看看,顺便找你蹭顿饭。”苏牧笑着说道。
  陈县令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自是要尽地主之宜的,别说一顿饭而已,就算……咳。”
  他没敢把话说完,要是说出十顿八顿之类的话,说不定苏牧还真赖在他这里了。
  苏牧知道陈县令的意思,也不介意,问道:“你认识那个什么法源寺的和尚?他们干什么的?”
  陈县令把法源寺的情况介绍了一番,他这才知道影武的处境,庆幸自己装成书生的举动非常正确。
  ……
  在长桥县最大的酒家吃完晚饭,苏牧在陈县令为他准备的客房中耗到天黑,脱下长衫换了一身夜行短打,背上蛋刀,悄然来到了唐府。
  他给两姐妹想的办法,就是找唐家“借”钱,唐乐山那张纸条让他很是不爽,不过唐家资助书生进京赶考这个举动很合他心意,因此只打算拿三百两。
  从侧边的围墙翻进唐府,苏牧很快就迷路了,唐府很大,占地面积相当于一个住宅小区,院内种了很多树,遮挡视线,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
  误入一间厨房,从里面拿了半只烤鸭,一边撕着吃一边继续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衣着十分讲究、身后跟着个丫鬟的年轻人,苏牧索性远远跟着,无论这人要去哪,都比自己乱转好一些。
  二人一路上都十分沉默,没有任何交谈,丫鬟手里提着个食盒,似乎是准备给人送饭,可是送饭的话让丫鬟一个人去不就行了?那个年轻人完全没必要亲自前往。
  越走越偏僻,七拐八绕的小路上渐渐有了纸屑、落叶,显然连负责打扫的唐府佣人都不会来这里。
  终于,年轻人停下步子,从丫鬟手里接过食盒,吩咐丫鬟等着,就直接离开了路,往满是枯草的树林里走去。
  苏牧越看越觉得奇怪,继续跟在年轻人后面。
  来到林中一间极小的木屋前,年轻人从食盒中拿出根蜡烛点亮,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推开屋门走进去,立即就把门关上了。
  小木屋十分陈旧,墙上有无数裂缝,苏牧绕到屋后面,贴在墙壁上往里听。
  他听到了一个虚弱、苍老的声音,说话时像是有浓痰在喉咙里滚:“唐英才,今天换你来了么?怕是有一个月没来了吧?”
  年轻人正是唐驿长的长子,唐乐山的哥哥,闻言说道:“出了趟远门,今天早晨才回来,晚上就来看望前辈了,还是想向前辈请教那个问题。”
  那苍老的声音冷笑道:“还是那句话,答案就在我心里,有种把我杀了,剖开我的心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第二十四章 囚徒
  
  “还是那句话,答案就在我心里,有种把我杀了,剖开我的心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苍老的声音冷笑着说出了这句话,语气中满是哀怨,听得苏牧脊背发凉。
  唐英才丝毫不介意,似乎是听惯了这种语气,仍是很平静的说道:“如此,只好得罪了。”
  老人又冷笑一声:“你爹是恶人,你弟弟是恶人,你每次都扮好人,最后不一样是要折磨我?倒不如收起那副恶心的模样,免得你装着累,我看着累。”
  唐英才这次不再说话,木屋里有铁链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唔唔”的闷哼声,声音并不如何痛苦,只是一味的凄凉。
  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铁链声再次响起,唐英才说了声:“得罪,晚辈告辞。”便推门出来了。
  没有急着进屋察看,苏牧仍跟在唐英才身后,唐英才和等在原地的丫鬟汇合后,二人仍是没有交谈,又顺着来路回去了。
  苏牧这才回到小木屋前,站在门外听了一会,手才刚碰上门把,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小混蛋走了,老混蛋又来找我喝茶?”
  苏牧笑了起来,推门进去,说道:“前辈耳朵真好。”
  屋里很黑,一丝光亮都没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险些把苏牧推出去。
  “不是大混蛋,不是小混蛋,你是谁?”听到了陌生的声音,对方的语气变得十分惊讶。
  “我是老混蛋。”苏牧笑了笑,拔出左手的蛋刀,拧开刀颚上的小盖子,把星石从里面倒出来。
  木屋被照亮了,苏牧震惊了。
  简陋的木板只是层壳,这间屋子的真正框架是铁条,但又不像监狱那样密集,每个墙角有一根,组成了一个立方体,数条锈迹斑斑的铁链从四面八方延伸下来,将一名老者固定在屋子正中。
  老者被铁链扯成了个“大”字,头发和胡子又乱又长,脏得都粘成了一缕一缕的,身上的衣物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衣服已经烂成了马甲,裤子则烂成了短裤,瘦得皮包骨头,像具骷髅,唯有肚子高高鼓起,比怀胎十月的孕妇还要夸张。
  苏牧用黑巾蒙着脸,免得出什么意外被那位门应认出来,但他的眼睛露在外面,看到这个模样可怖的老人后,双眼猛然睁大。
  见到苏牧吃惊的样子,老人显得十分高兴,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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