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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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毛显得垂头丧气。
“春奈——你感冒了?”
伤脑筋,兴奋到活动要开始的时候才感冒,这种收尾的方式也太经典了。
“我……我……”
声音嘶哑的春奈好像想说什么,她压著头发出低吟。
原来这种低吟声,不是她睡觉时发出的声音啊。
“我会不会……死掉?”
春奈声音颤抖地说了这种胆怯的话。这样的发言,消极到几乎让人想像不出是她所说的。
——我发觉这并不是单纯的感冒,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第四卷 嗯,老师是最强的! 第二话 “问人名字的时候,要用斯瓦希里语才有礼貌!”
“步——”
听见陌生的少女声音,使我有点夸张地转过头来。站在我身后的,是面露认真表情的—优。
是的,在那里的并非面无表情,而是能清楚表达情感的优。
“可以过来一下吗?”
那种摆动幅度下大的招手方式,很像优的作风。然而——我眼前发生的事情全都不对劲。
为什么?为什么优会发出声音?
春奈用力抓住我的衣服,她看起来似乎在害伯什么,想向我求救。
“抱歉,优,你如果有话要说,就在这边说好吗?”
优瞥了春奈一眼,稍微烦恼过之后——
“我明白了。”
她当场坐下。
我也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春奈的额头——非常烫。这下子,可没有那种空闲再谈今天的学园祭了。
“虽然,我很烦恼该不该跟春奈说—!”
优开口时抱著歉疚的心意,说了这句开场白——然后她表情沉稳地继续说了下去:
“看样子,我的魔力正开始移转到春奈身上。”
“开始栘转?”
“我不知道原因。可是——春奈现在的症状我有印象……不,因为我自己就有经验……”
我听完此话时,觉得脑袋啪地一下,发出灵光乍现的声响。
我看了春奈的胸口,那个魔力吸引机现在还戴在她身上。
难道说,难道说——可是……
“是因为春奈吸了你的魔力……才会变成这样吗?”
面对我的问题,回答“是啊”的优叹出一口气。
“对。是我——还给春奈太多魔力造成的。”
“嗯?怎么回事?”
优所说的和我体认到的情况有些出入,我反问以后,她又回答:
“我以前夺走了春奈的魔力——我遇见你时,在你家里发现有综艺节目这种东西,就想用来练习压抑最难抑制的感情‘快乐’,所以我每天都在看综艺节目。”
原来优总是面无表情地一直看搞笑节目,背后还有这种充分的理由啊。
“可是有一次——某出搞笑短剧让我用力笑了出来。”
“你会那样笑?还真稀奇。” …
“看到有死灵法师的梗,我实在不能不笑——咳。总之,我忍不住想笑。这时飞到这附近的人是——”
“就是春奈对吧?我记得她是和熊型美迦洛一起出现的。”
春奈紧抓住我的手。
“它叫……小熊!”
对啦,小熊。没错,确实就是那家伙。
“我一直在将夺来的魔力还给春奈。可是我的魔力就像毒物,只要我的魔力有大幅变动,
就会改变命运,因此我是一点一滴地慢慢将魔力分给她。因为春奈很少来找我,我只好选在吃饭
时这么做。”
这样啊。这么说来,怪不得春奈以前说过:“想不到这世界的食物,对回复魔力这么有帮助”。
那应该就是因为优在将虑力分给她吧?
“步之所以能变成魔装少女。我想——是因为你跟我接触的时间,比春奈更长。”
“意思是你原本想还给春奈的魔力,反而到了我身上?”
“对。”配合优点头的动作,春奈用膝盖狠狠顶了我的背——你还很有精神嘛。
“春奈的发烧症状很快就会好。只不过——她不能有情绪波动,也不可以出声。状况很可能——会变成这样。”
也就是退烧以后,优的能力会完全转移给春奈的意思?
——原来如此。等等!这样不就麻烦大了?
要是像优这种舍己为人的个性就还好,像春奈这种到处惹祸的个性,怎么可能压抑得住感情或声音!
“对不起!—是我昨天在大家画画时想到的。我不小心向神明祈祷了。”
优望著我,蓝色的眼眸里荡漾著某种哀愁。
她那对美丽双眼好像要把人吸进去,让人一刻也无法转开视线。
“我向神明许愿——我也想笑著跟步享受学园祭。”
那双蓝色眼睛就要热泪盈眶了。优大概是这么想的吧:“自己这种人,居然还想要享受某
件事——许这种愿望太不应该了”。
“可是没想到……愿望真的实现了——昨晚那样祈祷竟然会有效——我真的觉得……很抱
歉。”
优向春奈磕头。我则温柔地拍著优的肩膀。
“不,关于这点呢——你看这个。”
我把春奈脖子下挂著的垂饰给优看。
“这是?”
“这是那个蠢天才的作品,叫什么魔力吸引机的玩意。这次事件恐怕并不是你的错,而是
她自作自受。”
“这样啊——”
优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这是在怜悯春奈?还是另有他意?因为优没有再多讲,我也没办法问她。
就在我们三人部陷入沉默时……传来了敲门声,接著——
“春奈,我要进去罗。”
门外传来瑟拉美妙的声音,听得出她的声音中语带担忧,看来瑟拉也知道了春奈的状况。
瑟拉拿著托盘,因此我想和瑟拉交换位置,但春奈却拉著我的衬衫袖子不放。
瑟拉“呵”地发出轻笑,像是在说“真拿你没办法”,接著把托盘递给我。
托盘上放著装了水的水杯,还有传说中成分有一半是温柔的药锭(注:引自日本头痛药“百服宁” (Buffin=バファリン)的广告台词梗“バファリンの半分はやさしさで出来ています”) ,以及装了混凝土的锅子……这坨混凝土是粥吗?我记得上次我卧病在床的时候,好像也看过这个对吧?
难道照瑟拉煮粥的方式,就只能煮出混凝土?
“春奈,你的状况怎么样?”
瑟拉不可能对我发出那样温柔的声音,即使心里乱成一团,听了她那样的声音,感觉就会变得神清气爽,而春奈只回以一句——
“……标紧。”
看来她是想回答“不要紧”。春奈还是老样子,不想让瑟拉她们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我觉得这很有趣,就在我发出嗤笑声时——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春奈忽然变得很痛苦。她把头发抓得一团乱,在床上挣扎地滚来滚去。
“春奈,不可以出声音——就算你再怎么痛都不行。”
春奈好像没听见优的话,还是一直发出近似惨叫的声音。等到那声音逐渐变成哭声后——
“步,捂住她的嘴。”
优用认真的表情告诉我。于是我照她的吩咐,用手捣住春奈那张傲慢的小嘴。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体会她嘴唇柔软的触感。
“优,该怎么办?”
一只要不出声就能避免头痛。我以前压抑哭声时,也费了很大的劲。”
这件事我听说过,优只要出声就会引起激烈头痛。但是看了总是不表露感情的优,老实说,并不会让人觉得她感受的头痛有多严重。
然后,看到春奈现在这样——
“嗯呜!嗯嗯嗯——!”
她用力闭著眼睛、皱起眉心、咬紧牙根、双脚乱踢乱踹,同时还猛搔头。
好痛好痛——就算痛得想大叫,叫出来却只会增加痛苦。
从春奈身上,很容易看出那有多痛苦。
“步,给她水——”
担心地在旁看著的瑟拉这么提议,于是我拿起托盘上的水。
“春奈,你要喝水吗?”
我一问,春奈便猛甩头似地点了好几下头。
我扶起春奈的上半身,递给她水杯。春奈用两只手掌裹住水杯,身体却突然弓起,让水杯脱了手。
水泼得到处都是,弄湿了枕头和床单。
春奈将松软的羽毛被子甩出去,抱著自己的身体。
“不要……这是什么感觉……讨厌……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尖叫声响遍整问房间。
优看她这样子,就将自己戴的手甲脱下来放在春奈手上。于是春奈便像急病求医似地,紧紧抱住手甲。
“能力已经开始发动了,比我想像中还快。”
优的目光直盯著我。
“发生了什么事?”
瑟拉代替我说出了想问的问题。
“她的手有治愈能力,这种能力可以实现希望获得治疗的意念。而且治疗的病痛,会由她代为承担。”
“该不会——不限于人类吧?”
优对我的问题点了头。
“寄宿于物质里的意念,是很可怕的。春奈碰过什么,寄宿其中的意念、痛苦与煎熬便会进入她的心。现在她正把那些全放在心里。”
听了优漠然的陈述,让我有种难以忍受的心情。
在觉得春奈可怜之前——我想到的是,原来优过去都在承担这种痛苦?
“那手甲可以封住这种力量?”
“对——这是我的朋友给我的。那是我——像现在的春奈这样畏惧一切时——朋友送给我的。”
优以感伤的语气盯著手甲说道。
“唔,有没有什么复原的方法——”
瑟拉将食指抵在嘴唇上思考,但她问到一半就停了。
对啊,复原就表示优又会变得不能出声,而现在春奈感觉到的痛苦,也将托付在优身上。
我左思右想该怎么办。
“总之——必须先把海尔赛兹大人的装备给春奈——对吧?”
春亲对瑟拉的话摇头表示否决。
“这样——我不就不能当符警队员了?”
“你放弃吧。现在这样不是也还不错?西洋的特警队员一定是这副打扮啦。”
春奈流著泪再次摇头——任性的女生真让人伤脑筋。
“好,把春奈的衣服脱了吧。”
当我正要脱她睡衣时——
“你给我出去啦——!”
看来——她就算忍著头痛也要喊出这句话。
热腾腾的混凝土倒到我头上,我只好哭著直奔浴室。
我将春奈交给瑟拉和优照顾,自己暂且先到学校。压抑著烦躁情绪的我,将视线飘向教室窗外。
天气是彻彻底底的阴天,天空呈现美丽的灰色。什么啊,这种天气就算不在晚上举行学园祭,也不会对我有影响吧?
“相川。”
将视线朝下望去,从校门到校舍的坡道,一直到中庭及走廊,都有忙著准备摆摊的学生。
“相川——!”
——今天就是学园祭。
这是一年一度的祭典,春奈应该一直在期待这样的狂欢场合。
“喂,相川!”
刺虾头男子的眼镜,从刚刚就闪耀著光芒。
“怎样?你从刚刚开始就戴著惹人烦的眼镜。”
“这跟眼镜无关吧!……春奈呢?她不是卯起来说今天从早上就要过来布置?”
原来春奈这么投入啊——她这时候应该很不甘心吧。
“怎么了,相川?你的表情好恶心。”
织户对著心情沉重的我弹额头。
“轮不到你来说我——”
我摸著被弹的额头,又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
有个奇怪打扮的少女,正穿梭在成排的摊位问。
从校门跑来的少女穿著便服。
她穿的是锁甲配上手甲,打扮得相当奇特。
那个娇小的女生奔向校舍。
少女头上,有根极品呆毛正在晃来晃去。
那根呆毛……就是她有精神的证明。
“咦?那是——优?”
“不,只是个魔装少女。”
织户听到我的话,浮现出“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大概过了二十秒。
“啊,春奈老师。”
春奈冲进教室的速度猛得都可以滑垒了。她亮出素描簿给我看,上面以特大粗体宇写著——
“复活!”
她活力十足的模样,和面无表情差得很远,不过整张脸还是维持著固定的脸色。
“春奈——”
噗哇!春奈的飞踢撼动了我的脸颊。
“竟把我丢下 不可原谅”
她大力拍响素描簿。你不用这样拍,我也会乖乖看啦。
“你的身体没事了?”
“少罗嗓!闭嘴!”
啪嚓!我的脸颊挨了一记戴手甲的裏拳。
“你还跟我说你可能会死耶——”
啪!她用素描簿狠揍我的脸,力道大得让我的脖子好像都要转过一百八十度。她为什么老打同一个地方———我要变成摘瘤僵尸(注:原文作“こぶとりゾンビ”,出自日本古老童话“摘瘤爷爷(瘤取り爺さん)”。)啦。
呃,不过——看样子春奈终于冷静下来了。但她已经无法出声了吗?那项能力大概已经发动,只要她一出声,说的内容就会跟著实现。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想让我担心,摆出一如往常自信满满的大剌剌站姿。那我也只能照平时的方式对她了。
“禁止 说软弱的话!”
“我知道啦。担心你还真是抱歉。”
“步的担心 是三千世界里最嗯心的”
有必要说成这样吗?不晓得这是不是她的真心话。然而,我能理解春奈想表达的意嗯,她很期待学园祭,当然会讨厌令人郁闷的话吧。
“春奈,这是优的cosplay吗?你穿什么都好可爱啊——”
“少罗嗦 闭嘴 你这低能儿”
比言词更强烈的文字就写在本子上。
织户哭了。
“春奈老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