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婚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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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桥拿茶怀地手顿住,闪乎其词地说:“什……什么呀,这种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哩见她那害害羞羞地样,八卦精神立马就来了,“嘿嘿,看你那支支吾吾的小样,肯定是发生啥了吧?快点说说吗,分享一下啊?”
唐之桥不愿地说:“这种事有什么好分享的?”
云哩大笑,“哈哈,你果然被吃了呀!恭喜恭喜,看来荣嘉实对你还是有感觉的么。男人不怕他是禽兽,就怕他连禽兽都不如。”
“何解?”
“床/上功夫不行呗。”
下午唐之桥回到工作室之后,先交待了小佳将之前拿回来的物品快递出去,吩咐好之后,这才穿过小院进了后头。
坐到工作台前,她又想起吃午餐时,云哩跟她说的话。她现在确实有点不想见荣嘉实,有些东西她想先理一理。
拿出手机,她给荣嘉实打了个电话。
手机很快就接通了,传来荣嘉实愉快地声音,“小桥,你是不是想约我晚上一起吃饭呀?”
“那个……荣嘉实,晚上我就不过去了。”
“啊,为什么呀?”荣嘉实顿住,有些懵,突得想起昨晚的事,“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吗?那我给你道歉,当时我……”
“不是。”唐之桥否定道。“昨晚的事就别提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没理由为这事怪你。只是……我……我想安静几天。你就跟你妈说,我采风去了,去外地,要过好几天才回去。”
“那……好吧……”荣嘉实的心情有点失落,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唐之桥已经急急地将手机给挂了。
很明显想避开他么,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来。可他以前也没发现唐之桥是这么一个别扭的人啊?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以后还得好好加油才行。既然她不想见他,那就当也给自己放个假吧,不用演戏,多么喜大普奔啊!
这么想着,他又高兴起来。既然晚上不用演戏,那就叫兄弟出来吃饭喝酒联络感情。他都说了么,比起兄弟情,儿女情长简直弱爆了。
☆、第33章
“号外号外,你们猜我遇见谁了?”郁辰逸推门进来,一脸兴奋地嚷道。
屋内三人正在激烈地拼杀台球。这局雷声开球,刚开局就连杀了六个球,荣嘉实跟方际遇正郁闷呢,对郁辰逸的“号外”都不是特别的感兴趣。
“你们都不想知道我遇见谁了吗?”郁辰逸见大家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重新又问了一次。
雷声执球杆,一杆过去,第七个球又落袋了。方际遇吹了声口哨,转头问:“林志玲、范冰冰还是大波妹啊?”
郁辰逸见终于有人搭理他了,赶忙走过去,很鄙薄地说:“你怎么尽猜这些呀?”
方际遇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打趣问:“那你遇见谁了?”靠向前,挤挤眼,“该不会遇见鬼了吧?”
郁辰逸挥手拍了过去,“去,瞧爷像那种衰星附体的人么?”
方际遇嘻皮笑脸地说:“爷,您瞧着不像衰星附体,可见着你的人都衰星附体了,您就别再出来祸害人了,行不?求您了。”
郁辰逸龇牙咧嘴,绾袖子轮胳膊,“老方,你找死啊!”
那边正等着打球的荣嘉实实在忍不住了,见雷声又是一杆进洞,觉着这局肯定没自己啥事了。于是走过来,一手搭上郁辰逸的肩,催促道:“快说吧辰少,遇见谁了,少卖关子了。”
“嘿嘿。”郁辰逸诡秘一笑,朝他望了望。荣嘉实被他那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干吗?跟我有关吗?”
“bingo,答对了。”郁辰逸掀起唇角,挤到荣嘉实面说:“我遇到林琼雁了。”
方际遇听到这个消息,一脸鄙夷地说:“去,我当还以为是什么爆炸性消息呢,原来是这个啊!简直弱爆了。”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呀?”敢情只有自己不知道啊?
方际遇撇嘴,“可不。人林琼雁都去找过阿实了。是吧?”
“嗳,那可不是找好吧,是遇。当时唐之桥还在场呢?”荣嘉实啧啧摇头,“嗳,你们说这事怎么就那么巧呢?”
“卧槽,这么刺激。不过也没什么呀,你不是离婚了么?人家想再来追你也可以理解呀。”郁辰逸捣捣荣嘉实的肩窝,挑挑眉说。
方际遇一甩杆子,坐到休息区里,拿起啤酒灌了一口,说:“屁话。老牛可以吃嫩草、兔子可以吃窝边草,谁还有空去吃回头草呀?前面那么多美美等着呢。林琼雁虽然颜值不错,身材也挺正,可主要已经过期了,你难道还吃过期产品吗?不怕拉肚子?”
郁辰逸也走进休息区,幸灾乐祸地说:“我发现对于林琼雁这件事情,老方比阿实还激动,你激动个毛啊?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要拆散你们俩呢?”
方际遇摊手,“我们是世间情比金坚的好基友,你尽管羡慕嫉妒恨吧。”
……
那边打球打得欢的雷声终于听不下去了,收了球杆,走回休息区,总结道:“一说起女人你们就要闹内哄,女人真是个可怕的生物。”
荣嘉实拉了张椅子给他,取笑道:“我说雷大哥,你那可怕的生物搞定了没有?”
“呵!”雷声霸气地说:“一旦入我眼的女人,怎么可能逃得掉?”
郁辰逸挥挥手,“算了算了,别说女人了,说起女人就心烦。说点愉快的吧,那老头不是不让我将那块地弄农家乐,我打算弄个观光园,你们看怎么样?”
荣嘉实问:“观光园?亲子活动的那种。现在这个虽然很流行,但好像有点多啊,弄这个行吗?”
郁辰逸说:“行,怎么不行?都是现成的。咱这有向日葵种植基地是吧,基地旁还有河呢,我再弄十几亩地铺点草,弄点娱乐设施之类的,也就差不多了。现在就看你们出多少钱了?嘿嘿。”
雷声目光一横,“我怎么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感觉啊?”
“兄弟,这是投资好吧。”郁辰逸转头问:“我说雷大哥,你出多少?”
“你想要多少?”
“多多益善啊。”
雷声想了想,爽快地说:“行,我交待秘书,你明天一早过来拿吧。”
郁辰逸越过雷声,又将目光锁定到方际遇身上,“老方呢?”
方际遇耸耸肩,“我?我可没钱啊,我这刚投资了一珠宝工作室。”
“你投资那个干什么?又不熟悉?”
“你管我。”
“兄弟你呢?”郁辰逸又看向荣嘉实。
荣嘉实立马摆手,“别看我啊,我可就一工薪阶级,能有什么钱?一个月工资就够花的。”
“行了别装了,谁不知道谁呀?你月工资花光了,年底不是还有奖金么,哪怕奖金花光了,还有分红呢,你家老头老太能让你空着手?”
荣嘉实逗趣道:“行,我回去向老头老太推销你这项目怎么样,看他们干不干?”
“别呀,兄弟,咱们四人的事业,扯一帮老头老太干吗使呀,不嫌闹得慌啊。”
荣嘉实站起身,指着他说:“郁辰逸,我觉着哪,你就是一蛀虫,吭钱。行,我回家捣腾捣腾看,估计还有俩压岁钱在我妈那压着呢,讨过来送你。”
“臭德性,还压岁钱,装嫩啊!”郁辰逸笑。
“行了行了,打球吧,光聊天会被这一桌子的球嫌弃的。”
……
一连两天唐之桥都没有跟荣嘉实联系,而荣嘉实仿佛也消失了般,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她想也好,不用演戏,也不用装恩爱,更不用喝那个不知道名的鬼汤,日子恢复到正常的轨道,很好,真的很好。
如果从一开始她跟荣嘉实就没建立什么帮帮忙关系,那她跟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如果那样现在会是怎么样呢?至少不会有烦恼吧,情爱果然最伤神,也最头疼。
今天她又在工作室呆了一天。邹绪泽要求的那艘船已经完成了,不过她没有刻上“唐泽号”三字,因为那样太过讽刺了。
她将船交给了小佳,叫小佳联系邹绪泽,她跟他不想再有正面的冲突。
小佳拿过船,心中却好奇地不得了,真不知老板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那个男人虽然面上看老板很不爽的样子,但凭她一个女人特有的直觉发现,那个男人还是蛮喜欢她家老板的。可是她家老板不是结过婚了么?而且荣哥看上去又帅又优秀。为什么有些女人就是那么的幸运啊,身边优秀的男人那么多,而她一个都没有。她要去咬手绢,好伤心!
唐之桥转身要进去的时候,小佳却又叫住了她。
小佳说:“唐姐,今天我可以早点下班吗?”
“有事?”
小佳笑,“唐姐,今天是平安夜啊,荣哥等下不来接你吗?”
唐之桥微微愣住,“平安夜?这么快啊!”
她记得那天荣嘉实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可是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恐怕他将这事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也好,她原本就不期望什么。
“那你先走吧,门我来关。”
小佳见老板答应了,自然高高兴兴收拾东西走人。
唐之桥回到后院,放在工作台上的手机却响了。
难道荣嘉实打来的电话?
她快走几步,拿起手机,一看上面跳动地名字,心中那份小期许霎时就没了。
她划下接听键,云哩喜气洋洋的声音并闯了进来。
“as!晚上跟你前夫去哪里happy啊?”
唐之桥闷闷地说:“没去,哪都没去。”工作台有点脏,她拿起手边的布轻轻擦拭着。
云哩大叫,“不是吧,你们至于那么饥渴么,哪都不去就在家嗨咻?”
“喂,你说什么呢?”她这个闺蜜从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我跟荣嘉实没什么,即使发生关系又怎么样,就得以身相许吗?”
云哩揭穿,“你们不是以身相许过了么?”
唐之桥静默。
以身相许过又怎么样?不确定彼此间的感情,许太多也没用。
云哩见唐之桥突然没了声音,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触动了她的心伤。于是赶忙道:“好了好了,出来吧,既然不跟男人过,咱俩一起过呗!”
平安夜,人满为患,去哪都得排队。吃饭排队、看电影排队……就是上个厕所都得排队。
唐之桥跟云哩逛到十点多,唐之桥有点吃不消了。
“云哩,要不还是回去吧?”
云哩驾着车,鄙夷地丢过去一个眼神,“这么早?”
“嗯,累了。”
“我看你是心不在焉吧。行,送你回去。”
车子开到半道,云哩眼睛亮,隐隐约约看到一人趴在一车旁,也不知是吐了还是怎么回事,那样子看着好像不是很利索。
她指着那人影问:“嗳,桥桥,你看那人是不是荣嘉实啊?”
“荣嘉实?”唐之桥浑身一振,“哪呢?”
顺着云哩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在昏黄的灯光下,那车旁站着的人不是荣嘉实又是谁?
☆、第34章
唐之桥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荣嘉实折腾进屋。帮他脱衣、脱鞋,然后扶到床/上躺下,盖上被子。
一切弄妥当之后,以为没自己啥事了,刚想转身走人,却见荣嘉实闷哼了一声,眉头皱皱,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该不是要吐吧?
唐之桥赶忙上前,扶住要起床的荣嘉实,问:“是要吐吗?”
荣嘉实恶了一下,整个脸色非常难看,作势要呕吐到地板上。
唐之桥见状,快速将他扶起,出声告诫,“嗳,你可别吐地上啊,我扶你去洗手间。”
荣嘉实趴着台盆呕吐了一阵之后方觉舒服些。
再次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走回床上,扶他躺下,唐之桥嘴上却忍不住叨念,“怎么喝那么多的酒?”
荣嘉实微微一笑,睁着一双醉眼问:“你心疼了啊?”
唐之桥冷哼,“你还醒着呐,我还以为醉死过去了。”
荣嘉实难受地抗议,“你就能不挖苦我吗?我这难受的要命呢。”
唐之桥没好气地说:“明知自己的酒量不行,还喝那么多的酒,这不是找死吗?这叫天做孽有可为,人做孽,不可活。”
荣嘉实心中一暖,说:“你这唠唠叨叨的样子真像我妈。”
唐之桥横了他一眼,“你妈,你要是被她看见你这样,还不得责怪死。”
荣嘉实有气无力地说:“嗨,横竖都得一死啊。”
他今天确实喝高了。晚上参加一同学的婚礼,一帮人闹哄哄的,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可是没想到,喝了第一杯,接下去就不可收拾了。
你喝了这个同学的第一杯,那就得喝那个同学的第一杯,于是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婚礼结束后,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撑撑,可是没想到一出酒店的门就吐了。狼狈死了,可是这么狼狈的自己居然遇上了唐之桥,要不要这么有缘啊?
唐之桥见荣嘉实半天没吭声,以为睡着了,帮他拢了拢被子,正打算出房间,一转身,手却被拽住了。
荣嘉实舔了舔干燥的舌头,可怜兮兮地说:“小桥,你可不可以别走?”
唐之桥盯着他瞧了半响,才道:“你睡吧,你睡了我再走。”
“要不……要不你今晚就留下来?”
唐之桥轻轻扯起唇角,顾左右而言它,“我去给你倒点水吧。”
说着并走出了房间。
荣嘉实按按发疼的太阳穴,脑子里好乱。
今天是平安夜,他是去了酒店之后才知道的。这两天他确实有些忙,大大小小没完没了的手术,还加上一帮同学结婚也组团,红色炸弹接到手软。
等到自己想起时,已然是这样了。
唐之桥端着蜂蜜水进来时,荣嘉实正闭着眼神游太空。
她将水轻轻搁到床头柜上,然后悄悄地推了推荣嘉实。
“喝点蜂蜜水吧。”唐之桥语气温柔,
荣嘉实有点受宠若惊。
喝过蜂蜜水之后,荣嘉实觉得舒服多了,躺下去没多久,一阵睡意袭来。
要睡着之前,他还嘟嚷着,“唐之桥,你别走。”
等到荣嘉实彻底睡熟了,唐之桥这才带上门悄悄地离开。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刚踏进门,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心里思量,不会是荣嘉实吧?
急急翻包出来,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居然是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