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君情泪_单飞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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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那么天经地义、自然而然。他怜惜地吻上她湿冷的耳垂,温热的舌头描绘那可爱小巧的轮廓,那温热的吻蔓延至她颈间,他将她身上的袍子解下,将她的衣襟往后剥落,雪白的肩裸露,那么洁白柔嫩的一对香肩令他忍不住俯身,张嘴含住一边肩骨,白雨荷合上眼,轻轻瘫进他怀里。
龙浩天抱起她纤弱的身子,另一只手将一旁搁着的黑色羽袍往地上铺落,小心地将她搁置在袍上,然后双手捧着她的纤腰,俯身用牙齿咬开她腰间衣带,粉黄的衣衫瞬间像伞一般散落两侧,美丽的胴体宛如一朵出水芙蓉。
白雨荷双颊绯红,双手羞怯地企图遮住自己的胴体。
龙浩天抓住她的手,黑眸坦荡坚定的直视她的眼睛,他将她的手凑近唇边,那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牢她,他吸吮她的指尖,令她诧异地瞪大双眸,旋即又因一股强烈的奇异麻醉感而合上双眸。
白雨荷对腿间窜升的炙热感到不知所措,龙浩天不过是啃咬吸吮她的指尖,竟能让她产生莫大的快感。怎么回事?她无助青涩地喘息,对将发生的事浑然不知,只是盲目的任他带领。
恍惚中感觉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吻落在她眉间,双手大胆的将她害羞的腿扳开,将窒热的身躯安放在她腿间,又大胆的俯身亲吻她雪白的胸脯,舔吻她粉红的蓓蕾,强壮的身体磨赠着她,像是在为某种行径暖身。
白雨荷只觉得心痒难耐,五脏六腑似有把火在烧,又痛苦又兴奋。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低呼道。
龙浩天用热吻封锁她娇艳的红唇,舌头侵入和她缠绕,而他的手指侵入了另一处秘密花园,撩拨她青涩的花蕊,探索她稚嫩柔软的深处。
白雨荷因他这举动而颤抖。「你……你做什么?」她羞得欲将双腿并拢,却被他的身躯阻止。
那未经人事的花蕊经不住他的挑逗,微热肿胀的渗出晶莹的蜜。
他的唇大胆疯狂地沿着她的小腹而下,吸吮她的温热湿软,她震惊至极,霎时揪住他肩膀猛然睁开眼,看见雪花纷纷坠落她眼眸,世界正在昏眩地旋转,那狂风将树儿吹得剧晃、沙沙作响,就像此刻无助的她攀附着他的身体,因他挑起的欲望而颤抖,体内的火焰因他的吻烧得狂炙。
火热的身体覆盖着她的滚烫,终于他抵抗不了熊熊欲火,及她的娇媚艳丽,他双手锢住她的双肩,眼睛对牢她的,一鼓作气将那巨大亢奋的欲望埋进她体内,霎时,那激烈刺痛的感觉立即攫住她,白雨荷叫嚷出声,双手抵住他胸膛。「停止,住手!」她叫嚷道,抗拒和紧张令他的进入更显困难,他只挺进一半,就被她的窄小和痛苦阻挡。
「嘘……」他怕她乱动会伤到她自己,因而柔声安抚她。
龙浩天停止了动作,疼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沙哑安抚道:「别紧张,放轻松……慢慢的习惯我。」
她痛得啜泣,他亲吻她的唇,突然说道:「相信我,你相信我……」跟着他毫不犹豫的挺身完全埋进她体内,她痛得咬他肩膀,他却固执地在她体内用力冲刺,她咬住下唇,感觉疼得发麻,然而在那麻热的感觉过后,他的律动竟诱发出一股奇异、狂烈的刺激快感。
那刺激令白雨荷骨腾肉飞、心荡神驰,她情不自禁拥紧他的身体、四肢夹紧他呻吟出声,而后一股极乐凶猛的兴奋感掳获了她、淹没了她……
这刻她什么仇恨都忘了,她的脑袋仿佛被掏空,她被欲望俘虏、被他征服,然后在他最后的强烈冲刺下,和他一起攀上天堂,再一起坠落地面……
*****
那雪直下到清晨仍不停,白雪替梧桐树披上了雪衣,又将碧绿的草坪掩埋,阴灰的天空不停的降下白雪朵朵,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也仿佛被这场雪埋葬消失了。
气温很低,呼出的气凝结成氤氲的一团雾气。
「终离山的雪季越来越长了……」白雨荷说着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接住了一朵飘坠的新鲜雪花。她微侧身,背对着躺在龙浩天的怀抱里。
先前龙浩天将她带回的白色雪裘拿来当被子盖,他们俩裸裎着身躯,在屋檐回廊上躺至清晨。龙浩天的双臂在雪裘下牢牢地圈住她的胸和腰,她光滑的背抵着他宽阔的胸膛。
白雨荷忘情的接了一朵又一朵雪花,雪在她的掌心很快便化了。她又叹息着说:「这雪花不该让它们落到肮脏的泥地上,永远在天空飘着多好。」
「别接了,会冻伤。」龙浩天伸手将她的手拉进雪裘里握着,他紧握住那湿冷的小手。
「我们都太寂寞了,」白雨荷翻身面对他。「因为这样,我们才会……」
不是的,龙浩天想反驳。抱她绝不只是因为寂寞,然而他又说不清楚对白雨荷的感觉,只知道当她消失时,他是多么的紧张和着急,当她在身边时,又总是能让他有一种平静和舒服的感觉。
白雨荷凝视着他沈默的面容,心底好似也有那么一堆雪,没有融化反而渐渐凝成冰。
「这么冷,有个人抱着取暖总是好的。」她说,声音轻得好似自言自语。
有个人抱着取暖?那个人是谁都没关系吗?龙浩天脸色更加黯沈。对她而言,他是这么微不足道,谁都可以取代他吗?
他拧着眉,不觉地收紧手臂。
白雨荷紧贴住他的身躯,然后她觉得热了,开始蠕动身躯,他怀着困惑,像是想证明什么或占有什么,热烈地吻住她的唇,吸吮她的气息……
放开她时,她忽然微笑的指着两人身上的白色雪裘,又指指天空飘落的雪,她笑笑说:「我们像不像是被雪埋了?」她难得轻松地开玩笑道:「最好被白雪淹没,我们就抱在一起冬眠,等到春天,露水将我们融化,醒来就看见阳光和花朵。」
为什么她说出的话这样美丽?为什么这样纯真的可人儿,命运却让她背负仇恨的枷锁?龙浩天心疼的将她紧紧抱拥在怀里。
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低声说:「我真傻,人不可能冬眠,再冷也要一天天地捱……」
白雨荷心底暗暗决定,等明年夏天来时,她就要告别这里,离开终离山到银凌县找王逵。只要一日不报血海深仇,她的心一刻也不得平静。
「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想快些杀了那个歹徒,一刀毙了他,而且在他死前,我要先杀了他最爱的女人,让他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的滋味!」
「何必牵累无辜?」龙浩天直言道。
白雨荷抬起脸直视他,恨声说道:「我也不想,可是轻易一刀结束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我父母两条命,他只赔上一条怎么够?」白雨荷深深凝视他,又说:「你觉得我残忍?」她冷笑道:「你没有恨过?怎能明白我的感受?」
我能明白!他心底叫道,迎视她双眸说道:「我能明白,我被伤害过,也恨过,更曾想一刀杀了某人……」
「结果呢?」她深感兴趣问。
「结果我来到这里……」
「你没杀了他?为什么?」
「因为……」往事不堪回首,他沈默了,不想多谈。
白雨荷追问:「因为什么?你的恨呢?已经消失了吗?」
龙浩天惊愕地瞪着白雨荷,是啊!他的恨,那满腔的恨呢?
刹那间他错愕地惊觉到,这几年在白雨荷的陪伴下,他对弟弟龙浩月和对香云的恨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淡了、浅了。他伸出手,无言地轻触她乌黑的发丝。
「雨荷……」他直呼她名字,然后怅然低声说道:「不要问我的过去,不要问……」
他的指尖爱怜地轻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那激情过后的红唇,益显艳丽。
白雨荷挥开他的手。「我不懂,你怎么能够将仇恨淡忘?想来伤害不够深刻。我不同,我一定要替父母报仇,明年夏天我就启程。」她又柔声道:「为了怕到时候忘了同你道别,在这里我先说声再见。」
「什么都不能动摇你复仇的决心?」他问,虽然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问。
她则坚决说道:「不能。」
第六章:
漫漫冬日,或许是白雨荷眷恋龙浩天温暖的身躯,他们不再分床而睡,夜夜相拥共寝,两人间虽无亲密的言语,然而行为举止上已自然地流露出亲密的姿态,像是一对夫妻,吊诡的是,他们并无名分。
春晨来时,霜气寒寒,露水湿湿。
白雨荷在纱帐内睡沈了,而龙浩天一早便去溪边汲水,行前他将暖被重重裹覆她的身躯,怕她着风寒。
时过半晌,熟睡间,雨荷突然感到颈间一股凉意,她睁眼,猝然惊坐起,只见一把利剑抵在她颈间,执剑的是一名陌生女子,着红衣、方形脸、刀字眉,杏眼薄唇,眉眼间透着一股杀气。
「你是谁?」白雨荷问。
那陌生女子凝视了雨荷半晌,黑溜溜的眼珠子灵巧的转了转,厉声喝道:「我才要问你是谁,为何在浩天的房里?」
白雨荷凝睇那剑锋,再看看那女子蛮横无理的神态,她皱眉道:「姑娘请先收剑再细谈……」
「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话未毕,刹那间白雨荷身子一偏,伸腿往那女子虚晃一踢,闪身打落了她手中利剑。
那女子瞪雨荷一眼,甚是诧异恼怒,她旋身踢向白雨荷身子,随即拾起剑,俐落的跃身刺将过来,谁知半点也近不了白雨荷的身,招招都被挡下挥开,两人比划了一回,雨荷见如此缠斗无益,她不恋战,跃身取下墙上龙浩天的弯刀出鞘,转身朝那女子胸前一划,力道刚好只割破她衣衫,她吃了一惊却无停战之意,反而兴致更起,提剑益发想和雨荷比试,招招凌厉逼人。
「姑娘休逼人太甚!」雨荷怒斥,招招让她。
那女子并不罢手,直嚷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啥本事,吃我这招!」她跃身大喝,劈剑过来,雨荷提刀挥挡,左手往她胸口一击,轻易地将她击倒在地。
「你……」她气愤地站起,拍拍衣上灰尘,打量白雨荷。
「失礼了……」白雨荷收刀入鞘。「姑娘贵姓?」
「辣凤子,你听过这称号没有?」她趾高气昂道。
白雨荷摇头。「没有。」
「没有?方圆五百里内,竟有人不知我辣凤子?」她困惑地问:「你真不知道?」
白雨荷再度摇头。
辣凤子凝视着眼前白净清丽的女子,看她穿着白色素衣睡在这里,念头一转,大刺刺地往桌前一坐,凝神便道:「原来龙浩天藏了个野女人,怪不得他舍不得回家。」
白雨荷听得莫名其妙,那女子昂起下巴道:「我是龙浩天的谁,你可知道?」
白雨荷只觉她霸道无理,她沈默摇头。
「我是他妻子。你是他打哪偷来的野食?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夫君!」辣凤子咄咄逼人道。
龙浩天的妻子?白雨荷心底暗吃了一惊。「我从不知他已娶妻。」
「他爱上你了?」辣凤子斥问:「你姓啥名谁?你们如何相识又苟合多久?」
这女子说话甚是难听无礼,白雨荷不悦地说:「龙夫人不必担心,我没有半点想抢走他的意思。」
「哼!鬼才相信,」辣凤子犀利地打量雨荷的衣衫。「你都睡上我夫君了,总不会说你们还是清白的?」
雨荷抿唇恼道:「夫人放心,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如今得知您的存在,雨荷不会再和龙浩天有任何干系。」她字字斩钉截铁。
辣凤子听了却呵呵大笑,她试探地问道:「这么宽容、懂事、不在乎?你没半点不舍?没半点心痛?知道他有老婆,你不愤怒和嫉妒吗?你不爱他?」
「我说过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事实如此,雨荷的心中只想着复仇,哪还理会什么情爱?更不可能和人争风吃醋。
「取什么?需要什么?」辣凤子以手撑起下巴,甚觉有趣的问。
这时龙浩天的声音忽而自她俩背后传来。「锦凤!你瞎闹什么?」
那女子抬头,兴奋地挥手嚷嚷:「大哥,我和你的新欢聊天哪!」
大哥?新欢?白雨荷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们两人。
「你不是他的妻子吗?」雨荷疑惑地问道。
龙锦凤呵呵大笑。「我还希望你是他的妻子呢!不好意思诓了你,不过你好像不惊也不气。」
无端被人耍了半天,白雨荷不悦地敛容道:「原来你是他妹子,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你们说话。」她拾了衣衫,转身离开。
龙浩天凝视她僵直的背影,旋身对妹妹斥道:「你胡说了什么?」
龙锦凤满不在乎地交叉双腿,迳自倒了茶水。「你生气了?你紧张她?」她笑眯眯地刺探着哥哥。「原来大哥已经走出阴霾,有了新的春天,真是可喜可贺。」
「你别在那摇唇鼓舌、兴风作浪,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龙锦凤饶富兴味地盯着他逼问。
龙浩天瞪妹妹一眼,坐了下来。「告诉你干啥?」
「你不说我也知道,方才那什么雨荷不是说了吗?各取所需,是不是?」龙锦凤不以为然问道。
雨荷这么说?龙浩天脸色一暗、眉头一拧,懒得回应妹妹的问题。
龙锦凤研究着哥哥的表情,旋即壮胆问道:「大哥,你不气弟弟和那女人啦?你终于想开了吗?那么你愿意下山回咱们酒馆了吗?自你和弟弟闹翻后,我一个女人扛着那么大一间酒馆甚是无聊、吃力呢!」锦凤抱怨。
「不必多说,你没兴趣就卖了它。」
「胡说什么?那是爹娘的祖产,怎么可以卖?」锦凤斥道。
「人都死了,留着那祖产做啥?」
「大哥,」锦凤瞪他一眼。「你还是那么冷淡,那么久没看见妹妹,也不见你招呼几声,老板着脸。」她说着又恼道:「哥哥甚是偏心,从前我日日央求你传我武功,你也只传了一半,现在你竟将龙家武功传给了外人,太不公平了!」
「传你武功,你也只是闹事而已,武术不是用来逞凶斗狠。」他太了解这个妹子的性子。
「但不知那名唤雨荷的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哥哥甘心授予武功,妹妹愿闻其详。」她淘气地直瞪着哥哥追问。
龙浩天斜睨妹妹,沈默半晌,暗自寻思:他若不稍加解释同雨荷的关系,凭锦凤的脾气,势必会烦着雨荷追根究柢。
于是他索性坦白道:「我教她武功是为了助她杀一个人。」
「杀人?」锦凤这一听,更觉刺激有趣。「那样一个女子竟想杀人?」
「没错,为了报仇,我授予她武功,让她有足够的能力杀人。」
锦凤咋舌问道:「哥哥几时这般热心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