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刺青-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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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之所以有这样一个雅号，正和它那潮湿的气候密不可分！现在这个季节，正是这里的冬季——和B市相比这里的气温虽然不算很冷，但是尽管这里极少结冰，也没有零度以下的情况，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湿寒阴冷，却是有种别样的压抑气氛，让石磊情不自禁地打着哆嗦，有种即将感冒的预感！
“喏，这里就是名满天下的泰晤士河，我们今晚就住在河边的超高价公寓里，先享受一下河畔风光，吃吃大家人所共知的暗黑料理……嘿嘿，小石头，你可别误会，我当然是只吃你做的东西！那些炸鱼薯条还是交给你来品鉴学习吧！”
小白一边跟石磊简短地介绍着，一边把他带到那座看上去历史悠久的公寓，通过狭窄陈旧的电梯上去，在路过充满历史感的走廊之后，她带着这第一次踏到腐国土地上的少年入住了一个令其充满遐思的套房！
“这里没有标准的厨房设施，只有烤箱之类的东西可供房客ｄｉｙ……小石头，你就将就着休息一下，然后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一切行动等我深夜再安排好了！”
小白惬意地把自己窝在燃放着温暖篝火的壁炉旁边，对石磊吩咐了一遍之后，便呢喃着闭上了眼睛，带着一抹舒适的笑意，道：“别吵，让我睡一会！这里的天气太恼人，搞得我都想冬眠了……有的吃的时候再叫我，乖……”
这样说着，小白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变成了只有音阶而让谁都听不懂的呢喃，渐渐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而石磊，则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这位大老远把自己召唤过来，但却只想拿他当私厨来使用的御姐，露出了满脸的无奈表情！
“这家伙，还真是会物尽其用呢！我怎么怀疑她让我来这儿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劫，而是继续给她当这个后勤部长呢？”
石磊情不自禁地摇摇头，认命地走进这个传统而简单的套间厨房！
说起来倒也有趣，虽然这套间确实是给来雾都观光的各国游客准备的，但却在许多方面做的饶有深意——无论是驱散雾霾阴冷的壁炉设计，还是那锅碗瓢盆齐备的小小厨房，无一不是在为腐国的天气和饮食传统吐槽，还真是挺有幽默感的！
311 隐形药剂？
的确，一般的酒店就算再别致，都不会直接给客人准备壁炉这样容易引发火灾和一氧化碳中毒的设备，也根本不可能开辟出个厨房让大家diy吧！
而小白选择的这个公寓之所以这样设计，一方面大概是因为那种老牌贵族城市所特有的自信之外，还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糟糕天气还有糟糕饮食！
提起腐国的暗黑料理，就算石磊没有下楼品尝那名满天下的“鱼和薯条”，那也是完全烂熟在心！
比如微博那著名的段子，关于这个国家王子大婚的新闻报道，好像就堂而皇之地写着，腐国御厨准备了包括鹌鹑蛋在内的豪华料理这样的字样嘛……如果连鹌鹑蛋都算得上是名贵食材了，那这个国家哪里还有什么美食可言呢！
虽然厨房里没有华夏子孙爱用的酱油陈醋，大蒜老姜……但是石磊略微翻检了一番，勉强找出半瓶油，几颗葱，盐糖黄油奶酪香肠之类的倒也够用了！
尽管不太熟悉这个迷你厨房的操作方式，石磊还是勉强鼓动出不中不西的三菜一汤……而在喂饱了小白这个贪吃鬼之后，他勉强就着残羹冷炙啃了个坚硬的面包，就爬到窗前去感受这个雾都的风采！
每次传送去米国都是零时差，这次石磊突然发现自己在深夜传来这里，居然是在大白天的时候到达，心里隐隐有着不太好的预感！
这突如其来的半天时差，让石磊忍不住琢磨着这会不会是小白在为晚上行动预留体力所造成的结果……想到胡玉书父子的心机之深，恐怕就算是小白也要把一切准备好再去图谋那些要挟他人的证据！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白现在大概也不是在犯懒，或许是在为晚上的行动积蓄力量也说不定！”
石磊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在心里念叨道：“就这种情况她还要带上我这个大累赘，真不知道小白心里怎么想的，为了整人都不顾安全了……唉，看来晚上我得努力一些，说什么都不能给她添太多麻烦！与其说是不添麻烦，我是不是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没法参与这场打劫比较好呢……”
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石磊不觉眼皮沉重，那被夜魇抓来而丧失的困意席卷而来，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要紧，石磊几乎是以秒速坠落的速度进入了黑甜乡，居然连半个梦都没有来得及做，就那样趴坐在窗台边上度过了他来到雾都的第一个下午！
直到小白用不耐烦的口气加上指甲攻势唤醒石磊时，这个保持着高难度睡姿的少年才悠悠然醒了过来，擦擦嘴巴上的口水，揉揉压木了的胳膊，对小白露出了一个颇含歉意的笑容！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放学之后还没来得及回家睡觉！所以一不小心就……”
“就跑去和周公下棋了？呵呵，小石头，你还真是很会睡，这种姿势也可以……果然是个“特困生”呀！”
小白看着石磊窘迫的样子，瞬间怒火全消，忍不住用手指轻弹石磊的额头，笑道：“不过你睡了这个大午觉倒也好，省得我得拿出点什么提神的东西给你喝了！怎么样，睡饱了没？我们准备出发吧！”
“哦……哦？现在？马上？就穿这身衣服么？”
“那你以为要穿什么，夜行衣，吸盘鞋，再带上五爪断魂钩？”
小白有些发笑地看着石磊，忍不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又冲着石磊的脑门猛给了他两个爆栗，道：“那些臭大街的桥段能对付非人么？放心吧，今天我要给你的是一件无形的“隐形衣”！只要喝掉我配置的一种药剂，你的气息就会被彻底隐藏，再加上我的障眼法，无论你是站在人类还是非人的面前，保证让其他人都是视若无睹，完全发现不了你的存在！”
“什么？隐形药剂？靠！这可比夜行衣吸盘鞋拉风多了！”
石磊眼前一亮，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对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现在这个可怜的少年，不但在睡觉的时候压的自己半边脸都通红了起来，脑门上更是填了好几块红肿的痕迹！可是，石磊并没有那个欣赏自己狼狈窘态的闲工夫，反倒是不以为意，缠着小白想要一睹那神奇药剂的真容！
小白本来就打算让石磊现在就痛饮这玩意，故而倒也没有多做推诿，直接拿出了一瓶碧绿如翠的东西来，小心翼翼地用滴管吸出两滴，又号令石磊伸出舌头来，将其滴了黄豆大小在石磊的舌尖上！
“哇！好苦！”
乍一接触到那液体，石磊甚至忘了要先缩回舌头，立刻大叫了起来！
而当他捂着嘴巴不断在原地跳脚的时候，少年那张俊朗的脸已经皱到了一起，连鼻梁上都布满了“川”字形的皱纹，显然是已经被苦到极致！要不是那一滴翠绿的药剂入口即化根本无从吐起，怕是他早就要连自己的胆汁都吐出来了吧！
“良药苦口利于病，小石头，你既然都知道这种药剂的效用超神奇，就该想到它的味道肯定不是大众口味……嘿嘿，这下你可知道厉害了吧！”
小白翘脚坐在一旁，看着石磊倒霉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道：“这个东西虽然苦是苦了点，但是效果绝对一流！从现在开始的三天内，你身上那是半点人味儿也没有了，再配合上我的障眼法，就算被人走到你的面前两寸处，保证他也看不到你的存在！”
说着，小白大概是笑够了，一时兴起，伸手拉过石磊，带着他大步流星地向着外面走去！
虽然在这雾都的深夜中，路上行人对于小白和石磊的出现一如白天一样熟视无睹，但是石磊还是心细地发现，自己和小白所经之处，不但人类根本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就连那些流浪的猫猫狗狗也都毫无反应！
看来小白说的没错，现在他身上真是半点“人味儿”也没了！
“这倒也还划算，如果真的像小白说的那样，这药剂配合障眼法，既瞒得过人类也骗得了非人，今夜的行动我大概还真的可以跳脱累赘这个名词了呢！”
走了一路，验证一路，石磊越来越放心，忍不住暗暗对自己鼓励了起来！
是啊，那药剂的确苦的太过了一点，但是比较其安全问题来说，石磊还是受得了那点折磨的！毕竟他一直很担心自己会拖累到小白的行动，可是看到现在小白已经把这些后顾之忧解决的妥妥当当，他的心里就像一块大石落了地一般，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因为不知道那胡玉书的老家到底在哪里，石磊只能跟在小白身后亦步亦趋！
穿过这薄雾弥漫的大街小巷，石磊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梦一样毫不真实——那斑驳的砖墙，那古朴的建筑，承接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梦想，埋葬着开膛手杰克的辉煌，这雾都本身就是一本厚重的故事书，也是一曲复杂的交响！
踏着月色，穿过薄雾，石磊只觉得身边的路人似乎都带上了那么一丝腐国特有的气息，连最喧闹游客在这里都显得比别处沉静了许多！心里回荡着周姓小天王著名的歌曲，石磊忍不住轻轻跟着脑中的旋律哼了起来！
“……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盔甲骑士臂上鸢尾花的徽章，微亮……无人马车声响，深夜的拜访，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血色的开场……”
虽然石磊并不认为自己代表邪恶的那一方，但是想到即将于深夜拜访自己的情敌，并且即将做出“打劫”的动作，他忍不住萌发起一种异样的冲动，想要大大地捣蛋一番，才对得起那首自己很喜欢的歌了！
312 到地儿了！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那么正义是深沉无奈的惆怅……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那么雨滴会清洗黑暗的高墙……”
石磊哼唱着自己喜欢的旋律，跟着自己心爱的御姐走在这雾都街头，虽然是去面对很大的危险，但心头却有那么一丝雀跃的情绪挥之不散！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变成周董歌中那狂酷激帅吊炸天的永恒主角，在正义的引领下去做一番大事一般，激起了他心中隐涵着的爷们血性，使得这个一向斯文的少年也颇有几分“兽”血沸腾了起来！
“咦，你还挺自在的嘛，居然哼上歌了！小石头，没想到你嗓子还挺不错的，以后有机会再好好给我唱几首听听吧！”
小白听见身后的轻响，忍不住回头看去，却正好对上石磊陶醉的模样，令得她突然“噗嗤”一笑，轻轻为石磊鼓了鼓掌！
再看石磊，被小白这样半真半假地嗤笑了一番之后，脸蛋迅速有些发烧了起来！好在现在夜色苍茫，这里又不像米国那样处处灯火辉煌，才算是掩盖了他的些许尴尬！
“咳，咳！一时触景伤情而已，谁让我这个土包子没来过有名的雾都呢！”
石磊轻咳了两声，用自嘲的口吻应对小白，道：“你懂的，这里不但盛产名侦探，还是最老牌的连续杀人魔之乡……你们非人对于这个大概不感冒，但是对于我这个小小的普通人类来说，头一次来这里就大半夜地在街上游荡，难免会有点激动嘛！”
“激动是允许滴~唱歌是可以滴~但是太过松懈的话，小石头你可能会因此而吃上点亏呦！~”
小白神秘地一笑，伸出手臂向前方蜿蜒的小径指去，道：“喏，前面不远的那个仿古堡式的建筑就是腐国胡家的所在地了！别看这里跟真正的古堡比起来规模小了点，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论起这里的设施之完备，可是要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什么？到了？！”
石磊惊愕地双眼一亮，顺着小白所指的方向努力穿过薄雾，看向不远处的那栋建筑……一种毛孔倒竖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连石磊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在畏惧些什么！
或者，只是因为那种腐国老牌贵族的古堡气势太威；或者，是因为那常春藤映着的森冷月光太过清寒；或者，只是因为石磊在担忧着自己平生第一次的“打劫”行动会遇上波折……
反正，现在的他还没有充分接近那片地域，就已经感到毛骨悚然毛发直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比较起刚刚他哼着小曲的惬意，现在石磊的拘禁还真是有点高反差的萌态呀！
“小石头……小石头！喂，你干嘛突然发呆呀？莫非，你是在害怕么？”
小白接连唤了石磊两声，却见他依然恍若未闻的样子，忍不住上前轻推了少年一把，幸灾乐祸地道：“不过这倒也是正常啦！小石头你一直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倒是从未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事呢！”
“恩……是啊，这次从某种角度讲，还真是我的第一次做个彻底的坏人呢！”
“坏人？以杀止杀，以恶制恶，我倒不觉得这样的坏人真的算得了什么呢！”
小白轻轻一笑，把手肘架在石磊肩膀上，浅笑着道：“你只不过做了次闯空门的小坏事而已，但是却救了不少胡家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使得胡璃一家有了完全脱困的希望……从买卖的角度看，这笔生意算得上是划算了！”
“而至于从因果的角度上分析嘛……这件事情我们既然已经牵扯进去了，就别想能清清白白地脱身出来！”
而讲到自己更加擅长的领域，小白的眼神中闪过几丝魅惑的异光，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如果无论如何都要承受因果，置身事内，那我宁愿选择主动出击，封死对方的所有退路，好让自己占据最优势的地位，想败都无从败起！”
说着这样近乎于无赖的话语，小白拉着有些发呆的石磊再度向前行去，眼神中颇有些踌躇满志的意思！
而受到小白的意志所鼓舞，石磊瞬间明白了她所谓的“以杀止杀，以恶制恶”到底是什么逻辑，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把它吐出去，像是要吐出心中的万千负担一样，抖擞着精神踏上征途！
前方，即使是龙潭虎穴也罢，石磊是无论如何都要去闯上一闯了！
话说小白二人此时并未像那些小说或是戏文中所描写的，化作一道青烟还是人影什么的，反倒是大大方方不疾不徐，迎着那建筑的大门缓缓走去！
因为障眼法屏蔽了他人的视觉，而那绝苦的药剂又消灭了石磊身上最后一丝气息，只要他们没有把步子迈的太重，或者故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