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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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沉默着,眼帘低垂,笑着说:“好啊,李童性格温和、品行不错,重要的是你跟他合得来。”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她不愿承认的事实会由他带来,而他,能如此坦然的祝福,心里真的没有她的位置吧?
心如刀割,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刘予妍不知怎么办?拿起咖啡举到假装地喝一口,不让他看到氤氲的眼睛:“哦,我先考虑考虑;嗯,咖啡真香。”
之后,两人都不再开口;她看手中的咖啡,他看窗外的雨。
咖啡厅里客人进进出出,没有人在意角落里的低气压;许久,她放下杯子对郝博笑了笑:“我还有急事先走了。”站起身走到柜台前买了单,向郝博挥挥手便走出咖啡厅。
外面的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刘予妍撑着伞走在路上;身边行人擦肩而过,或单身、或情侣;突然有什么从眼睛掉下来,越来越急、越来越多;她伸手摸了摸,手上一片湿润;真没有用,竟然哭了。
她垂下手继续往前走,任凭眼泪从脸颊流过滴落、混在脚下的雨水中分不清楚;低微的抽泣声被雨声很好地隐去,没有人发现这个低头疾走的女孩正在哭泣。
进家门前,她擦干眼泪;阿渊在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哭。
“我回来了。”
半响,她推门进去低着头直直地往楼上房间走去,进了房间立即关上门;正坐在客厅看书的刘渊奇怪地望一眼她的房间,低下头继续看书;无意间扫了一眼窗帘的缝隙,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着外面;眼神暗了暗,放下手中的书轻手轻脚走上楼在刘予妍的房门外细听;低微的哭泣声传进耳中。
日子一天天过,他与她还是朋友,只是各有各的天地;李童的情书她一直都没回,或许医学系开始忙起来,他没有时间多来、没有问,彼此暧昧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篇(4)
从杨逸凌家出来,郝博满怀心事回到家;开了灯是满屋的寂静,步伐缓慢的回到房间走到床边向后一倒便不想动;身后的被褥很柔软带着淡淡洗衣液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明明没有多累,为什么会有身心俱疲的感觉?
是因为她和瞳瞳吗?
他翻身侧卧着,脑海不停闪过她找到瞳瞳时,那个失而复得的眼睛,她很爱这孩子吧?
在时间上推测,她和李童在大四开学不久后在一起的;三个月后分手,也是那学期的事;她怀孕时在毕业前后,那么瞳瞳的父亲不是李童?会是谁?
郝博在心里默算着,算着算着不禁笑起来,上扬的嘴角感觉不到一丝晴朗,眉宇间满布阴霾;可笑吗,既然如此,当年他又何必忍痛成全?
那一年,李童突然找到他,激动地告诉他:“我发现我喜欢予妍。”表情就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
“博,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她。”淡蓝色的信封,简洁、淡雅是她一向喜欢的颜色,信中写着缠绵悱恻的字句。
他突然很羡慕的李童的勇敢,不像他只能愣愣地看着他递来的信封寒心刺骨,拼命压抑着心底袭来的惊恐;无人天生就懂得如何去爱,就是外表看起来再强大、再完美,面对真正在意的事,他也会举足无措。
“为什么是我?”明明他与她已经不如从前般友好,为何还要他做信使?
“我看她挺听你话的,由你交给她比较好。”李童笑笑说,“拜托你,医学系开始忙碌了,我抽不出身。”
那封信一直放在郝博身上,却连续几天都没交到刘予妍手中,犹豫着一遍遍伸到口袋中抚摸,信封的凌角都快磨平;有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骗子,答应了却不敢呈现。
这是一种煎熬,不会让你失去生命,却会让你坐立不安、胡思乱想。
终于,一个月后的晚上,郝博站在宿舍的走廊打给了她,“嘟嘟”几声后传来她恬静的声音:“喂?” “予妍,是我。”电话那头顿了顿:“郝博,什么事?”
“明天,我想约你出来。” “怎么了?” “出来再说行吗?”
“嗯,时间、地点。” “早上九点,学校对面的咖啡厅。” “嗯。”
次日,天空灰蒙蒙的下起小雨;出宿舍时没带伞,室友还笑说小心变落汤鸡;谁知,到了咖啡厅坐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打在干燥的路面和透明的玻璃上;上班时间白领们撑着伞从窗前走过,从苍穹往下俯视,各色雨伞就如飘在地面的七彩云朵;迷漫、梦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郝博看看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她还是没有出现;藏在外衣口袋的手紧紧捏着信封,不知不觉手汗把它的一角浸湿留下深蓝色的印记。
突然,郝博望着窗外的视线捕捉到些什么?
紧缩的瞳孔中出现了一个行色匆忙的娇小身影,她来了,在咖啡厅外放下雨伞再推门进来,张望着而后发现窗边的他;笑意盈盈的走过来坐在对面,头发被雨水淋湿正慢慢滴水,配着身上的粉白色连衣裙给人一种娇滴滴的感觉;梨花带雨——是他看着眼前这女孩的唯一能想到词语。
起初,两人以沉默僵持着;沉闷的空气让他更加不安,放在桌子底的双脚不停地交换着;终于在服务员给她送去咖啡以后,他开口把信封递上。
他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先是一怔,而后露出羞涩的笑问他,或许这女孩以为这封信是他的、或许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自己?
郝博默默忍下心头的胀痛,嗯了一声;她打开信细读,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而后又笑起来放下信件问他:“李童说,他喜欢我,你说我应该答应他吗?”
她探索的眼神让郝博不敢直视,低下头回答:“好啊,李童性格温和、品行不错,重要的是你跟他合得来。”忆起往日两人的互动,李童的确更适合她。
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是谁也不想打破;
许久,她借口有事要回家;郝博的眼睛从窗外调回来注视着她去柜台买单,而后离开咖啡厅撑着伞消失在滂沱大雨中;许久他也站起身走出去,本该回宿舍的,却神使鬼差似的跟在她的身后走着;不近不远静静的跟着,她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发现身后的男孩,在一栋房子门前停下;郝博躲在对面墙角下注视着她伸手摸摸脸走了进去,这是她的家吧?
他抬头看着房子的二楼猜想着那个窗户是她的房间,倾盆的雨点洒在脸上、身上,涩涩发疼。
思绪从回忆中回来,郝博翻身摸到身旁的手机,点开往卓晨的手机发去一张照片;许久,卓晨回复:“他适合,帮我找到他,无论什么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请求
郝博是迷迷糊糊睡着的,苏醒时窗外的天已经发白;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全身发软、酸痛得难受,没有盖被子、身上也还是昨夜的衣服,皱巴巴的,经过一夜冷风浸泡有点感冒的迹象。
他脚步摇晃的走进浴室梳洗,而后慢悠悠的开门下楼想着早餐要怎么解决;不经意望向整洁的开放式厨房,潺潺的流水声和熟悉的忙碌身影,不禁顿了顿;转身向房间走去。
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珍藏多年的单反轻手轻脚走到适合的角度,咔嚓一声拍下让他心动的一幕;端详着,单反定格的画面里——女孩背着身围着围裙认真忙碌着,缕缕晨光从她面前的窗户外射进来撒了她满身金黄,微风吹拂着她耳边的碎发映衬着她清秀的侧脸;安静中带着点梦幻,就算不用后期处理已经很美丽。
“早。”
女孩听见声音回头视线正好对上,清澈的眼眸里清晰倒映着站在台阶上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有点了解卓晨会被平淡无奇的杜依颖收服的原因——家!
家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有形的实体:可以是一栋房子、一件家具、更可以是几个人;家也是一种情绪,一种发自内心的归属感,有了它漂泊、孤单的心便有了归途之港湾;这种安定、温暖的窝心感觉每个人都需要,却不是人人拥有;恰恰眼前的女孩能给他,但求不得。
“早。”
一步步走下台阶把单反放好,又走到饭桌前坐下等待他的早餐;锅里吱吱作响,食物的香气从锅盖的缝隙间透出来飘进鼻间唤醒每一个细胞。许久,她“拆”的一声关掉炉火,
“煎饼果子加豆浆。”
精神不济的郝博看着那杯淡黄色的液体皱着眉:“可不可以换咖啡?”
她的语气就像教训一个调皮的孩子:“不可以。”,立即意识到不知不觉间把他当成大号的瞳瞳,收起表情说:“咖啡伤身,喝豆浆吧。”
他笑笑也不去争辩:“让你多陪陪瞳瞳,为什么回来?”
“他有渊和优婷陪着到处去,很乖;过几天就会回去,在公在私,总不能丢下工作。”明明说过,对郝博已经不抱有任何想法;但下意识里还是补充道:“渊,那天你见到的男人是我弟,身边的女孩是他的女友钟优亭。”
他盯着对面女孩的拘束样子,悠悠的喝着让他反胃的豆浆;不说话、不解释其实早在几周前就已从经济周刊中看过关于刘渊的访问,年轻的企业家、青年才俊;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和她会是这层关系。
“他的公司成功上市,恭喜。”“嘻嘻,他从小就很棒,没什么好恭喜的。”
“既然他那么棒,为什么你还要出来工作?”卓晨的要求还萦绕在心,郝博找不到切入的点,只好在话语上不断兜圈子。
“他是他,我是我;家政中心是爸妈的,做这份工作能帮他们,我又喜欢。”刘予妍说着,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说服了郝博;她真的喜欢。
“瞳瞳呢?” “嗯?”“对于他的未来你也一样吗?”
“嗯,他能健健康康的、每天开开心心,为人正直;长大后做什么都可以。”她顺着他的话说,不知不觉已掉进他的圈套。
“予妍,我有个从事广告专业的朋友看过瞳瞳的照片,很喜欢;想让他作为童星演支广告,不知你是否愿意?”郝博说。
她一愣继而婉拒道:“不了,他还要上学。”
“时间不长,就个把月;况且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放暑假。”刘予妍还是摇头。
“求你,予妍。”
郝博放低了声线企求,不过女孩还是不答应;当他想再次开口时,刘予妍突然说:“郝博,你的孩子被要求你会让他去做吗?”
不会,从事这份工作至今各式各样的人、事、物都见过,这个圈子的确是大染缸,虽不至于外人所言般混乱,也不是想过平常日子的人能呆的。
郝博叹气站起身往客厅走去,拨通了卓晨的电话:“那孩子的妈妈不答应,换别的吧;这事因我而起,以后请你吃饭。”
“额,博,你再跟她谈谈;我会出最高的价位让她考虑考虑。”
“她的顾虑不在于钱,她怕耽误孩子的学业,还有”
“嗯,能帮我把她约出来吗?我跟她谈谈,”
刘予妍注视着他在沙发坐下、又站起,来回的踱步仿佛电话的那头是个难以应付的家伙;疑惑之际突然对她招了招手,她立即走过去听见他对着电话说:“她就在我这,你跟她说吧;警告你别为难她。”“得。”
“怎么了?” “卓晨,我跟你提的那个朋友想跟你聊聊。”
“卓先生,你好。” “你好,刘小姐;博告诉了我你的想法,我明白也理解你的顾虑;‘韵律’和‘玮奇’都是正规的公司,绝不做违规、犯法的事也极度尊重模特儿的基本权利;我真的需要一个像令郎般可爱的小演员,但拍摄在即,顷刻间很难找;请你帮帮忙,只有这一次。”
“这”
卓晨听出她的犹豫,连忙说:“听博说你是他的朋友,他的为人你信得过吧?”刘予妍瞄一眼身旁的男人说:“信。”
“他也是这次拍摄者之一,他让来照顾令郎可好?”她的心咯噔一下,许久才说:“我考虑考虑。” “好,静候佳音。”
挂断电话,郝博连忙问:“还好吗?”
刘予妍侧身坐着看着他:“他说,如果我答应,就由你来负责照顾瞳瞳。”
郝博盯着她晶莹的眼睛严肃的说:“嗯,我一定照顾他如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根头发都不缺的还给你。”
“但我还在考虑。”
他的回答让她有些意外,认真的样子更刺痛心腔,默默把视线从他的脸落在他身后;要反思,否则会有一天忍不住告诉他。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这件事上刘予妍一直没有表态;随着拍摄的时间日益临近一切都准备就绪,就连那个神秘的男主角都已选定今年的当红男模特——连志勋来饰演;独独留着那男孩的位置悬空着,在工作上卓晨有着很重的强迫症,一直等着刘予妍的回复;可怜所有人陪他一直熬,郝博也天天挨着他的眼刀。
这天,郝博正在七楼的摄影棚工作;同事突然进来对他说:“博,一楼前台有人要找你?”
“谁?” “一个叫刘予妍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小孩。”
有旁人调侃:“不会偷吃找上门了吧?”
他苦笑着心想:“我还求之不得。”向杨逸凌示意要出去,杨逸凌点点头挥挥手让模特们休息,注视着他放下相机往外走去。
“叮。”
从电梯里出来,远远的就看见刘予妍牵着瞳瞳在前台等待,活泼的孩子围着妈妈转圈圈,可爱漂亮的样子让不少人停下注目、议论着:“这孩子真漂亮,谁家的孩子啊?”
“人事部不是在招小演员吗?或许是应招的吧?”
“哦,欸,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像在哪里见过?”
“你也觉得啊,我从刚刚就有觉得呐。”
周围哥哥姐姐的议论丝毫影响不了这对母子的兴致,瞳瞳精灵的眼睛张望着,望见远远走来的郝博立即挣脱刘予妍跑过去:“叔叔!”“瞳瞳!”
郝博稳稳地接住他抱起往刘予妍走去:“予妍。”
那些议论的人终于知道在哪里见过,根本就是天天都见着;一大一小如同倒模的相貌看得人恍惚,和那女孩站在一起就像一家人,和谐得很。
“你考虑好了吗?” “嗯,渊和优婷都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