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纪元-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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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达的拳头迅速的收了回来,他干咳了一声,有点愠怒的说道:“我保留我的意见,你们完全不需要这样!”
恩佐冷冷的看了阿尔达一眼,他淡然道:“我们有我们坚持的道理。但是这个道理,我们不能向你解释。你说我们可以投靠亚瑟,但是……亚瑟是绝对不会接受我们的投靠的。他要的是我们在绝望中慢慢的死去,他要我们在绝望中崩溃,他在摧毁我们的身体之前,他先要摧毁我们的灵魂!”
维克冷笑道:“所以,他才会一次次的让我们几乎全军覆没,一次次的为我们补充兵力,一次次的将我们降职。他把我们当做丧家犬一样玩弄,他只是想要玩死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向这样的一个杂碎投靠?”
阿尔达烦恼的抓了抓脑袋,这些倔强的人类,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人类的某些执着。
不投靠亚瑟?那么随便找个能够庇护他们的人投靠了就是嘛,干嘛一定要坚持原则、坚持立场呢?反正对恶魔而言,什么节操、什么气节都是无所谓的东西,恩佐和维克这样的坚持,实在是让他有点难以理解。
摇了摇头,阿尔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尽快的’‘通知给主人’。现在主人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陷入了极大的困境’,所以‘短期内’他‘不可能’来见你们。”
短短一句话,全部是谎言。对于恶魔而言,说谎简直就是他们天赋的本能,甚至有人说在恶魔学会呼吸和吃奶之前,他们就开始说谎了。但是阿尔达的这一番谎话让恩佐和维克同时打起了精神:“头儿,他……他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阿尔达摊开了双手,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是的,在伟大而恐怖,心狠手辣毫无人道的主人指引下,我们追随着伟大的主人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地方。主人为了掩护我们逃离黑渊神狱受了重伤,和我一起逃出来的,还有主人的另外两个仆役,他们正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为主人疗伤!”
耸耸肩膀,阿尔达轻叹道:“所以主人派我来敦尔刻打探黑胡子老爹和黑虎家族的情报。但是我真没想到,我能在这里碰到你们!”
恩佐一把抓住了阿尔达的肩膀:“头儿的伤,怎么样?”
两行清泪从阿尔达的脸上滑下,他很是悲泣的抽噎了起来:“为了掩护我们这些卑微的奴隶,主人的伤很重。虽然找到了救治的办法,但是没有三五年的时间,他是不可能行动自如的。所以,暂时主人无法给你们提供任何的帮助!”
伸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就好像随意丢弃了一张擦过屁股的废纸,阿尔达迅速恢复了平静:“所以,在主人回到敦尔刻之前,我会竭尽全力给你们一点点小小的帮助,同时给你们一点点小小的建议!”
掏出一枚空间戒指递给了恩佐——林齐洗劫了整个第五深渊世界,这些魔法小道具就连阿尔达都吞没了许多。阿尔达指着空间戒指说道:“里面有金币,有药剂,有铠甲和兵器,还有一些强力的魔法道具。在主人回来之前,我希望你们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用力的活动了一下身体,阿尔达站起身来,得意洋洋的说道:“至于你们现在面临的一些麻烦,我这里有一些也许不符合你们审美观的意见。但是我觉得,这些意见会对你们如今的境况造成好的影响,比如说,我给了你们这么多金币,你们可以去贿赂当地驻军的将领嘛!”
“如果贿赂不了,你们就可以花钱聘用刺客,把驻军将领全部干掉嘛!”
“干掉了驻军将领,你们可以嫁祸给某个针对你们的三大行省的行政总督嘛!”
“你们甚至可以强暴几个小妞,把她们干掉后,在她们卧房的墙壁上留下‘杀人者亚瑟是也’的血字嘛。栽赃嫁祸,把敦尔刻这锅水弄得越混越好,这对你们只有好处是不是?”
“如果你们能够将敦尔刻的驻军搅得稀巴烂,谁还顾得上针对你们下手呢?”
“他们不是扣发你们的抚恤金么?你们刺杀几个驻军的将领,放几把大火,把军营扰乱,然后把后勤处洗劫一空就成了。顺便还能血洗了军法处,谁叫他们总是针对你们呢?”
凑到若有所思的恩佐面前,阿尔达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们可是有九个天位啊!亲爱的恩佐阁下,九个天位,你们就这么傻乎乎的任凭人家一次次的陷害你们?蠢货,伟大的主人说你是一个秉持骑士之道的真正的好汉子,但是骑士之道就是让你麾下的战士一次次无意义的牺牲么?”
“按照我说的去做,干脆颠覆整个敦尔刻的驻军,拿到敦尔刻驻军的军权,兵变吧!我在那枚空间戒指内存放了一批药剂,那是来自黑渊魔域的‘血地精嗜血药剂’,只要在军营的水源中投放一点,所有的士兵在一天后都会变成杀人狂!”
“带着这些杀人狂,把你们看不顺眼的人全部给干掉!洗劫敦尔刻,洗劫大教堂,然后抢夺海军的舰船,去海外找个小岛自立为王,静静的等待主人的回归,这不是很有趣的事情么?”
轻轻的拍了拍恩佐的脸蛋,阿尔达轻笑道:“男人嘛,要的就是一个痛快,这么委屈自己干什么?”
用力的扭了扭腰,阿尔达没入了黑暗中:“还有一群美丽的小姐等着我的宠爱,我就不多陪你们了。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阿尔达消失了足足一刻钟后,恩佐和维克这才突然打了个寒战,浑身冷汗的从阿尔达制造的幻象中清醒过来。
“他奶奶的,真不愧是恶魔!我,我,我差点就想按照他指点的去做了!”
“只不过,我们似乎,可以,借鉴一点?”
第530章 爆发的前夕
志得意满的阿尔达回到了金蔷薇酒店,静静的等待莉莲和姑娘们的到来。
刚刚他在劝说恩佐和维克的时候,动用了某些灵魂方面的秘术。他的父亲阿尔图特,灵魂神教的教宗大人,作为阿尔图特的独生子,阿尔达自然在灵魂法术方面也有着极强的造诣,只是以前他纯粹是一个好色的纨绔,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这些优势而已。
但是今天,他用灵魂细语的方式,将某些不良的念头埋入了恩佐和维克的灵魂深处。
恩佐和维克被打压欺凌了这么多年,他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们心中早就埋藏了一座杀气和怨气堆砌起来的火山。一些经历过血腥战场、血肉屠场的战士,他们都会患上各种心理上的疾病,他们变得和社会格格不入,一旦有事动辄杀人。
恩佐和维克实则早就有着心理上的严重疾患,他们无非是依靠着强大的修为和坚毅的精神力量强行支撑下来。但是阿尔达突然告知了他们有关林齐的消息,这就直接摧毁了他们心中最坚固也是最脆弱的那根支柱。然后阿尔达恶劣的用灵魂秘法进行引导,恩佐和维克心中的恶念,自然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我可是在帮你们,两个混蛋小子!”阿尔达扭着屁股回到了自己的套房,下午鏖战三个小时被他弄得瘫软不醒的女仆们已经不知去向,他的房间也经过了精心的打扫收拾,一切被褥用具都换成了全新的,完全可以进行一次新的鏖战。
脱光了身上的衣服,阿尔达蹦蹦跳跳的冲到了浴室,哼着歌儿冲洗起身体。他爱上了地面世界各种奢靡的享受,比如说金蔷薇酒店陈设豪华功能具备的浴室,阿尔达简直爱死这里了,有事没事冲一个澡,能够让自己的皮肤变得更好不是?
“我是在帮你们,如果不是我,你们迟早会心理失衡的!”
“灵魂法师可不仅仅会玩弄、摧毁灵魂,我们还是灵魂的医师呢!”
“偶尔杀杀人,放放火,找几个美女快乐快乐,有益身心健康呀!”
在滚烫的热水中扭动着白花花的身体,阿尔达得意洋洋的拎着酒瓶大口大口的灌起了美酒。“哦,莉莲,我的小莉莲,你会带多少个姑娘过来呢?一个?不行哦!两个?不行哦!起码要带七八个姑娘过来,否则强壮的阿尔达大人,会让你们欲仙欲死生不如死的哦!”
不提阿尔达在酒店里卖弄风骚,维克已经潜出了黑牢,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潜入了敦尔刻驻军大营。作为天位下阶的刺客,那些夜间巡逻放哨的士兵最强不过地位水准,他们哪里能发现维克的身影?
恩佐率领的军队是敦尔刻驻军中的异类,他们被编为一个独立的团队。当然,随着恩佐的军衔被降职为中尉,原本的团队现在已经被压缩成了一个普通的大队。
在敦尔刻驻军大营中,恩佐这批人的营房最偏僻,在距离其他的营房足足有两百多米的地方,在一片稀疏的小树林内,几列破烂的小木屋,这就是如今恩佐所有部下的居所。
大营的其他地方,巡夜的哨兵三五分钟就路过一次,而这个偏僻的角落里,巡夜的士兵半个小时才会偶尔过来巡视一番。驻军的将领丝毫不看重这里的安全,这也就给了维克等人便利的机会,他们基本上可以自如的在夜间出入大营而不为人所知。
几列木屋内,只有一栋小木屋燃起了灯火。血衣七剑客的头目龙根正坐在一张小方桌边,愁眉苦脸的对着一本破破烂烂的账簿记账。一支细小的铅笔在他的大手上可怜的哆嗦着,随时都可能被他捏成粉碎。龙根已经愁闷到了极点,队上仅存三个金币十二个银币和一堆铜子儿,怎么看这点钱也只能支撑一两天的伙食费了。
这次在奥丁圣卫的突袭下勉强保全了三百多个兄弟回来,但是所有人个个带伤,仅仅医疗费就是一笔大费用。更不要说千多个兄弟的抚恤金应该怎么办。
原本这些钱都应该是军部有专门的军费支付,但是在某些人的有意刁难下,恩佐队伍的正常军饷都要被克扣几成,就不要说医疗费和抚恤金这样的奢侈物品了。
“没办法了!”龙根一把丢下铅笔,操起了身边的双手斩马剑:“干脆去做一票吧,不然兄弟们都得活活困死了!后勤处的那些混蛋蛀虫,他娘的一个子儿都不发下来,我们混不下去了。”
血衣七剑客中的另外六人正坐在木屋内发呆,他们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药膏味道。血腥味,是他们在突围的时候为了抵挡追兵被奥丁圣卫们打伤;药膏味么,这是他们刚刚自己从野山里采摘的一些草药捣成的药膏,后勤处扣发了他们的大量补给,他们只能用自配的药膏疗伤。
看到发狂的龙根,法恩挥动了一下当年林齐在荒岛演习时送给他的那柄火系魔法剑,轻轻的说道:“别傻了,我们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你真的去捞一票,军事法庭就等着我们呢。”
山峎轻轻的拉了一下手上那柄破破烂烂的强弓的弓弦,慢吞吞的说道:“等恩佐从小黑屋里出来了再做打算。这几天辛苦点,去黑松林里弄点猎物给受伤的兄弟们养养身体。”
眯了眯眼睛,山峎温吞吞的说道:“前几天于莲不是说他偷偷摸摸的运作了一笔钱,准备从中间抠出一点捎给我们么?有个千儿八百金币的,起码又能撑一段时间。”
龙根仰天无声的咆哮了一记,他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再撑下去,兄弟们可都要被害死了。”
法恩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但是不撑下去,死的不仅仅是这些兄弟,他们的亲属也都会受到报复。这么多年,这么多兄弟,这么多兄弟的家属,你忘记亚瑟那个杂种说过的话了么?他一条手令,就能把我们所有兄弟的所有家属全部丢进苦役营!”
“再苦,再难,我们也得撑下去!”用力握紧了拳头,法恩狞声道:“撑下去,亚瑟总不能得意一辈子!”
龙根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他咬牙道:“真憋屈……嘿,头儿是不是已经死在黑渊神狱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直肠子,只有被人坑的份儿,只有头儿才能带着我们坑人啊!”
木屋的门突然开启,周身散发着森冷的寒意,隐隐有一层黑红色血气在身边飘浮不定的维克轻飘飘的宛如幽灵一样走了进来。他轻轻的说道:“头儿没死,而且,他还派来了和我们接头的人。所以,大家打起精神,应该是我们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向握着双手斩马剑的龙根望了一眼,维克走到了龙根身边,手指晃了晃,几口硕大的木箱沉甸甸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
“十万金币,二十万银币!”维克的眸子里闪耀着鬼火一样的幽光,这种酷寒的、充满了杀意的幽光让龙根都不由得浑身寒毛直竖。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龙根在看到这种状态下的维克时,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真正的死神。
“龙根,你的块头太大,动作太慢,所以这两天没你的事情。你带着兄弟们,把阵亡兄弟们的抚恤金处理一下,每个兄弟家里先送去一百个银币,不能送太多了。其他的钱么,想办法给兄弟们调养身体、打理伤势,再从那些矮人手上买一些好一点的装备!”
龙根整个都呆住了,这么多钱,几乎是瞬间扭转了这支小小队伍当前的困境。他惊讶的看着维克,低声问道:“你出去打劫了么?”
话音刚落,血衣七剑客才同时回过神来,刚才维克说什么?林齐没死?而且还派人来和他们接头了?换言之,这些金币、银币,很可能是林齐派人送来的?
血衣七剑客立刻围住了维克,眼巴巴的看着维克。毫无疑问,他们都是真正的战士,真正的军人,在战场上他们无所畏惧,他们敢于面对数倍优势的敌人发动冲锋。但是在战场外,他们就是一群白痴一样的存在,他们任凭人打压欺辱,却找不出任何反击的办法。
只有林齐,那个脑子里时刻翻滚着各种小心思的林齐,才可能带着他们走出当前的困境。
尤其是现在,敌人是那样的强大,地位是那样的高,或许只有林齐才能做他的对手。
缓缓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维克幽幽说道:“不能确定那人是否是头儿的人,但是他给了我们实实在在的好处。这些钱,对了,还有这些。”
手一挥,一大堆药剂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兄弟们用药剂疗伤,龙根负责所有的事情。我们么,我们制定一个计划,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