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明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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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太多的漏洞,而处于这漏洞之人,没有法制的约束,久而久之便成了恶人。”厚照气的指着他道:“那照你的意思是说,这全是朝廷的错?”杨慎道:“原来殿下都知道。” 厚照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击,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瑾,搞不清杨慎底细的刘瑾,赶紧低下了头,宦官在明朝的地位本来就低下,若招惹了这么一个能说的主,那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厚照失望的低头想着反击的话语,这时杨慎又开口道:“殿下身为太子可知道自己的责任?”厚照疑惑道:“什么责任?”杨慎正色道:“殿下当选为太子的那一天就身负着天下兴衰的重责,是天下百姓的表率,应该趁空余时间多读些大儒的书籍,提高自己的身心修养,可是殿下却在这执着于戏曲这种低贱的事情,若天下百姓竞相学习,我大明岂不亡矣!” 厚照怒视着杨慎,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刘瑾觉得杨慎的话有些过了,虽然不愿意得罪他,但是不得不为厚照辩护两句,得罪杨慎与失宠于厚照的后果,刘瑾觉得还是前者轻一点,于是用平和的声音道:“侍读大人的话有些过了,殿下每日都寒窗苦读,只不过偶尔在奴才的劝说下看一下戏,难道大人就没有休闲的时候么……” “你算什么东西,谁让你说话的!”杨慎制止了刘瑾的辩护,后者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慎,面色僵硬,杨慎对着厚道接着道:“殿下,‘远君子,亲小人’这可是每朝末代皇帝的喜好!请殿下慎之!” 厚照气结,瞪着杨慎道:“孤受教,想必杨侍读长途跋涉到京一定很累,还请在家多多休息,来人,送杨侍读出宫好生休养!”
第十六章 卧薪尝胆
雪花簌簌的飘落,厚照扬起头任由雪花打在脸上,良久,仰天深深的呼了口气,杨慎的讽刺尤在耳边,虽然觉得自己被指责的很委屈,但是厚照还是深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越想越迷惑,越想越不知道是杨慎说的太过还是自己真的太放纵。 “哎……”厚照重重的叹了口气,用手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匆匆的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又倒退着走了回来,他想去找个人谈谈心中的苦闷,但是却又不知道去找谁,如此反复几次。 陪在厚照身边的刘瑾,担忧的看着心烦的,在雪中乱走的厚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心事,可否和老奴说说?”厚照停下脚步,直愣愣的盯着他,刘瑾被厚照直视的,吓的打了个冷战,还以为自己得罪了厚照,正想下跪请罪,只听厚照道:“走,去太子妃那!” 刘瑾长长的舒了口气,赶紧跟上匆匆奔走的厚照,厚照正发愁不知和谁谈吐心声的时候,刘瑾的一句话,突然让他想起了家人,既然自己已经成婚,那么妻子就是最亲密的人,厚照脑海中立刻就蹦出太子妃夏凝儿样子,厚照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想到李在熙。 京城,杨府 一个头发花白,年过半百的人,笑呵呵的盯着坐在下手的,朝气彭发,英俊潇洒的少年,道:“在京城住的可曾习惯?北面比不上南边,立了春还得冷一阵子!”那少年,起身弓腰道:“谢李伯父关心,世侄在京城过的还好!” 被少年称为李伯父的人,抬起手对着少年虚压道:“坐,不要拘束!” 等年轻人又虚坐回椅子上,那年过半百之人又道:“听说你去拜见过太子了?” 年轻人心中一颤:“想必李伯父已经知道与太子争执一事,不知道李伯父会怎么想,当时看到太子沉迷于戏曲之中,心中一恼,话说的有些过了,难道闯下祸了,李伯父是来指责的!”少年越想越乱,最后硬着头皮道:“是,拜见过了。” 那年过半百之人,用手慢慢捋着稀疏的胡须,笑眯眯的看着年轻人,赞扬道:“恩,好,非常好,看来传言是真的了,世侄直言不讳的指责太子,这种精神是值得赞扬的,只不过……” 少年听到那人的称赞,心中的顾虑便放下了,等听到“只不过”三个字时,心又悬了起来,急问道:“怎么?” 年过半百之人打了个哈哈,盯着少年道:“世侄应该知道‘卧薪尝胆’的典故吧。” 少年人迷惑道:“是,战国时期,越王勾践为了夺回被吴王夫差占领的越过,睡在草跺中,在房子梁上挂一个苦胆,只要看到变会舔一舔,来警告自己不要忘记复国的事。” 那年过半百之人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勾践当年要不是知道隐忍,也不会有‘卧薪尝胆’的由来,当今太子品性善良,心思单纯,要是好好的调教,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只不过现在身边有几个害群之马,使得太子沉迷于享乐,现在竟然自己谱写戏曲,真是荒唐,荒唐啊!” 少年气愤道:“把那几个人杀掉,不就行了!” 那年过半百之人,哑然失笑,心道:“哎,毕竟还是孩子,在聪明的孩子也是孩子!”抚摸着胡须,思付道:“恩,不错,把那几个人杀掉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们如何杀那几个人,他们犯了什么法,照顾太子可是他们的职责。” 那少年低声道:“杀又杀不得,那怎么办?” 那年过半百的人道:“老夫希望世侄能学习一下,勾践隐忍的功夫,暂且跟在太子身边,得到太子的信任,然后慢慢的收集那几个人作恶的证据,一一除去,那是你便是大明的功臣,会被大明的百姓会世世代代的赞颂!” 少年人立刻热血沸腾起来,站了起来,磨拳霍霍道:“定不负众望!” 厚照赶到夏凝儿那,把心中的不快一股脑的吐了出来,谁知凝儿听后,让厚照稍等一会,匆匆的进入寝室,不一会头戴凤冠,身着百鸟服走了出来。 厚照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盛装的凝儿,疑惑道:“你这是?”只见凝儿行跪礼道:“恭喜殿下得如此侍读!”厚照恍然大悟,原来凝儿在学长孙皇后,也不点破,打趣的看着她。 果不其然,夏凝儿继续道:“太宗曾曰:‘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侍读便是殿下的明镜,可以知道自己的得失!” 厚照打趣道:“那太子妃也是我的镜子了,而且还是个美人镜呢!”夏凝儿红着脸低下了头,身边的侍女慢慢的走了出去,跟在厚照身边的几个小内侍,也偷偷的溜了出去,厚照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环顾四周,只见屋门紧闭,屋里只剩下他和夏凝儿两人,厚照赶紧咳了一声,突然感觉夏凝儿就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厚照的喉结上下蠕动了几下,喃喃道:“凝儿。” 太子妃应声道:“嗯……” 厚照听到凝儿带着磁声甜甜的嗯声,不由心中一荡,呼吸急促起来……
第十七章 花马池失守
文华殿 厚照奇怪的看着前来拜见的侍读杨慎,双手虚扶道:“起来吧,可是休息好了?”杨慎本以为厚照会为难他一下,不过听他的话中没有怪罪的意思,遂道:“谢殿下的关心,杨慎一切安好。” 厚照正为怎样召回杨慎,而又不失脸面发愁,杨慎就自己乖乖的跑来了,厚照警戒的盯着杨慎,想从其中找出点端倪,心道:“其中不会又诈吧,难道又是想来挖苦我一番。” 杨慎也正奇怪厚照怎么没有怪罪他,突然感觉厚照的眼光正注视着自己,于是尴尬的说道:“殿下,慎身上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啊,哦”厚照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掩饰道:“不,不是,才几日不见,杨侍读就消瘦了不少,可是在北方住的还不习惯?” “嗯?”杨慎愣了一下:“瘦了?不是吧,昨天父亲还说我比在家胖了不少”,转眼一想遂释然道:“是,谢殿下关心,慎对北方的吃食还不太习惯。” 厚照俨然一个长辈的模样,拍了拍杨慎的肩膀,假意的关心道:“恩,不习惯也要慢慢适应,身体可要保养好了!” 杨慎唯有点头称“是”。两人又假模假样的说了几句话,先生谢迁便一步一遥的走了进来。厚照和杨慎就这样算是冰释前嫌了。 先生谢迁的这一堂课,一讲就讲到了中午,厚照揉这饿扁的肚子,终于送走了意犹未尽的谢迁,苦笑着看着仍硬撑着身子的杨慎到:“杨侍读,可还习惯?”杨慎正了正身子,道:“恩,殿下可有什么不明白的?慎可以一一解说!”厚照被还在硬撑着的杨慎的模样,逗的笑了出来,摇着头道:“可否等与我用完膳,再解说?” 令厚照想不到的是,不畏权贵的杨慎同志,竟然不敢和他同坐一席就膳,在厚照的一再命令下,杨慎才侧坐在了椅子上,身子因为坐的不自然而偏斜,那姿势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就在厚照吃午饭的时候,午朝也在奉天殿开始了。 大殿内出奇的静,静的连从盘绕在柱子上的,黄金色龙嘴里喷出的,袅袅香气的,声音都能听见,只见弘治双眼紧闭,脸上异常平静,僵直的站立在龙桌前,矗立在大殿内的大臣们,都深深的低着自己的头,双手垂直,动也不动,乍一看还以为时间静止。 “皇上?”刘健抖了抖袖子,从僵硬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偷偷的瞟了一眼仍一动不动的弘治,又轻轻的唤了一声:“皇上!” 弘治仍旧闭着双眼,嘴唇轻轻的蠕动,吐出一句话:“伤亡如何?” 刘健轻轻叹了一声道:“花马池士兵全军奋勇抗战,主将张辙当场战亡,士兵幸免者一二” 弘治抬起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轻叹了一声,慢慢的坐在龙椅上,双目扫了一遍大殿内的如雕像般的大臣道:“下旨,着保国公朱晖为征虏将军,充总兵官,领‘三千营’‘五军营’,太监苗逵为监督军务,右都御史史琳为提督军务,前线御敌,即日启程!” 执笔太监匆匆的写完,双手捧上,王岳接过圣旨,放在龙桌上,轻轻的展开,弘治拿起玉玺,轻轻的盖了上去,道:“花马池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为何却如此轻易被攻陷,刘爱卿,可为朕说说?” 刘大夏从武官队伍中匆匆走了出来,跪下道:“鞑靼运用疲惫战术,无论白天晚上都让士兵在城门外敲鼓,我军出击,敌则退之,久而久之我军疲惫,而敌军休息充份,我军在体力上便占了劣势,再者,敌军只城外敲鼓,并不攻城,我军便掉以轻心,中了鞑靼的奸计!” 弘治苦笑道:“没想到鞑靼都能把我华夏战书运用到如此地步,哎!而我华夏儿女竟被自己的战术战败”对着刘健道:“战亡兵卒的抚恤要处理好,不可寒了他们的心!”
第十八章 南京地震
内阁值房设在午门东南角,文华殿侧,是个南向的小房,这里是给内阁大学士票拟奏疏和起草诏敕等文件的地方。所谓票拟,就是内阁大学士对全国文武官员上给皇帝的奏疏,先通读一遍,然后对各该奏章提出的情况或问题,草拟出一个初步的处理意见,另纸附在原奏上,供皇帝审批时作为参考,当然大部分的票拟皇帝看过后都会在上面写上“准奏”两个大大的鲜红的朱批。
内阁值房内,内阁首辅,华盖殿大学士刘健看着手中的加急奏折,眉头渐渐锁紧,连连的摇头,他的这一举动恰巧被坐在他一旁的李东阳看到,李东阳还以为又有紧急战况,是以问道:“晦公,可是北面又有败绩?”晦公是刘健的表字,平常他们都是直呼对方的表字。
刘健放下手中的奏折,叹了口气道:“哎,真是天不佑我大明,北方战况连连,南面又灾难不断,南京昨夜天摇地动,死伤无数!”
李东阳失声道:“什么,南京……”
刚给厚照上完课的谢迁大学士,喜滋滋的走进来,问道:“西涯,从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金陵怎么了?”
一向只是被动听课的厚照,今天突然向他询问起唐太宗,谢迁当时一听就乐了,给太子讲课就是为了交给他为君之道,一向只是诉说书上的理论,任你背的滚瓜烂熟又能如何?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如今给讲讲前代明君的种种事迹,再结合书上的理论,不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于是谢迁讲的特别细,从李世民小时候说起,当然李世民逼着他父亲让位的那一段就自动的给删除了,什么礼待百官啦,什么文治武功啦,李世民的名句:“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然也落不下,这一讲就是一上午,虽然口干舌燥,但是如果能指导厚照为一代明君,这点小苦能算得了什么呢。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掀起茶盖吹了吹茶叶又问道:“金陵到底怎么了?”李东阳缓缓的说:“南京地震了……”。“噗……”刚刚喝进口的茶水喷了出来,谢迁结结巴巴的说:“什……么?南京地震!”
乾清宫暖阁
弘治猛烈的咳嗽着,读着手中的奏折,入春以来,他的身体就很虚弱,常常打不起精神,走几步道就会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不知道他能撑多少时间,他总觉得该给厚照做点什么,但是该做的他都做了,他总不能整天待在厚照的身边做什么事情都给指点一下吧,如果想成为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必须要有承担暴风雨的能力,但是他心里还是不安,这也许是每个做父亲的通病吧,想让自己的儿女变强,但是又怕儿女受到挫折和打击。
“皇上,该吃药了。”王岳弓着腰把端药的盘子,放到御桌上,端起了碗,捧到弘治面前。弘治皱着眉端起散发着浓浓草药味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不知是不是喝的太急,还是这药渣卡了嗓子,剧烈的咳嗽起来,王岳赶紧拍弘治的后背,过了好一阵子,弘治挥了挥手,挺起了身子,接过王岳手中的手绢,擦了擦嘴角上的药渍,接着看起来奏折。其实是不用王岳亲自给弘治熬药的,但是看着自己主子的身体日渐衰落,他很着急,毕竟是跟随了二十多年,是个石头也该有感情了,何况是他这一个忠诚的人呢,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弘治的起居饮食他都自己亲自动手才放心。
他担心着看着弘治,他真想为他这个宽宏的主子承担疾病的痛楚。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在外面报:“皇上,刘健、李东阳、谢迁三位大学士说有紧急事情禀报皇上。”弘治放下手中的奏折,挥了挥手,王岳领意冲着外面喊道:“请三位大学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