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方士那些年-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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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们来了。”闻卓指着天际笑意斐然的站起来拍着身后的泥土笑着。“说来也怪,按说昔年秦王嬴政因为观金陵有王气,命人凿北山以绝其势,令人将方山附近的长陇挖断,让水改向北流,穿过全城,把金陵的王气冲泄走,就是现在的秦淮河,这就是后世所说断方山,通秦淮,泄王气,我就奇怪了,金陵王气断了千年,为什么每次你一到定有紫气东来之势。”
我随着闻卓手指放下望去,果然帝星紫薇祥云拱护,有紫气由东而至在这钟山之巅上空盘聚。
“你都说我是帝王格了,紫气东来也正常啊。”我笑着回答。
“能让金陵再显王气可不是一般君王能行的。”闻卓像和我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咬着嘴角的草根一脸邪笑。“既然金陵王气是嬴政所断,除非是他亲来,否则王气何来只有。”
我和越千玲还有萧连山都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闻卓的话,闻卓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居然在我额头用指头弹了一下,笑嘻嘻的说。
“你们怎么这表情,和你们开个玩笑也不至于这么当真吧。”
我一脸苦笑,不过能在钟山遇到闻卓倒是我没想到的。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这几日我夜观天象,破军、七杀双星异亮,九星昏暗不清。”闻卓指着远方的一片天际淡淡的说。“你们看,夜空阴赤犹如血色,这是大凶之兆,我因为有事留在金陵,以为只是一时之象,谁知道这几日来北斗南移,天狼耀青光,西北瘴气环绕,恐有灾劫要发生。”
我想了想把我们发现魏雍布下五帝嗜魂阵的事原原本本告诉闻卓,他一听居然没有多大反应,咬着草根对我说。
“难怪前些日子开鬼门关时,九州龙脉松动,我察觉有龙气外泄,曾到过南疆琼州,发现有人竟然设下玄冥破汪洋的风水局,导致龙气冲击鬼门关无法闭合,幸好我在岸边山头看见有白虎玲珑塔镇守暂时克制……你们挺厉害啊,居然能赦令冥界将军。”
“先不说这个,闻卓,你知道五帝嗜魂阵吗?”
“知道,冥界先天杀阵,需要五方鬼帝才能赦令,怎么会有人能赦令这样的杀阵。”闻卓点点头,取下嘴角的草根说。“而且此阵需要祭阵,埋血万骨山,要万人尸骸才能发动,谁有这本事?要杀一万个人啊?”
“来不及给你解释这些了,既然你知道五帝嗜魂阵要万人尸骸祭阵,我现在可以确定布下这个阵法的人已经先要怎么发动阵法了。”我忧心忡忡的看着闻卓一本正经的说。“我看你道法修为不低,想合你我二人道法共占一卦以十方鬼域之力断后事。”
闻卓看了我半天,嘴角缓缓翘起,不羁的邪笑挂在上面。
“你还有借十方鬼域的本事,我第一次见你只知道你有帝王品,没想到你居然也会道法,来,我还没借幽冥之力占卜过,有意思。”
我突然发现闻卓好像把什么事都很难当正经事看待,即便天塌下来他恐怕也未必会慌一下,我给他说天下苍生安慰,他居然是在乎我用什么办法借幽冥之力。
我哭笑不得的让萧连山把龙角号拿出来,闻卓接过手仅看了一眼就认出来,欣喜的说。
“龙角号啊,君持山河动,将握起干戈……你还有这宝贝。”
闻卓说完想都没想放在口中吹响,厚重低沉的号声在山间回荡,闻卓吹了几下发现没什么动静,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这龙角号怎么借幽冥之力啊?”
我转身找顾安琪要来文王铜钱,我握住龙角号,让闻卓把手也放在上面,告诉闻卓我将铜钱放进去的时候会赦令龙角号,到时候他和我同时把道法修为灌注在龙角号中,便可借用幽冥之力,闻卓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对闻卓点点头,把手中的铜钱悬于龙角号之上,用力握住号身,在山巅大喊破地狱咒。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咒完我将铜钱置于号角之内,单手施法,九天隐龙决全灌注其中,另一边的闻卓说闹的时候吊儿郎当,可施法的瞬间整个像换了一个人,全神贯注的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写满了高傲的自信。
当我们两股道法融汇在一起,我竟然惊讶的发现,闻卓的修为居然不在我之下,我能感觉到他源源不断灌注在龙角号之上的道法和我的九天隐龙决旗鼓相当,要知道我是得到两件神器才拥有现在的道法修为,我一时间都有些走神,不知道以闻卓的年纪,他怎么会拥有如此高深的道法修为。
龙角号在我和闻卓道法的灌注下,渐渐发出耀眼的金光,里面的铜钱不由自主的在里面撞击,我冥想后事结果,同时和闻卓收法,将龙角号中的铜钱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围上来,我抬头才发现闻卓很诧异的看着我,嘴角叼着草根,依旧挂下邪笑。
“没发现你道行有这么高,那日在船上我还看走眼了。”
我淡淡一笑,只要不说正经事,闻卓就是一副痞子样,不过好在他的样子讨喜,走到哪里都不招人厌,我低头去看地上的卦象。
“不用看了,是风火家人卦,巽上离下,离为火,巽为风,火使热气上升,成为风,而风助火势,生生不息终而复始。”顾安琪已经抬起头叹口气说。
“此卦又叫镜里观花……”闻卓咬着草根不以为然的说。“我们明明是问后事结果,怎么会出来这个卦象?”
“安琪,你还记不记得在临来申城的时候,我让你占过一卦,结果也是镜里观花。”我若有所思的说。
“记得啊,当时不是解开了卦象,所以我们才去的申城嘛。”
“不对,如果说当时是你占不了集体事才会出现镜里观花,可我和闻卓两人合力借幽冥之力占出来依旧是镜里观花。”我来回走了几步皱着眉头说。“同事同卦……说明之前解出来的卦是错的。”
我说完让越千玲把之前那张照片拿出来,当时卦象指的就是这张照片,不过那个时候我没什么头绪,都是顾安琪和越千玲还有萧连山所说。
我重新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中我和萧连山并肩站立在巨石金蛟的下面,天边的夕阳有一半没入远山,一个孩童在我们旁边嬉戏的样子也被扑捉在照片里,而另一边是两个在海边下棋对弈的中年人,棋盘上是快要下完胜负未分的残局。
☆、第三十三章 金锡振开地狱门
顾安琪和越千玲还有萧连山看我冥思苦想,现在是紧急关头,他们都不敢上前打扰,我皱着眉头已经在山头来回走了好几圈,刚一转身就撞到闻卓的身上,我太投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笑了笑把照片递给他,声音低沉的说。
“我们占出来的卦象指的就是这张照片,要断卦就先要解开这照片里面的玄机。”
闻卓接过照片看了看,指着照片上的孩童说。
“童者初也,可理解成甲子,甲子年……不正好就是今年。”
我眼睛一亮,果然是旁观者清,闻卓置身事外看到的完全是我没想到的方向,我按照他的思路向下推算。
“这孩童单手玩球,球同秋,而孩童分两辫,是秋分之意,这个童子解出来的意思就应该是甲子年秋分之日。”
顾安琪在旁边想了想大吃一惊的说。
“甲子年秋分之日!今天……今天就是秋分啊。”
“今天!如果我们没推断错,这照片里的玄机是说今天会发生的事,到底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
想到这来我再急切的去看手里的照片,天边残阳一半没入山间,之前越千玲说这是申城的申字,到现在我也没有更好的解释,我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的小声说。
“残阳依山,残阳,半个日字,落在山间的太阳……到底还有什么解释。”
“你别想那么复杂啊,想简单点。”闻卓在旁边看我焦头烂额笑着说。
“简单点,如果真要往简单点想我倒是想到一个,不过不知道该不该说。”萧连山欲言又止的在旁边说。
“都什么时候了,想到什么赶紧说啊。”顾安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照片上的孩童如果是指的年份和时间的话,那这落山太阳指的就是地名。”
“你该不会也想说是申城吧?”我叹着气问。
“我这么笨怎么可能想那么多。”萧连山走过来指着照片说。“你们不是说想简单点吗,落山太阳不就是落阳,落阳,落阳,就是洛阳啊!”
我停在原地,看看照片萧连山这个解释远比越千玲的申城要合理的多,现在照片上时间,地点都解开了,但是还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的目光落在照片里对弈的棋局上,我找来树枝按照照片上棋局的布置,原封不动画在地上。
棋局红方帅在中宫;相飞田字守帅位,单卒逼楚河,而黑方将出宫,战至一兵一卒,兵临城下到汉界,和对面的红卒错位隔岸而望。
这象棋残局我反复推演了几次,都是先行者赢,可照片上并没有提示到底是红方先还是黑方先,以残局的局势而论,红黑两方都势均力敌。
闻卓看我蹲在地上半天,走过来低头看地上的残局,他执黑子和我对弈,看他出手博弈之术也非泛泛之辈,可结果也一样,谁先手谁赢。
“这残局好像说明不了什么,会不会和下棋的人有关?”闻卓摇头说。
照片上下棋对弈的两人我反复研究过很久,童子如果是时间,在一个卦象里面不会出现两个相同的卦辞,所以对弈的人物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玄机。
顾安琪和萧连山还有越千玲看我们专心致志讨论残局,也不敢过来打扰,都悄然围在我们身边,我和闻卓一时间也无头绪,都慢慢站起身。
“这个残局我怎么在什么地方见过。”萧连山蹲在地上把我和闻卓对弈的棋局竟然慢慢一步一步还原。
萧连山对象棋并不精通,我看他居然真是按照这个残局唯一正确的下发在反推,很诧异的皱着眉头。
到最后萧连山竟然把握和闻卓分出胜负的残局,一步不差的还原到最开始的布局,就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你都不懂象棋,你怎么会反推的?”越千玲看看照片也疑惑的问。
“我记起来了,小时候村口说书的就摆过这个残局,那个时候没事,就蹲在村口看那些人下棋,所以对这个残局记忆犹新。”萧连山回答。“我好想还记得这残局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我一直在研究残局的步骤,却没想过这残局叫什么听萧连山这么一说,若有所思的问。
“你好好想想,这残局到底叫什么名字。”
萧连山挠这头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
“时间太久了,那个时候我还小,好像是叫什么天一,天一……后面什么我真记不起来了。”
“天一?!”闻卓转过头,慢慢从嘴角把草根取下来,再走到地上画的残局面前。“难道这就是天一神水局?”
“天一神水!”我顿时恍然大悟,口微微张大,想起魏雍一直治理的水利工程诧异的说。“皇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天上来……天一神水,难得这残局说的就是皇河!”
“红黑两方单兵单卒兵临城下,隔河而望,兵者破也,楚河汉界本是屏障和界限的意思,从残局上看有破败之相,楚河汉界如果土崩瓦解那就是浩劫一场啊。”闻卓嘴角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屏障和界限……皇河,兵者破也!”我猛然抬起头,嘴角蠕动几下神情慌乱的看着大家瞠目结舌的说。“破屏障是指皇河大堤,天一神水局,皇河之水天上来……说的是皇河决堤!”
“啊!”闻卓把目光聚集在照片上声音都有些变得紧张。“甲子年秋分之日皇河决堤……洛阳,水淹至洛阳!”
“埋血万骨山,要万人尸骸祭阵,我们一直不知道魏雍怎么杀掉一万个人祭阵。”我心惊胆战的看着远方漆黑的天际声音颤抖的说。“皇河决堤水淹洛阳……死的何止才一万人!”
“现在还有没有办法阻止?”闻卓也知道事态严重。
我摇摇头,顾安琪第一次占出镜里观花卦象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晚了,忽然间我们在山巅感觉脚下大地有微微晃动,我和闻卓向天际望去,闻卓一直说的天边那片阴赤在渐渐变深,犹如冥界血海,闻卓掐指一算回头看我。
“果然是今天,地脉已破,九州龙脉松动,华夏阴污之气在开始聚集……五帝嗜魂阵已经发动,华夏龙气已泄风水尽败!”
“天际现血海,可见有多少冤魂进幽冥,都是命不该绝枉死的人,所以怨气冲天,看血海色赤而不浓,想必是白虎玲珑塔镇守的原因,可这么多枉死的怨灵需要超度,白虎玲珑塔也坚持不了多久。”我走到山边看着远处的赤血之色声音低沉的说。“这就是魏雍一直在等的结果,天怒人怨天谴之日将至,他就可以开启幽冥之路……魏雍真是疯了,他都不顾忌后果,到时候五帝嗜魂阵会诛杀阵中一切阳体,阳世会重新变成混沌之地,为救一人屠尽天下!”
听我说完,所有人都呆立在山顶,整整一夜我们终于解开镜里观花的卦象,可却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的结果,清晨的太阳从远山缓缓升起,第一缕晨光照亮了天际,我们在山顶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中,每个人身上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佛光普照!还有办法。”顾安琪忽然眼睛一亮大声说。“地狱不空永不成佛,要超度这么多亡魂,白虎玲珑塔是不行,可是地藏王菩萨可以,我们在修建地藏王菩萨像,重塑金身,不就能超度这些枉死的怨灵吗!”
“你说的简单,随随便便修一个菩萨就能化解这场浩劫的话,你们说的那个姓魏的也就不需要劳师动众发动五帝嗜魂阵了。”闻卓咬着草根随意的坐在山边回答。
“那要怎么做?”
“安琪,你说的这个办法不是不行,不过要给地藏王菩萨开光。”我看看顾安琪声音低沉的回答。“给地藏王开光这需要多大的功德,没人能做到,除非……”
“除非什么?”越千玲急切的问。
“除非拿回地藏王菩萨的法器!”闻卓背对着我们不慌不忙的说。
“地藏王的法器是什么,法器不应该一直都在地藏王菩萨手里吗?”萧连山大为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