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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宫二代奋斗记-第23部分

小说: 宫二代奋斗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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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婶子,李娘子来了,正屋里坐着”,丫头报告着,周嫂加快了脚步进屋,“让李娘子久等了”
  “周婶,我也是刚到”,李娘子站起来福礼,看她眉目秀丽,举止也是得体,看出来是经过训练的,她便是当初原府里的丫头,嫁给了个十夫长的,如今刚积功升了百户。她常来周嫂这里拜见、唠嗑,有时送些吃食、小物件,过年也来拜年,一来二去便熟了。
  “你又带吃的,每次都这样,下次再这样别登我门口了”,周嫂佯怒。
  “我自己做的点心,周嫂在府里甚没见过,不过是我一份心意,我是个忘了家乡没个娘家的人,实当您这儿是娘家呢”,李娘子笑笑,“你不收这点心可是看不上我?”
  “得得,我收下了”,周嫂摆手一笑,宰相门前七品官,如今巴结他们、求他们办事的人不少,可如李娘子这样这几年也没真求一件事的着实少见,周嫂也因此才待见她,“闻听你家大林子升了百户,还没给你们道贺呢“
  “他呀也就那么点本事,我原也不指望有多大出息,只跟对了人,别出错就好”,他算是俞二将军那部的,在镇守东南,与余部人马对峙呢,除了晋升令,许久没消息了。
  两姐妹正聊天,却见隋大慌慌张张进门,“夫人,我刚出去买米,看见左家被兵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变

  “婺州施正部原降将叛乱,杀施正父子,抢掠之后投奔余茂诚部……”
  “这个我知道,我我还去施家吊唁,我,我”,左秋意有些语无伦次,“因此我爹后来随着俞将军保了袁州,就镇守袁州,他怎么会叛降呢?不可能,不可能……”
  “给我”,左春荣颤抖着手接过手抄的邸报,勉强扫了几眼那纸落了下去,真的叛降了,带着叔父部将们叛降了,那份邸报上还说了另两个人叛降,似乎都是当年随程家最早起兵的将领……
  “他们降了,一走了之,左家那么多人怎么办,姐姐,怎么办?”左秋意泪眼模糊又是恨得嘴唇咬出了血,左春荣呆呆的摇头。
  “还只是围府,没有下狱,还有机会转寰,我去求婶母”,左秋意猛地起身,擦擦眼泪。
  “只是围府,是因为,国公尚在别处”,左春荣艰难的说出来,走到门口的左秋意扶着门框慢慢的跌坐在地上,之前真正叛敌的人家没有生的可能,从没有例外……
  她们不知道的是除了她们娘家还有两家程部旧将家被围,随军的程三公子以叛乱罪被斩。
  还是同样的房间里,孟婉头顶的碟子再次掉落,“啪”的一声脆响,已经是第三个了,她们再练坐姿、站姿、步态,孟婉伸出手,长长的戒尺打下来,瞬间手心一道红,疼的钻心,孟婉没有哭只是很安静的退回去,在头上放上碟子。
  今日这里少了两个小姑娘,孟婉知道是因为她们的父亲叛敌了,她们的家都被兵围了,可能再不会来这里。
  孟婉第一次这般矛盾与压抑,投敌不忠是为头等大罪,这一点她是知道的,自己父亲平日里也最不看不上这种人,可左冬梅她们她们到底有何罪?不是说在家从夫吗,她们又怎能左右了父亲叔父们的想法?她们……会死吗?
  “啪”另一个小姑娘的碟子落地,她平日里和左家姑娘的关系很好。
  半白着头发的女师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想用自己一生的坎坷换来的经验让这些女娃子们少走些弯路,天下的女人都能抬头的时日到来之前要先学着低头活着。
  侯破军带着主力人马及时了解了洪城之围,侯冉诚因为坐守孤城近三个月立下不世之功。侯凌两方主力人马聚到了一起,决战宫亭湖。共历时三十余天,以凌云重突围中箭而亡、余部五万余人投降、残部跑回楚州告终。侯部的损失也是可见的,仅大将战死者便是数名,原兵马折损颇多。
  侯破军率领大部兵马回金州,侯家军气势大盛,城中万民相迎。金州城下,侯破军竟生出了些劫后余生的感慨,若他是凌云重,必然会趁机直接攻金州,届时他进退两难,基业不保啊!
  金州城里有许多人并不知晓自己曾经经历了怎样的危机,然而有一个人却是全程知晓,还要让一切过得如常。郑英娘带着府上众人在府外相迎,久违的天高云阔,有一种闷了三个月的阴云初见太阳的感觉,连着两次叛乱侯军打击颇重……
  侯端带着弟弟们也站在一旁,给二郎整整衣领,让三郎往前站站,又命人给四郎擦擦鼻涕,两骑快马出现,已有人欢喜的喊“回来啦,回来啦”,侯端看到了熟悉的大旗。
  孟家,孟昌已等不及,带着家丁去望江楼上看凯旋的盛况,看威风凛凛的父亲回城,孟玉氏带着其他人亦等在门外,垫脚盼望着,府里跑出来小丫头,“钱婶子,老夫人问咱们将军到哪儿啦”
  “刚过石门,还有一阵儿呢,请老夫人略等等”,钱运家的扭身答话,又转身上前问“夫人,不若您也先坐坐”
  “不碍的,我就在这等等,让钱运再派人去探探”,孟玉氏嘴角不自禁上扬,孟婉牵着弟弟也在不住的张望。
  “娘,娘,我见着爹也见着舅舅了”,等了两刻钟,孟昌一路小跑着回来,老远就嚷“可威风啦,还有万叔父、文叔父、盛伯伯,都随着国公一起回来的”
  很多人欢笑着等回了家人,也有人落寞的看着热闹,施夫人和自己的儿媳妇在屋中对坐着做针线,府里也不似街上那般热闹,偏院里一个小少年再练武。
  也有人家等来的是一尊棺椁,府上里外都挂着白,等在门外的是七十的老母、七岁的娃。还有人家连一具尸首都没有等回来,悲戚淹没在满城的热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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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士凯旋、亲人团聚,金州还在热闹欢庆之中,侯破军大赏文武功臣,金银锦帛,奴仆美人,凡有功者皆不吝惜,独对自己的亲侄儿例外,侯冉诚依旧是不要什么、先赏他人的谦逊之词让侯破军很欣慰,也就真的没给什么,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最合适的位置,但要这几年才能兑现了,不急不急,因为某个念头不能由他自己来提。
  营里的宴会,侯破军破例让众将喝了酒,他自己也难得的多饮了两杯。营中粗汉子们的集会很热闹,不似文人那般多讲究和规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爽快,三五成群的划拳敬酒也是常态。文、孟、区三人面前人就不曾断过。
  “啪”的一声一个酒杯落地,众人抬头转身看见了侯冉诚拂袖而去。
  孟啸卿回到家,难得和媳妇叨念了两句,“那个大少爷气量也忒得小些,他是自负本事大又是国公亲侄儿,可宴上那些哪个是怂货,哪个不是随着国公九死一生过来的”,冷水洗脸清醒了许多。
  “可从未听你背后说人过”,孟玉氏递上布巾子,“便真是如此,古人说疏不间亲,你可别当那当头炮去”,又踮着脚给丈夫解扣子换衣服。
  “我竟是傻子不成?”孟啸卿笑着白了媳妇一眼,他这几年得罪那些人哪里用的着他操心,“远昭那里还缺甚物事?你别吝银钱,都选好的添补上,库里靠南边的那几个黑漆箱子都是给他的,你让人悄声些送去,他这两年攒的那点东西可是不够看”,孟啸卿基本上就是当他是自己儿子对待。
  “他那脾气你是尽知的,必是不肯要的,我的意思也是,男儿成家立业便得自己想法子养老婆孩子,我知道你是疼他,但也别惯着他”,两人已经躺在床上,孟玉氏放下床帐。
  孟啸卿想了一会儿,说道:“也罢,那小子机灵,将来也不愁这些,国公那日还夸了他一句呢”,还是老样子把老婆先捞进怀里,黑夜中孟玉氏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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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姑爷回来了”
  左秋意忙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端起一抹笑迎出去,“夫君,你回来了”,却发现丈夫身上有很浓的酒味。
  “你先去睡吧,别等我了”,侯冉诚阴沉着脸让人取了些衣物去前院了,留下左秋意咬着唇不知又发生了何事,“去前院打听打听”,丈夫近来都是这个样子决计是有事,昨日在前院还打了两个下人,他自诩大丈夫不会拿妻儿撒气,但有事也不会和妻儿说。
  娘家还被兵围着,她和姐姐虽没受牵连但也都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和丈夫求这事,闭上眼睛,左秋意觉得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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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义母”
  “快起来,起来”,郑英娘让两个得胜归来的义子起身,“都是又长高了,关荣黑了些,肖忠瘦了些,你们义父和我夸奖你们呢”
  两人嘿嘿笑笑,他们随着出征骂也没少挨了,义父治军治下俱严,关荣又问“义母,您起色不似咱们出征前好,听大郎说还请了次大夫,可是要紧?”郑英娘肚子已经很显怀了,但是他们知道并不是因为有孕的关系。
  “没甚要紧,你们还不晓得大夫,总是习惯把病往大了说”,郑英娘摆摆手,不欲再说这事,“肖忠啊,我可是帮你定了房媳妇,断事王叔海家的闺女,是个好姑娘,就等你回来定了准日子完婚了,新房让周大带着你去看,缺个什么的回来说”
  肖忠欢喜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是感激“又劳烦义母为咱们的事操心了,孩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们这些人娶妻都是由义母操办,成了家在外面打仗家里也是多赖义母照料。
  “你爹娘不在了,你既叫我一声义母,这事本是我分内,别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听着都生分”,郑英娘不爱听他们这样说,她原不用他们报答什么。
  “义母,您看十三哥是不是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平日里可不这样,便是听着终于能娶上媳妇乐大了”,关荣还是笑呵呵的,“上次十二哥娶媳妇他就掰着手指头算了”
  “义母您听,十四弟这是明晃晃嫉妒,每次哥哥们娶嫂子,掰着手指头算的人可不就是他嘛,算算几时轮到自己”
  “快了,快了,明年也该给关荣相看了”,郑英娘被他们逗笑,最后道“今儿你们义父不在府里,明儿晚上都记得过来用饭”
  两人告退,侯端已经等在外面,见着他们出来,忙跑过去,“十三哥,十四哥,你们可应承了带我去营里看火炮、火铳,我和爹说过了,这次你们可以放心着带我去了吧”
  两人一看他今日已换了衣服,再看身边侍卫便知晓确实是义父同意了,便道“那就带大郎去万将军处吧,他那里最是精良”,侯端一声欢呼,这般才更符合他的年纪。
  “只咱们有言在先,大郎只能看可不许亲自试,那火炮炸膛可不是闹着玩的”,关荣又补充,两人一人一边把侯端拎起来,他小时候他们常这样陪他玩耍的。
  “那需答应我再去看看缴来了的战舰”,侯端讨价还价,他原没打算亲自试的,但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吃亏。
  “依你”,三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悲喜

  “大哥,这就是火铳啊”,孟婉举着个没上弹药的火铳端详,她听伙伴们说营里和火炮可厉害,一炮就打飞了凌部的大船,这火铳挨它一下多半会没命,比弓箭还厉害,她们能赢了凌部这两样功劳甚大。
  “这个是手铳,略小些,从这里上药,这里发出,砰的一下,一匹马都能打死”,孟昌给妹妹稍作解释,接着翻书,“你不用打它主意,女孩子家家的要它作甚,成何体统”
  孟婉撇撇嘴,“稀罕”,她会去和舅舅要的,不就是和那帮子公子比赢了骑射,国公赏的嘛,小气。
  “怎么走了?可以给你玩两天”,孟昌看妹妹甩着头发扭身,抬头问。
  “那成何体统呀”,孟婉往外走,拖着长声。
  “行啦,拿着玩去吧”,孟昌抬抬眉,这妮子。
  “这可是你给我的,不是我要的”,孟婉回身不客气的拿起来,“我听外婆说了,小时候你还往我衣服上抹泥巴然后告诉娘说是我自己抹的,娘就骂了我,哼”
  “根本没有的事儿,我倒是记得小时候新衣服都给某姑娘当了尿布”,孟昌也没客气,兄妹两个时不时的互相揭短、斗嘴。
  “要不要我告诉小葵姐你六岁还尿床的事”,孟婉颠颠的出了屋。
  “那是三弟干的好事”,孟昌气急败坏的起身,又一想不对啊,“你告诉小葵作甚?”
  孟婉回头笑,笑的狡黠又可爱,“你很快就知道了”,娘和外婆说爹和何伯伯已经给大哥和小葵姐定下婚事,过了舅舅的婚礼就正式定下。
  孟昌心道没有弹药那就是个空筒子,坐下来又细细想妹妹刚刚的话,然后脸红了。
  孟玉氏去府里给侯清荷添妆回来,在单子上写写画画的,三天后是国公义子闽忠成婚,十一天后是唐将军家的长子成婚,还要去陆家送月子礼……这些日子成婚的多,都是趁着不打仗赶紧办事,金州人家都是这样,这年头也没太多讲究,二十天后她弟弟娶妻,又在脑子里过过,想还差什么,还漏了请谁。
  晚上,孟啸卿也拿着请柬单子对看,有添的,也有划去的,指着一个人名“娘子,这个人,以后别与他家相交”
  “郁正宪?这个人不是近来颇得国公赏识嘛,是远昭说把他加上的”,孟玉氏不解,这人弟弟说是不好得罪。
  “这厮非善类,我看不上他行事,你记得就行,我会和远昭说”,孟啸卿一言两语也和妻子说不清楚,只能这么说了。事实上他们这些年这些人为铲除异己又有几个没下过黑手,稍软一分,可能就是自己人头落地,前月诛灭叛将黄、普等人,侯军虽然再次元气大伤,但总算是彻底清洗干净了程家最后的势力,他们也不用担心前面打仗后面有人捅刀子了。
  “嗯,我听你的,那这个加上的是?”她不甚熟悉。
  “从韩王那里投来的,有些本事,这人我看着对脾气”,孟啸卿如是说,很多事和妻儿也是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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