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美如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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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军这才意识到,自己很长时间没接电话了,这个时候,他敏锐地发现秦大嫂正往这边走,秦老大也在关注着娘俩,就赶紧给三姨介绍说:“三姨,这是秦总,那便是我的婶婶,这些日子要不是秦总还有我三叔,我早就完了。”
这些话说得不假,当初秦三和他大嫂收留梁军,就是出于一种同情,虽然后来,梁军给他们带来的收益,远远大过他们给与梁军的,但是,毕竟还是秦家施恩在前,而梁军当着三姨,也就是家长的面说出这些话来,虽然都是些场面话,是一些虚话,套话,但是他代表着梁军知恩,当面告诉家长,就是要家长的层面代表家庭郑重感谢一番,这说明,梁军真是成熟了。
秦大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三姨自然要认真地表示一番感谢,三姨如果不是天生丽质,就不会拴住车嘉佑的心这么些年,三姨三十多岁,身材保持得相当好,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眉眼鼻子嘴长得那叫一个精巧,又加上这些年,车嘉佑给她买的衣服,都是精品,穿在身上玲珑曼妙,她笑容真诚地和秦大,秦大嫂还有秦三握手,嘴里柔和地说着感谢的话,把秦三看得呆了,刚才他接了人,就觉得这个人好看,却没想到仔细一端详,会漂亮到了这般地步。
秦大嫂看到小叔子那傻迷痴呆的样子,就心里有了底,便很有技巧的问道:“呀,没想到,大妹子是这么俊俏的人,不知道妹夫是干什么的?”
三姨脸上暗淡了一下,略微一沉吟,也说了句很有技巧的话:“咳,你这个妹子没本事,没拴住人家,跟别人跑了。”
这话真是有技巧,表达了三层意思。第一,我结过婚,第二,现在没人,第三,这个结果不怪我。
秦大嫂含笑看了小叔子一眼,秦三顿时像三伏天吃了冰淇淋一样,美滋滋地乐起来,随后又格外殷勤地给三姨拎着包,送进了屋。
中午少不了一顿丰盛的招待,秦三又是夹菜,又是倒酒,殷勤得让三姨脸上现出了红晕。
下午,梁军和三姨说了一说这些天的境况,娘俩个一番唏嘘,又是掉泪,又是笑的,梁军一个下午没上班。
第二天,梁军正常上班,秦三又打发人来找他,到了那边,发现是法院的人,来人给了他起诉状副本,并通知他,他涉嫌剥夺别人的对子女的看护权,现在被起诉了,要求他在15日之内,进行答辩。
梁军拿着这诉状副本,气得像发疯,世界就是这么滑稽,置亲生女儿生死于不顾的,居然堂而皇之的上法庭讲道理,讲报恩,讲大义的人,却像做了贼一样,要被人家告上法庭。
到了晚上,梁军正要去医院照料老师,秦三急冲冲地跑进来,拿着一张报纸,对梁军说:“悬不好了,报纸上又说你了,这回是说你坏话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60、官司
秦三急冲冲地跑进来,拿着一张报纸,对梁军说:“悬不好了,报纸上又说你了,这回是说你坏话呢。”
梁军赶紧拿过报纸来看,之见上面一个很大的标题:《学生救护老师一事,恐另有隐情》接下来,上面说,据可靠人士透漏,在女教师成为植物人后,教师家人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并提出要将病人接管,以尽到一个亲人的义务,但是,被学生及其身后的人物拒绝,相关人士判断,可能是为了谋绒额医疗费。
梁军看了一遍,似乎是没看明白,手抖得很厉害,再去看,那报纸就哗啦哗啦地抖得更厉害,梁军就颤声问:“啥意思?它说什么意思?”
秦三倒也没隐瞒,就道:“这上面说,你照顾老师,是为了她的巨额医疗费。”
“放他娘的狗臭屁!”
一向没怎么骂过人的梁军,这回可是真的狂怒了,他一把扯过那个报纸,三把两把撕得粉碎,这还不解气,从地上捡起个石块来,嗖的一下就打在一只四处找食的流浪狗身上,那流浪狗委屈的叫唤着跑掉了。
梁军仍然委屈得想哭,他的双拳紧握,两眼喷火,像个被关进笼子里的狼,在地上来回转着圈。
秦三和三姨知道他心里苦,怕他气坏了,就赶紧安慰他,跟他说些别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是梁军始终闷闷不乐。
晚饭也没吃几口,呆呆地坐在他刚来构件厂时住的那个水泥管子前,想着自己当初照顾老师的一幕幕,自己在那么难的情况下,也没有放弃老师,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报答那份恩情,为了那份情义,自己是问心无愧的。可是老师她的家人干了些什么?在老师需要照顾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管,还一味地想要钱,甚至不惜逼着自己去卖肾,到了有人给老师捐款的时候了,他们又想着把老师弄回去了,这都是什么人啊?简直是禽兽不如。
都说心底无私的人什么都不怕,但是对于青年人,对于血气方刚的少年而言,怕的就是别人的误解,怕的是自己一心一意付出了,却被别人说三道四。梁军此刻,如果有能量,他恨不得把所有能摸到手的东西全砸碎,他又恨不得对天下的人都说:“我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绝对不是贪图老师的医疗费,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当初压根就不会去卖肾了。”
让他感到无奈的是,他没有机会对天下的人说,而明白自己心意的人,现在不在身边。他深切地感受到了那种百口莫辩的悲哀。
“你们不是说我有所图吗?那我就退出来,我清清白白地,不跟这笔钱发生任何关系,看你怎么说。”
梁军和许多脾气倔强的少年一样,很容易被人用了激将法,生气之后,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十五天之后,梁军按照法院传票通知,到区法院应诉。
这个消息早已被散布出去,到了开庭那一天,法院门站满了人,一些人是为了看看梁军的真人,还有一些人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9点20分,梁军来到了法院,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三姨,另外一个是秦三,这时候等在法院门口的记者,轰的一下围了上来,把麦克都伸到了他的嘴边,问他的感想,弄得梁军脑袋都发胀了。
另外一边,法院的草坪上站了一些少女,看见梁军走过来,就尖叫起来,还有的打出了横幅:“军,有了你中国男人才有哥样”梁军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来挺自己,他真的有些激动,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带进了屋里。
9点40分,庭审正式开始,对方的诉讼代理律师,提出:“自夏云清出事以来(云清?还是云轻?上海人的取名习惯用卿,梁军一直不太明白老师到底叫什么。夏家悲痛不已,几次向梁军提出要接受护理一事,而梁军始终不同意,至今眼看自己的亲骨肉昏迷至今,不能得到妥善有效的护理,他们非常着急,也怀疑女儿夏云清病情一直未见好转,就是在梁军手中得不到有效治疗,才出现今天的状况。”
梁军的律师则当场予以反驳,并由梁军进行陈述。梁军便详细叙说了自己送老师来时的每个细节,包括自己为了筹措老师的医疗费,怎么想去卖肾,最后差点丧命,而对方则埋怨他没有卖肾的过程。说到这里,听众席上一片哗然,许多人都很愤怒,说到最后,梁军得出结论,对方从来没有提出过要接手护理的要求,不仅如此,在自己出去筹措医疗费,家人四处寻找自己的过程中,夏老师的家人竟然都没有到过病房照料一下老师。
夏老师的继母则站起来,坚称自己多次提出,只是自己因为没有经验,没有给录音罢了,而既然自己提出接手的要求,对方不同意,自己当然不可能到医院去护理了。
双方就这个地方展开了辩论,法庭要求出具证据,夏家竟然找来了三个声称在场的人物,这些人坚持说:她们当时在场,而夏家确实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梁军见对方这样耍赖,火气又有点控制不住了,情绪有些失控的苗头。
这个时候,法庭又要求梁军找出证人,梁军正在沉吟,三姨站了起来,道:“我作为梁军的姨母,自始至终陪在一起,我作证,他们没有提出这个要求。”
对方立即反对,说:“他们属于自己家的人,作证没有效果。”
这回梁军可就傻了,因为现在只有三姨能够证明,如果三姨没有资格,那就无法证明了。
对方看到梁军无言以对,就得意洋洋的宣布道:“我们可以看到,对方没有证据证明……”
话音未落,场外响起一个声音:“有证据,我可以作证。”
大家循声望去,一个漂亮得不讲道理的少女袅袅婷婷走进来,这个人竟然是楚楚老师。
楚楚老师获得法庭的允准后,道:“夏老师作为自己的同事,出了事之后,自己就始终陪在一起,自始至终,夏家没有提出这个要求。”
这样一来,情况就有点复杂了,法庭上听众们窃窃私语,大家莫衷一是。这个时候,法官宣布,根据法官的自由裁量权,决定采信夏家的证据,并且解释说:“根据情理推断,梁军方面的证词不合常理,一个同事怎么可能始终伴随治疗?”
这样一来,事实上法官的潜台词也应该很清楚了:“作为一个学生,怎么可能这样不离不弃地给老师治疗?”
法官的话音一落地,立即在法庭上引起了更大的反响,整个法庭声音嘈杂起来,法官不得不几次维持秩序。
夏老师的继母嘴角闪过一阵得意的笑,用眼角瞥一眼梁军,轻声说了一句不易被人听见的话:“贱种,跟我斗。”
接下来,对方律师提出了新的疑虑:“请求法官先生注意:伤患人员是个年轻女性,而且是个漂亮的年轻女性,而梁军是个少年男子,按照正常的生理周期判断,这个时期的少男对女性的身体结构是极为好奇的,在伤患失去行为控制力的情况下,我们有理由怀疑,梁军坚持要为伤患护理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们有理由担心,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亲人是否会受到伤害。”
对方辩护律师这样的辩词,可谓既无耻,又抓理,一下就把人们的想象给引导出来了,法庭就像油锅里洒进了盐,整个场面都乱成了一锅粥了,有的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开始辩论,还有的开始谩骂起律师和夏家人来:“真无耻,拿着一个伤患的隐私来爆料,你们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草尼玛的,你们自己家的人不护理,人家护理都不行吗?”
法官也没想到律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是既然提出来了,就得审下去,就重申了法庭秩序,然后对梁军进行调查:“当事人,你可以简单地陈述一下,你是怎么护理病人的。”
说实话,这个问题真打中了梁军,实事求是的说,他确实看过老师的身体,但是要是不那么说,也交代不过去。对方的这个角度,他从来没有想过,压根就没想到对方会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他真的是无语了,也真是被伤着了,眼泪不由地流了下来。
时间过去了十几秒,法官的询问还在重复,这个时候,楚楚站起来了,她说:“法官,我有权利护理吗?”
整个法庭都被这个问话弄得有点莫名其妙,法官也一愣,道:“你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楚楚就说:“按照刚才法官的说法,我们同事出了事,我作为同事始终伴随在一起,是不合常理,那就是说,这个世界上,亲密的友谊,人间的真情都是不合常理的,顺着这个思路想,在梁军不方便护理的时候,而夏老师的家人不护理也符合常理的时候,我们护理又属于不合常理,我就不知道该不该护理了。”
楚楚的话一下就用法官的矛攻了他自己的盾,极大地讽刺了法官,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些小伙子用艳羡地看着这个无比美丽,又语言犀利,逻辑缜密的姑娘。法官的脸一下就红了。
他强词夺理道:“难道你自始至终都护理吗?”
三姨终于听明白了楚楚的话,很是感谢这个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的姑娘,就站了起来:“我们好几个人呢。谁方便了谁护理呗。”
话音未落,门外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还有我呢。”
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粉雕玉砌的,漂亮得耀人眼。
听众们就嘀咕,今天是怎么了,开上美人大会了。还有的就羡慕起了梁军:“这么多漂亮人为他说话,太他娘的幸福了。”
小妖来到发言席上,说:“我们几个人自从出事起,就陪着来到上海,因为梁军不方便,我们都自觉地帮他护理起老师来,如果法官觉得这个不合情理,我们也没办法。不知道法官认为什么情况属于合理?其实,我们为夏老师做得更多,比如开始,我的父亲一个企业家,为了梁军的知恩图报的这个情怀所感动,他说,要鼓励现在的年轻人,保持这样的正义,所以,赞助了在上海期间的所有的医疗费用,还借给了梁军一百万美元的治疗费用,但是后来,有人找到我的父亲,要求增到150万美元,在被我父亲拒绝的情况下,我父亲的许多店铺在一夜之间被砸毁,最后迫使我父亲收回借款。”
说到这里,小妖歉意地看了梁军一眼,然后又说:“我父亲委托我,在这里向梁军表示歉意。”
说着,她转向梁军鞠了一躬。
梁军怎么也没想到小妖会来到现场,更没想到,自己的事会给人家车嘉佑惹出这么大麻烦,顷刻间,所有的怨尤,所有的不理解都化作云烟。
小妖说完后,又咄咄逼人地看着法官:“请问法官先生,你认为,这样的事就合理了,是吗?”
法官此时非常狼狈,先后被两个女子伶牙俐齿攻击,他有点后悔,前几天收下了阎姐的五万块钱,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既然上了贼船,就得死扛到底了,他说:“这个事不是今天法庭讨论的议题。”
这个时候,对方律师站起来了,道:“据说,后来几位都离梁军而去,那么在这个期间,请问梁军是怎么护理病患的呢?”
这个时候,又有人说话了:“难道,我们不可以吗?”
说话的是水泥构件厂厂长妇人,也就是秦大嫂。
接着秦大嫂简单陈述了梁军去水泥构件厂的所有细节,当然也是有所选择的说,至此,对方辩护律师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法庭准备休庭,下次开庭宣布判决情况,这个时候,梁军站起来,提出了发言请求,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