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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2:索命公路 作者:夜不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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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又出来了!”我大喊一声。
伯父的脸煞白,手足无措,“靠,该怎么办?我们在这种草坡上根本跑不赢它。完了,死定了。”
“别慌,我们身上虽然都有倪念蝶的气味,不过从最近二十天的常态看,它似乎对我更感兴趣。”越是危急,我越能十分冷静,“我引开它,你趁机在那片地方搜索,看能不能将古画找出来。”
不等伯父答复,我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奔逃而去。自己的体力在变态的李梦月以及老男人那个世界算是很逊的,可相对于一般人而言已经算很不错了。斜坡上,我跑得很吃力,但是应该能比那东西快那么一丁点。
果然,黑雾毫不犹豫的朝着我追过来,完全无视近在咫尺的伯父,这令我安心许多,一路慌不择路的逃跑,不知不觉我竟然跑回到公路上。
体力在不断消耗,由于没有草地的影响,就算体力流失了许多,速度反而快乐一些,就这样一追一逃了十多分钟,眼前隐隐能看到露营车以及站在露营车周围的伯父。
“小夜,糟糕,十分糟糕。不知怎么回事,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这幅画撕掉。”古画已经被找到了,可伯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丢给我!”黑雾已经理我越来越近了,我再也没有多余的体力逃下去。随着我的叫声,伯父的手扬起,古画卷轴呈现抛物线落尽我前进的轨迹里,我轻轻一举手就接住了。
一边继续逃一边将古画展开,古色古香的画风,以及画中那条令人震撼又极为普通的毛笔勾勒出来的小路线条便呈现在眼前。
这幅画并没有作者的印章,也判断不出出处,但是绝对有大家风范,我甚至觉得整个人都快被吸引进了画中!
来不及细细品味,也来不及可惜,我就这样用力一撕扯,号称无论如何都扯不烂的古画,居然在“撕拉”声中,一分为二,过程轻松地令我不知所措。
黑雾突然停止了,滞留在半空中,然后犹如垂死挣扎一般,向露营车冲过去。
倪念蝶尖叫着,使劲儿踩油门,可车就是一动也不动。
犹如黑墨水汙染的空气狠狠的撞上了露营车,三顿多重的车体纸糊似的迅速被撞倒,和黑雾接触的地方,腐朽的完全看不出铁皮原本的模样。露营车内的伯母以及倪念蝶,翻滚着、惊叫着。
然后,就在黑雾即将触及驾驶座的倪念蝶的最后一秒,形势峰回路转。
刚刚还强势的黑雾,猛地像是在空气中,完全消失了,再也了无痕迹!
Chapter 11
诡异的日记
日记本上的字迹很幼稚,用的是铅笔,写日记的人似乎在颤抖,所以就连字也颤抖起来。看了没几页,我就后悔了。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真的都结束了,翻倒的露营车内外,四个人还保持着跌倒的姿势,我手里是那张已经被撕成两半的古画。
就这样一直呆了很久,倪念蝶呆呆的用手撑住身体,将自己的母亲扶出车体,泪水难以压抑的从大眼睛里珠帘般涌出。她一边哭,一边流露出笑容,笑得很美。
倪伯父走到她身旁,抱着她,轻声安慰道:“得救了,我们再也不用逃了,你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天哪,总算等到了这一天!”
“嗯,我要去考大学。今年努力学习,明年还是有机会的。”倪念蝶抹掉眼泪,她对大学校园一直很神往,虽然迟了四年,但是,并不算晚。只要不再永无止境的逃命,她就觉得人生很完美,似乎连头顶的天空也变得不一样起来,漂亮的难以置信。
“阿夜,谢谢。”她轻轻的走到我身旁,脸上的表情除了欣喜就是感激,“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过逃命的日子。能遇到你,真好!”
我的神经好不容易才从刚刚的高度危机中稍微恢复了一点,挠了挠头道:“别谢我,我也只是在帮自己而已。不解决那东西,我会很头痛。”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倪念蝶充耳不闻的不断感谢,突然脸上划过一丝红晕,“那个,前几天你说过,如果不死的话,我们就约会的。我……”
明明就是她趁火打劫让我答应了一连串的条件,怎么就变成了约会?我挠了挠鼻翼,决定不去追究。
管他的,总之这个事件告一段落,高兴还来不及,陪陪她也无所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跟黎诺依以及守护女联络,还有许多善后的事情要处理。
直到现在我也有些如陷梦中的感觉,自己真的救了倪念蝶一家?
多久了,有多久了,每次都看着身旁人死去,每次都无力去拯救。
至少这一次,我成功了!有三个人因为我而幸免于难,这种感觉,像棉花糖般塞在心口,软绵绵的,舒服的自己都有想哭的冲动。
掏出手机,和黎诺依通了电话,让她们安心,自己已经搞定了麻烦,过几天就会回去,顺便也告诉了她们我的地址,回去,当然也要在承诺过带倪念蝶去游玩的地方统统走一圈之后。
倪念蝶的家就在那段恐怖公路附近,八年没回去了,那栋小别墅看起来还并不算肮脏萧索。表面的蓝色油漆只是稍微暗淡了一些。
不过,果然是高档社区,由于是知名大房产商修建的,物业管理也都不错。
但社区里的入住率即使过去了八年,似乎也并不见有多高。
倪念蝶家买的是独栋别墅,前后花园加起来至少有四百多平方公尺,只是花园属于四人,即使里边的杂草长得很碍眼,物业也不好管理,只有任它生在,破坏了周围优美的和谐环境。
伯父伯母打开大门走了进去,门发出“吱呀”的一阵难听声响。
八年没有住人的屋子里,有股气闷的味道,很难闻。
大家动手将二楼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三间出来,用厨房简单的坐了些饭,然后和乐融融的吃着晚餐。饭桌上流淌着温暖的气氛,就连餐桌顶端残缺的灯看起来也显得十分舒服。
这就是死里逃生后的心境吗?
自己死里逃生过无数次,还没有这么平静安详过。
“小夜,你人不错,要不要娶我家女儿?以后我的家产就全都是你们的了,我和你伯母老了,也逃了这么多年,心力憔悴,也是该过过平静的日子,安享晚年了。剩下的,让你们年轻人自己去拼。”伯父笑嘻嘻的打趣道,只不过表情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模样。
“老爸!”倪念蝶用力将饭碗放在桌上,满脸通红。
我不动声色的打太极,推开了这门送上门的婚事。开玩笑,自己身旁已经有两个强悍的女煞星了,不想再多添一个。
伯父见我绕着弯拒绝,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干笑着。
担惊受怕了一天,所有人都很疲倦,所以还不到九点,大家都进房间休息了。我住的是客房,直到现在,脑子里还难以平静,甚至,有一股不真实的噶虐。
躺在有些霉味的床上,辗转难眠。我看了看窗外,肮脏的窗户玻璃音乐能看到外界的景物。月亮爬上了树梢,满月。只是那轮满月红得像是被血染过,看得人十分不舒服。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敲了三下,还没等我回应,倪念蝶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阿夜,不用起来开门。我就是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而已。”
她似乎用背靠着门,清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只是,声音里透漏着一种落寞,“阿夜,你说,我们真的逃出那东西的威胁了吗?”
“应该已经逃出了。你们主要是受到那幅画的影响,画被撕掉,附在画里的神秘能量也消散了,你不会再有事!”
“可,可我一直有件事搞不明白。”她轻声道,“明明是我老爸买来的画,可它为什么会缠着我?只要被我碰过的人,都会死于非命?而且,为什么只有在公路上不断地逃跑,才能躲开它呢?”
“谁知道呢,过段时间我仔细调查看看那幅画背后的故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就算隔着一扇门,我都能想象到,门对面的女孩正穿着可爱的睡衣,用手抱着胸口,不安的颤抖。
“总之,我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不过,既然阿夜都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是真的没问题了吧。”倪念蝶说完这句话后,顿了顿,又道:“精神多了,果然把烦恼倾倒给你,心理就会很舒服,谢谢你听我唠叨。早点睡吧,晚安。”
说玩,女孩轻柔的脚步声从近到远,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翻了个身,朝床中间靠了靠。这张接近两公尺宽的床一个人睡感觉很空旷,可是床垫太软了,自己不太习惯。我平躺着,四肢用力的伸展,心里在咀嚼倪念蝶刚刚的话。
为什么倪念蝶和我,都会感觉不安呢?难道有什么事情被我忽略了,还是说,我们太多心?事情肯定是结束了,这是无需辨别的,从这么多年的经验判断,也能确定句号的存在。
或许还是因为没有真实感的缘故吧,随着时间推移,再过几天后,大家都会接受这个事实。
睡吧,明天就带倪念蝶去游乐园逛逛,然后回家。希望黎诺依和守护女没把春城毁掉。我苦笑着自我吐糟,一想到回去将要面对她俩,就会头皮发麻。
再次翻了身,就在这时,猛地左脚脚尖感觉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体。那个物体不大,就藏在床垫里。
我迟疑了一下,下床好奇的检查了一番。床垫左侧被刀割出了一个口子,里边似乎放入了东西。将手伸进去,很轻易的便碰到了一本书。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个老旧的日记本。
确切的说,是半本日记。日记本的后半段,被人撕掉了。
轻轻一皱眉,我心虚的左右打量了一番,这才自嘲的笑起来。难道自己还怕有人偷窥吗?这本日记是谁的?明明是客房,为什么会在床垫里藏日记本,实在太不符合逻辑了。要不要翻开看看?
理智基本上没有丝毫挣扎,我便一脸偷笑的将日记本翻开,心底深处滋生出的邪恶偷窥爽快感令人难以把持。果然,只要是人,多多少少都会有邪恶思想,我绝对不例外。
日记本上的自己很幼齿,用的是铅笔,写日记的人似乎在颤抖,所以连字也颤抖起来。看了没几页,我就后悔了。
9月12日 星期五
今天,我被哥哥强暴了。
哥哥打球回来,看到睡在客厅沙发上的我,突然就扑了上来,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挣扎,可他一巴掌就打了过来,将我打得差些晕倒。他用坚硬的东西刺入我的下体,我哭着喊着、哀求着,他无动于衷。
母亲回来了,她看到了客厅里的一幕,很生气。她将哥哥从我身上拉起来,骂了他一通。等哥哥上楼后,她狠狠的盯着我看,她的眼神好可怕,仿佛想要将我吃掉。我光着身子,下体有东西不断溜出来,是血,我自己的血。
母亲似乎觉得我很肮脏,狠狠甩了我一耳光,大声骂着我听不懂的话。她说我是贱人,我妈妈是贱人,生出来的女儿一样是贱人。
妈妈还是那么可怕。
妈妈越看我越不开心,最后一脚将我踢下沙发,勒令我将客厅打扫干净。我的下体撕开般的痛,我忍住痛,找了一件衣服换上。眼泪不断地流下来,走在二楼的走廊,哥哥的房间门突然开了,哥哥阴恻恻的对我笑着,笑得我毛骨悚然。
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爸爸,身体痛得难受,我没有吃晚饭。蜷缩在房间的一角,用被子捂住头,心里又怕又痛苦。
晚上,都睡了。房间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哥哥偷偷用备用钥匙将我的房间门打开,月光照在他脸上,像个恶魔。他扑上来,用力捂住我想要尖叫的嘴,又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又用硬硬的东西刺进我的身体。
钻心的痛苦让我哭泣,我瞪大眼睛留着眼泪,恨恨的看着哥哥的脸。他笑得很开心,似乎折磨我是件让他很满足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分钟、一个月、一年,还是一个世纪,他从我身上站起来,离开了房间。我赤裸裸的躺在地板上,眼睛木然。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么母亲都不组织他!
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吗?
好恨!好恨!
房间里,就着血红色的月亮,日记本上纤细颤抖的文字流淌进我的眼睛,钻进我的脑海。我浑身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究竟是谁的日记,似乎里边记载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事情。
我的头脑有些混乱,轻轻地翻到了下一页。
9月14日 星期天
今天一早,哥哥就扑到了我的床上,我没有出声,已经认命了。就在这时,母亲走了进来,她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然后瞪我。她让哥哥去上学,找了一根绳子将我吊在窗沿上,用皮带使劲儿的抽我。
她一边抽我,一边大笑,眼睛里是冰冻彻骨的寒意。
我咬住嘴唇,一声都不哼。我只是看着她,默默地看着。
“看我干嘛,要怪就去怪你妈。臭婊子,居然上下了你这个野种。”她发出刺耳的吼叫,“你们勾引我男人,现在你又勾引我儿子,果然是天生的贱货。”
母亲用力的抽打我,我居然不感觉痛。麻木了,心发出碎掉的声音。
“再看,你再敢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这个我叫了一年妈妈的女人,满脸怒容。
是啊,我确实不是她的女儿。班里的同学经常讲电影电视里的狗血剧情,说有钱人家的男人勾搭平凡的女孩,不知情的女孩跟他交往甚至生了孩子后,才知道那个男人是有家有室的。
班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就是这种狗血剧情的产物。
一年前母亲再婚,将我送到这个家,然后绝情的离去。那是我第一次 见到父亲,他对我很好,什么要求都满足我。那个我要叫妈妈的人一脸冰冷,才能过来都是一脸冰冷。家里有个比我大三岁的哥哥,他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哥哥长得很丑,满脸红得发暗的青春痘,小眼睛里总是有股狠毒的眼神窜出来。皮鞭抽在我身上,那女人将我本来就已经被撕破的衣服扯下来,然后在我伤口上撒上盐。我痛得晕了过去。
一天没吃东西,又饿又痛,我咬着牙记着日记。
这本日记是不亲送我到这个家的路上给我买的。用笔写些东西,心里的疼痛似乎也减少了许多。
只是头脑里有一股恨意,无处散发,活下来真的有意义吗?那个女人为了自己将我丢弃了,她为什么要将我生下来!
为什么!
铅笔写出来的文字,字迹越来越潦草,我看得心里发痛。如果日记本上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么,日记本的主人是谁呢?难道,事情发生在这个家?
不对,倪念蝶一家一直都在逃亡,逃了八年。我能感觉到她和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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