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生死令-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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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他们愿,等这一刻,自己也等了很久,我不想这段军旅就这么结束了,总该留下的让自己记忆深刻的东西。
战斗班,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熟悉的人,严苛的训练,没想到自己又回到了曹俊东的地盘。
晚上十点,准时的熄灯哨响起,我接受磨练的日子从今天开始了,以前是老兵仁慈了,留我半条命。
看着兄弟们一副哀悼的样子,谁不羡慕嫉妒恨,我在通讯室逍遥,他们受罪。
“掌声欢迎我们未来的战斗班长!”
兄弟们一阵恭迎,老兵的眼睛里,无不透露着**,蹂躏我的欲望,狠不下心就别想当战斗班长。
这完全是不属于我的房间,从通讯员到战斗员还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俯卧撑准备!”
“杀!”
听到这样有气势的喊声了,心情不好,主要是看到一张面孔,看来今天晚上少不了几百个俯卧撑了。
已经五个月了,每天晚上定时定点,五组俯卧撑,五组扛人深蹲,五组平举深蹲,五组仰卧起,每组一百个。
“今天我们换个仪式欢迎下未来的战斗班长!铁人八项!”
又是帕尔昝这张嘴脸,满脸的坏笑,这个时候我还是想念谭进军的,明知道老兵是针对我。
战斗班长?这样的头衔,以后我比他们更狠,这是必须的。我们的上等兵不就是这样一代传一代流传了这个传统吗?
“铁人八项!即俯卧撑,仰卧起,平举深蹲,扛人深蹲,展腹跳,收腹跳,兔子跳,蛙跳八项80个一组,一组完成递减五个,直到0!”
听到这的时候,我心里的疙瘩就来了,这还真是鸿门宴,老子一下战斗班就来跳,跳你大爷的三跳。
心里问候着老兵,堵着自己的一口气,老子从通讯室下来就没打算回去,开练吧。
“一!”
“一!”
帕尔昝喊一句,下面的人喊一句,前提是不能比他声音小,他要是听不见就重来。
看了自己心里还是放不下通讯室,至少谭进军给了我仁慈,开始觉得老兵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说要练我就放马过来,别整的这么隆重,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欢迎仪式。
“停!”
帕尔昝手一举,兄弟们都抬着头望着这个眼前的老兵,豆大的汗珠还是一滴一滴往下落。
“我看你们都是做不动了,二十公斤的沙袋给我背上,你们不让我闲着,我就不让你们闲着!”
我想不止我一个人在骂他了,兄弟们可没那么好的脾气,这身体不舒服就想骂人。
忘记了,这里是地狱,战斗员的天下,这可不是我的通讯室,梁泽海不在,只有一杆子老兵。
练着练着就不想动了,勉勉强强的坚持着,背上是轻,心里很重,况且老子已经透支了。
狗杂碎帕尔昝,老子看着最不爽的就是这张脸,私下里我就说他狗仗人势,一个上等兵牛气啥?
不知道这帕尔昝属啥的,反正就是跟我不对味儿,不是他看我不爽就是我看他不过。
我练可不是给他面子,看着这帮老兵的面子上,做一个算一个,我心里可憋着老大的火呢。
谁要是说自己站二十几个小时岗,标准的军姿在那站着不动,这下来能心平气和,老子立马把名字倒写。
况且以我的脾气今天在这趴着,已经算是他面子够大了,要不然大爷我早就撒野了。
“多少个啦?数着没?”
不好意思,他没数我们就没浪费力气了,一个二个都摇着脑袋看着旁边的人。
“好像是五十个!”
王奇冒泡了,看了兄弟们都累了,背着二十公斤做俯卧撑,哪个脑残想出来的招。
“都没数是吧?好!就听你的!一!”
“啊!”
弯腰的弯腰,狂叫的狂叫,咧舌头的咧舌头,挨练的老兵还是一脸从容。新兵和老兵唯一不能比的就是心态,受虐已经是习惯了。
“你们都要死了吗?收起你们的死狗样子,老子练的不算狠,别等张班长回来!”
看着这张刻画的脸,没有一点表情,从来没见他笑过,五个月时间不笑会不会很难受?
这会我心可数着了,明知道是不能反抗的强j,何必求他对自己仁慈呢?战斗员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青楼女子,得让人家满意。
已经不知道自己无比强大了,区区这点怒气被他逼出来,我是可怕的。
“新兵!收起你的脸,没人会看你脸色,自然一点!”
一个小平头瞬间趴下,硕大个脑袋趴在我跟前,一个一个的跟我做,老子的脸就是这样。
要是换了以前,大爷我早就鬼哭狼嚎了,但是现在他给了我这样一个身份,未来的战斗班长不发点狠怎能担重任。
如果我当了战斗班长帕尔昝还在,今后我就让他知道我比他更狠,训练比他狠,战斗比他狠,练兵比他更狠。
就这样撑着,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训练,我们的东哥哪去了?他正跟保镖一样跨立在那看着我们。
以后不帮他办板报了,自己玩去,一点情面都不讲,那我就做好我战斗员的事就行了,老兵都给不给面子。
五十个之后,兄弟们就开始哀嚎了,应该是怒吼,每一个做下去的那种感觉,就像背上背了一座山。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被人强j的日子,两年还是五年还是八年,下一批新兵来的时候我让他们知道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只要罗军不喊,我就闷声,我再怎么滴也不会输给他,要喊等他喊了我再喊,可眼下他的战斗力无比强悍,一声不吭。
“停!多少个了?别记错了!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八十个!”
“真的?”
没人说话了,都在问自己,看别人,自己似乎没记错,就是八十个了。
“好!不错,不过时间慢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最后十个分解!喊一下去,喊二起来!”
“是!”
尽管帕尔昝诸多调戏我们,但我们还是打不死的小狗崽子,比毅力可是爷们儿们喜欢的。
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倒下去,自己笑到最后,那种心情比找媳妇有意思多了。
自己倒下去了,人家还撑着,那感受可不是人能过的,都是带把儿的,谁怕谁。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频繁提“媳妇”两字,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我已经春心荡漾了。
“一!”
兄弟们放下去了,帕尔昝的动作似乎吃了迟钝剂,跟个机器人一样在晃着,他当然不想我们时间过的太快。
“砰!”
跟西瓜落了地似的闷响,有兄弟已经坚持不住了,直板板的躺了下去,这时候是拼命的时候。
“撑起来!最后的机会,起来!”
帕尔昝冲到那倒霉兄弟面前,怒吼着,可怜巴巴的兄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个时候的感觉是强烈的,撑不住了,徘徊在坚持与放弃的一瞬间,那个老问题又出现了。
“我为什么在这?后悔过吗?”
后悔过,因为这里让我尝尽了苦难,受尽了屈辱,得不到一个人应有的尊严。
但也不后悔,至少我看到了家人的笑容,得到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尊严,生命有意义。
生与死的面前,我没有惧怕过,我能有荣幸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谁会有那个荣幸?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的倒下,心里着实被愤怒牵制着,哀兵必胜,我喜欢这种能量带给我无限的潜力。
在人前证明自己是强者,得到别人的羡慕,现在我还在做着,不是因为我能,而是因为怒气逼迫。
我绝不在帕尔昝面前认输,我们已经分开了界线,战友和强者的较量。
战斗中,他是我的战友,我们没有私怨,但在训练中,他是我的对手,我不会让他超越我。
这就是作为一个人的骄傲,成王败寇,输了我就要接受他的嘲笑,我向来不喜欢被嘲笑。
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尊严,在人前抬起头来,自问我比这里的每个人都强不到哪去,因为我狠。
即使他再怎么练我,我通通接受,因为这里除了接受,在没别的选择,接受自己能力的提升。
牙关被咬破了又怎么样,坚持不下了又怎么样,痛又怎么样,我现在还活着。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线条分明,我喜欢这个自己充满着野性,充满着战意,跟自己的生活战斗比任何一次战斗都来的爽快。
生活不会给我们解释的机会,战斗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军人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帕尔昝总说我不行,那我就给他证明我行不行,不管这是激将法还是真实的藐视,我的能力有这么大。
我还得感谢他的折磨,让我充满着自信,我从不轻易服输,即使输了可以再来,因为我输的起。
铁人八项,是从来不会轻易用的,除非用来磨练人的斗志那是最好不过的,平时我们练的都是铁人五项。
最后还是那个人,永远是他,一再挑战帕尔昝的极限,即使被他踩着脚下。
镜子上的汗,不停的留着,看着这里一个个野兽忍受着逼迫,忍受着痛楚,心里一顿狠意。
“没有我接受不了的东西!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服输!”
算算铁人八项练了我们多久,让我们忍受了多久,直到我们集体亢奋,练的再狠些吧。
脱光了衣服,汗水不必受约束,尽情的挥洒,那种感觉比任何时候来的爽快。
“该教你们的都教了,现在你们某些人比老兵能耐还大,但是‘心态’这个东西你们永远不及老兵,都是一群杀手!”
这种意识老兵只有在训练的时候灌输给我们,让我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练,为什么而死。
每一秒都在准备结束自己的痛苦,所以我们不怕,如果活着,我们继续战斗。
回到班里的那一刻,连洗漱也不要了,直接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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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土皇帝就是土皇帝 '本章字数:318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6 00:15:15。0'
回到班里,那张久违的床上,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合眼了,倒下就睡了,直到梁泽海查寝。
看着我就这样趴在床上,他把我叫了起来,让我去他办公室,这个时候还找我,简直是要我命。
“报告!”
“进来!”
对着眼前的这个人敬个礼,我连这个动作完成的都很艰难,只是不知道他找我干嘛。
“指导员找我?”
“你小子现在不管我是吧?到了战斗班就不是我的人了是吧?搞得老子现在跟少了个手一样!”
“没有啊!指导员就是我的指导员,不会变,只是我现在是战斗员了,指导员的事交给马红星了!”
我们还真是一对冤家,看着挺烦的,但放在那又想着,其实都是两个性情中人,喜欢发点小脾气。
梁泽海抱着手在胸前交叉着,一副委屈样,要是以前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现在我还真不知道了。
其实我也知道,不就是被把皇帝伺候好吗,只不过现在我可不是总管了,现在我是带刀侍卫。
有些事不是自己能管的,要不就让马红星占便宜了,我可不想那小子坐着生蛋。
梁泽海知道我是聪明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渴了,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烦了,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久了,少了会不习惯的。
“老子先去洗漱,回来再跟你说!”
“是!”
乖乖的退到一边,等梁泽海走了,我就开始坐沙发上打盹了,很累很累了,想睡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泽海回来了,而我不知道,直接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梁泽海将大衣披在我身上的时候了。
“指导员!”
我立马站起来,感觉到自己睡错地方了,这可不大好,梁泽海面前我也敢睡。
“几天没合眼了?”
梁泽海收起衣服,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眼神我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想收拾我。
“从救援回来我就没有睡过,超过了三十小时!”
说这话的时候我没带一点感情,既没有怨他也没有感激他,似乎不不关个人的事。
“没有吧!你都干啥了你?看你眼睛都凹下去了,最近你都在干啥?”
“军令如山!指导员说的我照做,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决不推辞!”
“是我不让你睡的?好像没让你不睡吧?我说了吗?”
“二十四小时的岗难道让我睡一会再站?晚上加操难道我睡醒了再练?”
反问梁泽海的时候,心里真的憋屈,只要想起这件事来,恨不得把梁泽海咬一口。
“我可没说让你一直站着,只不过站满二十四小时为止,我也没让你去训练,是你自己去的吧!”
算了,反正耍赖都是当官的特权,他要说没有那我有什么办法,倒是让我解脱了,战斗员比较舒服。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这倒是有点尴尬,梁泽海的杯子就在那,空着。
我这长了N双眼睛的人,看见了,但这时候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倒水,我选择没有,因为我很犟,不喜欢低头。
他在等着,时而呼出一口长气,在低叹着什么,也是在给我机会,回到他身边的机会。
难道我不知打今晚加操是梁泽海交代帕尔昝的吗?只要训练我受不住,我就会去求他,但他想错了。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要那么一点点骄傲,作为一个男人,也是一个军人的骄傲。
我所纠结的是我救人救错了,如果真是算我失职的话,这一辈子我都良心不安,毕竟不是好过的。
一场警来回奔袭十几公里,带上几十公斤的装备,我尽力了。但是回来却得不到我应有的,即使是平常的生活也得不到,还要加一顿关于“死亡的代价”。
这口气叫我怎么平复?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性格有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