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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说英雄谁是英雄之01温柔一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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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愁飞道:“你看这些女子美不美?”

    王小石诚实地道:“美。”

    白愁飞道:“美就好了。有美丽女子,看了再说,管她谁是雷媚。”

    王小石想了想,答:“是。”

    他明白了白愁飞话的意思:行乐要及时。

    看来眼前凶险无比,只得往好的尽力,不罢再往坏处深思:

    ※※※

    苏梦枕阴冷的眼神,望望撑黄伞的女于,又看看莫北神所统率的“无法无天”,又观察.了一下雨势,自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掏出几颗小丸,一仰脖吞服下去。

    雨水落在他脸上,似溅出了涌苦的泪。

    他服药的时候,无论是莫北神还是师无愧,谁都不敢骚扰他。

    隔了好半晌,苏梦枕一只手轻按胸前,双目又射出阴厉的寒芒。

    “狄飞惊在那里?”

    莫北神立却答:“在三合楼。”

    苏梦枕往街道旁第三间的木楼子望去:这原来是一伙酒家,挑若酒杆,总共两层楼。

    苏梦枕向莫北神道:“你在这里。”又同师无愧道:“你跟我上去。”

    师无愧和莫北神都道:“是。”

    王小石问:“我们呢?”

    苏梦枕突然剧烈的呛咳起来。

    他掏一条洁白的手帕,掩住嘴唇。

    他孩的时候双肩耸动,像一个磨坏了的风箱在肺里抽气一般,吸吐之间沈重浓烈,而又像随时都断了气一般。

    好一会他才移开手帕。

    王小石瞥见洁白的山上,已染上一滩怵目的红。

    苏梦枕起了眼睛,连吸三口气,才徐徐睁开双眼e问王小石道:“你知道这楼子上面有个什么人?”

    王小石盯若他,视线不移。当他看见他剧烈咳的时候,他已决定自己会做什么、要做什么了。

    他答:“狄飞惊。”

    苏梦枕问:“你知不知道狄飞惊是谁?”

    王小石答:“六分半堂的大堂主。”

    梦枕用手无力的指指那一座木:“你知不知道这一上去,谁都不知道自己今生今世,是不是可以活看走下来?”

    王小石淡淡地道:“我跟你面扑破板门的时候e也知道不一定能从那三条街走得出来。”

    苏梦枕町了他一眼。

    只盯一眼。

    然后他不看白愁飞,却问白愁飞:“你呢?”!”

    白愁飞反问:“狄飞惊的武功很厉害?”

    苏梦枕脸上出现了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如果你要上去,自己便会知道:如果你不上去,又问来干什么?”

    白愁飞深吸一口气,道:“好,我上去。”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昂然走入二一台楼。

    ※※※

    楼下只有叠起的桌椅,没有人。

    苏梦枕向师无愧道:“你守在这儿。”

    师无愧便挺刀守在大门口,像就算有千军万马冲来,他也不准他们越入雷池牛步。

    然后苏梦枕优雅的拾级上楼。

    白愁飞和王小石落在他一个肩膀之后,不徐不疾的跟看上楼。

    他们这样一起拾步上楼,心里有一个特异的感觉:

    仿佛他们这样走在一起,便不怕风雨、不畏险阻,普天之下,已没有什么拦截得了他们的并肩前行。

    并肩上楼。

    楼上有楼上的世界。

    楼上是什么?

    其实人的一生里常常都有上楼的时分:谁都不知道楼上什么在等若他们?

    不曾上楼的人想尽办法上楼,为的要一穷千里日;上了楼的人又想要更上一层楼,或者正千方百计不让自己滚下楼来。

    楼越上越陡。

    楼越高越寒。

    楼上风大,楼上难倚,偏偏人人都喜欢高楼,总爱往高处爬。

    高处就是危境。

    ※※※

    苏梦枕、王小石、白愁飞巨人几乎是同时上了楼。

    于是他们也几乎同时看见了一个人。

    狄飞惊。

    “六分半堂”的大堂主。

    他在“六分半堂”裹在一人之下,而在万人之上。

    ——甚至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六分半堂”里最受尊敬的人是他,而不是雷损。

    ※※※

    可走王小石和白愁飞都没有想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会是一个这样的人。

    

正文 十六、咳嗽与低头

    

    “顾盼白首无相知天下唯有狄飞惊”

    ※※※

    如果你没有朋友,请找狄飞惊,狄飞惊会是你最忠诚的朋友。

    如果你没人了解,请找狄飞惊,狄飞惊会是你的知音。

    如果你惹上麻烦,请找狄飞惊,因为他可以为你解决一切疑难。

    即架你想日。短见。找狄飞惊,他必定能让你重萌生机,纵连皇帝老子拿一千万两黄,求仃去死,也不肯为他割伤一只手指。

    这是城里流传广的传说。

    可惜狄飞惊只有一个,要见他并不容易。

    天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随时都见得若他,既不是狄飞惊的儿女,因为狄飞惊没有儿女:也不是狄飞惊的夫人,因为狄飞惊没有夫人。狄飞惊一生只有朋友,没有家人。他只独身一人。

    能够随时都见得到他的,只有雷损。

    任谁能交到狄飞惊这样的朋友,都一定能有惊人的艺业,但也许狄飞惊真正的知交,也只有雷损一人耳。

    有人说,狄飞惊能容天下,雷损能用狄飞惊,所以他能“得天下”。

    可是也有人说,一山不能容二虎,雷损与狄飞惊现在不,等天下大定时也难免会两虎相,这绝对可以说是“六分半堂”的一大远忧,也是一大隐忧。

    苏梦枕当然听过这些流言。

    ——至于最后一项传说,正是他亲自“创造”出来的,故意让这些话流传江湖,然后他在等待“六分半堂”这两大巨头的反应。

    消灭敌人的最佳方法是:让他们自己消灭自己。

    让敌人自相残杀的方法,首先便是要引起他们互相猜忌:

    ——一但互相猜疑,便不能合作无间,只要不合作无间,便有隙可趁。

    要引起敌人互和不信任,可以诱之以利,但对付像雷损和狄飞惊这等好手,威迫利诱全成了小孩子的玩意。

    所以苏梦枕就制造流言。

    流言永远有效。

    ——就算是定力再高的人,也难免会被流言所欺、谣言所惑,因为流言本身能造成一种压力,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所谓“流言止于智者”,但你就买疋布也得要看是不是品质保证的老字号,智者也难免要听流言,只不过是对流言较有所选择而已。

    ——纵使是从不听流言的人,只能算是对流言作一种逃避,换句话说,流言对他一样有影响力,所以才教他不敢面对。

    ——能够面对流言、解决谣言的人,就是一个勇敢的人。

    苏梦枕把流言传了开去,然后在等“六分半堂”的反应:敌人那儿既然有炸药库,他无意要去把它搬同来,只需为对方点燃引信就可以了。

    他相信他的作法就像把一桶水泼到面粉袋里头,隔不多久这袋面粉就要发霉、发酵。

    ——你如果要一对夫妇争吵,很简单,只要在外面到处流传看他们相处不睦就可以了。

    ——一个组织里的老大和老二开始互相争,往往是因为外面已经在传:

    老大要踢掉老二、老二要架空老大之后……

    苏梦枕有时候确也难免相信,只要雷损与狄飞惊仍相交莫逆,“六分半堂”的实力仍牢不可拔。

    所以他拨出了这桶“水”,然后耐心等待结果。

    ——结果他得到什么?

    没有结果。

    雷掼仍是雷损,分毫无;狄飞惊仍是狄飞惊,遇变不惊。一个仍是“六分半堂”的鳃堂主,一个依旧是“六分牛堂”的大堂主,互相倚重,平分秋色。

    ——那“一桶水”就似倒进了海里,全无反应。

    从此以后,苏梦枕对狄飞惊更是好奇。

    ——老二不能不容忍老大,因为老大的势力都要比老二来得大,老二不能忍,就不能成为老二。他可以是老大,或者什么都不是,但做老二的天职便是要让老大。

    ——可是这老二怎能使到老大完成不虞有他?

    ——这就是狄飞惊了不起的地方,同时也是雷损不可忽视之处。

    苏梦枕觉得奇怪,但并没有放弃。

    他知道狄飞惊与雷掼之间必定有让他们彼此都绝对信任的理由,这理由可能是一个密,只要找到这个密,也许就可以击垮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苏梦枕极想找出这个密来。

    ——为这个“密”,他不惜向设在“六分半堂”的卧底下令,把找出电损与狄飞惊合作无间的“关系”视作第一要务。

    现在他已有了头绪。

    他见过雷损。

    雷损是“六分牛堂”的领袖,只要是举足轻重的大事,例如丞相大人大宴开封府里的当家们,雷损都难免会与苏梦枕遇上。

    但苏梦枕仍未曾见过狄飞惊。

    狄飞惊并不好出风头。

    现在楼上有个狄飞惊。

    他正要去会一会狄飞惊。

    ※※※

    他见看了狄飞惊。

    ※※※

    他吃了一惊。

    口己

    ※※※

    这么好看的一个狄飞惊,年轻、孤寞、且带一种逸然出尘的气质,连白愁飞那么俊秀的人看了,心头也升起了一股嫉一意。

    狄飞惊好看得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狄飞惊。

    狄飞惊一直望看他自己的长袍的下,或华视自己的鞋尖,就像是一个含羞答答的大姑娘,不敢头看人。

    一个大姑娘不敢头来看,那是因为她是女子。

    女子容易害臊。

    就算地想看人,也有许多不便:当一个女子总有许多不便,从古到今皆然,狄飞惊当然不是女子,而且还是“六分半堂”的大堂主,怎能连跟人说话都不台头。

    他这种行为不免失礼。

    但谁都不会怪他。

    也不忍心怪他。

    因为狄飞惊一见到苏梦枕三人上楼,就歉然的道:“请不要怪我失礼。我的头骨不便,无法抬头,很对不起。”

    苏梦枕、王小石、白愁飞不知道狄飞惊说的是不是真话。

    不过他们三人心都是一惊。

    ※※※

    一个这么好看的男子,颈部折断了,永远台不起头来,永远看不到远景。

    三人心里不禁掠过一阵悲哀。

    ——为一个好看的干才感到深切的悲哀。

    ——是不是因为这样,狄飞惊才当成了老二?

    狄飞惊的脖子,软软的垂挂着,谁都看得出来,他的颈骨是折断了,令人惊奇的是位居然不死,仍能撑若活到现在。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似有若无,时断时续,那是因为他一口气难以接得土来。

    ——他这样活看,可以想见肉体和精神上,一直受了多大的煎熬与折磨口——没有脖子的人,一口内息难以运转自如,恐怕武功也不会高到那里去

    ※※※

    ——这样活看,实在是痛苦至极口可是狄飞惊仍微微笑看,像对他自身的状况,感到十分满意:由于他脸色出奇的苍白,低看头这般笑看,纵笑得再优雅,也难免令人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日狄飞惊一直垂看头,所以他很容易的就看到苏梦枕等从楼梯土来,可是等到苏梦枕等上了楼,他仍垂看头,谈起话来,就十分不便了。

    这样看起来,好像狄飞惊正在垂头丧气、矮了半截似的。

    白愁飞看了,心中的嫉意,忽然消失。

    ——世上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所以也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人。

    王小石却恨不得跪下来跟狄飞惊谈话。

    ——也许只有这样才对狄飞惊公平一些,而且狄飞惊也有一种令人膜拜的冲动。

    至于苏梦枕呢?

    苏梦枕怎么个想法?

    ※※※

    苏梦枕先走到窗前。

    窗外一望无尽,同如玉带,塔湖倒影,远处画栋雕梁,飞檐崇脊,正是气象万千的开封府北面。

    苏梦枕双手置栏,不眺远处,只瞰街心。

    雨丝如发,天灰蒙蒙。

    街上只有两种颜色:

    黄和绿。

    黄伞与绿伞像编织的图案,各聚一处,时作快速移动,互抢机枢,羼混一起。从栏杆上望落,像在雨景襄变化出鲜艳的图案:黄和绿。

    人在伞下。

    苏梦枕从楼上望下来,所以只见伞,不见人。

    绿伞是莫北神所率领的“无法无天”队部。

    黄伞是雷媚的人。

    苏梦忱同过身来的时候,又剧烈的呛咳起来,他一咳,全身每一块肌肉鄱在搐看,每一条神经鄱在颤动看,每一寸筋骨鄱在受看煎熬。

    他又掏出白手中,掩在嘴边。

    白巾上有没有染血?

    这次王小石和白愁飞都没有看出来,因为苏梦枕一咳完,就把手帕纳入襟里。

    究竟狄飞惊身上所受的痛苦多些?还是苏梦枕所受的痛苦惨烈些?

    难道这就是得到权力和声名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能有所获,是不是值得?

    在这一霎间,王小石与白愁飞心里都同时升起了这样的疑惑。

    ※※※

    苏梦枕发话了。

    他说话毫不客气。

    他只凭栏一望,这一望就确定了:

    局面已受控制。

    莫北神的伞阵,暂可抵住雷媚的攻势,而且自伞上传递的暗号里,他知道杨无邪马,上就要赶到。杨无邪绝对不会是一个人到。

    他跟楼子里的精兵几乎已成了同义辞。

    只要大局无碍,就有了谈判的条件。这就是苏梦枕先要弄清楚局势的原因之一。

    任何谈判的条件,都要建立在自己的实力上;一个人没有实力,便不能跟人谈条件,只能要求别人帮忙、宽恕、扶植、施舍或栽培。

    苏梦枕很明白这一点。

    他会在极混乱的局势里认清自己的形势,俟形势对自己有利,才展开谈判。

    他一向认为谈判是另一种形式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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