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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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还裂了道口子,一如她此刻的心。
若是姑娘撵她走,不知她可不可以带上这件袍子……
她所能拥有的属于他的气息,似乎只有这一件破碎而肮脏的袍子了。
却不想姑娘没有训斥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更没有说要撵她出去,而是提起她打赢的这一仗。
只是听那语气,不像是夸奖。
不过她能够衣衫整齐的跪在这,的确存了输人不输阵的念头,想要给姑娘争口气,告诉那些人,相府的人不是好欺负的!也让姑娘看在她如此坚忍的面上,能够对她网开一面。
难道她做错了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再抬头看时,阮玉已经进了净房。
里面细细的水声渐渐抚平她的躁动,她不禁重新思考阮玉留下的话。
衣裙……头发……
思绪不由自主的就转到璧儿身上。
璧儿自打被小厮们从她手里解救下来就一直哭,没有更换衣物,更没有梳头洗脸,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上去再踹上两脚,也不知姑爷把她带回去怎么处置了,姑爷进门的第一句就是……看过大夫了吗?
她绞紧了手,却是牵到了臂上的伤口,顿时痛得吸了口冷气。
表面上看是她胜了,而璧儿伤得分外严重,实际上她们是势均力敌。她的巴掌专往璧儿的脸上招呼了,她要抽烂那张总是扮可怜的脸,看她还怎么勾引姑爷。
可璧儿不知是个子没她高还是胳膊短,基本够不着她的脸,就对她的胳膊连抓带咬,还一头撞到她胸口上,现在还闷闷的痛,不敢使劲喘气,否则就要咳嗽。
这个小蹄子,尽给我玩阴的!
夏至眼睛冒火,却又忽的一亮。
姑娘的意思,该不是……
☆、094抬姨娘?
她与璧儿都跪着,她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璧儿却是受尽凌辱的委屈,打眼一看,就是她把璧儿欺负得遍体鳞伤,谁还去追究她为什么会动手?而璧儿的辱骂,就算有人知道了,在这身血淋淋的对比下,又让人同情谁?
她看似是赢了,为姑娘争了光,却不想是真正落了下风,给姑娘惹来了大麻烦。
一时之间,心潮起伏。
怪不得姑娘当着姑爷的面一直不说该如何处置,姑娘是没法开口啊。一旦开口,就目前的状况,怕是只能处罚她,而且无论怎么处罚在人看来都是轻的,必须拿出点非常手段,否则如何服众?而她,就算留条命,还有活着的价值吗?
所以不妨让姑爷开口,而姑爷就算恨透了她,也不好把手伸到主院来,毕竟二人曾经协商……井水不犯河水,再者,一个大男人又怎好管内院的事?
夏至忽然想哭,姑娘这是救她一命啊!
她膝行两步,颤颤的唤了声:“姑娘……”
净房里的水声一停,紧接着春分走了出来,面带复杂的看着她:“姑娘说,如果跪累了就回去歇着吧。”
她望着春分转身离去的淡漠背影,咬了咬唇,重重往净房方向磕了两个头。
姑娘,从今以后,奴婢这条命就是姑娘的。今后无论夏至究竟是为奴为婢,还是配了小子,亦或者……都不会忘记姑娘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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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响,春分为阮玉擦拭的动作一滞,然后换了巾子,动作更加轻柔。
净房中只有轻微的水声,听起来比往日还要单调。
她沉默一会,终于忍不住发问:“姑娘,为什么不趁机……”
趁机把夏至撵出去,依她对夏至的了解,那丫头就算此刻大彻大悟,过后也是不会死心的。
阮玉闭着眼,头枕着厚厚的一沓巾子,神色平静,仿佛入睡。
过了很久,久到春分准备叫上霜降将她从黄杨木浴桶中扶起到床上安睡时,方听她幽幽的说了句:“你们四人,春夏秋冬具备,少了谁,都不是一个轮回啊……”
春分一怔,紧接着眼眶发热。
她低了头,颤声道:“姑娘对奴婢们真好……”
阮玉不语,这回,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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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打架的事经常发生,主子也不例外,尤其是荣宝院的几个姨娘,经常被李氏挑唆着互殴,如今李氏不在,荣宝院安静了一段时间,于是清风小筑这场热闹就有些显眼。
当然,也不全是因为两个丫头掐架。
金玦焱是嫡子,与他有关的事自然倍受关注,如今又娶了丞相的千金,关键是俩人成亲的当日就大打出手,然后便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所以但凡清风小筑有个风吹草动,不需一炷香,就传得尽人皆知。
卢氏自然要行使婆婆的职责,新账旧账一起算。说实话,她非常高兴能有这场战役,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于是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卢氏就发作了。
理由自然是御下不严。
“身为一院的主母,连个下人都管不好,竟然摸到主子房里去了。她想干什么?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敢打人,谁教她的?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听说还在屋里养起来了……”冷笑:“打人还打出理了?璧儿被她打成这个样子……”
睇向璧儿,顿时心疼得嘴角抽抽:“好端端的一个水灵俊秀的丫头,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呐?”
说着说着,竟是朝阮玉支使夏至行凶的道上来了。
金玦焱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娘,当时我们……”
“闭嘴!”卢氏觉得儿子最近总跟她唱反调,竟然开始替阮玉说话了:“你们昨儿不在,那平时呢?若是没人教唆,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就敢下死手?哎呦,让我瞧瞧,大夫怎么说的,能不能留疤?”
璧儿肿着脸,只是哭,卢氏便更加愤怒:“不就是个丫头嘛,怎的就容不下?你这心也太毒了!我告诉你,璧儿是从小便服侍老四的,谁若想动她,得先问问我!”
敲桌子:“嫁进门没几天你还想只手遮天了?今儿我就做主了,晚上就给璧儿开了脸,抬姨娘……”
“娘……”
“姨母……”
金玦焱急了,钟忆柳比他更急。
璧儿是打小便伺候他的,若论情分,要跟表哥更深一层,而且朝夕相处,哪像她,一别就是十几年?若是璧儿抬了姨娘,就算她将来成了平妻,或者嫡妻,怕也不如这丫头受宠,万一璧儿再生下个一男半女……
“姨母,这事急不得……”
“怎么急不得?”卢氏不去看钟忆柳,反怒视阮玉。
现在只要能给阮玉添堵,只要能出了心中的恶气,就是让她低三下四把温家姑娘娶进来都行!
这小子,不想纳妾,还不是为了温香?可就算娶了温香,难道就不纳妾了?身为男人,妻妾成群,理所应当,再说,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且看看这些年给她磕头给她问安给她拜年的,她抱过的亲过的,哪有一个是她的嫡孙?心里膈应着,表面还得装得欢喜,这叫什么事?尤其是三房的孩子个个出落得精灵,老四再没有个后,家业还能落到他手里吗?别忘了,三叔金成业之所以当年没有争过金成举就是因为膝下无子,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重演,还落到自己儿子身上。
而且她这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若是再不赶紧点,也不知能不能看到孙子出世了……
璧儿的心里喜得不行,她没想到心愿就这样实现了,从今往后,她就是半个主子了,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如此说来,这顿打挨得也值。
她不禁偷瞧金玦焱的脸色,握在卢氏手中的指尖已经颤抖起来。
“姨母,我是说……”钟忆柳不知该怎么阻拦,忽然扭头睇向阮玉:“表嫂,你倒是说句话啊!”
阮玉始终在“聆听”教诲,却是听到这么一句,不觉吃了一惊,而后慢慢抬了头:“太太的决定,儿媳怎好置喙?”
她有点奇怪,早就木已成舟了,还商量什么?
对,是得补办个仪式,好歹是终身大事呢。
只是钟忆柳,你不同意就说你的,拉上我算怎么回事?这事跟我有关系吗?
“你……”金玦焱则是大惊,他没有想到阮玉竟会对此事不置可否。
不,他早该料到,她本就是没有心肝的女人,或者说,她的心从来就不在这里,本就当是无动于衷……
他想笑,却觉得心里冷飕飕的,好像外面的风全部灌了进来,往复穿梭,呼呼作响。
“哼,算你明白!”卢氏冷笑一声,准备继续发话。
钟忆柳急忙抢上前:“姨母……”
“忆柳,又怎么了?”
钟忆柳今天让她很不满意。她的确是有心抬举她的,若是她听话堪用,还打算给她个平妻当当,可是她对璧儿抬姨娘这件事左拦右挡……
说实话,今天谁拦着她收拾阮玉,谁挡着不让她抱孙子,谁就是跟她过不去!
她是明白外甥女的心思的,可是,这是不是太急了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难不成她想取代璧儿只当个姨娘?那对阮玉有什么用?而自己抬了璧儿,就是想给阮玉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这金家谁说的算,谁才是真正的当家主母,她想称王称霸,还早得很!
于是便有几分不耐的睇向钟忆柳。
钟忆柳此时也不知哪来的机灵劲,脱口而出:“姨母,今儿个可非黄道吉日!”
卢氏皱眉:“抬个姨娘,要什么黄道吉日?”
“姨母,今儿是初三……”
“初三怎么了?”
钟忆柳做出为难的样子:“姨母忘了,初三可是老鼠娶亲的日子……”
老鼠娶亲?
阮玉立即瞪大眼睛。
岂料金玦焱正怒视她,见她对老鼠娶亲比对他纳妾的兴趣还大,顿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先前的怒火不觉消散了大半。
堂中已经有人笑了,是姜氏,还瞧了瞧金玦焱,弄得他很是懊恼。
钟忆柳则继续扭扭捏捏:“今儿老鼠娶亲,四表哥若是纳了妾,这是什么事啊?”
卢氏绷着脸:“那就明天……”
“明天也不成啊……”
“明天怎么不成?明天灶王爷来查户籍,咱家正好添人进口。忆柳,你可不要……”
正打算警告钟忆柳两句,姜氏笑着走上前:“太太也是心急,就算想要给四弟添个知疼知热的人也不差这一日半日。正月里就是忙,不是这个下凡就是那个升天,说道也多,冲撞了哪个都不好。再说……”
取代钟忆柳站在卢氏身边,力道恰到好处的揉捏着卢氏的肩膀,又冲璧儿那边使了个眼色,连说带笑:“璧儿姑娘还带着伤,这开了脸也不能圆房,否则不得有人说咱们四爷不懂得怜香惜玉?”
金玦焱皱眉,尴尬的别过脸。
姜氏又笑:“而若让四弟只能看却不能吃,也太不人道了些……”
如今这话茬倒冲着他来了。金玦焱再待不下去,拱个手便要告辞。转身之际睨了阮玉一眼,但见她无惊无喜,心中不觉憋闷。
☆、095闹了又闹
姜氏一通说笑,总算把气氛缓和下来。
卢氏脸色渐松,但依旧没好气:“那就换个日子,不若等老二媳妇回来,一家人正好乐呵乐呵。”
姜氏顿时神色一垮,谁不知,她最不愿听到的消息便是李氏的回归?
卢氏感觉到给自己按捏肩膀的动作一滞,唇角便透出一丝得意……叫你们合起伙来让我不痛快?我也让你们堵堵心!
姜氏便幽怨的睇向阮玉,意思是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阮玉心道,又要拉上我跟李氏斗法,这女人之间的事怎么就没个完呢?
心下愈发厌倦。
璧儿却不知该怨谁,本来就要抬姨娘了,心愿就要实现了,结果突然就泡汤了。虽说是待出了正月再办,可谁知道这正月里又会出点什么事?人家红杏、天真、含巧说抬就抬了,哪个也没她这么费劲,她这是什么命啊?
越想越憋屈,就忍不住掉泪。
钟忆柳岂是不知她的心思,暗自冷笑,却做出关心的样子:“璧儿姑娘又是哪疼了?也真是的,被打成这个样子,还要跟在表哥身边伺候……”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她不要脸,生怕没有男人要。
璧儿这个气,可钟忆柳是主子,是卢氏的外甥女,她哪敢反驳,只好继续落泪,还得感激道:“谢表姑娘关心。”
钟忆柳撇嘴,抬了手,看似要抚摸一下璧儿的伤处,却惹得璧儿轻叫起来。
她急忙收回手,仔细观瞧:“璧儿姑娘伤得不轻啊,可别落下什么疤,否则就可惜了这副小模样了……”
璧儿虽然弄得满脸的伤成功博取了大家的同情,事后也心有余悸,若是这伤好不了该怎么办?若是弄了一脸疤该怎么办?而且她被夏至按在地上打,那副狼狈都被人看到了,结果她今天刚一出院门就有人指指点点,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再说,谁会娶一个丑女人做姨娘?
她的泪越掉越多,终于惹得卢氏都看不下去了:“老四都走了,你也别在这待着了,回去歇着吧,听大夫的话,可别落了疤!”
璧儿行了礼,抹着眼泪去了。
钟忆柳看着她的背影,附到卢氏耳边,神秘兮兮道:“我看璧儿伤得不轻,这脸上还是次要的,万一……”
她没有说下去,但是她相信卢氏会听明白。
女人打架,可是专门下狠手的,哪是要害招呼哪,璧儿能不能……
果然,卢氏望向璧儿的背影也现出了忧心忡忡的神色。
钟忆柳便得意一笑,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要来做什么?璧儿,你当姨娘的日子怕是要遥遥无期了。
卢氏忧心了一会,望向阮玉的目光就凌厉起来,一句“贱妇”差点就脱口而出。
虽然她也觉得阮玉挑唆夏至痛揍璧儿不靠谱,而且据传回来的消息,俩丫头就是争风吃醋。
她就纳闷。爷们还没动静她们却闹起来了,这叫什么事?
不过她要相信这事就是阮玉怂恿的,也要让大家都相信,反正但凡能让阮玉不好过的,能让她身败名裂的,一律不要放过,她要将阮玉牢牢捏在掌心,想怎么搓弄,就怎么搓弄。
人一旦有了战斗的激情,精神就爽利起来,哪都不痛了,气儿也通畅了,于是挺起腰板,打算再教训教训阮玉,却见门外袅袅婷婷的走来一个人。
官绿色的褂儿,玄色的裙,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