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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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
他想要制止她,可是属于人的最原始的本能开始苏醒,开始燃烧。
身子烫得不行,体内像是有岩浆滚动,随时都会爆发。
☆、307悔不当初
“小玉……”
他的力度已经不可遏止的加重,他能听到她轻微的喘息与呻吟,不过那或许是哭泣吧,然而更强烈的刺激了他。
他不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她要做什么,他只是想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无论何时何地,都与他呼吸相通,血脉相溶。
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她竟然在扯他的衣服,还解开自己的衣襟。
这是在车里,她一向那么矜持自重,如今怎么会……
“小玉,小玉……”
他一边控制不住的吻她,一边去抓她的手。
阮玉挣了一会,忽然靠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小玉,小玉,你怎么了?”
金玦焱慌得不行,血脉还在喷张,可是他急忙钳住她的肩,想要仔细看看她。
阮玉只把头用力低下,竭尽全力的哭。
其实她刚刚只是想自己可能就要去做一件大事了,那么在此之前,她可不可以……
总要到最后关头,才会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可是,或许再无弥补的机会了。
她想把最美好的自己给他,可是之后呢?他如今为了她已是颇费心思,她不是没有看到他消瘦的脸颊,深陷的眼眶,这阵子他一直在外面,人都晒黑了。
阮洵的事,他一直瞒着她,岂非就是不想让她心焦?而他,一边四处奔波,一边又要对她强颜欢笑,生怕她发现一星半点的不妙,这此中的焦虑,又有谁人得知?
金玦琳说得没错,他是没什么本事,可是他在尽一切的努力,而自己呢,自己能做什么?
方才她是冲动了,可知这样一来,要他怎么办?
金家……不论阮洵如何,她都待不下去了,所以,又何必再让他为难呢?
不管是报答,还是情之所至,还是只想让他记住她,她都不该这么自私。
救阮洵,或许不止这一种方法,但不能不说,这可能是最有效的,最简单的,又或许根本就没有她想得这般恐怖呢?就算是……她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干什么这么放不开呢?
当然,她没有搭救阮洵的义务,可是让她看着一个疼爱自己的人送死,她办不到。
虽然那些疼爱,本不该属于她,但是她享受了,就应该付出代价。
大不了……她可能会继续穿越吧。
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金玦焱松了口气。
帮她理好凌乱的衣襟,吻了吻她的鬓角:“别去想那么多,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不过你一定要好好将养身子,万一岳父大人回来看到你瘦了一大圈,还以为我虐待了你呢……”
阮玉看着他。
好办法么?你又再骗我。当然,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担心。
于是也不戳破,就静静的偎在他怀里。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下车,再持续到金玦焱将她安置到床上。
阮玉始终看着他,目光似是很平静,又似是很复杂,让他摸不着头绪,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快睡吧,这药得好好休息才能发挥效力……”
“你也歇歇吧,”阮玉忽然开口:“几天没睡了,明日不是还要出去吗?”
笑,神色忽然变得温柔:“你这样,我又怎能睡得安稳呢?”
金玦焱亦笑了,摸摸她的额发:“好,我也歇着。”
方一转身,忽听她急唤:“金玦焱……”
转头,正见她脸上闪过复杂情绪,却又在这一瞬弯起唇角:“晚安。”
金玦焱不是很习惯这个词,不过既是她说了,又是这样一副神色,他也牵了牵唇角:“晚安。”
阮玉就这样看着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想着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目送他离开了,心中顿时涌起各种难过,眼前也跟着模糊,她只能揪紧被角,不让自己哭出来。
然而那个身影忽然一停,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合适的表情,他便往旁边一转,倒在荷花榻上。
榻短,他个子高,脚只能架在外面,却是将脸面向这边,朝她一笑。
她急忙扭过头,努力咽下喉间的热辣。
屋子很安静,能听到烛光静静摇曳。
阮玉盯着布在墙上的烛影,想起他们第一次同处一室的情景。
当时,正是谁看谁都不顺眼意图除之后快的时刻,她霸占了大床,他委屈在小榻。夜里,他翻来覆去,她也没睡好,随时提防他会裂变。
时间多快啊,一年多了,她人生中的丰富多彩好像都发生在这一年里,而这一切的丰富多彩皆是因了他。
她记得,在山上,他曾对她说……如果我们顺顺利利的成了亲,现在会是怎样?
会怎样呢?
她笑了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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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时,金玦焱已经不见了。
这是阮玉意料之中的,只是她的枕边多了一只竹节佩。
他是想告诉她,他曾在她的身边停留了很久。
阮玉拾起玉佩,握在掌心,又扬声唤霜降伺候她梳洗。
清风小筑上下如今已经全部得知了噩耗,又听说福瑞堂闹了那一场,把主子都气吐血了,于是个个活得战战兢兢,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是个什么命运。好在平日训练有素,只是气氛显得压抑些,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阮玉让霜降把她打扮得郑重其事,但不能太过华丽,因为她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霜降一向是少言寡语的,最近更是沉默。
身为下人,她们如今帮不上主子一点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主子尽量可心可意。
阮玉穿了藕丝琵琶衿上裳,罩玉色烟萝的轻纱半臂,下系鸦青色绣月白色梅花的综裙。梳瑶台髻,绾梅英采胜簪,戴镶嵌珍珠碧玉步摇,配一对南珠珠花。
阮玉自己选了红翡滴珠耳环和桃花金和田玉镯,又打仙鹤描金首饰盒里挑戒指。
霜降突然觉得有些不祥。
阮玉又让她把自己弄得气色好一些。
当翠梅花钿儿端端贴在眉心,她又对镜照了照,表示满意。
“奶奶……”
阮玉回了头,见霜降绞着手,红了眼圈,一副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的样子,不觉一笑:“我去跟丁嬷嬷聊上几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什么也不清楚,想来她老人家对朝堂内外总归是有些了解的吧?”
其实主子做什么,完全没有必要跟下人解释,阮玉平时也少有啰嗦,于是霜降愈发感到不安。
不过阮玉当真去找丁嬷嬷了,门一关,便是一片寂静。
丁嬷嬷瞧着阮玉,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唇角微动:“想好了?”
阮玉点头,奇怪自己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她不是该悲悲切切的吗?
“我只是想进宫去一趟。虽说迄今为止也没有几日,可是这种大事……”语气顿了顿:“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枝节?如今没有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跟我说这个结果,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冤情?我是相信我爹,不会做这种蠢事!”
“可是有的时候,有些事并不是要你相信,也不是要别人相信……”
沉默。
“我知道。但我必须问个清楚,我必须……”
对面的人雕塑般的坐着,洞观世事的眼睛仿佛能看出她心底的隐秘。
阮玉垂了眸子:“为人子女者,纵然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可是如果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甘心呢?”
“会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玉顿了顿,良久。
“人生在世,总是会觉得有这样那样的难关,其实,也只有一关最难过……”
丁嬷嬷看着她,半晌。
“这是我行走于宫里的腰牌。不过我既然出来了,便不能再回去,如果一意孤行,这个腰牌,也只能用一次……”
阮玉看着那躺在掌心里刻着篆字的古铜色小牌子,默默接过:“谢谢丁嬷嬷。”
“仅有这腰牌也不行,你还需去找一个叫佘余的公公,他在当初受过我的恩,会把你带到你想去的地方。”
“我本是阮相请来教导你的……”待阮玉走向门边,她忽然说道:“只是我这人,喜欢清静,所以对你的教导……”
“嬷嬷的大恩大德,阮玉时刻铭记于心……”
“没什么好记的。”丁嬷嬷难得的笑了:“我本就有云游天下之意,如今倒也是时候了……”
阮玉怔了怔,忽的明白过来。上前,深深的施了一礼。
丁嬷嬷摆摆手,阮玉一直保持恭敬之姿,退出门外。
霜降还在外面守着。
阮玉叫过她:“去叫穗红把落桂和佳宁的卖身契找出来还给她们,将这个月的月例发给她们包括咱们早前定的赏钱,再每人另封二十两银子。让问珊领人把西厢房打扫打扫……四爷不在,你去叫千依过来一趟……”
霜降见她神色平静,说话甚有条理,于是忙忙的去办了。
然而待她领着千依转到主屋这边时,阮玉不见了……
☆、308决定了…
阮玉打外面叫了辆马车,直奔皇宫。
她也不知要去做什么。
救阮洵吗?
她没有把握。
她不是故事里的穿越女,有无穷无尽的智慧与好运气,即便遇到挫折也能绝处逢生,她只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她还设想,若是真把那样的成功人物弄到这边,变成她,还会无往不利吗?
她也想过智斗启帝,可是一想到启帝阴鸷又不怀好意的样子,一想到他色眯眯的叫她“小玉玉”,她就怕,怕得要命。
她喜欢钱,因为钱可以解决许多事,有钱就有安全感,可是总有你想花钱都花不出去的时候。
难道真的要用金玦琳说的那个法子?
的确,这是她想到的第一个也是思量至今唯一的一个法子,她也在第一时间觉得自己很贱,很无能。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认得哪个?求得到哪个?人家又为什么要帮助你?这种株连九族的大罪,何人能不避之又唯恐不及?
而且任你千头万绪,左挡右支,其实真正能决定阮洵生死的,还不就是那一人?
要她怎样?
她能怎样?
她闭了闭眼,攥紧了腰牌,一任那块小铜片嵌入掌心。
再睁眼时,只盯着窗帘缝隙处时隐时现的嘈杂。
皇宫,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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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是不能离皇宫太近的,所以相当长的一段路,阮玉要自己走过去。
踏着硕大的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宝相花纹云头锦履踩上去静悄悄的,可是仿佛依然有响声落在耳边,回荡在心里。
这一段路很漫长,守门的侍卫看起来就像一粒粒小黄豆。太阳又很晒,让人一阵阵的发晕,可是阮玉希望自己就这样走下去,永远不到尽头。
周围很空旷,有一种行走在静止中的感觉。
可时间毕竟在流淌,因为那两排侍卫越来越近了,镶嵌九十九颗硕大圆润铜钉的宫门天神般压了下来。
阮玉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腿脚也跟着发软。
她掌心紧攥,希望痛苦能让她略略清醒,让她坚持下去,可是步伐的迈进已经变得艰难了。
面前的一切有点像水面倒影在晃动,她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身子发虚。
身后好像有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的回了头……
阳光刺目,令她有一瞬间的眩晕,然而她依旧看到一个黑影不管不顾的向她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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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阮玉看清面前的人影时,顿时睁大了眼睛:“季桐?”
然后又往旁边张望。
“你疯了?”
阮玉没有找到金玦焱的身影,却是听到季桐一声怒吼,这与他平日温润平和飘然若举的形象完全不同,她不由有些愣怔的看他。
季桐大约也发现自己太过冲动,深吸口气,恢复平稳:“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可以来到这里?”
阮玉觉得这两句好像没什么不同,依旧怔怔的看他,其实这正是她想问季桐的话。
“我都,我都听说了……”
你到底听说了什么?阮玉仅有脑筋在转动。
“你一片孝心,但也不至于……”季桐又有些激动,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他……金四爷找了我……”
目光开始闪烁:“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阮玉模糊,金玦焱居然去找最为忌惮的季桐,看来事情果真,果真……
“他还在联络其他人,我也是。你放心,”语气忽然松了下来:“纵然那位……”
他不好评价启帝,只道:“但也不能不顾及舆论的力量。不过阮……阮相的名声,你也不要……”
不要抱太大希望吗?
季桐看着阮玉那个样子,把这句话咽下去:“总之,先保住命再说。”
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懂,只是盲目点头,然后转身,竟又是要往皇宫的方向前进。
“你要干什么去?”
季桐力气太大,竟差点把阮玉扯进怀里。
他一怔,急忙松手,却没有放开她的袖子:“走,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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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桐将阮玉送回去了,这在金家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其实季桐大可不必这般敬业,关键他是怕自己一个没看住,阮玉就又溜了,所以便将阮玉送到金家门口,连大门都没进,只嘱咐守门的小厮唤人来接便走了。
若是将阮玉换作别的人也便罢了,可偏偏是阮玉,偏偏阮玉又跟季桐有过那么一段,所以季桐虽然只露了个脸,一股小风就以滚雪球的势头狂吹到各处,然后再将阮玉进行狂风般的洗礼。
“呦,阮相还在牢里蹲着,他的女儿居然还有心情出去闲逛?”
“你可是说错了,人家那哪能叫闲逛?你看这打扮,这小脸,啧啧……”
“有伤风化!你们说丞相大人是怎么生出这种女儿的?”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说你招惹谁不行?那可是你妹夫,你怎么下得去手?”
“可不是,姑奶奶正怀着身孕呢,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呐?”
“依我看,她根本就没心,真难为表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