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忆柳自打发出信就在大门口盼着,此刻更是不离卢氏左右。
“姨母,你这一走,忆柳可是想您呢。只忆柳这胳膊就是不见好,一遇了阴天下雨就又痛又痒……”
她这胳膊怎么也是因为阮玉伤的,虽然卢氏是为阮玉而归,但是自打进门还没提过阮玉半个字,她必须得让卢氏想起来。
“嗯,苦了你了……”
卢氏的身子要么是真养好了,要么就是兴奋至极,一句叹息竟也能叹得中气十足。
钟忆柳便抿了抿唇,更加殷勤。
卢氏回来事先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杀了金成举个措手不及。
金成举捋着胡子,皱眉打量自己的太太。
卢氏笑得很是贤惠,还颇有点妩媚的味道。
不能不说,乡下的水土是养人的,不过待了一个多月,卢氏就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看来你在乡下过得还不错。既是不错,就多待些日子,把身子好好养养,怎么想着回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能待得住?我若是不回来瞅瞅,非得急死在乡下不可!”
“哦,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什么急?”
“老爷,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不急?亲家的事可是关乎咱们金家的前程,这若是……”
“卢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304不祥之人
“老爷,您真是冤枉我了,我能打什么主意?再说,这事也没一定呢。我在乡下守着,消息也不灵通,天天吃不着睡不香的您就忍心?我怎么也得回来瞅瞅,就算使不上什么力,心里也能安生一点不是?”
“你若当真这么想便好!”金成举哼了一声。
“老爷,您为什么就不信我呢?”卢氏抹起了眼泪:“我再怎么着,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我这马不停歇的回来了,可是进了门,老爷连关心都没得一句,只一味的责怪妾身,就好像……”
“行了行了……”
金成举瞅了瞅在一边低眉顺眼的钟忆柳,只觉卢氏不管怎么修炼都成不了大器,这外甥女还在跟前站着呢。
他心烦意乱,一拍桌子:“铺子里还有事,我得出去一下。你既是累了,就先歇歇,晚上再给你接风……”
卢氏急忙站起:“是不是亲家的事把铺子的生意给影响了?”
金成举怒瞪她一眼:“少胡说八道!”
走了两步,回头:“老三媳妇生了,待会你去瞧瞧吧……”
“知道了,老爷。”
卢氏揪着小手绢目送金成举远去,钟忆柳也在旁边瞅着,想着卢氏被金成举吓了一下,那么接下来还会不会……
岂料金成举的背影刚刚消失,卢氏就收起关切的样子,简直是要眉飞色舞:“怎么我回来了就只你一个人迎我,她们呢?还有阮玉,她爹出了那么大事,她竟然还能在屋里坐得住?给我把她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她这是怎么个孝心!”
“好咧!”
钟忆柳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刚雀跃到门口,又转回身:“要不要叫上二奶奶,还有大奶奶?”
别人来不来不要紧,关键是李氏一定要到,若说这个家哪个最痛恨阮玉,非李氏莫属。
当然,来的人越多越好,能看着阮玉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她做梦都要笑醒呢。
“叫,当然要叫上。能来的都来,咱们金家堂堂正正,容不得一点龌龊!”
“遵命,姨母!”钟忆柳恭恭顺顺的垂头,挡住脸上的喜色。
人是卢氏让叫来的,就算表哥……也怨不得她吧?
——————————
阮玉在清风小筑就听说卢氏回来了。
当时她正在描图。
这阵子实在太闲了,得想法子赚银子,她的小庄子虽然不错,但还需归置归置。只是不论做什么,少了钱哪行呢?
她勾勾画画,不多时,纸上就现出了个丘比特。
早前她曾画过一个,可是转个身的工夫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是被金玦焱连同十二星座图一起拿走了。
十二星座的一系列饰品可是为金玉满堂赚了一大笔,据说抵得了一年的收入,即便是现在,只要一摆到柜台依然会销售一空。
金玦焱也不小气,给她分了成,只是那个丘比特,始终不见金玉满堂打制出来,难道是太前卫了?
阮玉咬咬笔杆。
不过这小东西当礼物应是不错,金悦君小童鞋的洗三礼因为金玦焱的阻挠她没去上,满月时可不能缺席了,稍后等金玦焱回来,让他务必把这个弄出来,只是到底是做成个挂件还是摆置呢?亦或者弄对小金镯子,用它当铃铛?
不知不觉的,她有了什么事都想要跟他商量,而且见了纸上那个胖娃娃,她忽然想……
把笔一拍,她琢磨什么呢?真是……
“四奶奶,太太要你过去一下……”
卢氏回来了,阮玉挺意外,她没想到卢氏竟然仅待了这么几天。
其实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只是实在没法圣母,期盼一个讨厌自己自己也讨厌的人早日归来。
如是,是回来瞅瞅还是就不走了?但愿……
她心里别扭着,忍不住就要问:“太太怎么突然回来了?”
旁边的人也不知道,穗红瞧了瞧她,面色复杂:“奶奶,要不别去了,等四爷回来……”
“你当我想去?”阮玉对底下人也不瞒心思:“只是大家一准是要去的,若是单单少了我,指不定被编排出什么来。她是长辈,我也不好说什么,总归是凡事都做到了,别让人拿住理就行。”
穗红便低了头:“奴婢,奴婢出去瞅瞅……”
是去看金玦焱什么时候回来吗?如今才中午,他最近不到晚饭后是不会出现的,也不知庞七的事怎么就这么复杂。
阮玉嘴里说得好听,心里也不舒服,便不由得羡慕起小圆。
小圆就要自由了,可是自己呢?
跟卢氏绑在一起,喘气都费劲。
然后也往外瞅了瞅……金玦焱什么时候回来啊?
——————————
阮玉已经很麻利了,可是待到福瑞堂,发现自己还是迟了。
她倒是不知,正是因为有人等着看她的热闹,才会比她速度快。李氏还想,金玦焱把清风小筑护个密不透风,就怕阮玉听到个一星半点儿,可是纸哪有包得住火的?如今更好,包得越厚烧得越猛,稍后阮玉还不得跟灶坑里的老鼠似的?想想都兴奋。
她正打算给阮玉来一个狠的,冷不防一道冷笑先砸了下来:“呦,这不是老四媳妇吗?竟是又要大伙等着你,你还当你是相府千金吗?”
是卢氏。
这老妖婆是因了阮玉去的乡下,身为当家主母,里子面子都掉光了,还不把阮玉恨个透?
如是,自己好像倒不用多事了。
不,看别人打架哪有自己下手痛快?
待卢氏折腾得差不多了,她再给阮玉一棒子!
阮玉规规矩矩的福了礼:“见过太太。实是儿媳在歇晌,忽听太太传唤,未免不敬,便略略……”
“什么?你在睡觉?你竟然还能睡得着?”卢氏不待阮玉说完便尖声叫喊起来,又夸张的环视四周,企图得到更多的共鸣:“啧啧,这就是阮相调教出来的女儿,真是风雨不动安如山呐!”
姜氏有些同情的望着阮玉。
或者说,她更想同情自己。
好容易等到阮玉打倒李氏掌了中馈,正琢磨跟她联络联络感情,让她跟金成举递个话,无论是分家还是照应着点,这都是靠得住的。怎成想她才拨了一个算盘珠,这边就出了大事。
那天她刚听到消息,就去清风小筑打算跟阮玉通个声气,也算卖个好,怎奈被百顺那不长眼的给拦了。
她气得不行,回去倒叫金玦鑫给训了一顿。
金玦鑫是前所未有的通透:“如今阮洵摊上这种大事,别人躲都躲不及,你还偏要上赶着?知不知道老四为什么把福临院给封了?”
她一听,顿如醍醐灌顶,非常感激百顺方才拦得坚决。
只是她好容易得了靠山,这靠山还是她扶上去的,怎么就倒了?她是什么命?
于是此刻分外纠结。
她倒是要站在卢氏这边还是再等等看?万一那边的风向再转回来呢?
可是万一转不回来,这中馈怕是又归李氏了,她当时那么踩吧李氏,李氏死灰复燃还不知要怎么疯狂呢。
阮玉,你可把我害苦了!
那么,她现在要不要先表达下立场,以期李氏将来手下留情?
“那个……弟妹也是身子骨弱,这天……”
“她身子骨弱?我看那脸色比我走的时候可强多了。怎么着,希望我回不来?打量我回不来这家就归你了?你们瞧瞧她,那穿着,那打扮,当自己是病西施呢?专等着糊弄爷们?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我远途劳顿,你连问也不问一声,这就是你的孝心?”
阮玉从善如流:“太太一路可好?”
“算了吧,我可担不起你的关心!”
阮玉皱眉。卢氏此番归来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半路冲到什么了?以往还有点当家主母的样子,如今简直就像个胡搅蛮缠破马张飞的泼妇。
她不动声色的瞧了瞧四周,忽然觉得有些诡异。
大约是因为秦道韫刚刚生产,三房彻底缺席,在座的大房、二房跟钟忆柳都是一副瞧好戏的样子,李氏嘴边的痣仿佛还冒着黑光。
到底是怎么了?卢氏这一回来,怎么所有人都不正常了?
她自认当家这段时间没做过亏心事,也没有苛待二房的人,就连钟忆柳也是按照主子的月例供养着,要什么给什么,所以她只是短暂的怀疑了一下,便不再吭声。
“你们瞧瞧,瞧瞧,我才说了她两句,她就敢给我甩脸子!”卢氏使劲敲着扶臂。
“姨母,仔细身子。四表嫂再不懂事,总归有表哥操心,姨母还是……”
“不要跟我提你表哥!”钟忆柳这一提醒,成功的把卢氏真正激怒了:“就是这个狐狸精,迷惑你表哥,竟连我这个当娘的话都不听了。有她这样做媳妇的吗?尽挑唆爷们不学好!我金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娶了你进门?扫把星!搅家精!荡、妇!”
最后一个词出口,阮玉顿时身子一震,缓缓抬了眸:“敢问太太,我到底做了什么,惹得您这般口不择言?”
“你做了什么?你做的事多着呢!真不知你娘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我要是她,一出生就把你掐死,省得累爹累娘,不得善终,你就是个不祥的东西!”
☆、305晴天霹雳
阮玉一听这话不对,一时间,这些日子看似正常实则诡异却被她忽略的古怪一一浮现眼前。
她还想起穗红。穗红突然回来,分明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讲,可是始终没说出口,而且这阵子总是对她躲躲闪闪,还偶有失神……
“我……”
心忽然慌起来,就好像张开了一个无底洞,等着她坠落。
眼前的一切开始晃动,声音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颤抖:“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是怎么了?”
李氏一见这情况,觉得火候也到了,于是拿帕子沾沾唇角,摆出一副温良贤淑但绝对幸灾乐祸的姿态:“弟妹还不知道么?亲家老爷通敌卖国,已经下了刑部大牢了!”
什么?
阮玉眸子一定,紧接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压了下来。
昏沉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焦急而惊惶。
她还听到那个声音在大声跟人争执,异常愤怒。
她好像被抱起来了,但是有无数个人抢夺她,好像要把她撕碎。
她想睁开眼,然而眼前有无数个人影晃动,还有无数的声音蛛丝一样裹缠她。
“……我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阮洵惹了那么大的事,咱们不能跟着她陪葬!”
“是啊,四弟,虽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可是哪就分得那么清楚?咱们家刚遭了一难,可不能再被她拖累了!”
“自打她过门就灾祸不断,家宅不安,她就是个灾星!”
“挑拨离间,口蜜腹剑,还妒忌成性。你看把夏至打的?如今又把人弄哪去了?她就那么容不得别人?”
“见表哥对我好点她就给我脸色看,还往外撵我。姨母,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是什么日子,呜呜呜……”
“哎呀,你看弟妹这个样子,该不是有了吧?”
“有了也不留,给我打了,谁知道是哪个野汉子的种?咱们金家容她不得!”
“对,打了撵出去!”
“哎呦,说不准就是弄出这副样子惹咱们同情呢,真是下作!”
“老四,休了她!你不一直想休了她吗?如今正是个好机会!”
“阮洵不是个好东西,他的女儿能好到哪去?这门亲事我早先就不同意,你可不知,就因为你娶了这贱人,我在人前都抬不起头……”
“这都不说了,通敌叛国,那是要诛九族的!”
“哎呀,四弟,你可不能妇人之仁!赶紧休了她,正好让皇上看看咱们大义灭亲的决心!四弟,你身为嫡子,可要保住咱们金家的皇商啊……”
“表哥也不用担心,凭表哥这样的人才,还愁找不到媳妇?”
“对,赶紧休了她!娘给你娶个好的,比她好十倍……”
“都给我闭嘴——”
一声怒喝,仿佛利刃一般隔断了裹缠在身上的丝,于是阮玉成功的向深渊坠去……
“小玉,小玉……”
——————————
“小玉,小玉……”
好像有一只大手摩挲着她的额头,虽然粗糙,但很温暖,很舒服,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贴近,似乎只有这样,就会烦恼顿消,就会平安喜乐。
对了,她好像知道了一件可怕的事,是什么来着?她怎么记不起来了?
“四爷,大夫说奶奶还得睡上一阵子,您还是……”
“不,”金玦焱摇头,语音嘶哑:“我在这看着她……”
穗红鼻子一酸,哭起来:“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如果不回来……不,如果奴婢早告诉奶奶……”
“你做得很好……”
“没有!奶奶在怪我,她们也在怪我……”
“你出去吧……”
“四爷……”
“出去!”
穗红冲着那背影屈了屈膝,抹着泪的走了。
“小玉……”金玦焱轻声唤着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