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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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转回来了,可还偏要多上几句:“若不是我家那没用的挨了爹几板子至今还在床上躺着,理应让他为咱金家效效力,只可惜……”
怎么话题转来转去总离不了她呢?阮玉心想,不过前几天她还看到金玦森在府里溜达。这阵子没出去赌钱,养得白胖了不少,听说又收了个丫头,也亏得李氏能按得住气。
而金玦森之所以肯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一是金成举的严看死管,一是他外面的债还没清呢。在家里,因为金府有丞相罩着,能保得一时平安,可若出去……
不过也没闲着,动不动就找府里的下人开上两局,气得金成举撵了好几个小厮,还有个管事。
真亏得李氏还能叫苦连连。
阮玉发现了,有一种人自来便生就一种本事,不仅能够无理辩三分,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不管如何祸害人,自己也能摇身一变,成功上位成受害者。此等修为,不佩服不行啊。
“只是大哥啊,”李氏终于换了控诉目标:“上回你就看错了单子令咱们金家险些倾家荡产,这回又……”
摇头:“跟金子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道还分不出?”
阮玉终于听明白了,敢情这回事情果真出在金玦鑫身上,可是这真金假金又是怎么回事?
☆、275事件主角
李氏支使小丫鬟将个黑漆托盘递到她面前:“弟妹,你瞧瞧,我就不信你看不出!”
放到手里的是两个物件,一样是黄澄澄的镯子,一样是像贝壳,然而明显不如贝壳的纹路有规则,而是一层层的仿佛粘到一起的东西,看去倒似云母,不过也是黄澄澄的。
“就是这玩意,据说在炉子里烧上几烧就炼成了金子,你手里那只镯子就是用它打制出来的。可是弟妹,你再瞧瞧这个……”
手中又多了只金镯。
阮玉两相对比,发现两只镯子虽然看起来差不多,然而若是仔细观察,前者明显不如后者厚重,而且总似少了那么一点光泽,看起来贼溜溜的。
“咱们这段时间可是卖出去不少,现在人家都找回来了,非说咱们拿假金子骗人,白担了个皇商的名头,要把咱们告到衙门里去,还要告咱们个欺君之罪。幸好,老爷出面,不仅返还了他们银子,还照价赔偿了两倍,人家才把嘴闭上。可这才一部分啊,若是……四弟,这阵子你也在铺子里,那上面的帐可是记得真真的,咱们就等着人上门讨债吧!”
金玦鑫脑门子冒出了更多的汗珠:“可是我当时看,这分明是……”
“大哥,还说什么当时?”李氏立马叉起了腰:“当时这人是你联系的,而且跟老爷千保证万保证,说什么此矿独一无二,是老天赐予的。可真独一无二,整个大盛,整个制金的商户,怕是只有大哥才得了个假金矿。你还自动请缨要去看看,老爷琢磨你锻炼了这么多年,又有了前次的教训,总该长进了吧?可是你……”
冷笑:“我不禁想替大家伙儿问问大哥,大哥一力促成咱家买了这个矿,你又从中捞了多少银子?”
“李氏!”一直没开腔的姜氏终于忍不住了:“好歹你大哥是金家长子,你作为兄弟媳妇怎么这么不留口德,想怎么训斥就怎么训斥?老爷还没开口,你吵吵个什么劲?你还把不把老爷跟太太放在眼里?”
“呦,大嫂可别给我扣帽子,人家都不给咱们留后路了,我还留什么口德?也别说什么孝道不孝道,大哥若是孝敬,就不能这么自行其是,让老爷太太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他操心!”
“你……”姜氏一指李氏,气得胸口憋闷。
可这回的确是大房理亏,而且此番金家为了不再发生原材料短缺的事件,于是在金玦鑫的力劝下,咬了咬牙,将矿买下。
据金玦鑫说,当时好几个人跟他争这个矿呢。而且矿还是新矿,刨几下就出矿石,而且怎么刨怎么有,足见蕴藏丰富。他是费了好大力才把采矿权争取到手,可是待出了事,他回头找时,卖矿的,跟他争抢的,一个都不见了。而经了官的文书倒安安稳稳的掐在手中,上面只点了矿名,也没标明是金矿。
金玦鑫这才忽悠一下子清醒。
可是骗子不见了,他能怎么办?倒是报了官,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贼人抓捕回来?
买主可是不等人的,都堵在门口要钱呢,还要讨什么“精神损失费”。而金家为了买矿,跟各大钱庄借了银子,又压了房地契,如今人家听说金家上了当,就在账房里坐着,说是金家若再拿不出个章程,就要告到金銮殿上去。
金家这回是真摊上大事了!
“所以大哥还是把捞的银子交出来吧。你看看,就因为你贪图一时的小利,竟是要害全家喝西北风。我就纳闷,难道公中平时贴补你的还不够多?你怎么下得去手?就算没人嫌钱多咬手,可目光也要放长远些吧?大哥,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呢?你就算不看着老爷太太,可是全家上下还有这么多的孩子……哦,如今你倒不用愁了,钥哥儿和娥姐儿的婚事终于可以体体面面风风光光了,是不是啊,大嫂?”
阮玉只觉得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除了金玦淼担心秦道韫受惊没有出现在福瑞堂,其余人都神色凝重,可是李氏竟然还能思路清晰的站在这振振有词,步步紧逼,而且面上不见紧张倒很是幸灾乐祸,若是单看李氏的表现,还以为她不过是小题大做呢。但是她时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瞟上一眼,顿令阮玉觉得事情绝对不这么简单。
金玦鑫攥紧了拳,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摇摇欲坠。
他忽然推开姜氏,走到金成举面前,嗵的跪倒,连磕三个响头:“父亲,母亲,儿子不孝,请把儿子交给官府,是杀是剐,儿子毫无怨言!”
“呦,还要什么怨言?大哥若是真有什么好歹,伤心的也是老爷太太,真正承受怨言的,是咱们这些活着的人。呵,我记得上回出事,大哥也让老爷把自己交出去,结果呢?”
嗤笑:“只是上回有弟妹我拿了自己的嫁妆,又从我娘家借了银子替大哥堵了窟窿。如今,呵呵,弟妹我可没这个本事了……”
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阮玉身上。
阮玉一怔,转瞬恍然大悟。
怪不得每说一件事都要捎带上她,怪不得屡屡强调她的不食人间烟火,怪不得明里暗里的指责她没有子嗣,又骄横善妒,原来她才是整场事件的主角。
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
仿佛怕她听不懂似的,李氏又轻飘飘但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虽然咱们有丞相大人做靠山,可这等事若是麻烦他老人家,于他老人家官声不利啊,更何况……”
更何况他本就没什么官声,你是这个意思吧?
阮玉垂眸,弯了唇角。
“再说,咱家的皇商本就是丞相大人帮忙争取来的,若是……”
若是……只能雪上加霜了是不?被举荐的人犯罪,举荐之人也要跟着连坐是不?所以这事只能“内部”解决了是不?
阮玉唇角的笑意更大了些。
这便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李氏,或者是但凡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的人,都惦记她的嫁妆好久了吧。
是了,她嫁过来后,除了享受,也没有做过什么贡献,而作为女人的要为家族继后香灯的基本任务也没有完成,当真要补偿一下大家的损失呢。而且,无论怎么看,她都是这个家里最财大气粗的主儿。
至于李氏……生意上的事,本是男人们在操心,如今连一家之主都没有发话,她却一直上蹿下跳,真由不得人不对她“另眼相看”呐。
偏偏这时,李氏又拍起了大腿:“唉,若是没人肯出来救急,咱们一大家子……还有大哥,难道就真要进了班房?看来得赶紧找个人算算,咱们家是冲了什么,怎么这两年就没摊着好事?我听说最近有个很灵的算命先生……”
这两年都没摊着好事?是我嫁过来的这两年吗?敢情我才是罪魁祸首?若是我不肯出手,不仅是陷金玦鑫于不义,更是对不起全家……李氏,你这招挑拨离间还真是一箭好几雕呢。
她弯弯唇角,就要站起。
对面忽然有人拍了桌子:“吵什么吵?不是说这事我来解决吗?”
阮玉立即看向他。
金玦焱突然决定出门,竟是为了……
“四弟,这怎么成?”李氏立即反对:“家里的生意你一直没沾手……当然,最近虽然出了个好点子,但做生意可不是这般简单。你看你大哥,打了多少年雁,还不是总被啄眼珠?”
姜氏又要动怒,被钟忆柳拉住。
钟忆柳自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此番金家亏得可不少,阮玉身为金家人,如果坐视不理,自私自利无情无义的名头她是逃不掉了。而若是出手相助……她的那些嫁妆怕是都得填进去。而她若是没了嫁妆,跟穷鬼有什么两样?到时自己有姨母做靠山,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她就怎么拿捏她?
可若阮玉真的铁了心,那么她……
她是不是应该跟姨母告个假,回家看看母亲?
“说什么啄眼不啄眼,且问二嫂,如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就算再糟糕,还能糟到哪去?”
李氏语塞。
金成举捏着胡子沉吟半晌,忽的一拍桌子:“老四说得好!”
“老爷……”
“父亲……”
“爹……”
一时之间,无数个声音向金成举进攻。
金成举手一挥:“老四说得对,事情再糟还能糟到哪去?顶不济……”
语气顿了顿,然后望向金玦焱,语重心长:“老四,如今全家的安危都压到你一人身上了……”
“那怎么行?”
李氏还以为自己插了话,顿惊出了一身冷汗,然而再一看,是卢氏正冲金成举发力:“老四还小,他懂什么?又没做几天生意,能办什么事?别再把自己折进去,到时怎么办?再说眼下明明有解决的法子,却要费那般力气,也不知你们都是怎么想的。吃金家的穿金家的用金家的,金家又替你养着一大屋子人,如今不过是让你拿出点银子救救急,就推三阻四,倒要相公去犯险,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276给我记住
李氏觉得卢氏这话说得太对心意了,其实她早就想这么说,话也就该这么说,可是她跟阮玉是同辈,怎么好拿出这副语气呢?不过她早就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事,第一个把主意打到阮玉身上的一准是卢氏,这自以为是的老糊涂如今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太太别急……”她连忙出来打圆场:“弟妹不是没说不行么?弟妹,太太说得是,眼下咱家遭了大难,古话说的什么?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你是金家一份子,也逃不过不是?再说,到时你就忍心看咱们……”
笑,苦口婆心:“放心,等咱们度过这个难关,对弟妹只有感激的份儿,而且依咱们金玉满堂的本事,弟妹的嫁妆不多时就滚着雪球的回来了……”
此番是真真说到嫁妆上来了,我说李氏,你是打了多久的主意了?看来你屡屡的派了金宝娇来,为的当不是我屋里的一星半点儿吧?
然而未及她开口,金玦焱乜了李氏一眼:“这么说,二嫂当年舍出去的嫁妆早就回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滚了挺大的雪球吧?怎不见二嫂拿出来救急?”
“我……”李氏当即语塞,转而挤笑道:“四弟,瞧你这话说的?二嫂不是心疼你吗?否则也不能把大家招呼到一起商量了。再说,眼么前就有……”
“不劳二嫂挂虑。”金玦焱冷冷一笑,打断她,上前给金成举行了一礼:“爹,还是让儿子去吧。我吃了金家这么多年饭,也该劳动劳动了……”
“这怎么一样?”
卢氏大急,转而怒瞪阮玉一眼,偏偏这一急还生出了点智:“前段日子你就怂恿老四搞什么‘凿壁偷声’,我就说坏了风水。你不听。如今瞧瞧,瞧瞧,怎么样?报应来了吧?”
所以我就该对此事负责赶紧将嫁妆主动奉上是不是?
阮玉替她补了一句,而且我怎么觉得,你就等着出事呢?
其实卢氏心里也不服。
凭什么金玦琳一个庶女就分了阮玉一半的嫁妆?八月姨娘到底给阮玉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过嫁了个季桐,就那么大排场,现今家里出了事,阮玉却一毛不拔,她拿自己这个婆婆当纸糊的?
越想越气,恨不能下手去挠阮玉。
金玦焱已经起身,袖子一甩:“我金家还没沦落到靠女人的嫁妆吃饭!我话撂到这,那些打歪主意的,都给我记住了!”
然后人便走了。
“你你你……他他他……老爷,你看这个……”
卢氏气得差点厥过去。
儿子竟敢忤逆她,为了阮玉,她真是白生了这个儿子!
李氏疾赶几步,想要把金玦焱追回来,可是她哪撵得上金玦焱的速度?
她停住脚步,看着那翻飞的袍摆渐渐远去。
金玦焱要出手了?
她有点心惊,转瞬又笑了。
就算他要出手,又能出什么手?把自己屋里的宝贝都卖了?
别说,那还真是一大笔银子,可也得有人买才行,那些玩意,她是没看出什么好来。
不过金玦焱似乎的确认识不少人……
可是那又怎样?她早已计划周密,布置严谨,现在连屁股都擦干净了,还怕他一只初出蛋壳的小鸡?
金玦焱说得也对,她果真是多虑了。
如今就让他去折腾,时间拖得越久越好,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我看这帮人能挺到什么时候!到最后来个无法收拾,你们又要怎么办呢?
想到这,她几乎要大笑。
好容易摆出“为难”的表情,回了头……
姜氏正在抹泪。
你是到了该哭的时候了,让你跟我作对,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还跟了那么个男人,人家只不过说了几句恭维话,又请他喝了几盅酒,他就乖乖的把押画了。
这种人若是不坑他一坑,天理都不容啊。
姜氏,你还不知道吧,我还特意出了银子,让人家请他去怡红院开了把荤,否则事情能这么顺利?
姜氏,你真是好可怜哦。呜呜呜……
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