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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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这些琐碎?
庞维德抿紧了唇,不敢看阮玉,只生硬道:“四嫂说得是,就把素……就把这贱人带回去吧。”
视线一甩,恶狠狠的睇向素梅:“规矩学不好,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素梅一个哆嗦,立即捂嘴痛哭。
阮玉不明所以的抬了眉毛:“方才焦太太说,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不成体统,可是你还哭,你也太不把主子放眼里了!”
庞维德怒喝:“跪外面去!”
素梅哭哭啼啼的出去了,阮玉便同情的望向焦氏:“亏得您还提拔她一场,可是有些下人,您越看重她,她就越觉得自己了不起,越不把您当回事。而且您看重的尚且如此,那不看重的……”
摇头,咂舌,竟好像有怀疑焦氏治家不严的意思。
焦氏差点栽过去,偏偏阮玉又上来搀扶她:“太太的脸怎么这么白?身子怎么这么抖?呀,这自打进门就站着,屋子又冷,怕是脚都冻麻了吧?快,快坐下歇歇……”
阮玉屡次提到屋子冷,焦氏若是再不明白就是个棒槌。
她立即拍了桌子:“老七,你媳妇住着这么冷的屋子你怎么不吱一声?这是你媳妇,你不心疼,还打量个下人替你想着?”
把麻烦推给自家儿子,努力为自己找回点面子。
庞维德麻溜的出去喊人了。
焦氏抖抖面皮,尽量挤笑:“老七媳妇这孩子来得急,弄得咱们手忙脚乱的,房子都是现腾出来的,老七更是头回当爹……”
再表示一下对儿子的谅解:“我这一整天尽是事,一大家子都要我操心,结果……可也别说那个,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哪像你家二奶奶,里里外外都是能人?”
强调是自己的无意疏忽,顺给阮玉填点堵……堂堂正正的嫡亲媳妇,掌不得中馈,倒上人家摆谱来了?
阮玉也不气:“这天下的事就是能者多劳,无能者呢,就喝喝茶,嗑嗑瓜子,串串门,讲两句闲话,倒也自在。如今有了干儿子,我可又有地方去了……”
眼瞅着焦氏脸上的殷切一僵,阮玉忍不住好笑。
焦氏发现了,这阮玉自始至终也不跟人正面冲突,可总是斜刺里就给你一下。倒也不伤筋动骨,就是浑身肉疼,还不见血,你又不知她怎么出的招,下一招又何时出手。偏偏她又是笑着,极天真极诚恳的笑着,仿佛什么都替你想到了,又对你无限同情,声音还软软的,别人若是敢拍桌子,她保证下一刻就热泪盈盈,要抬出她的丞相老爹做主了。
这等胡搅蛮缠,简直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前段时间听说中邪了,如今这是好还是没好?
焦氏有点头晕,忽然明白阮洵为什么能历经两朝虽身为二臣却依旧可呼风唤雨,真是虎父无犬女啊。
而且现在阮玉又给她下了个套,说是要常来常往……是要随时关注她会不会找小圆的后脚吗?还要到处“闲话”……难道还打算给她扣上个“恶婆婆”的名声再公之于众?
焦氏攥了拳,手上的三个大戒指挨个放光,个个代表了她恨不能把阮玉掐死的心,可是又不得不把脚放在套上,任阮玉收紧。
“这倒是,有空就常来,老七媳妇一向是个活泼好动的,可是如今她得闷上一个月呢,我还真担心闷出点病来,如此甚好,甚好……”
焦氏也不愧老江湖,给她根杆子,就顺杆爬上来了。
阮玉见她明白,也便不再刁难,有说有笑的奉承几句,将焦氏哄得开心了,然后焦氏借口还要准备洗三,便出去了,临了还假模假样的关心了小圆一番。
门声一响,裴若眉便抹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要打起来呢。金四奶奶,你以后若是出招,能不能先知会一声?”
阮玉不去理会她的大惊小怪,只走向小圆:“你还好吧?”
☆、256冰释前嫌
好在炕上还有点热乎气,阮玉的心略宽了宽。
小圆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我儿子什么时候成你干儿子了?”
阮玉笑着去看她怀里的襁褓:“既是四爷的干儿子,自也是我的。”
屋里忽然一静,阮玉抬了头,见大家都忍着笑的看她,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红了脸。
小圆抿着嘴,轻拍怀中的孩子:“干的毕竟是干的,什么时候自己生一个亲的?”
阮玉掐了她一把:“这会来能耐了,就知道打趣我,住着这样的破屋子,你怎么不吭一声?”
小圆尴尬一笑,也不解释,只叹了口气:“早前我还不懂攀龙附凤的好,如今才知为什么有人会卯着劲的攀龙附凤。诶,我说你这般能耐,怎么在金家……”
她没有说下去,阮玉却知她想说什么。
她垂眸笑了笑,其实是因为在那里,一直以来都没有她想要争取或为之争取的东西……
“哎,你们看他,眉头都皱起来了,是不是要哭了?”裴若眉指着俊哥儿,紧张得声音发颤。
小圆摸了摸,笑:“是俊哥儿尿了……”
打开织锦双鲤鱼花样的红缎襁褓,粉色的小家伙正皱脸蹬腿的哭号,包着屁股的尿布湿了一片。
“庞七奶奶,奴婢来吧……”
见小圆要亲手为俊哥儿更换尿布,作为下人的穗红不好袖手旁观,急忙上前。
“算了吧,”小圆已经麻利的给孩子包上了尿布,还亲了一口:“你们奶奶也真是的,把你这个丫头放我这,是要拿我儿子练手吗?”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阮玉戳了她脑门一下,又摸摸孩子的小手,再捏捏小脚,感叹:“他可真小啊!”
又碰碰脸蛋:“皮肤真滑……”
小圆忍不住好笑:“喜欢就赶紧生一个。有这样聪明又漂亮的娘,闺女一准错不了。对了,我可先说下,闺女可就定给我们俊哥儿了。”
“凭什么啊?”裴若眉立即反对:“金四奶奶的闺女可是我儿子的媳妇,我们早说好了。是不是,金四奶奶?”
说着,还挽起阮玉的胳膊。
“说好了?怎么就说好了?儿子还没个影呢,就跟我抢起儿媳妇来了?”小圆毫不示弱。
“那怎么了,反正我家儿子是一定要娶金四奶奶的闺女的。要不,金四奶奶,你生两个,一个给我,一个给小圆。”
阮玉皱起眉:“凭什么我一定生闺女啊?”
那两人相对看了一眼,忽的噗嗤一笑。
阮玉顿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当即抓了裴若眉又捶又打。
小圆乐得不行,可是忽然眉心一紧,脸色一白。
阮玉立即扶住她:“小圆……”
“没事,”小圆咬咬牙,挤出个艰难的笑:“开始几日都是这样的……”
虽然她一再隐瞒,阮玉也看得出,小圆这回生产当是伤了身子,于是这气又来了。
“穗红,去请个大夫,就找以前总去相府的洪大夫……”
“不,不用了。”小圆连忙阻拦:“昨儿庞七就领了大夫过来,说是养些日子就没事了,还开了药……”
阮玉不放心,管她要了方子,打算稍后找洪大夫瞧瞧是否合适。
“其实庞七……他就是粗心,这两日他忙前忙后的,又高兴自己当了爹,就没想那么多。其实他这两日觉都没睡好……”
到底是夫妻,不管怎样,小圆还是顾着庞维德的,而若不是顾着他,怕也不能被焦氏欺负成这样。
正说到这,门扇一开,庞七领了几个丫头进来,各个端着火盆。
“这,这,还有这……都摆上!”
庞维德指挥着丫鬟们把火盆放下,又跑到炕边,看着小圆:“你怎么样?儿子还好吧?哭了没?”
阮玉依旧没好气:“火盆这么多,烟气这么大,呛到俊哥儿怎么办?”
庞维德搓搓手:“只能先忍忍,我正让人收拾有地龙的小耳房,然后还得生火驱驱潮气,估摸明天就能住进去了。”
这当儿,外面又叮叮当当响起来,是下人在或钉或糊的弄窗缝。
俊哥儿小眉头一皱,又哭起来。
庞维德手忙脚乱的要抱,又怕抱不好,一副着急模样,再对上阮玉的质问,哀哀的唤了声:“四嫂……”
小圆拿胳膊肘拐拐阮玉,露出个恳求的表情,阮玉也就不好再说话:“搭上几条湿手巾,或许能降点烟气。”
“好咧!”庞维德急忙照办。
“你呀,别操心了。快来,抱抱你干儿子。”小圆趁机把俊哥儿放到阮玉怀里。
怀里突然多了这么个小东西,阮玉一下子僵硬了,不知该弄个什么姿势才合适。
庞维德扭头见她的样子,立即幸灾乐祸的笑,转瞬又瞪大眼:“干儿子?四嫂收我儿子当干儿子了?”
庞维德这几天休息不好,脑子都变笨了。
小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岂止是干儿子?我已经跟金四奶奶做了亲家了……”
“做了亲家?”
庞维德上下打量阮玉,目光定在她的肚子上,结果被阮玉狠狠盯了一下。
那边,裴若眉又开始跟小圆争儿媳妇了。
庞维德终于反应过来,一拍脑袋:“亲家!亲家!哈哈,我跟四哥做了亲家……”
把手巾一丢,风也似的跑出去了。
阮玉看着门扇咣的合拢,望天哀叹。
这是个什么爹啊?
抱抱怀里的俊哥儿……干儿子,你可得有颗强悍的心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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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洗三,俊哥儿哭得哇哇响,真是大吉大利,唯一让阮玉不满的是添盆的玩意儿都归了收生姥姥,若知道这样,她就不扔五两一个的大金锭子了,早前怎么没人跟她说一声?
她坐在车里,不高兴的抿了抿嘴。
金玦焱还不高兴呢,不过是庆贺庞七喜得贵子,怎么转了一圈后闺女归人家了?跟他商量了吗?这女人怎么越来越有主意了?
他这边生着闷气,完全没有想到有关于闺女的来路还不知在哪呢。想着她今天刚一到庞家就大展神威,害得他一直担心她会吃亏,可是她呢?自打上车就没瞧过他一眼,这算什么?
是,他是生她的气,可不也是因为她么?
莫名其妙的就跟季桐搞在了一起,还预谋私奔,考虑过他的感受吗?那阵子若不是如花陪着他,他真不知日子该怎么过。
说来也怪了,那些日子,如花特别懂事,懂事得……他估计这话若是说出来,阮玉一准生气,可他就是觉得,那段时间的如花,很像她。
一样的理解他,一样的支持他,一样的默默陪伴他。
以前,在不知自己对阮玉是怎样的心思时,他也会跟如花念叨些莫名其妙的话,却没有现在来得亲切。
所以如花死了,他异常难过,感觉离开他的不是如花,而是……
可是阮玉又回来了,据说是中了邪。
那段时间,她的确很陌生,陌生得就像另外一个人,一个让他希望看见又不愿看见的人。
他不想追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亲眼目睹的有关她与季桐的那一幕,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挥之不去。而且不论怎样,如花都是因她而死,虽然不过是条狗,但是在他心里,他永远无法忘记如花与他相伴的那段岁月。
而现在,她就在他面前。
曾有的熟悉感,在如花死的那一刻,在他看到她为如花的坟头添土的那一刻,在昨天他为了验证这种感觉巴巴的来到她房中,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就在此刻的一刻,汹涌磅礴的涌上来。
他奇怪于自己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正推动着自己向她靠近。
不行,他不能在她面前失了面子,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没有给他个说法,凭什么他要主动向她投诚?
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眼睛忍不住一次次的溜过去。
离家越来越近了,接下来,他似乎很难找到跟她共处的机会了。
他抿紧了唇。
阮玉感觉不到金玦焱内心的挣扎,她正在找东西。
她记得她还有一只金锁,上面挂着三个小铃铛,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添盆的时候一起丢进去了?
若是以前,她想一想也便算了,毕竟是慷他人之慨,可现在,她是穷人,穷人!
如今连个生财之道都没有,前两日,李氏又找借口要裁她院里的员了,她说过要对她们负责的,可是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她正额角冒汗的将椅垫、被褥翻个底朝天,却冷不丁听得一句:“在找闺女吗?”
什么?
她有些头眼发花的看着对面的人。
金玦焱一只手肘支在榻上,把玩着一枚碧玉扳指,身子歪斜,神色却很郑重,重复道:“在找闺女吗?你不是欠小圆一个儿媳妇吗?”
阮玉傻傻的瞅着他。
二人大眼瞪大眼。
也不知是谁“噗嗤”笑了一声,紧接着,车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257怕老婆?
清风小筑的人发现,出去了小半日,两位主子的脸色似乎开晴了,竟是并着排的走进来,到了烈焰居门口,又出现了难分难舍的场景。
金玦焱只觉阮玉又活了,不,是自己又活了,曾有的感觉都回来了,如今虽是冰天雪地,可是心里一片鸟语花香。
有心跟阮玉到主屋坐坐,可是愣在院子里的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身影。
青色的褂子,梳得板板整整的头,离得这么远他都能看到那方块脸上的不悦。
丁嬷嬷,她怎么又出来了?
他忽然记起自己跟阮玉别扭的时候,这老家伙半点影子都不见,如今他跟阮玉刚有点缓阳,她就出来了。
她什么意思?
对了,听庞维德说,有些女人跟女人……
还有三皇子也说过,宫里阴盛阳衰,宫女们就……
天,这老东西该不是看上阮玉了吧?
他就要上前护花,阮玉已经向丁嬷嬷走去:“丁嬷嬷,恰好您来了,我给您带回个人,您帮着调教调教?”
丁嬷嬷在深宫历练多年,老眼一刮,就知道素梅是个什么鸟,顿时皮笑肉不笑的来了句:“先交给春分调教着,待学会了看眼色,我再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丁嬷嬷话说得毫无感情,脸上五官也纹丝未动,真不知那声音是打哪发出来的。
素梅腿一软,吓得就要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