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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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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它便后悔了,因为若是没有这把扇子,它只能永远的做一只狗。
  

☆、249

  可是现在,扇子真的不见了。它那么破,极有可能被人丢掉。然而是谁丢的?又丢去了哪里?它要如何询问?除了阮玉,又有哪个能听懂它的话?可是阮玉……
  难道,它真的只能当一只狗?
  阮玉说要毁了它,莫非指的就是……
  金玦焱在后面喊它,说要带它去个好玩的地方。它只是垂了头,耷拉着尾巴,满心悲凉的往前走。
  金玦焱不知道如花今天为什么不理他了,没有了这只最近一直陪着自己的小家伙,忽然觉得了无趣味。
  他转了身,准备出去散散心,但是想到特意为小家伙备下的猪后鞧,他又转了回来。
  可是当他赶到如花转弯的拐角,忽然发现,如花不见了……
  ——————————
  金家请来这位高人似乎真有点本事,他呜呜呀呀了几日,金家小主子们的病竟然渐渐有了起色。
  当然,京城里的孩子们也开始病愈了,但是金家仍旧不免把功劳归在高人身上。
  其实金家请了高人,主要是用来对付阮玉的,因为阮玉最近实在不正常,简直就是恶魔附体。
  她这边一强横,卢氏等人倒不扎刺了,就连请了高人,也不敢专门在清风小筑外面念咒,而是各房都转一圈,反把孩子们转好了,连妍姐儿都不那么勤快的抽风了。
  李氏庆幸的是,秦道韫不知怎么想通了搬到了庄子里,否则她还真不愿意让秦道韫也沾了这高人的灵气儿。
  昨儿个,高人拿着拂尘在清风小筑外面走了一遭,立即断定,金四奶奶是受了妖孽蛊惑。
  “你们可不知,如今京城这场病就是这妖孽闹的。金四奶奶虽然没有病倒,可是被妖孽瞧上了,要拿她做个寄身来修行,所以她才会言行颠倒,大失常性。若当真让妖孽修炼成功,怕是这一家子人……”高人拈着胡须闭起眼睛不说话。
  众人则听得心惊,忙又奉上银票。
  这段时间,高人通过这种欲言又止已经从金家得了不少银子了,虽然知道他是装腔作势,怎奈还算有成效,再说,神仙也得食烟火不是?
  高人捏捏银票,一甩拂尘:“如今要捉这妖孽也不难,只是它寄在金四奶奶身上,得需个引子把它引出来。”
  掐指一算,忽的法眼一张:“黑狗血。那黑狗必是通体乌黑不带一丝杂毛的公狗,否则……”
  继续口中念念有词。
  众人便有看向李氏的。
  李氏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乐开了花。
  上回她就因为一只狗失了颜面,这回……
  “唉,大师的话可不能不听啊,这可是一大家子人的性命,还比不得一只狗?大师,”她立即往高人手里又塞了张银票,无限诚恳道:“求大师救救咱们,救救四奶奶吧……”
  众人面面相觑。
  若说怀疑李氏是故意使了套,那简直是一定的。上个月就想处置如花,结果被阮玉搅和了,否则高人怎么就一口咬定需要黑狗血?还得是公狗?而金家恰好就“备”了这么一只?
  若说李氏联合高人虚张声势,大家又不大好肯定,毕竟人命关天,高人的法力他们也是有目共睹,而且话说回来,不过是一只狗……
  于是如花刚走过拐角,一团黑便当头罩下,待它被从袋子里倒出来,只见一个打扮得如同白无常的人在面前哼哼唧唧的转圈,不时拔出一个含混的高音,再哆嗦两下,就跟跳大神的差不多。
  忽然拂尘一甩,那状如马尾巴的毛尖恰好扫到它的鼻子上,令它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再抬头,但见卢氏、姜氏、李氏都在前边,而金家但凡能挪动脚的女眷皆挤到后院来了。
  人群外传来立冬的哭喊:“如花……”
  卢氏厉喝一声:“把她带下去。”
  立冬便被捂了嘴拖下去了。
  如花一看这阵势,再联系金家这几日的折腾,大约猜到了自己的命运。
  它坐直了身子,满面肃然的环视众人。
  李氏扭扭捏捏的上前:“如花啊,四奶奶养你一场不容易,如今你向她尽忠的时候到了。唉,你一路走好,四奶奶跟咱们都不会忘了你的……”
  说着,还掉了两滴眼泪。
  如花看着她那假惺惺的样子,忽然冲过去,对着她的脚后跟就狠咬一口。
  李氏尖叫:“疯了,疯了,这狗也疯了,还不打死它!”
  如花被人围起来。
  它“汪汪”的狂吼,左扑右跳的意图突围,可是寡不敌众。一根棒子当头砸来,它一躲,棒子砸到了后腿。
  只听咔嚓一声,钻心疼痛立即袭来。
  它“嗷”的一声惨叫,就地翻滚。
  人们也不管,只乱棍齐下。
  不知哪里又断了,它只听得浑身在不断的裂响,还有李氏的叫喊:“打,打死它!要的只是狗血,狗血……”
  终于,脑袋挨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于顷刻间碎了,疼痛亦随之消散,就连愤怒也化为乌有。如花倒在地上,迷蒙的看向四周……
  上回,它救了尚是如花的阮玉,这回,她怎么也该救它一次吧?她说过,不会亏待它的,可是……
  是了,她怎么会来?明天就是金玦琳出嫁的日子,她这会当是又去找季桐了吧?再说,她说过要毁了它的,如今正好,正好……
  它咧了咧嘴叉,淌下一串和着血的涎水。
  其实,就算她来了,又有什么用?它已经,它已经……
  “该死的狗,真凶,早就应该打死它!”
  “待会放了血,就把它炖汤,狗肉可是大补!”
  一道寒光划过如花已然放大的瞳孔,高人手持短刀又唱又跳的窜过来。
  寒光示威般的晃来晃去,出于狗的本能,如花很想咬住他的手,可是力气裹着热量从它身体里不断散失,就好像漏着沙子的麻袋。
  在短刀终于割向它喉管的瞬间,它还在想,这回,它要穿到哪去呢?该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早知道,今天该跟他道别的……
  它闭了眼,一大颗泪缓缓滑落。
  可也就在这时,它听到一声怒吼:“住手!”
  耳边似乎乱作一团,有人哭有人喊有人叫,可是渐渐的,它什么也听不到了……
  ——————————
  “如花,如花……”
  是谁在叫它?
  不,它不是如花,它是……
  仿佛睡了很长的一觉,梦里经历了前世今生,只是它是人,不是狗……
  “如花,如花……”
  意识回转的瞬间,只觉浑身都痛,它试着动一动,顿时想要惨叫。
  可是,它的声音呢?它叫不出来了……
  “别动……”一只宽厚的手掌小心的摸了摸它的耳朵:“你浑身都是伤,大夫已经把你包扎了,养上一些日子就好了……”
  它能好?它还能好吗?它分明记得……
  金玦焱嘶哑着嗓子,冲它笑了笑:“知道你听不懂,你只需记得,待恢复后就有猪后鞧吃便好了。”
  看着他的笑脸,如花忽然想哭。
  其实就在此之前,它曾想,其实做一只狗或许也不错,因为可以陪在他身边,而若变成别的人……
  “四爷,四爷,新姑爷就要上门了,老爷让你到前面去……”
  作为新娘的兄长,是需要把好“打郎”这一关的,如今除了已外出求学的金玦垚,玦字辈就差金玦焱没有去前门守着了。
  金家这辈唯一的姑奶奶出嫁,可马虎不得。
  金玦焱于是又捏了捏如花的耳朵,再小心给它盖上了小被:“如花先歇着,一会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如花不想让他走,可是说不出来,再说,它有什么理由拦住他?它不过是一只狗。
  然而想到他在关键时刻救了它,它的心里就百味陈杂。
  他的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当是守了它一夜吧。
  它不过是一只狗,他怎么能……
  心跳一乱,呼吸便就有些艰难。
  它闭了眼,平静一会,再睁开,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金玦焱的床上。
  前面的热闹已经传了过来,她听到男方的傧相正在咏诗,逢门必咏,声音越来越近,当是就要到了内院了。
  阮玉,如今你又要怎样呢?
  门外有响动,百顺坚持了一会,依旧领了人进来。
  “四爷说,谁也不能动,否则……你是没瞧见,昨天四爷都急了,差点把大师给撕了……”
  “哎呀,这能比吗?六姑娘是想请如花过去。你也知道,六姑娘病着的时候,如花见天的陪着。如今六姑娘要嫁了,就想看看它……”
  “什么时候不能看?六姑娘还要回门呢,到时如花好了,六姑娘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诶,我说百顺,叫如花过去可不单单是六姑娘的意思。”如今在怡然院伺候的蒋婆子叉了腰:“是四奶奶说的,四奶奶要如花过去!”
  阮玉,阮玉要它过去做什么?
  

☆、250完美变身

  百顺没了词儿。
  不论是四奶奶的出身还是在四爷心目中的分量亦或者就是四奶奶在府中的主子地位,他似乎都没有反对的立场。
  “哎呀,就别磨蹭了。待会新郎官过来,这人挤人人挨人的倒是对如花不好。如今趁着这当儿,看上一眼也就送回来了,你怕什么?”
  又往后一指……竟是一副担架。
  “瞧,咱们也想得挺周到的不是?”
  百顺无法,只得小心又小心的把如花移到了担架上。
  这般一动,如花只觉浑身巨痛,它估计可能所有的骨头都碎了,而且喉咙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正在流出来。
  “走吧,一会新郎官可是就要过去了。”
  蒋婆子挥了挥帕子,于是一众人立即出了门。
  虽然他们行动谨慎,担架也足够平稳,可是如花依旧痛得要命,就好像有无数把小锉在锉着它的每一寸神经。
  这样的重伤,它估计自己真的没有活路了,即便活下来,怕也是终身残废。而它目前的清醒,大约就是回光返照吧,只是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了。
  它努力的抬起头,希望再看那个人一眼,然而听到的只是前面的热闹。
  人声当是越来越近了,可是它怎么觉得越来越飘忽了?
  “到了,到了,四奶奶,如花到了……”蒋婆子甩着手绢咋呼。
  如花还活着,所以四奶奶没有被除了魔,所以如今依旧“残暴”,惹得金家上下恭敬有加,然而也不知敬的是她的身份还是附在她身上的那个“魔”。
  “把它放下,你们都出去!”
  “是。”
  下人把担架放下,垂手退出。
  蒋婆子不忘探进半张脸:“四奶奶,您可快着点,新郎官就要到了。”
  阮玉眼风一甩,她立马头一缩,门旋即“砰”的合拢。
  谁也不知四奶奶非要让半死不活的如花来有什么用,如花自己也不清楚,它半睁着眼,有些费力而模糊的看着阮玉。
  屋里只她一人,想来有恶魔附体的金四奶奶坐镇,大家都“放心”极了。
  “知道我来叫你做什么吗?”
  阮玉穿着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系着墨绿色镶遥П叩淖廴梗褚欢浞缱艘毖薜南闼俸狭⒃诖脖摺
  居高临下的瞧着如花,小巧的下巴抬得高高的:“看你的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嘛。”
  如花想回敬她两句,可是它无法发声,想来昨天那一刀到底割断了它的喉咙,但不知它怎么还没有死,只是现在,喉咙里的热流似乎越来越多了。
  “我说过,我不会亏待你的,更何况,你也算救了我一命。”她嗤的一笑,不无轻蔑:“但我也说过,不会让你得意的!”
  后一句恶狠狠的,随即,手一动。
  如花眼睛一亮,因为阮玉竟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扇子,正是那把消失的羽扇。
  它的呼吸开始急促,喉咙咕咕作响,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冒泡。
  阮玉爱惜的抚摸那把破扇子,又睇向躺在床上的金玦琳。
  金玦琳一身新娘打扮,隆重的衣物完全掩盖了她瘦弱的身体,所以她只能躺在床上,像一朵摆好了姿势只待派上用途的纸花。
  旁边的红木案几上,是珠光宝气即便无风也叮叮作响的凤冠,几颗硕大的南珠顶在颤颤巍巍的金丝上,亮得耀眼。
  她的眼睛不停的瞄着那层层叠叠的闪烁,眼底冒着兴奋得趋于异常的光,仿佛灰烬燃烧到最后一刻的辉煌。
  “没错,她就要死了。”阮玉语气淡淡。
  金玦琳转了眸子,怒视她,可是那光芒一亮之后旋即一暗,犹如被抛上岸的鱼,苟延残喘却又不甘的挣扎。
  “可不是我干的。”阮玉像是读懂了如花的心思,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谁让她非要嫁给季桐,季桐又答应娶她,结果太过高兴消耗了本就所剩无几的心力。那群无知的蠢货竟然还说她身子见好,其实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如今,再怎么样的光也该亮到头了,也活该她没那个福气,嫁不了季桐……”
  金玦琳攥起拳头。
  可是很不幸,她也只能攥起拳头。如花看到她的脖子涨得老粗,只可惜,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我,不过是把咱们的事告诉了她。唔,总得让她明白……”阮玉竖起纤纤的玉手,细看新染的蔻丹,神色语气都毫无感情。
  明白?
  如花猛然望向金玦琳,却只在她眼中看到愤恨,而随着这种愤恨,属于她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阮玉,是要迫使金玦琳尽快死去吗?
  不错,阮玉是在兑现承诺,它应该满足了,只是它一直认定的是“顺利交接”,从未想过现实是如此的悲壮,就这般让它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痛苦这般满心怨怼的消失,在梦想烟花实现的瞬间消失,还是因为它,如花忽然想要退缩了。
  “别磨蹭了!”阮玉低吼。
  金玦琳已经开始抓挠着身下的锦褥,喉咙咯咯作响,嘴巴一开一合的换气。
  她努力挺起胸,似是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就只是那么一拱一拱,每一动作,就伴着一下抽搐,看得人心里难受。
  阮玉攥紧了羽扇,死盯着金玦琳。羽扇在她手中微微颤抖,看得出,她也很紧张。
  “到了,到了,新郎官来接新娘子了……”
  外面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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