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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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终于,冲出来了。
那一刻,浑身舒畅。
他微微气喘,看着眼前依旧沉睡的阮玉,汗湿的唇角荡起暖和的笑,然后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耳朵。
☆、238计划破产
阮玉是被一阵腹痛疼醒的。
春分等人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赶过去,扶人的扶人,擦汗的擦汗。
阮玉只觉有东西打肚子里往下坠,疼得她直冒冷汗。
穗红跟新提上来的一等丫鬟问珊急忙搀扶她往净房而去。
春分跟霜降松了口气。
好歹主子是醒过来了,而且姑爷又陪了一夜……
二人对视一眼,开始心照不宣的整理床铺,心中喜悦缓缓蔓延。
只是蔓延了一会就打住了。
俩人从里查到外,又掀了被子看,连枕头底下都翻了,可是怎么……
霜降的脸霎时白了,再看春分,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莫非姑娘当真跟季桐……
可是当初,她们见天的跟着,怎么可能……
不,若当真没有疏忽,姑娘成亲前夜是怎么跑出去的?
怪不得姑爷天不亮就走了……
俩人顿时凉了手脚,心道,昨日还不如放太医进来,否则也不能……
阮玉打净房里出来,虚弱得如同脚踩浮云。
穗红急急喊道:“霜降姐,快给姑娘找身衣服,这身上都湿透了。”
霜降来不及思考阮玉今后的处境,连忙去黑漆木螺钿衣柜里翻找衣物。
春分则心思复杂的服侍阮玉躺下,再为她褪去衣裤。
等等……
春分的手无意的触及她亵裤的一侧。
这是什么?
硬硬的,好像沾了浆糊。
她捏了捏,再搓了搓,忽的噗嗤一笑。
春分是傻了吧?主子都病成这样了,她还有心情笑?
穗红跟问珊都愣愣的看她。
春分也不管了,把阮玉就那么丢床上,跑去两手直哆嗦怎么也拿不好衣物的霜降身边,耳语一句,又把那亵裤给她看。
霜降一把夺过,瞧了又瞧,一向稳重的人就那么跳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又掉了泪。
穗红跟问珊面面相觑……这俩人不会都傻了吧?
俩人在那边叽叽咕咕,有说有笑。
阮玉这边又起了床,要去净房。
穗红急了:“奶奶这不是又病了吧?”
那二人方才回了头,急急奔过来。
姑娘是醒了,烧也退了,可是这一个劲上茅房……
阮玉已经被扶着去了,春分使人再去请大夫,眼睛捎带一打量,落在了药罐上。
眼角一跳,急忙跑过去,一看……
天啊!
因为阮玉昨天总是吐,所以药就熬得多了些,足足是三天的量,想着不管怎么吐,总是有一点能进去的吧?结果……
金玦焱竟然把药全喂进去了。
春分立即手脚发凉,不知这药吃多了会有什么害处。
正想着,阮玉出来了,没走几步,又连呼腹痛,结果又转回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
春分急得在屋里转圈。
百顺在门口探头探脑,立即被她揪进来。
百顺嘶嘶的叫痛,哭着脸:“是我们爷让小的来瞧瞧四奶奶好了没有?”
想知道姑娘好了没有怎么自己不来瞧?
该办的事没办不该办的……
春分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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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一番折腾,阮玉瘦了一大圈,走起路来,就像风中飘动的发带。
春分一个劲张罗给她进补,鲍鱼燕窝的没少吃,可每顿她只吃一点点,便不再动筷了。
春分等人都以为她是大病初愈,没有胃口,继续想法给她开胃,她却知,是自己时日无多,这具身子已经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落水一事自然惊动了阮洵。
她只是哭。
如今眼泪倒不是作假,而是心里有太多的抑郁,不吐不快。
她什么也不肯说,倒肯定了金玦焱定是犯下罪过,只是当时同船人的供词不一而足,有说听到她叫喊的,有说是她自动投湖的,搞得证据难以落定。
自是要去询问金玦焱。金玦焱下巴绷得紧紧的,直接就给阮洵跪下了,一言不发。
如是,倒让阮洵没法说话了。
金家上下又一个劲替金玦焱说辞,说什么年轻人不懂事,俩人性子又都倔强,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一时情绪激动也是难免……也不知想说谁情绪激动。
在此期间,金玦焱一直跪在外面。
那天又下了大雨,他就那样淋着。
如是,阮洵彻底没话说了。
如是,义绝计划宣告破产,如花嚎叫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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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似乎不是个好年头,都是九月了,还在下雨,而且连绵不断。
京城的小孩子开始生病,病因不明,基本是发烧,食欲不振,上吐下泻,浑身无力,倒也没有危及生命,就是缠绵病榻,惹家人心焦。
于是一些不好的说法流传开来,自是跟启帝谋朝篡位有关,说什么圣宗跟一些枉死大臣的鬼魂回来了,要寻人报仇。
于是夜间便很不消停,经常是某一人家突然爆出惨嚎,因是家里的什么人诋侮了启帝,有谋反之心,于是被捉走了。
于是京城最近几乎家家关门闭户,天还没擦黑,街上便再无人影了。
金家因为富足,自然担心树大招风,怕被有心人陷害,严令府中人不得外出,就连每日所需的吃食都是联系了平时经常关照的菜贩送来的。
但病是挡也挡不住的。
先是金宝钥病倒了,把姜氏急得不行,整日哭天抹泪,又不敢高声。
然后就是金宝锋,紧接着三房的孩子病倒了一串,只金宝锐依旧康健,却也不再欢蹦乱跳,每天坐在树下,拿根小树枝瞎划拉,然后落泪。
这一场病,竟连立冬都没能幸免,结果肚里的孩子便没保住。
一时之间,金家愁云惨淡。
唯有李氏,精神无比,因为她的三个女儿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每日出入泰安院,给为孙辈揪心的金家二老解开不少愁云。
于是李氏的话就来了,说什么报应说什么有些人就不该有儿子之类的,因为依金宝钥的年纪,本不应生这种病,可是……
气得姜氏要同她拼命,自是被人拦下了。
然后有一天,阮玉由丫鬟扶着出来透气,忽听得假山后一声脆响,然后便见金玦淼从里面疾步而出,袍摆翻飞。
李氏跟着跑出来,一副想叫又不敢叫的样子,一只手还捂着脸。
且看丫鬟的淡定,阮玉知道自己的“超能力”又开启了。
看样子,李氏最近嚣张得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在金玦淼面前摆布秦道韫了,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阮玉收回望向那两个背影的目光,起身:“走,咱们去兰若院瞅瞅。”
春分立即反对:“姑娘,你自己还病着呢。”
阮玉笑了笑:“正好病人跟病人可以聊聊天,否则你们这些健康的总要觉得我们烦。”
春分又要开口,不过想到太医说,姑娘的病本是心病,总要顺着她的心意才好。
可姑娘是什么心意呢?要同姑爷和离?只是依金家的状况,是一准不能同意的,而姑爷……
想着金玦焱在雨中跪了一夜恳求阮洵原谅,不管这事到底是怎么闹起来的,如今的春分是怎么也生不起来气。
她把事也跟姑娘说了,可姑娘的目光只是闪了闪。
这到底是怎么了?
姑娘不说,她也不好问,于是一路扶着阮玉,在撑伞的问珊的护送下,到了兰若院。
兰若院飘着药气,虽然目前也没有确切的方子,但是谁也不敢就那么等着,于是但凡有所谓的偏方奇方,都抢着煎了。
琴韵正在外面扇着药罐子,见了她,急忙把扇子交给小丫头,迎上来。
春分便笑着打趣她:“既是有她们,怎么还自己做起来了?”
琴韵笑道:“都是我们奶奶,说底下人笨手笨脚不放心,让我们四个轮番的煎药。”
阮玉便睇向她:“你们奶奶还好吗?”
琴韵施了一礼:“最近倒是不害喜了,只是东西吃得少,睡也睡不好,还要为几个哥儿姐儿操心,人都瘦了。有了立冬姨娘那事,三爷便悬着心,只劝她搬到庄子里去静养,她也不应,如今三爷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阮玉脚步顿了顿:“我也病着,就不去看她了,只烦请姐姐告诉三奶奶,说我来过,希望她能够保重身体,毕竟肚里的孩子是要紧。”
又弯弯唇角:“我想看看姗姐儿,听说前日她还念着我呢。”
琴韵叹气:“这倒是,二姑娘总说跟四奶奶在一起有趣,只是病着,没法过去看您。”
“那我便去瞧瞧她,总归都是病人,在一起也有趣些。”
琴韵要拦,春分冲她摇摇头,她便行了礼,领人往小跨院去了。
金宝姗正在闹脾气,因为此番寻得的偏方是需要鸡蛋做引子的,可是她平日里最讨厌吃的就是鸡蛋,姨娘怎么劝都不听,把鸡蛋丢得到处都是。
☆、239妙蛋生花
阮玉进门时,恰好一个鸡蛋迎面飞来,还是春分手疾眼快的给拿了。
罗姨娘只顾着哭求:“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知道现在鸡蛋多少钱一个?你这是砸银子啊。好,姨娘不怕你砸,可你若有个好歹,让姨娘怎么活?姨娘可就你一个女儿啊……”
金宝姗兀自倔强:“我不吃我不吃,除非它长出花来,否则我死也不吃!”
“小祖宗,鸡蛋怎么长花啊,你真是难为死姨娘了。呜呜呜……”
“二姑娘,罗姨娘,四奶奶来了。”琴韵放声通报。
罗姨娘立即止住哭声,起身要给阮玉行礼。
阮玉受了,然后接过罗姨娘手中仅剩了两个鸡蛋的兰草大面碗,坐到床边。
“姗姐儿是怎么了?平日里最是懂事乖巧的,怎么不肯听姨娘的话?”
金宝姗声音低了低,但气势不弱:“我不喜欢吃鸡蛋!”
“为什么不喜欢吃?”
金宝姗没回应。
也是,若是不喜欢吃什么东西可生劝不得,肠胃是不会骗人的。
阮玉默了默,又笑:“你是三房中的姐姐,弟弟妹妹都要看你的样子,若是你不肯吃,他们也跟着学怎么办?”
金宝姗小嘴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这孩子,平日挺温顺可爱的,却不想,竟是个犟脾气。
罗姨娘有些过意不去了:“四奶奶,姗姐儿她……”
阮玉抬手制止了她:“生病就是用来给人耍小脾气的,否则,岂不是要憋坏了?”
金宝姗是庶出,但是这孩子敏感又好强,身边又有秦道韫那样的人物,所以平日里虽不多话,然而卯着劲的要出类拔萃。这样的人,看着光耀,却是心累。
被阮玉点破,金宝姗垂了眸,小嘴紧抿,就是不肯哭。
阮玉也不管她,只捡了碗里的鸡蛋:“是要鸡蛋生出花来么?只要有花你就吃了?”
金宝姗惊奇的转头看她:“鸡蛋真的可以长花?”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只要它生出花来你就肯吃?”
金宝姗看着她,抿着小嘴,良久,点点头。
“那就好。”阮玉起身:“我这就回去让它长花。不过你也要记住了,生花就得吃!”
目光中惊奇更胜,金宝姗这回简直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阮玉转了身,恰见秦道韫立在门口。
四个月的身孕,在她身上毫无体现,人却是瘦了不少,一眼看去,就好像金玦琳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出来了?”
阮玉要上前扶她,想到自己的“病”,只得走了两步便停下。
“听说你来瞧姗姐儿,我也来瞅瞅。”笑:“因了我这身子,孩子们的病,我也顾不得许多。”
“如今他们都还好,只是你,要顾念着身子。”
秦道韫笑了笑,很有些无所谓。
这种无所谓,大约是因为肚里的孩子来自于金玦淼,而她与金玦淼……
“三奶奶,其实这世上这么多人,真正有缘的却没几个,这个孩子既然跟了你,就说明你们之间的缘分。其余的,又何必想太多呢?而且有时你想的,未必就是对的。三奶奶看过那么多佛经,自是知道宽容为怀。其实只要心放宽了,拿掉障目的叶子,或许会发现眼前的风景别有一番韵致呢。”
秦道韫怔住。
自打她嫁入金家,大家都知道她跟金玦淼感情不好,可也只是知道而已,背地里笑话她而已,从来没有人这般当面点醒她,甚至有些……不留情面,而这个人,竟是阮玉。
阮玉仿佛丝毫不觉,就好像她不过随便的说了一番话,还晃了晃手里的鸡蛋,调皮一笑:“我要回去让它生花了。”
走了几步,又回了头:“三奶奶,保重。”
语气跟眼神都很有些意味深长。
秦道韫就站在雨中,由棋风打着伞,直望到阮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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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各房各院皆得了一碗生了“花”的鸡蛋,就连金玦焱都分了一只。
他拈着那只长着含羞草叶的鸡蛋,怀疑的睇向百顺。
百顺想要说话,一个饱嗝率先出口。
他急忙捂住,然后不好意思的冲金玦焱笑了笑:“是四奶奶……呃!”
金玦焱眼睛亮了亮,严肃看他。
百顺急忙正色:“是四奶奶为了劝二姑娘吃药才弄了这个鸡蛋,大家都有,小的们瞧着好看,于是……”
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就这只,还是小的从千依嘴里抢下来,特意留给爷的,嘿嘿……”
金玦焱转圈端详着鸡蛋,自言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小的不知,不过……”转转眼珠,嘻嘻一笑:“爷不妨问问千依,或许他知道……”
千依?
金玦焱目露疑色。
百顺笑得猴子似的,忽的凑过去,在金玦焱耳边叽咕叽。
金玦焱唇边缓缓展开笑意,又渐渐沉寂下去。
连底下人都花开花谢几度春了,可是他……
自打那夜有了肌肤之亲……他就是认为那是肌肤之亲的,他天不亮就走了。
其实是很想守着她,还打算告诉她,她已是他的人了,要她不要再打歪主意。
可是到底没好意思,看着她长睫一颤,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