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说你娘,我都快被你气死。你说这么多年你都干什么了?铺子里的生意一手不伸,整天价在外跑,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一个劲往家里折腾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还谁也不让碰……”
“我那都是宝贝……”
“屁宝贝!你算没算这些年你花了多少银子?金玉满堂的收入被你折腾进去大半。你知不知道人在背后都说你什么?二世祖,败家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嘿,我这老脸都没处搁。”
金成举敲着桌子:“每每出去吃个饭局,酒桌上人都说自己儿子有多出息,我呢?”
“不是有大哥、二哥、三哥。还有五弟,将来一准给你考个状元……”
“那你是干什么的?”金成举恨不能拿鞋底子拍他:“你是嫡子,可是你,你……”
忽然剧咳。
金玦焱一惊,就要上前,被他怒瞪回去。
卢氏赶忙去给老头子顺气。
过了好半天,金成举才气喘道:“依我看,你媳妇砸得好。要是我,都给你砸了!玩物丧志,你可知……”
他忽然语气一滞,紧接着望着儿子的目光就有些深沉。
金玦焱见他不说了,嘟囔道:“她做什么你都说好,如今她把我赶出来了,那是我的院子……”
“你这笨蛋!平日里我不让你买那些玩意你想方设法的往家搬,如今对你媳妇就没招了?她不让你进,你厚着脸皮进,我就不信她能把你打出来!”
见老头子越说越不着调,卢氏不禁推搡了他一把。
金玦焱薄唇嗫嚅了半天,忽然肩背一挺:“士可杀,不可辱!”
“你……”金成举一抬手,居然被他气笑了。
见老爷子笑了,金玦焱的心情松快下来:“反正我主意打定了。待大伯、三叔一走,我就休了她!”
☆、023绝不退让
“逆子!”金成举再次被气得剧咳,边咳边道:“你若是休了她,你就给我滚出金家,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她到底哪好?你这么维护她?”金玦焱大感委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金成举瞪起眼:“她不好,温香好?我告诉你,十个温香也比不得她一个小手指头!”
“论出身,京城里的确没几个能及得上她高贵,可是论品行……”
“温香就好?哪好?她若是喜欢你,怎么没说嫁给你?”
“那是因为……”金玦焱忽然气短,却依旧硬着头皮道:“她不就是出身商户吗?不就是不能给你带来皇商的荣耀吗?”
“你……”金成举点着他,摇头:“顽固不化!我告诉你,只有当你成了一个身份,温香才可能嫁给你!”
“什么身份?”
金成举却没有回答他:“我只告诉你,即便没有阮玉,温香也休想做我金家的媳妇!我老头子制金这么多年,不说火眼金睛,识人也是不差事的。这个阮玉,以前我见过她,虽说是相府千金,有些娇贵,人却是不错的。而自打嫁过来,做的几件事,真是深得我心。你这臭小子,就得找个人治你!”
喘息,闭目:“老四,听我的,好好对她……”
金玦焱只觉满心悲凉,他的老爹,他的亲爹,怎么总向着外人说话?向着那个恶妇?
但见卢氏朝他使眼色,顿时拾回一点自信……他还不算四面楚歌。
然后想到一个迫切的问题:“那我现在怎么办?我住哪?”
金成举睁开一只眼睛斜睨着他,却见他满脸不平:“她的嫁妆把我放宝贝的西跨院都占了……”
金成举叹气,抚摸老妻的手:“我怎么有这么个傻儿子?”
是了,哪个男人会嫌自己妻子的嫁妆多?他这儿子真是个奇葩。
金玦焱兀自愤愤:“如今又把我的地方占了,她……”
“你就住到东跨院吧。你的宝贝不也在那摆着吗?那地方本来就大,反正你身边也没几个人,够住。”想了想,又道:“你是男人,得有点胸襟……”
老爷子这么一说,金玦焱心里敞亮了些,觉得是不能跟阮玉太过计较,倒显得自己境界不高似的。
但有件事,他绝不退让!
“那休妻的事……”
卢氏一个劲冲他挤眼,再见老爷子已经闭上眼,他只得把话咽回去,心里却道,你现在帮着她,总有你不帮的时候,我就让她现出恶行,到时怕是不用我开口,你就恨不能踢她走呢。
卢氏见儿子怏怏的走了,心里很是难过,可也不好替儿子说话,因为老头子亦是死犟的脾气,认准的事,就绝不回头。
默了默,卢氏力道适中的揉捏着金成举的肩膀,语气亦是不缓不急的幽幽道:“其实这门亲事我当初就不看好。阮玉虽出身名门,可是自小就孤零一个,阮洵还一直宠着,这脾气就古怪了些。我看她和姜氏她们也不甚亲近,可将来要一块过日子,总这么不冷不热的怎么成呢?老四虽也是宠着长大的,但架不住兄弟多,就没她那些娇毛病。性子直,又实在,将来怕是要吃亏……”
金成举却好像睡着了,一言不发,直到卢氏就要起身唤人将他移到床上去,方听他说了一句,倒似是自言自语:“再这么下去,我就真得出手了……”
出手?出什么手?
卢氏扭过身子,探寻的望着他。
却也只是这一句,就再没动静了。
卢氏唤来丫鬟,将人安置到床上。
拿紫铜剔子拨了拨烛心,看着火光跃动,心里想,我不管你们爷俩怎么折腾,儿子是我生的,我可得替他做主。你要是敢帮外人出幺蛾子,咱们就走着瞧!
——————————
金玦焱又卷了袖子杀回来。
这工夫,阮玉已经准备休息了,见金玦焱怒发冲冠的冲进来,急忙从绣墩上起身迎上去:“四爷这是打哪回来?练功去了?还没用晚饭吧?饿不饿?只可惜小厨房已经熄火,丫头婆子们也都休息了,四爷若是用饭,只能自己找人做了。哦,对了,以后咱们也是各管各屋的饭了。眼下知会四爷一声,省得到时饿着。其实妾身也是操心了,四爷是金家的嫡子,处处有人捧着护着,就算打个喷嚏都有人接着,哪能说饿到就饿到呢?”
好话坏话都被她说尽了,打量他没吃饭,挤兑他的吧?
而他的肚子很是恰到好处的咕噜两声,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饿的。
阮玉忍不住偷笑,急忙假装想起了什么,回了头:“立冬,快把璧儿姑娘请出来,四爷来接她了。”
又转向金玦焱:“四爷待会瞧瞧,可是帮您保管得好好的呢……”
保管?璧儿是什么?瓶子?
金玦焱气得鼓鼓,只觉必须狠狠打击一下这个恶妇的嚣张,待见璧儿捏着衣角走出来,顿时有了主意:“我跟爹娘说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自立门户,就先让你住两天。我呢,就去东跨院。咱们可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如是,这屋里的东西,但凡是我的,自是要搬走的……”
得意洋洋的指挥璧儿:“去把那些家伙都叫过来,这两天都躲哪偷懒去了?赶紧帮爷搬东西,迟上一步,小心板子伺候!”
璧儿愣上一愣,忽然意识到,主子跟奶奶闹翻了,人顿时活泛起来,行了礼,腿脚麻利的跑出去。
金玦焱大咧咧的坐在厅中的麒麟椅上,一边拿手在紫檀木圆桌上敲着拍子,一边摇头晃脑的哼着《醉打金枝》,那模样看着人牙痒痒,非常想上去给他一下。
春分和霜降都如临大敌的镇在阮玉身后,预防他突然抽风。
阮玉倒很淡定,端了小厨房送来的雪梨窝冰糖银耳羹慢慢的品。
其实穿越成现在的样子也不错,若是在前世,她哪有时间享受这份惬意?
雪梨羹甜丝温软的味道伴着羹匙轻动勾魂样的飘出来,金玦焱的鼻子动了动,手下拍子一顿,眼神不由自主的瞟过来。
“这羹真不错,四爷要不要尝尝?”转了头,似是就要吩咐立冬,又忽然转回来,叹道:“我差点忘了,四爷刚刚还说咱们是楚河汉界,互不相干。我可不能让四爷做个背信弃义的人呐……”
金玦焱本被她勾起了馋虫,况且大半天没吃饭,的确饿得慌,见有人要拿东西即便是他平日不甚喜欢的甜玩意给他吃眼睛都亮了,可是这会……这个女人,她就存心不让他好过!
好,你也别消停!
金玦焱内心里摩拳擦掌的准备给阮玉好看,怎奈他的人半晌不来,弄得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就是发不出来。
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
春分和霜降唬了一跳,立即上前,挡住阮玉。
阮玉却瞥向桌子,但见桌面裂开一道长痕,边缘齐整,心道,他果然是有些真功夫的。
而这一下倒好像是召唤令,门口顿时挤进几个脑袋:“四爷……”
“四爷……”
“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几人摸摸脑袋:“四奶奶这边的事咱也帮不上忙,就去别处转转……”
其实他们是很想帮忙,因为四奶奶带来的都是女的,而福临院里本来女的就少,只一个璧儿,是府里样貌最出挑的。可就算没人提,他们也知璧儿早晚是四爷的人,哪还敢动心思?所以乍一见来了这么多神仙姐姐,都差点手舞足蹈。只是人家吩咐干活,根本就没提他们,他们也不好主动。再说了,人家规整的都是四奶奶的嫁妆,这事可不好掺合,万一丢个一样两样弄坏个珍稀物件的可就不好办了。
这些人之所以有如此顾虑很大程度也是因了金玦焱,他可是将那些宝贝看得比命还重要。
偏偏自打成亲四爷就不着家,回来也是夜了,不好打扰,结果这些人一直就没找上他,也乐得自在。
但不知这么晚了突然寻他们过来要做什么?打算教训他们的疲沓?
金玦焱挨个将他们瞅上一遍,清清嗓子:“爷今儿个要搬家,你们就负责把这屋里但凡能挪得动的都搬到东跨院去……”
“四爷,这可不行。”春分上前说话了:“这屋里也有我们姑娘的不少嫁妆,四爷要是都搬走了……”
金玦焱手一挥:“爷的东西,你们整日里出来进去的,想必也记得清楚,一样不许多,一样也不能少的给我搬过去。听清楚没?”
“清楚了!”
几个小子胸脯一挺,异口同声。
阮玉看到其中一个穿蓝衣的小厮,就是成亲那日对金玦焱左拦右挡的百顺,个子不高,但腰板挺得最直,一副要将功赎罪的模样。另一个也穿蓝衣,站在他身边,身材细长,长得也颇为白净,有点文弱之气,一会就对她瞟上一眼,一会就瞟上一眼,眼神极为复杂,不觉吸引了她的注意。
☆、024分庭抗礼
偏生此刻,金玦焱一声怒吼:“千依,上回你就打碎了我的紫檀座五彩琉璃小插屏,这回你千万不要动瓷器,你就……”
一指旁边,发现紫檀木桌子不知什么时候裂了道口子,上面的掐丝珐琅缠枝莲出戟花觚正站在裂缝上。
他急忙上前抱住,再手臂一转:“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就在东跨院那,指挥他们把东西放好就成。”
“遵命,四爷。”瘦高个的千依立即应了声。
然后屋里就沸腾了。
众人里出外进,搬桌抬椅,抱瓶搂罐,一声声的“小心”、“借过”,将这个本应沉睡的秋夜渲染得一片火热,已经引来不少别院的下人过来瞧热闹了。
金玦焱叉着腰站在屋外,故意大着嗓门吆五喝六,摆出一副当家做主的架势。
阮玉冷眼瞧着,但见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就让春分叫过百顺,问还需多久。
百顺深知主子跟四奶奶的矛盾,一会看阮玉,一会看金玦焱,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半晌方道:“就剩架子上这几样了。”
春分回头看阮玉,阮玉点点头,唤来霜降,耳语两句。
霜降出了门,立马叫来几个丫鬟婆子,往西跨院去了。
金玦焱瞧那方向,不是去泰安院告状,不觉更来了精神:“都手脚麻利点,完后爷有赏!”
几个小厮乐颠颠的应了。
然后没一会,霜降领着人回来了。
大红灯笼摇下暖光,照得整个院落雾蒙蒙的。夜风凉柔,将女孩子们的裙裾吹得翩翩而起,打远处细步走来,还或扶或捧着各式荧光灿灿的物件,乍一看去,就好像仙姑下了云端,来往凡尘贺寿。
几个小厮当时就直了眼。折腾了这半天,也猜到主子是要和奶奶闹分家,原计划是要跟姐姐们朝夕相处的,结果直接成了牛郎织女。
他们这边懊丧着,那边金玦焱自打第一个瓶子进了门就好像闻到了肉包子香味的狗,情不自禁的就要跟进去。
“停。四爷……”春分笑眯眯的拦在面前。
就这工夫,又一座飘着香味的东西被抬进去了。
这是……极品水沉香的味道。
金玦焱只觉心里痒痒的,不停的翘脚往屋里看。
怎奈东西皆是要放在里侧的博古架上,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
春分心里畅快。
怎么样?看到我家姑娘的嫁妆后悔了吧?眼馋了吧?是不是比你那些破瓷碎瓦的强百倍?哼,叫你作,你就眼睁睁的瞅着吧!
她却不知,金玦焱倒不是眼红这些东西的价值,或者说,她知道金四愿意往家倒腾一些吃不得穿不得却是贵得要命的东西,却不知他为的不是钱,而是一种赏玩、拥有、珍惜、满足的感觉。
而现下就有这么一长串他想要一探究竟的物件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了,他一时无法看清,更别提用手摸上一摸,那种煎熬的滋味……
屋里又传来夏至的清脆:“这个珐琅雕翠大花瓶,摆这……这座万年青石料盆景,放这……这对古铜彝,丞相大人最喜欢了,摆在上面。釉里红玉壶春瓶……就供中间这个格子吧。夏圭的《松溪泛月图》……挂在姑娘的琴桌上方好了……”
金玦焱的脑门开始冒汗。
百顺小心翼翼的挨过来:“爷,东西都搬好了……”
金玦焱盯着他,目光恶狠狠。
百顺吓了一跳,顿带了哭腔:“爷,小的都是照您的吩咐做的……”
金玦焱就恶狠狠的盯他,直盯得他几近崩溃,方一甩袖子,拔步便走。
“四爷,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