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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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放柔声音:“就算我先上去,那边没有人接,墙这么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金玦焱想想也是,但还不放心:“那……我先上,你就跟在我后面。”
阮玉想,让我看着你的那个在我脑袋上晃也不大好吧?
不过还是应了,否则不知道金玦焱会磨蹭到什么时候。
金玦焱点头,瞧了瞧墙的高度……
阮玉好像听到一道风声,再睁眼……金玦焱不见了!
“唉,你还磨蹭什么呢?”金玦焱蹲在墙头,恼怒的看她。
她怎么把这茬忘了?他可是高人。就这本事,即便有人把她抓走了,也能第一时间把她揪回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他倏地飞上去了,倒要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慢慢的爬……
阮玉觉得特别懊丧,偏偏他还不断的催促:“你能不能快点?”
她简直是赌气加窝火的爬到了墙头。
里面还有架梯子,她正打算顺着下去,就听他道:“你是不是胆小鬼?”
“你才是……”
她话方说了一半,就觉腰间一紧,紧接着身子往下一沉。
还没等叫出声,脚已经落到了地面。
她不可置信的抬抬头,又望望四周。
百顺赶忙捂住眼,不过显然捂晚了。
有人也觉得自己出手晚了,若是他早点灵机一动的话,是不是可以多抱一会?
阮玉反应过来,连忙挣脱他:“嗯,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阮玉……”他上前一步,却不知该说什么。
阮玉停住脚步,咬了咬唇,转过身:“你明天还是要去的吧?”
“去哪?”
“京兆府。”
“你跟我一起去?”金玦焱眼睛一亮。
百顺几乎要捶胸顿足。
纵然他缺失了前面的大部分情节,但就这么两句他也听明白了,四奶奶明明是不想让四爷去,四爷在搞什么?糊涂了?当局者迷?
可是金玦焱已经兴致勃勃的开始明天的计划了:“……到时我们就去柴家铺子,他家的小米粥京城一绝,香得你都合不拢嘴。或者去醉云楼,那里新来了个南方的厨子,手艺特棒,最擅做河豚。红烧、清炖,你想吃哪种?要么就去彩八仙,他家的菜以鲜辣著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还有……”
我的爷,您能不能不一个劲报菜名?就算民以食为天,也不能这么折腾,四奶奶的心思不在这啊。
百顺打了个呵欠。
看来这菜名还得报一会,他是不是应该消失一下下?没准待会出来,四爷跟四奶奶也“消失”了?否则他留在这,那俩人也不好行动啊。
不过似乎只有阮玉有消失的意愿。
“既是如此,四爷明天就忙着吧,妾身先去休息了。”阮玉说着还屈了屈膝。
等等,她现在若是叫他的名字,那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没准还有点意外惊喜,可一旦客客气气的唤他“四爷”,这会还冒出个“妾身”,就说明她心情很不好。可是他哪得罪她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百顺的第二个呵欠打了一半就卡到嗓子眼,噎得他直冒眼泪。
眼见得金玦焱开始麻爪,想留人又不知该怎么留,他几乎要再一次捶胸顿足。
我的爷,您怎么就不往点子上说?人家还要以为你故意敷衍呢,这下坏事了吧?
百顺连忙上前,给二位鞠躬行礼:“四爷,四奶奶,天也不早了,外面蚊子又多,有什么事,咱们屋里商量行不?”
阮玉撇眸睇了眼金玦焱,见他一副有话说不出来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犯堵。
一甩袖子:“我累了,有什么话赶明再说吧。”
金玦焱在后面喊了两声“阮玉”,也不见她回头,眼瞅着人被主屋的丫头们迎进去了。
胸口顿时憋得难受,于是转了头,怒视百顺。
百顺打了个哆嗦,生怕自己这条小池鱼被怒火烤干,急忙转移金玦焱的心思:“爷,白日的时候,赫答王子又来了……”
金玦焱的火顿时烈焰熊熊了,不过成功的烧到了赫答身上。
这个赫答,自打把黑电送给阮玉,隔三差五的就来探望,说是担心黑电水土不服,思乡心切,需要陪伴,然后整日里不走,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每次来还要拜访阮玉,说什么要跟中原的女中豪杰“会须一饮三百杯”,都被他拦了。
他觉得明天有必要跟三皇子通通风,问赫答到底什么时候回去,若是事情都办完了,赶紧让这家伙收拾收拾滚蛋!
☆、213神秘来信
再往主屋望了一眼,卷了袖子,大步回房。
百顺小跑的跟在后面:“爷,小的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事?”金玦焱停住脚步。
百顺隔着门板,朝主屋努努嘴:“白日里,有一封信送进去了……”
信?
金玦焱眯了眸,一拳砸在门框上,惊得百顺抖了两抖。
定是贾经那个混蛋,他到底得了阮玉什么,要求那“一夕之欢”?
他曾经怀疑是不是阮玉早前跟贾经有过勾连,可是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他觉得阮玉并非水性杨花之人,但也足够招蜂引蝶,关键是她从不肯韬光养晦……不,她哪怕是个随意之举都能引来男人的注目,实在是太不安分了!
不过按理说,他现在应该算是她可以信赖的人了吧,但这么大的事,她始终没有漏半句口风。
几回回,他都忍不住要问了,只生生忍下,他就要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跟他交心!
其实他心里还有个想法,若是阮玉当真跟他交代了,这是不是说,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于是他就等着,可是阮玉……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
实在不行,干脆把贾经装麻袋里暴打一顿算了!
不,这样贾经的确不知到底挨了谁的揍,自是也没法跟皇上递小话,给金、阮两家带来危机,可正因为不知道,万一还要找阮玉麻烦怎么办?
而且他拿不到贾经用以威胁阮玉的物件,就算再多揍贾经几次,又有什么用?
他在屋里急得直转圈,看得百顺直头晕。
“爷,四爷……”百顺按按发胀的额角:“其实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知道什么?”金玦焱凶狠的看过来。
百顺吓了一跳,想着主子着实被四奶奶折磨疯了,这刚过门的时候,俩人不对付,主子很凶恶,如今感情见好,主子看起来倒更凶残了。
百顺搓搓手,捎带措措辞:“其实小的觉得四奶奶对您……”
纵然金玦焱距他还有三步,他依旧感到一股强势的气流压过来。
他急忙往后退了退,弯了腰,堆起笑:“四爷,不管您在与不在,小的都帮您看着呢,就比如今天……”
他指的是那封信,不过他自然而然的把信算到季桐头上了,因为金家想要将金玦琳许配给季桐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季桐这几天便有些精神恍惚,所以他估计,怕不是季桐给阮玉写了什么东西,求她帮着想办法,或者是,再续前缘?因为无论怎么看,一个相府千金都比一个病秧子强百倍。
谁愿意一成亲就当鳏夫啊?
于是他努力的挤着笑:“虽然过去有那么一段……可不是也过去了?四奶奶是明白人。而且小的在脚上心里都不闲着,所以,小的看得出来,四奶奶对您也不是……”
“你是说,她对我……”金玦焱一步跨了过来。
又觉太过急切,露了心思,于是负起手,不去看百顺,只清清嗓子:“那又怎样?”
百顺暗自撇嘴,都急成这样了,还顾着面子,这人……
不过面上却更加谄媚:“只是四爷您……有些事却是不妥。”
“爷怎么了?”金玦焱恼了。
“比如方才,四奶奶那意思分明是不喜欢您去,您却偏要去,还说什么要带四奶奶吃河豚,这都哪跟哪啊?”
有吗?她不喜欢我去京兆府?他怎么没看出来?而且她为什么不喜欢?
琢磨片刻,忽的想起她对八小姐的顾忌,还不断追问……
眼睛一亮。
可是她分明说没有吃醋,又怎么会……
百顺不知道他的眉头在那时松时紧的寻思什么,只跺跺脚,语重心长:“四爷,您爱面子,可四奶奶是个女人,而女人,又有哪个不爱面子?”
金玦焱的眼睛便越来越亮,简直要目光如炬了。
百顺急忙再煽风点火:“虽说季桐是风流名士,可四爷您也不差啊,都是‘京城四美’,又如何比不过他?”
金玦焱方要点头,转而严肃盯着百顺。
百顺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是小的说错了,四爷您不是‘不差’,而是非常之好,简直是艳冠群芳,独占魁首!”
百顺举起手指头,做出个差点把天捅漏的姿势。
金玦焱想要笑,转瞬又锁了眉:“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她的心思,我尚摸不透,你又如何得知?”
百顺撇嘴,不就是想问个探知四奶奶心意的法子吗?偏要绕来绕去。四爷,你迟早要栽到你这面子上!
不过依旧殷勤献计:“四爷若是不信,明儿个临走前,去四奶奶屋里转一圈,问四奶奶有什么想要的……”
金玦焱的唇角便弯了,而后转了头。
百顺接到他的目光,就要跪地谢罪,却见他走到桌边,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盏,悠然的呷了一口:“百顺,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涨月钱了吧?”
百顺心中暗喜,但依然做出恭顺的样子:“小的是金家的奴才,即便没有银子,亦会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滑头!”金玦焱笑了,转了转茶盏:“从即日起,爷我每月再给你添五两银子。不走公账,就从爷这里出!”
百顺大喜,忙跪地谢恩。
“嗯,只要你一片忠心,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百顺磕了头,蹦起来,跑到金玦焱的身后,轻重适宜的为他揉捏起肩膀:“爷,走了这一日,累坏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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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回到房中,春分等人便按部就班的为她更衣,伺候梳洗。
阮玉心情很不顺,瞧着面前的三人……其实少了一个,尤其是最爱唧唧呱呱的立冬,便显得空寂了许多,却令她更添烦乱。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也暗骂自己无聊。
他要去哪,去做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他们迟早都要……
可就是放不下。
心情不好,语气就难免有失轻重,穗红被她训了两句,垂着头立在一边不说话了。
春分瞧着事情不妙,怎么出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回来就赌气窝火了?又跟姑爷吵架了?
但也不敢问,只劝阮玉进了一盅雪梨羹,就要服侍她睡下。
霜降上前,双手捧着封信奉上。
阮玉一见那假作风流实则歪斜的字体就眼角一跳,一把抓过,就要撕碎。
可是手忽然停住了。
她抹平褶皱,貌似无意的问:“千依的伤怎样了?”
霜降微垂的眸子黑睫一颤:“好多了。”
“嗯,不管怎么说,他对立冬有恩,仅从这一点,就知这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可惜……”
她也不禁要为千依的痴心错付而惋惜,只是男女之间的事,还真说不准,这或许就是冤孽吧。
“立冬现在是五爷的人,纵然有心,也不好前来探望,所以咱们这边不能怠慢了千依,也算为立冬尽到了心意。而且,对这样的人知恩图报,也是会有福报的。”
霜降郑重点了头。
“唉,只不知将来……”
阮玉还在感慨,不知千依能不能从这次失败中爬起,将来又会遇到怎样一个女子。
转念一想,她操心这个干什么?这个家,就要与她无关了。
“明日你再送些药过去,若是他见好了,能下得地了,便要他到这边来一趟。”
霜降屈膝应了。
又嘱咐几句,阮玉便叫她们散了,然后拿起信,裁开信封,展纸一看……
果真还是那套说辞,不过此番明确点明他得了她的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为了以解相思,吃饭就把鞋放在碗边,睡觉就将它摆在枕边,想她了,就闻上一闻,亲上一亲,只觉甘之如饴,回味无穷,看得阮玉直想吐。
贾经,你是看我心情不好特意送上门来给我解闷的吗?
如是,我还真不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呢。
阮玉盯着跃动的烛火,将信死死揉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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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似乎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荣宝院的主屋,灯光摇曳,时而跳动一下,在这个虫鸣四起的漆黑里,显得格外诡异。
光中,李氏穿着杨桃色蝶纹寝衣,在地中转来转去,时不时的往某个角落瞅上一眼,愤愤的哼上一声。
角落里,窝着金玦森。即便是坐着,也好像是堆在那,整个人如同被鸡刨了一样,乱七八糟,无精打采。
早上刚上身的上好的湖绸袍服,此刻裂了一道口子,左边的袖子就虚虚的连在肩上,满身的皱皱巴巴,沾了不少的泥土还有水渍,头发上还插着几根草棍,发髻上的金簪子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李氏又看了一眼,只觉那浑身的脏污都堵到了胸口,让她忍不住又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哼,倒是想个法子啊?”
金玦森刚一张嘴,就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下。
☆、214名正言顺
李氏顿时冲到他跟前:“想什么法子?你倒是要什么法子?你说说看!”
李氏拍拍手:“我这边放印子钱,你那边借高利贷,还拆了东墙补西墙,越补越大。你说你,你要我怎么办?”
转了个圈,又冲到金玦森面前:“你以为我这钱赚得容易?官府抓得紧,哪个衙门口不得疏通?哪个年节不得打点?到头来,还能剩下几个子儿?你倒好,嘴一张,手一伸,就齐活了。我呢?姜氏那泥腿子整天盯着公中那点银子,就等着抓我的小脚,我把银子捣腾出来,容易吗?如今咱得感谢这几年那个来历不明的没惹什么祸,否则拿什么去填窟窿?如今若是姜氏出什么坏点子要查账,我就得两眼一抹黑。可如果不动用这些,银子打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