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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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猫抓似的,一个劲给自己鼓气再鼓气,可是越鼓越没底气。
阮玉又看过来了,他急忙清清嗓子,抬头欣赏月色:“嗯,今天天气不错。”
阮玉也抬头看。
今天不是十五,月亮缺了一小块,只盖了半片薄纱似的云卧在空中。
月亮已经这么高了,夜应该很深了吧……
“时辰应该不早了,家里……怕是已经落了钥了……”金玦焱继续望天。
嗯,什么意思?阮玉怀疑的看向他。
☆、211揉不揉?
“呃,这个时候回去,怕是进不了门了。”金玦焱目光闪烁。
其实这句和前面那句意思差不多,就是表达得通俗了点。
“进不了门”是什么意思?难道打算去开房?
男人真是……给他几分颜色就开染坊!
阮玉立即提高警惕,停住脚步,与他拉开距离。
“街道上也没有人,都是因为宵禁。可若要不宵禁,只能等到八月十五了……”
想到元宵节那夜远远的看她猜灯谜,然后又守在墙头等她自投罗网,金玦焱不禁弯起唇角。
“阮玉,我们……”
金玦焱本想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走上一晚上,或者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天,否则一回去,丁嬷嬷就要冒出来。
他现在很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可是一回头,发现阮玉站在不远处,歪着头看他,脸色很严肃。
“你怎么了?怎么站在那?累了?”
他快乐的走向她,心里为即将到来的美好一夜而雀跃。
阮玉退后一步,警醒看他:“你还打算去哪?”
金玦焱只想俩人在一起,其余还真没考虑,听闻此言,顿了顿,忽的笑了:“你想去哪?”
“我想回去了……”
“那怎么行?”金玦焱急了,就要伸手拉她。
阮玉背过手,神色冷冽。
金玦焱觉得不对劲,试探问她:“怎么想要回去了?”
咱们不是相处很融洽?
“累了。”
“累?我可以背你。要不,咱们找个地方歇歇……”
“不,我就要回家!”
“可是门已经落钥了……”
“我们可以爬墙。你忘了,上回……”
金玦焱当然记得,正月十五嘛。
可是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回去了?他有些懊丧。
“你不走我走了!”阮玉转身就走。
“哎……”他忙赶去拦住她:“方向错了!”
但见阮玉“嗖”的一下离他老远,防贼似的,他不由纳罕,他怎么了?
俩人继续走路。
这回气氛很不祥和,阮玉时不时的就偷瞄金玦焱,那目光完全不是含情脉脉,弄得他莫名其妙。
“这边这边,唉,那边那边……右转。我说你认识回去的路吗?”
“不认识。”
“哦。”金玦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抿嘴偷笑。
就在他指挥阮玉七拐八拐结果就是拐不到家的时候,迎面过来一队人马。
“什么人,站住!”
伴着一道厉喝,兵刃在月光下亮成一片寒芒。
金玦焱臂一伸,直接将阮玉护在身后,而后上前行礼:“各位官爷,在下是……”
“金四。”
队列里传出一声清脆,紧接着,一个巡差打扮模样的人挎着刀,自队伍里走出来。
阮玉打金玦焱身后偷偷探出半个头,心中奇怪,这个巡差的个子怎么这么小?
岂料金玦焱见到来人,身子动了动,把她挡得更严实了些。
“金四,好久不见。”来人语气快活,又特意往他身后瞅了瞅,忽的冲他挤挤眼:“这是哪个?”
哪个?金玦焱,你到底有几个?还有这个……女娃娃,她又是哪个?
金玦焱笑了笑,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阮玉正在掐他。
“八小姐莫要玩笑。”
“怎是玩笑?深更半夜,不肯归家,到处游荡,该不会……”凑上前:“也如同你三哥在外养了个小,可是又怕家里的母老虎发威?”
“胡说!”金玦焱大怒,转而努力收敛怒气:“八小姐莫要玩笑,此乃贱内。”
“金四奶奶?”八小姐瞪大眼睛,立即转到金玦焱身后:“让我瞧瞧……”
金玦焱立即挡住阮玉:“贱内容貌鄙陋,怕惊到八小姐……”
“怎会,我胆子大得很,哪怕她长得像钟馗,也休想吓到我!”
你才是钟馗,你才是钟馗!
阮玉拼命在后面掐金玦焱。
金玦焱不动如山,就是不让八小姐瞧见阮玉,仨人开始上演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八小姐转了几个圈,终于不耐烦了。
“算了,不就是阮相的千金么,你今儿不让我见,我日后找机会见。”神秘兮兮的上前:“我跟皇上请旨……”
“八小姐!”
不仅是金玦焱,阮玉更是大吃一惊。
启帝,那个老色狼?
这一声怒喝,八小姐当真吓了一跳,仔细瞅瞅金玦焱:“金四,你怎么了?”
随行的巡差又把兵器亮了亮,利刃铿锵,顿令人毛骨悚然。
“八小姐,是金某无礼,向八小姐赔罪!”金玦焱说着,竟是要单膝着地。
“行了行了,”八小姐急忙拦住:“跟我你还玩真的,以后还要不要当朋友了?”
这八小姐倒是个仗义人。
又回了头,命人收回兵器:“别动不动就拿那玩意比划,若是当真动起手,十个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金四……”八小姐撒娇般挽住金玦焱的胳膊。
阮玉当即瞪圆了眼睛,金玦焱腰间的软肉顿时一紧。
“金四,我又得了几样小玩意,哪天你帮我瞅瞅?”
金玦焱脑门冒汗,神色严肃,拱了手:“改日定当上门拜会!”
“行了,别改日了,就明天吧!”
腰间又是一紧。
金四拧起了眉。
“好,就明日!”他咬牙切齿。
那块肉好像掉下来了。
八小姐顿时高兴了,转身走回队伍,还不忘挥手:“那我就等着你喽……”
“好!”
失去知觉了。
“对了……”
八小姐又跑回来,立在原地的二人齐齐精神一凛。
“差点忘了告诉你,刚才我们又端了个赌窝,你二哥就在里面。他可是欠了不少银子,我们去的时候,正在那签字画押,喏……”
金玦焱接过,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万两,顿时眼角直跳。
“只是我只抓过了一张借据,也不知道他到底签了多少,而那些放印子钱的,一见了我们就跑了,不过你依旧欠我个人情哦……”
飞了个媚眼,返身往队伍走去,还扯开了嗓门:“今晚金四爷跟金四奶奶夜游,见者不许打扰!”
叱马扬鞭,一队人转瞬离去。
阮玉见金玦焱就立在原地,对着那张借据,知道他心里生气,也不便打扰。停了会,小声道:“我们是不是该……”
金玦焱忽然跳起来,一边揉腰,一边龇牙咧嘴:“痛死了,痛死了……”
阮玉吓了一跳,半晌回过神来,顿时竖起纤眉:“这会才知道痛?”
刚才干嘛了?明明是装的!再说我力气大吗?大吗?
岂料金玦焱的表情愈发痛苦,到最后有濒临灭绝的征兆:“不行了,太痛了,走不动了,你自己回去吧。对了,别忘了叫人过来抬我回去……”
阮玉又好气又好笑:“得了,至于么?就是掐了你两下……”
“两下?”金玦焱伸出两根手指,翻来覆去的看,不可置信得夸张。
阮玉红了脸,眼睛一瞪:“那你想怎样?”
金玦焱便露出委屈加可怜兮兮的表情。
阮玉脸更红,左右看看,小声道:“要不我给你揉揉?”
眼睛一亮,表情更加可怜。
阮玉犹豫片刻,又张望了一会,磨磨蹭蹭的走向他,看着他捂着的腰:“哪疼?”
“掐哪了你不知道?”
阮玉一瞪眼:“你到底揉不揉?”
“揉!”
小手落在他的腰上,即便隔着衣物,亦能感觉那份柔软与细腻。
金玦焱觉得,掉了的肉又长回去了,还化了。不仅肉化了,心也化了。虽然开始她很没好气的又掐了他几把,可是他哼哼了两声,她动作就放轻了,如今这滋味,真是……
“诶,你也是,为什么死拦活挡着人家,你在怕什么?难道是……”
阮玉对他方才的阻拦很不解,而且从八小姐的举动,她能看出俩人关系非比寻常,这心里……
“我在怕?”金玦焱扭了头:“你难道不认得她?”
“我认得她?”阮玉眨眨眼。
金玦焱哼了一声:“当只是一面之缘。不过你不记得她,她倒未必忘了你!”
“你在说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上元节那夜,你偷偷跑出去,在一个摊子前猜谜?”
阮玉想了想,忽然拧了他一下:“你竟然跟踪我?”
金玦焱痛得蹦起来:“哪个跟踪你?我不过是,不过是……”
京城这么大,那天又十分热闹,卖花灯摆灯谜的摊子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偏偏让他看见了她,这是不是缘分?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金玦焱揉揉腰,再吸了口冷气:“八小姐是京兆尹大人的女公子,特别得宠。你没见,都能带着衙差出来巡逻了?她啊,就是那天晚上跟你抢灯谜猜的人……”
“是她?”阮玉立即记起那晚反应特别灵敏又对她频频示好的小女孩:“她很聪明!”
“聪明不假,但没达到你认为的程度。”走近她,很自然的为她拂了拂鬓间的乱发:“若是明年我先拿银子把所有的灯谜买下来,我保你能当个灯谜状元!”
☆、212美好一夜
“你是说……”
“不对。”金玦焱皱起眉,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她:“估计我就算是买下来了,依你的本事……”
“金、玦、焱……”
“哎哎,讳疾忌医,讳疾忌医啊……”
“你……”阮玉追上他,顿了顿,仍忍不住问:“可是为什么要我藏起来呢?也算久别重逢,难道不好?”
金玦焱转了身,猛拿手指戳她的脑门:“说你笨你还不信,你那天是什么打扮?人家看上你了知道不?若知道你是相府千金你晓得会闹多大乱子不?你这边跑了,那边她就叫了人四处搜,要不是我……”
忽的凑上前,仔细看她:“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阮玉目光一闪,急忙推开他:“哪个在吃醋?”
金玦焱后退一步,看她气哄哄的往前走,也觉阮玉为他吃醋这件事不可能,不免有些失落,转而追上去:“跟你开玩笑呢……”
“以后少开这样的玩笑!”
“那我开什么样的玩笑?”
阮玉白了他一眼,加快脚步。
“唉,还真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气的?你看你把我掐成这样,我都没气……”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错了,我错了……”
“你要怎么才能不生气呢?来,你看我一眼,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不想知道吗?真的不想知道吗?到时后悔别怪我……”
“看我一眼吧,就当我求你,看一眼……”
阮玉赏了他个白眼。
金玦焱瞧瞧这路走得也差不多了,再走就撞墙了,于是停住脚步,眼见得阮玉继续奋勇向前,方慢条斯理道:“你的方向错了。”
阮玉嘎的停住脚步,转头看他。
他郑重点头,重复:“你的方向错了!”
“金、玦、焱!”
“哎,哎,你不能怪我啊,我已经提醒你了,可是谁让你没有看我?哎呀,别打了别打了,这事真不怪我。哎,哎……救命啊,有人行凶了……”
旁边一扇窗子忽的推开:“谁啊,深更半夜,号什么丧?”
“就是。谁啊,谁啊?”
又一扇窗子打开,紧接着,好像有无数的灯光亮起。
俩人一怔。
金玦焱一把抓住阮玉的手:“还不快跑?”
俩人撒丫子就开溜。
身后好像有许多人在追,俩人不敢停步,丝毫没有意识到两只手越攥越紧,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丢失了彼此。
追赶的人似乎越来越远了,他们却没有停步,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也不知是谁先笑出声,紧接着另一个也笑起来,然后便不可遏止。
俩人停住脚步,回头,不见追兵,再彼此看上一眼,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这一来,又是下气不接上气。
金玦焱看到阮玉眼泪都笑出来了,月光下,脸蛋娇艳得如同蒙着晨雾的玫瑰花。
他停住笑,忽然很想摸摸她的脸,再……亲上一下。
亲……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是这个念头就像一点火种,落到棉花堆里,嘭的一下就着了,简直把他的心弄得火烧火燎。
喉结艰难的滑动一下,再开口时,嗓子就有点冒烟。
“阮玉……”
“四爷,是你在外面吗?四爷……布谷,布谷……”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低语,还伴着布谷鸟的鸣叫。
金玦焱只觉这声音有点耳熟,再一看……
他们怎么停在了自家的墙外?
阮玉也觉奇怪,再对上金玦焱的目光时,便有些讪讪的。
“布谷,布谷……四爷,是你吗?四爷,布谷,四爷,布谷,四爷,布……”
“深更半夜布什么谷?还不把梯子给我递出来!”
里面霎时没了动静。
不一会,一架长长的东西从上面顺下来。
“你先上!”
金玦焱试了试梯子,又左右挪了挪,认为稳固了,方回头召唤阮玉。
阮玉有些犹豫。
纵然她来自现代,纵然她的裙子够长包裹得足够严实,依旧不习惯走在上面,让男人在下方瞻仰。
“还是你先来吧。”
“这怎么行?”金玦焱瞪起眼:“万一你被人抓走了怎么办?”
阮玉眼神古怪的瞅他。
金玦焱有些尴尬:“反正你先上去,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挡着!”
阮玉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嘴里却要强硬:“能有什么事?这么晚了,除了你,还有谁在外面游荡?”
想了想,放柔声音:“就算我先上去,那边没有人接,墙这么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