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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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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眷们都望着这边,包括一直站在一旁的赫答跟印致远,他们都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像决战前的送别,不过人家都是女人攀着缰绳将男人深情的望着,而金玦焱像个小媳妇似的吊在那算怎么回事?
  阮玉的目光也转了过来,然而一滑,落在他的右手上,当即眼波一震。
  金玦焱顿觉出异样,可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一道金光已是劈面而来。
  他条件反射的一缩手,阮玉纵马一跃,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阮玉!”
  他怒吼,忽然反应过来去看自己手。
  即便躲闪迅速,手背还是被她抽出了一条血道子,火辣辣的痛。
  本来说得好端端,阮玉也是心平气和的样子,可是怎么突然……
  他陡的望住受伤的右手,翻转过来。
  这是什么?
  粉红色的帕子,边角绣着杏花,旁边还缀着个“香”。
  “金四哥……”温香奔过来,见了他的伤口,顿时捂住唇:“痛吗?”
  她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欲语还休的表情把握得恰到好处。
  她对着镜子练过多次,这种泫然欲泣的模样最是楚楚动人,金四不知被她融化过多少次了。
  可是他此刻看着她,一点没有被打动的意思。
  或者她只来得及对上他的视线,这一瞬的一瞬实在让她无法判断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活动,她只是看到一个物件向她丢来,她想要伸手接住,可是一阵风吹来,那物件倏地就偏离了她的方向。
  她看到了,是她的帕子,被风吹着去追金玦焱。
  可是金玦焱头也没回,大步奔向印致远的白鹤马,也不跟主人打声招呼,翻身跃上,便直追阮玉而去。
  ——————————
  “驾……”
  阮玉马鞭一甩,紧追前方连连叱马的红色身影。
  苏儿敏回头一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而后,叱马更急。
  相比下,阮玉则显得比较轻松,更或者,她不像是在参加比赛,而是在御马驰骋。
  阮玉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个念头在看到苏儿敏那匹漂亮的枣红马时就产生了,而且蓬蓬勃勃的燃烧起来。
  在前世,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或者说,她对一切能够挑战毅力、体力以及技巧的活动都感兴趣。比如踢毽子,比如攀岩,比如游泳、跳水……
  确切而言,是幼年的经历让她总有一种危机感,所以她必须多多的学习,才能临危不乱,才能在与各种困境中做斗争。
  若说以上这些是她为生存做的准备,骑马却是她格外喜爱的一项运动。
  坐在马背上,纵横驰骋,御风而行,就像古装片里的大侠一样。而且伴随马蹄嗒嗒,疾风扑面,再多的烦恼都被踩碎了,吹没了,整个人就像被从里到外洗涤了一番,别提多轻松痛快了。
  只是骑马实在太烧钱,骑马场一个小时二百大洋,而场地太小,总觉得施展不开。
     她也去过草原,以为终于可以尽情狂奔了,岂料收费加倍,还配了个牵马人。
  你想狂奔?
  “女士,您若是摔了、跌了、伤了、残了,更严重的……我就不说了,我们赔不起啊!”
  不管她如何保证,还打算签协议,人家就是不答应,于是狂奔改成了观光。
  而她已在这个时空“观光”了大半年,今天突然有机会让她重操旧业,她如何不开心?
  其实就算苏儿敏不抽风,她也想找个机会捞匹马解馋,如今岂非正好?
  至于输赢……
  反正她钻研《婚姻法》已经头痛,若是能就此跟金玦焱一刀两断,岂非一举两得?
  不过这样似乎太仓促了些,她和如花还来不及商量,而她,似乎也没有机会变成金玦琳了……
  呸,谁要做他的妹妹?看着他娶别人?
  想到那方在他掌边、指缝探头探脑的粉红帕子,一角还绣着个“香”,心里就没来由的憋闷,不由猛抽了下鞭子。
  黑电吃痛,身子一纵,便赶上了苏儿敏。
  苏儿敏吃惊不小,赶紧马鞭连挥,几乎要将枣红马的屁股抽烂,终于又将阮玉落下一截。
  有嘘声远远近近的传来,皆是大感失望。
  金玦焱则皱起了眉。
  他看得出,阮玉不是追不上苏儿敏,她是根本不想追上。
  且不论黑电是难得的宝马,仅是阮玉的骑术便出乎他的意料。他想象不到她是如何练成此等本事,是师从于季桐?
  的确,作为当今名士,六艺不可或缺,可是……
  他不想继续追究这二人还有哪些私密是他所不知,他只是紧紧盯着那个悠着力气不肯超越苏儿敏的身影。
  阮玉,你当真想离开我吗?你当真要离开吗?
  一时之间,恨不能将她揪回来。
  可是他不敢凑得太近,怕惊了阮玉,亦不敢慢下速度,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
  阮玉当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瞅了他一眼。
  他立即张嘴,准备说点什么,可是她很快又转过头去。
  该死的女人!
  不不不,他怎么能咒她死呢?
  恰在此刻,阮玉的马最后一次经过贾经身边。
  这里的草场虽比不上科沁草原,但也算阔大,为了不至于迷路或者出了状况来不及救治,特意圈定了范围,就让俩人绕圈跑,然后以人做标记。因为男人不够,于是连女人也算上了。
  可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玩意,还设置了障碍,把几道灌木丛也圈了进去。当时见阮玉直通通的向着灌木冲过去,他的嗓子似乎被人掐住了,怎么也叫不出声。
  他记得,方卓的四弟就是这样从马上栽下来,险些丧命……
  那一瞬,仿佛无限漫长,又仿佛掀睫而过。
  伴着黑电的马蹄安全落地,他的心才回到了原位,然后开始狂跳。
  站在那个位置的正是尹金,也不知他怎么想通了,跑出来做标记。
  金玦焱没有忽略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在那惊险而精美的一跃之际露出的惊艳,心里大感不快,只恨不能怒吼一声……都把眼睛给我闭上!
  眼下,就要到最后一道灌木丛了。
  过了这道,十圈就要结束了,他跟阮玉……
  可是就在这时,他不明白这么关键的时刻阮玉为什么要突然偏了头。
  而这一偏头,明显就是失神了。
  黑电是匹好马,然而也需人的驾驭。这般一来,已冲到灌木丛前的节奏明显就乱了。
  前蹄过早抬起,以至于后继无力,后蹄在越过灌木时刮在了枝干上,马身明显一歪,就要倾倒,而阮玉的脑袋竟然还扭着往后瞧。
  金玦焱也不知自己是发挥了怎样的神力,十丈之距,顷刻赶到,在黑电嘶鸣之际,一脚踹在马屁股上,竟然将马踹正道了,而后纵身而起,坐在了阮玉的身后。

☆、199马赠佳人

  阮玉丝毫不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或者说她意识到马要摔倒,却尚未来得及恐惧之际,金玦焱已经从天而降。
  他的力度似乎有些重,导致她差点从马鞍上弹起来。
  可是一条铁臂拦腰一箍,就把她固定在胸前。而后,一道叱马之声霍然响起,黑电载着二人,以光一般的速度,奔苏儿敏而去。
  在苏儿敏刚刚意识到有一股劲风自后方袭来,感到不妙之际,风已经卷过身边,直插向终点。
  因为战线拉得太长,人与人太过分散,欢声虽说不上雷动,但也足够刺耳。
  苏儿敏愤愤的跳下马:“这场不算,他们两个欺负我一个!”
  看着那条紧箍在阮玉腰间的手臂,怒火更盛,抬鞭一指:“我要跟你重新比试!”
  “够了,苏儿敏!”赫答大步上前:“你还输得不够彻底吗?整场比赛,金四奶奶一直让着你,你怎么偏要无理取闹?”
  “你就知道帮着外人,我不理你了!”苏儿敏大叫,扔掉马鞭,转身就跑。
  赫答皱眉看着她的背影,再转头时,已换上一脸钦佩笑意。
  他走向由金玦焱扶着下马的阮玉,郑重拱手:“弟妹骑术精湛,真令在下刮目相看。”
  金玦焱冷着脸,对这句赞誉不以为然。
  赫答也不介意,只目不转睛的看着阮玉,黑如子夜的眸子簇簇发亮:“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也曾觉得中原的女子就像花瓶,中看不中用,所以当年,陛下有意将公主赐婚和亲,在下拒绝了,若是早知中原有弟妹这样的奇女子……”
  嗯?
  金玦焱警醒的抬起头。
  你什么意思?
  对上金玦焱的视线,赫答也觉自己太过心直口快,爽朗的笑了笑,拍拍黑电:“黑电,你就要有新主人了……”
  阮玉急忙推辞:“此前所言不过是玩笑,其实我就是……”
  就是想骑马过过瘾,又怎能真的讨要别人的心爱之物?
  “不,”赫答摇摇头,指尖缓缓拂过黑电眉心仅有的一线雪白:“你们中原人尝言,一言九鼎。我虽不是君子,但草原人说出来的话,是永远不会收回的!再说,此番竟忘了给弟妹准备新婚贺礼,如是,弟妹也就不会怪我了,哈哈……”
  阮玉语塞,转头去看金玦焱,指望他帮忙说上两句,岂料金玦焱手一拱:“既是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玉怒视他,他则拿出个荷包,打里面掏了块豆酥糖。
  阮玉摸了摸腰……她的荷包什么时候落到他手里了?
  金玦焱已经把糖喂马嘴里了。
  赫答大笑:“我就喜欢金四这脾气,从不做假!”
  阮玉还打算推脱:“可是黑电生于草原,长于草原,若是放到这,怕是水土不服吧?再说,马跟人有很深的感情,若是离了你,我怕它……”
  “没关系,”赫答手一挥:“反正我还要在这逗留段时日,没事我就去看看它……”
  嗯?
  金玦焱立即把头扭了过来。
  送马不过是表面意思,原来还有别的企图?
  黑电已经吃完了糖,正拿鼻子拱他的手,舌头一伸一伸,企图将荷包里的糖勾出来。
  苏儿敏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在一旁阴阳怪气:“哥,你还不如说去看金四奶奶。反正在咱们草原,谁力气大,谁有本事,女人就是谁的,管她嫁没嫁人?”
  “苏儿敏,你在胡说什么?”赫答怒喝。
  苏儿敏看看阮玉,再瞅瞅金玦焱,“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几声碎响过后,金玦焱将荷包丢在了地上,大步过来要带阮玉走。
  阮玉却绕过他,蹲下身子,捡起荷包,小心的拍了拍,收在怀里。
  黑电原本见荷包落了地,正自欢喜,岂料脖子刚一低,荷包就没了。
  再一抬头,被人揣怀里了,于是探头探脑的,就往阮玉胸口踅摸过去了……
  “畜生!”
  脑袋挨了一下。
  金玦焱恼火,这马怎么跟它的主人一样不怀好意?看我回去不教训它!
  不由分说的拉着阮玉走了。
  黑电回头瞅瞅赫答,赫答冲它笑笑,又摆摆手。
  它大约以为是要去做客,就扭了头跟着阮玉走了。
  可以说,黑电虽然是匹宝马,却是宝马中最没有气节的马了。
  赫答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目光若有所失。
  印致远上前,亦眯眼目送金玦焱等人,然后拍拍赫答的肩膀:“还是舍不得吧?”
  赫答笑了笑,长叹一口气:“只愿有所失,必有所得。”
  印致远点点头,遥望天边,亦长出一口气。
  ——————————
  回来的路上,金玦焱一直想问阮玉那工夫看见了什么,怎么会在那么紧要的关头东张西望?还有……她是不是打定主意输给苏儿敏,就为了离开他?
  一想到这个,金玦焱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
  而且现在,她靠着车厢,闷闷不乐,是诡计没有得逞所以郁郁寡欢吗?
  对了,还有赫答……
  搞了半天,黑电难道是来自草原的定情信物吗?怪不得两块糖就把黑电给收买了,早就商量好了吧?今天我要不是带着你超过苏儿敏,你是不是就要跟人家走了?
  他这边气得鼓鼓,那边阮玉正皱眉苦思。
  在越过最后一道灌木丛的时候,她其实正在琢磨,稍后要不要追上苏儿敏。
  可是她为什么要追上苏儿敏,为了……他?
  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就见站在灌木丛旁的贾经冲她诡谲一笑,从怀里抽出个物件。
  这回她看清楚了。
  是一只鞋,一只属于她的绣鞋。
  不过脏兮兮的,几乎难以看清上面的花纹,真难为他一直保存在怀里,还深情的吻了下鞋尖。
  她当时差点吐出来。
  也便就在这一瞬,失了方寸,险些酿成危险。
  多亏了金玦焱……
  想到当时那一幕,她是事后才晓得害怕,又串联起各种折颈而亡的案例,吓得腿都软了,不得不扶着他的手臂才下得了马。
  至于他为什么会一直跟在她身后,又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她不想深究,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只鞋上。
  作为来自现代的她,丢三落四的毛病虽不严重,但偶尔也会发作,可只要不是丢钱、丢贵重的物品,她基本都没有印象,更别提衣物了,不喜欢的就扔了,哪想得了许多?
  她之所以会对这只鞋有印象,是因为那次从林子里受伤回来,她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霜降在收拾她换下来的衣裙,结果东翻西找,后来,连春分也进来跟着找。
  她听她们说,在找一只鞋子,她还见了霜降手里抓着的一只,就是绣荷花花样的绣鞋,脏兮兮的。
  当时她们就在小声嘀咕,不知另一只鞋落在了哪,丢了倒好,可若是落到有心人的手里……
  事后她们也问过她,只是她死活记不起鞋子跑哪去了,想来是丢在了林子里,还觉得又脏又破的,谁会稀罕,也就没当回事。再说,林子又大又深又容易迷路,谁又能那么准确无误的捡到那只鞋?待下过几场雨,鞋子怕是就被泡烂了,想那么多干嘛?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确少虑了。
  只是她不明白,难道贾经真的去林子里找鞋了?就那么运气爆棚恰好遇到?是仙人指点还是有人关照?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时空的物件,但凡属于有点身份的,总要弄个记号上去,就跟品牌效应似的,譬如温香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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