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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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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合奏,那个弹琴的女人,是温香……

☆、184不分你我

  心情没来由的低落,抽了手,顺手摸了摸旁边一只怪模怪样的小罐子:“这是什么?”
  “熊形尊,西晋的宝贝。”
  阮玉弯弯唇角,走向下一个。
  “这是琉璃珠,战国时的物件。你瞧上面做成很多眼状,俗称‘蜻蜓眼’……”
  “这是舞马衔杯银壶,唐朝的。你瞧这马,是不是很有趣?”
  “这是玉鸭衔荷叶的摆件,宋代的。来,咱们打这边开始看,我一一说给你,让它们也认识认识咱们四奶奶。”
  拉着阮玉走到靠南墙的博古架。
  “这三趟主要是瓷器,咱们先来看唐代的。唐代的瓷器讲究南青北白,南青指的是越窑,北白指的是邢窑。你看,这是越州瓷茶瓯。早期的越窑青瓷偏黄,不过也别有特色。邢窑中如果有写“盈”字款的,入大盈库,专供皇上欣赏,亦可送人,很珍贵,只可惜我至今也没找到一个。”
  语带惋惜,手自刻莲花纹越瓷茶瓯移开,落在雨过天青色的杯盏上,拿起:“这是汝窑的瓷器,照前面的晚了个朝代。不过宋代的瓷器是最有名的,汝官哥钧定乃五大名窑。其中汝窑是魁首,特别稀少,因为以玛瑙为釉,太过昂贵,所以只烧了二十来年。你瞧,这种蟹爪纹,还有鱼鳞状的开片……”
  指给她看:“汝窑的瓷器多是素的,看起来异常淡雅。不过汝窑虽说珍贵,可是它之前的柴窑更加名贵,只是……”
  叹气。
  阮玉知道这又是身为收藏家的一个遗憾。
  “你再看这套喜鹊登枝薄胎粉瓷茶具,还有这只贯耳瓶,有什么不同?”
  阮玉瞅了瞅:“一边是茶具,一边是瓶子。”
  金玦焱一怔,直接被她逗笑了:“这倒是真的,不过我是让你看它们在制作上的区别。”
  眯了眼睛,提醒她按照自己的指示观察:“都是官窑烧制,都是紫口铁足,但是这只瓶子比茶具要明显。再瞧这质地,北宋时期比较厚重,而南宋瓷器比较轻薄。”
  阮玉瞪得眼睛发酸,好容易弄清紫口指的是瓷器口部由于釉薄而露出的紫色胎骨,铁足则是圈足露胎部分呈现出的铁褐色。
  她将一切默记于心,待见到一只琮式瓶时,拿手一指:“南宋的!”
  金玦焱点头,笑得眉目闪亮:“聪明。这只琮式瓶外圆内方,是因为当时工艺还不算先进,瓷胎拉圆尚算容易,待过了南宋,就有外方内方的瓷器了。”
  大约是因为受到表扬,阮玉也不禁对这些沉默的物件起了兴趣,学着金玦焱的样子轻轻的抚摸着它们。
  触手凉滑,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适。
  她方要发问,冷不防手下传来一声轻响。
  她立即缩回手,惊得脸色都变了:“我只是碰了它一下……”
  此刻,她想到的是那只摆在金玦焱书房的一只耳瓶子。方才,她见那瓶子好端端的立在架子上,心里还偷笑了半天,而现在,她好像是第一次真正了解了金玦焱对这些宝贝的热爱,若是得知那瓶子已经毁了……
  “别怕别怕,它是在唱歌呢……”
  “唱歌?”阮玉疑惑的瞧瞧瓶子。
  恰在此时,瓶子又爆出一声轻响……“啪”。
  “是,它看到你很高兴。”
  见阮玉愈发疑惑,终于忍不住笑,拍了拍博古架:“小胆,别唱了!”
  果真,再无响动。
  “小胆?”阮玉将好奇的目光调向他。
  “我给它取的名字。”环顾满屋的宝贝:“他们都有名字。”
  一时静默。
  阮玉亦慢慢四顾。
  这里,没有金光灿烂,有的却是中华五千年的文化积蕴。它们或黯淡,或憔悴,或内敛,或深沉,然而随便拿起一个,便是一段悠久的历史,便是一段美丽的传说。
  它们有价值,但价值无法估量;它们有故事,但故事不为人知。
  它们在这世上生存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风来雨去,或许还曾经深埋在土中不见天日,而今却一尘不染有条有理的立在这,整间阴暗的屋子都因了它们而熠熠生辉。
  而这一切,都是缘于一个人,一个懂得它们热爱它们珍惜它们的人。若是没有这个人,它们如今是碎片一堆,还是作为一种彰显富贵彰显品位的工具成为他人的炫耀?
  她不是没有去过博物馆,不是没有见过目不暇接的展品,不是没有听过娓娓动听的讲解,却从未像这一次,被触动心灵,生出无限感慨。
  震撼中,一个声音依旧在耳边徐徐回响。
  “……哥窑的瓷器都是金丝铁线……”
  指引她看黄黑相间的开片:“出窑之后要这般唱上一两年。这只胆瓶还是我早年买的,带回来时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好在没有碎,却是变酥了。为了表达对我的不满,动不动就要哼上两声。”
  笑:“也正是因为它,日后我对这些宝贝都分外精心……”
  阮玉默了默,忽的抬了头:“那天砸了你许多东西,很心疼吧?”
  他神色一滞,然而很快笑了:“其实你也没砸了多少,那天摆的,有古董,也有如同你嫁妆里的那些瞧着好看又贵重的物件,不过是用来充场面,只图个喜庆……”
  他说得轻松,但阮玉没有忽略他眼中飞速闪过的一丝痛色。
  她咬了唇,慢慢垂下眸子。
  “你看这个……”金玦焱做出兴奋的样子,打架子上取下一只茶碗:“南宋的珍品——曜变天目茶碗,做斗茶之用。你拿去,回头跟三嫂斗茶,她只要一见这茶碗,怕是直接就要败给你了。”
  阮玉瞄了瞄茶碗,没说话,只缓缓的走了过去。
  “不喜欢吗?”金玦焱将茶碗放回原处,又扬目一扫:“也好。你四处走走,看有没有中意的,我送给你!”
  阮玉停住脚步,回头瞧他:“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不是说了吗?我的就是你的。再说,若是我想它们了,去你那里瞧就是了……”
  金玦焱意图为将来的常来常往打下个良好基础。
  阮玉抿了抿唇,继续往前走。
  “你现在看的都是书房里的用具了。对了,你不妨凑套文房四宝拿回去。那天我在你屋里找纸笔,可是死活没找到,我说你作为大家闺秀也太不书香了些……”
  “你在我屋里找纸笔?要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金玦焱立即闭紧嘴。
  糟了,说漏了!
  好在阮玉只是奇怪的盯了他一眼,就继续专注他那些宝贝,着实令他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而且很……”
  “很粗糙,是吗?”
  金玦焱走到她身边,拿起那个小东西:“这是说唱俑,东汉时的物件,自是不够精致。”
  “说唱俑……”阮玉默念,忽的眼睛一亮:“你这有秦始皇兵马俑吗?”
  面对金玦焱的怔忪,阮玉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正想着如何纠正,金玦焱已经激动起来:“你见过?”
  阮玉点头,又急忙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
  阮玉的指尖已经冒出汗来,索性豁出去,下巴一扬:“就许你博古通今,我就不能来个一知半解?”
  金玦焱看着傲娇的她,只觉此刻的阮玉分外可爱,都想去捏捏她的脸了,只强行忍住,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秦始皇虽是暴君,却是废除了活人殉葬制,改用陶俑。只是他的陵墓至今不知埋在何处,若是有朝一日发现,我定要弄回个兵马俑给你瞧瞧!”
  阮玉吓了一跳。
  此刻方意识到,他们所身处的种种价值连城中,可能很大一部分都是从死人身边刨出来的。他会不会还弄了套金缕玉衣?依眼下他的热度,会不会强迫她试穿?而依他对古董的热爱跟艺高人胆大,会不会自己没事就试穿试穿?或者稍后就披挂起来,请她欣赏?
  这般一想,顿时汗毛直竖,偏偏厢房又阴森森的,让她直直打了个冷战。
  “我要回去了……”
  金玦焱大惑不解:“为什么?还没看完呢。再说,你还没有挑一样呢。”
  “我不挑了……”
  “那怎么行?”
  “改日再说。”
  “不行,就今天!”
  阮玉拗不过他,碍于对一个收藏家的尊重,她随手拿了个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小玩意。
  “这是玉蝉。西汉时专门放死人嘴里,有重生之意……”
  阮玉差点把东西丢出去。
  赶紧换个物件。
  “这是三彩女子,唐朝的,摆在你卧房的床头小几上很不错。”
  据说唐三彩都是用来陪葬的。
  阮玉吐了口寒气,连忙抓起块嵌螺钿的金属,翻过来一看,恰见自己的脸,黄橙橙凉幽幽的,直接吓了一跳。
  “这是铜镜,也是唐朝的。对了……”金玦焱一拍脑门,见她睇向自己,急忙道:“忽然想起件事。你继续挑,继续……”
  阮玉实在不敢动他这里的东西了。
  金玦焱则不忘继续调动她的兴趣:“你猜这是什么?”

☆、185凑成一对

  “是西汉的错金银铜弩机,很厉害的。这里不方便,稍后我拿出去给你试试。”
  “你猜这又是什么?我赌十两银子你一准猜不到。”
  “这是玉臂鞲,是辽人用以驯鹰的,只有辽代才有。”
  他将瓦片样的东西放到一边,又捡了个腰配宽柄器玉跪人,看了半天,方慢慢道:“这是我这里年代最久远的宝贝了,来自商朝的妇好墓。现在有不少仿制的,但只有这个才是真的。阮玉……”
  阮玉正盯着玉臂鞲出神,想着桀骜的雄鹰被一点点被磨去尖利的爪牙与脾性驯服得跟听话的家鸡似的,完全失去了自我,变得越来越依靠它曾经的敌人亦是现在的主人。
  是不是一切终要随着环境改变?那么,她呢?
  忽听金玦焱唤她,她有些迷茫的抬起头……
  她好像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比她高出这么多,以至于她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颌,方方正正的停在面前,喉结还艰难的滑动了一下。
  “你能……再给我捏个泥人吗?”
  “什么?”她迷糊。
  “就是上次,我从你那拿走的那个……”金玦焱几乎要将手里的玉跪人攥出水来。
  他琢磨着,他送她一个,她送他一个,这算不算交换定情信物了呢?
  阮玉盯着他骤然红起来的耳根,有点纳闷他的腼腆,然而此刻想到的只是那个被她不小心变成太监的泥人,顿生出一股歉意。
  “好,你想要什么样的?”
  金玦焱顿时眼睛一亮:“那个就很好!不不,最好捏个精神点的,不能比我差,摆个帅点的姿势,表情也不要那么痛苦。对了,最好再捏个女的,凑成一对!”
  阮玉本听得有趣,忽得了这么一句,顿时想起温香。
  她垂了眸子,慢慢走过他,再放眼满屋的古董,轻轻吐了口气:“那一个要什么样的?”
  金玦焱差点脱口而出“自是要同你一样的”,可是这般一来,岂不是让她发觉了自己的心思?那多没面子?
  他赶紧转过身,跟上她:“你觉得怎么捏好看就怎么捏。”
  心道,庞维德曾说过,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即便口说自己不漂亮,心里却会认为其余的女人更不漂亮。
  阮玉……应该会明白的吧?
  阮玉的脚步顿了顿,忽然道:“这算不算第二个心愿?”
  “那怎么行?”他立即绕到她面前:“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
  想了想:“算了,你要是不想捏,我也不会勉强你,这句话就当我没说!”
  阮玉看着他的懊丧,忽的笑了:“我自是不会食言的,我说过,我会报答你的!”
  金玦焱纳了闷,这跟她的报答有什么关系?她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最讨厌听她讲这句话?
  阮玉则只是笑,随手拿了一把耀州窑倒流壶,瞧了瞧,皱眉:“这是壶吧?可是水怎么放进去?”
  金玦焱乐了:“不知道吧?来,说句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阮玉白了他一眼,将壶一放,继续往前走。
  “嗳,你别走啊,你求求我,我立马告诉你!”
  阮玉不理他。
  他又追上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能少块肉是怎的?”
  阮玉已经改为欣赏宣德炉了。
  目光打光洁的香炉身上缓缓划过,神色渐凝。
  宣德炉始于明宣德帝,宣德帝是明朝的第几位皇帝她不清楚,但一定是建文帝之后,那么这个时空怎么会有宣德炉呢?莫非真的如尹金在批注上所言,某段似乎被落下的历史,正在这个时空选择性的上演?
  就如同这只香炉,就如同唐伯虎的真迹……
  他真的是四大才子里与秋香有着浪漫传说的唐寅吗?亦或者仅仅是同名同姓的人……
  阮玉真有点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处在怎样一个时空了。
  “真是没劲!”耳边又响起了金玦焱的抱怨。
  他打架子底下拖出一只木桶,掀开盖子舀了瓢水,然后卸了倒流壶的底座,将水灌进去:“看见没?看见没?”
  阮玉瞧着他不情愿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忽然发现,金玦焱其实蛮有意思的,有时暴跳如雷的像个魔王,有时又一本正经得像个翩翩公子,有时无恶不作得简直是个不能再混的蛋,可是眨眼又变得成熟稳重,细心体贴……
  她真不好定义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就像现在,他瞪眼抿嘴的样子如同个赌气的孩子。
  其实他还是个不错的人,因为无论怎么讨厌她,怎么可以不动声色的解决掉她,都没有把她丢在荒无人烟的林子里,再怎么跟她生气,怎么恼火,也从没有动用自己的武力伤害过她。很多时候,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她……很简单,他只需保持沉默,只需做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可是,他选择了站在她的身边。
  他,应该是个好人……
  “金玦焱……”
  金玦焱正想着她怎么就不能说句软和话来逗他开心,就听她唤他的名字,当即手一歪,水就灌到了壶外。
  她怎么忽然叫起了他的名字?生气了?
  阮玉望住他的紧张,弯弯唇角:“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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