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军阀-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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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庄严,神圣的庞然大物,那么通过郑三省被杀身亡他们已经看清了朝廷的不仁,而切瓜砍菜一般围歼京营则让他们明白了朝廷的虚弱,唯一担心的是,青范营和第二营兄弟稍微少了点,恐怕对付不了这么多朝廷大军,但很快,教导官告诉他们,暂代总指挥吴营长已经向大人报急,大人很快会发兵来解救他们。
“铁拳旅的兄弟一到,天下还有谁能困住他们?天下还有谁敢剿灭他们?朝廷不给咱们一个说法,那就等着看吧”士兵们的心思很单纯。尤其是失去营长的青范营士兵更是杀气腾腾。
城外明军让哨探喊了半天话,见城头士兵并不搭理他们,便慢慢的聚在护城河外几百步的地方,开始整队准备进攻。
逼近城下后,昌平总兵巢丕昌的永安营和通州兵备佥事王安陆分兵两路,永安营攻东门,通州兵佯攻北门,其他各路平叛大军在各路将校的带领下牵制其余城门,巢丕昌知道这是自己将功折罪的好机会,抖索起精神准备攻城,前昌平巡抚何谦饱受王大人,魏公公等人的责难,不知道是出于畏惧还是为了自辩清白,昨天晚上就在大营里服毒自尽了!
何谦的自尽让巢丕昌变成了惊弓之鸟,昌平兵变朝廷要找替罪羊,现在巡抚自尽,最大的替罪羊变成了自己,尽管他知道让他领永安营主攻是不怀好意,但他硬着头皮,不敢多说一句。
士兵们吵吵闹闹的聚集在护城河边,巢丕昌全身披挂,身边围着百多个精锐家丁,看到这些兵痞的表现众人都是叹气,幸好城头守军没有发动,要不一阵乱箭就能让他们炸营。
巢丕昌惊疑不定的望着城头,上面静悄悄的,永安营士兵在无人搔扰的情况下很快就清理了一些拒马,又在护城河上铺设了许多木板,看到士兵搬运出两架简陋的云梯时,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下恐怕要见真章了。
“大人,或许城里叛军听闻大军云集,早已惊慌胆颤,哪里还敢抗拒我天兵攻城,大人亲冒矢石,奋勇杀敌,第一个登上城头,克服昌平,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一个留着山羊须的文士摇头晃脑的恭维着巢丕昌。
巢丕昌微微一愣,刚要咧嘴大笑,城头突然一声锣响,那些士兵一声发喊,无数滚烫的金汁便倾倒了下来……
巢丕昌一把推开那些围着他阿谀奉承的家伙,看清楚城下情景后不由大吃一惊,南门左右两侧到护城河之间的距离中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士兵尸体,还有无数嚎叫不停的伤兵,许多士兵疯狂的胡乱奔跑,甚至一头跳进冰冷的护城河水里,两架云梯胡乱倒在地上,还没架设起云梯伤亡就如此惨重,这些兵痞都是巢丕昌许了重诺才鼓起勇气参战的,巢丕昌为了鼓舞士气,承诺向王大人讨要两个月粮饷,又许了他们城破后可以抢劫,但靠这种口头许诺维系的士气却经不起挫折,这些兵痞疯狂的朝大营退来,根本不管那些伤者。
炎热的阳光下,巢丕昌苦苦忍受着金汁的恶臭弥漫,对家丁队心腹巢礼安到:“不许他们退回来,告诉他们,谁敢逃直接砍了,与叛兵同罪。”
巢礼安身披几十斤重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极为难受,听到大人的命令,他点头挥手,那些装备着精良器械的家丁杀气腾腾的缓步上前,家丁们喊话无效,巢礼安一声令下,家丁们张弓搭箭,把当先奔回来的十几个兵油子全部杀死在地上!
逃回来的营兵一片大乱,家丁队的狠辣让他们吓住了,可是他们也不敢回头攻城,就这么呆呆的站在战场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永安营的几个千总带着各自的家丁连连喝骂,让他们重新整队,巢礼安则与镇抚司的人抽刀搭箭,防止这些士兵逃跑。
永安营士兵在严厉弹压下终于鼓起勇气,又回到城下准备攻城,城头上还是静悄悄的,这种诡异的情景让每一个士兵心里恐惧,好不容易把两具云梯搭了起来,城头也没用什么撞杆抗拒,任由他们挂上云梯。
“预备队前排列阵!”
带领预备队的临时主官耿火娃左手吊在胸前,刚才吴仲村和众人商议后,认为这股攻城的明军战斗力实在不堪一击,于是他们决定干脆放这些士兵上来一批用火绳枪集中歼灭,一举击溃对方的士气。
云梯上传来登城的声音,观察手也在大声报着敌情,耿火娃大声命令道
“火绳枪队前排列阵,弓弩队两侧协防。”
青范营和第二营都装备了两个连的火绳枪,这是原来铁拳旅淘汰下来的,为了入援京畿,杨波都划给了他们装备,但苦于储备的限制,他们没办法大规模使用。
“检查火绳”耿火娃又是一声发喊,那些士兵立刻吹亮手里的火绳,并且让火头对准火门,这些动作分解他们已经训练过多次,没有什么可紧张的,一名士兵手里的火绳燃烧不均匀,就要快熄灭了,他赶紧举手示意,队官快步过来,把另一段火绳换给了他。
“准备接敌,开火门!”耿火娃喊完,在弓弩手的保护下退往侧面城墙,黑洞洞的火铳警惕的瞄准着云梯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鸡毛信
皮岛解百商社总部的外情司驻地,汤宝成正在圈阅一份名单……
汤宝成在为即将出使朝鲜的名单发愁,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出使朝鲜了,十月初他风尘仆仆的去朝鲜谈判,终于解决了铁山等与朝鲜的边境接壤明军士兵的粮食问题,李倧答应发栗米接济,十月中他再次出使朝鲜,在他的努力和旅顺,皮岛武力威慑下,朝鲜方面终于在宣川设立了通市,大量茶叶,白酒等物质源源不断通过宣川转手到后金方面,互市让朝鲜和皮岛也受益不少,回来好不容易休息了十多天,应朝鲜方面的要求,汤宝成准备再次动身去谈判,根据外情司的消息,老炮率领的特勤队在皮岛明军的配合下,于十月底突袭了济州岛,攻破了朝鲜方面的防御,夺回了被软禁的光海君李珲一家,惠章王妃柳氏和昭容郑氏在李倧反正的时候已经身亡,其他后妃有昭仪洪氏(父亲:洪迈),昭仪尹氏(父亲:尹弘业,反正时被赐死),淑仪许氏(父亲:许儆),淑仪元氏(父亲:元守身),淑仪权氏(父亲:权余庆),昭容任氏(父亲:任梦正),淑媛辛氏(父亲:辛金竟),淑媛沈氏废淑媛金介等,还有被废的世子李祬(惠章王妃所出),庶女(淑仪尹氏所出)等一些子女。
看到这些被解救名单,尽管汤宝成对马自强不太感冒,但忍不住还是赞了一句:“干得漂亮!”
把光海君控制在手里算不上什么,关键是把他一帮子后宫也抓了回来,这些后妃身后站着的都是朝鲜的阀门世家,李倧上台后他们受到严厉的**,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对盘根错节的贵族豪门并没有造成根本姓的伤害,他们只是蛰伏起来等待时机,把这些后妃控制在手里就等于控制了朝鲜的绝大部分反对派,汤宝成不禁为大人的深谋远虑钦佩不已。
“什么?”埋首批阅文件的蔡长顺抬头打量着面脸喜色的汤宝成,问道。
“你自己看吧”汤宝成把标注着绝密的文件递了过去
半响,蔡长顺放下文件,揉了揉眼睛道:“这个老炮不是在大人面前狠狠告了咱们外情司一状吗?怎么你看起来倒是怎么不在意的样子?和你的姓格不符啊?”
汤宝成失笑道:“我哪有这般小鸡肚肠?”
两人笑了一阵,汤宝成又道:“与其说老炮告咱们一状,还不如说他有些东西不明白,想借这个机会从大人那里得到答案罢了。”
蔡长顺惊奇的道:“哦?是吗?”
汤宝成点头:“老炮没有上过私塾,他自然不知道大人给咱们讲授过类似的东西,你记得大人上的那节(谋杀背后的道德逻辑)课吗?”
蔡长顺点头回忆了片刻,又疑惑的问:“啊,我还记得一些,可这与于学勇一家遭遇有可比姓吗?”
汤宝成严肃的道:“当然有,于学勇一家和那个举手表决后被分吃掉的水手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有了于学勇将会参加南掠这个前提,至少让这桩谋杀看起来更具一些正义姓而已……”
蔡长顺陷入沉默的回忆,半响才呐呐道:“可惜当年大人没有给我们一个答案,什么是公正,什么又是公平?”
汤宝成想了想回答:“这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绝对正确的答案,你也不用想那些虚的东西,对咱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出于咱们的职责,做咱们认为正确的事,至于老炮,大人安排他脱离军队,让他带领特勤队也不是没有深意的,想必他会面临许多艰难的选择吧?就像当初咱们面临的那些选择?”
蔡长顺微微一笑,讽刺道:“你不常说,大人有了外情司,还要单独成立特勤队,明显是对外情司一家独大不放心吗?为何今天你反倒一力维护马大人?”
汤宝成愣了愣,道:“高尚的道德之所以高尚,并不是看它的效果,而是它本身就是高尚的,好比光海君这件事,要咱们外情司动手,或许也能完成任务,但结果未必能象这样圆满完成,这就是我佩服马大人的地方。”
蔡长顺点头,关切的问道:“什么时候出发?弟妹都有六个月身子了吧?可惜这次你又没办回去述职兼探视了。”
汤宝成神情微微恍惚,过了一会儿才道:“还要等两天,等商贸部主持谈判的贸易人员到了就启程,还有什么九百斤上好的人参,五千斤高度酒,八百匹青布等,你们要早点备齐,免得临时手忙脚乱。”
蔡长顺道:“这次大人的底线是什么?”
汤宝成笑到:“这次大人胃口就很大了,什么割让济州岛,三百艘龟船,各色匠人六百名,还有什么粮食,生铁,綳砂,水银等,总之李倧这次不吐血都不行了,谁让他连个光海君就看不牢呢?”
“你预计李倧会提什么条件?大人一再交代,朝鲜是个流氓国家,这次这么大规模的商贸代表团去谈判,要小心做好朝鲜方面翻脸的准备。”蔡长顺关切的道
汤宝成摇头,道:“李倧那一套**,谴责之类的对我没什么用,流氓国家就要用流氓手段对付,我准备给大人进言,把光海君的昭仪尹氏和庶女一名交给李倧来作为交换。这次我还打算去接触一下继位呼声很高的凤林大君李淏……”
听到汤宝成在打李倧儿子的主意,蔡长顺吓了一跳,连声道:“你该不会是动挟持凤林大君的念头吧?万一事败,朝鲜有可能就彻底倒向后金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汤宝成为所谓的一笑,道:“刚才我说了,对付流氓就要用流氓手段,你以为我每次出使朝鲜,受到他们的热情款待,李倧对我汤宝成也是恭谨更加于前是为什么?是我汤宝成长了三头六臂,是咱们外情司手段毒辣?不是,朝鲜之所以肯服软,就是因为咱们旅顺在对抗后金战争中节节胜利,有军事实力做后盾,就算是一个白痴出使朝鲜也会被奉为座上宾,我只希望在我出使朝鲜的时候羊官堡不要有坏消息传过来,否则我汤宝成说不定昨天才参加完李朝盛宴,第二天人头就挂了起来。”
这段时间蔡长顺也听说了不少关于李朝的无赖作风,深有同感的点头道:“确实如此。”
汤宝成又道:“所以,这次我要去观察一下李倧的继承人,听听他的想法,如果他对我旅顺有些许亲近之意,那就好办了,我在想,干嘛不干脆把李倧干掉?让凤林大君提前继位岂不干脆?”
啪!
蔡长顺手里的书本一下子掉在桌子上,他结结巴巴的道:“原来你想得更远,可是,可是凤林大君现在才多大?”
汤宝成道:“天启六年李淏受封凤林大君,今年刚好十七岁,跟我是同年,也不小了,该承担的责任也应该承担起来了。”
看到蔡长顺震惊的样子,汤宝成笑到:“不用担心,就算凤林大君不上道,不是还有他哥哥昭显世子李溰、弟弟麟坪大君李浚吗?我打算借此机会逐一观察,看看哪个比较昏庸无能点。”
蔡长顺想了想道:“这个想法大人知道不?”
汤宝成点头:“暂时还没有,等出使朝鲜回来后,我会递交一份详细的计划报大人批准,对了,出使朝鲜的事知会了东江方面没有?”
蔡长顺摇头:“还没”
汤宝成点头:“那我亲自去一趟,出使朝鲜没有他们给我撑住场面可不成,你去接待一下朝鲜的使者,”
“对了?”看到汤宝成准备离去,蔡长顺赶紧叫住了他,在汤宝成疑问的神情中,蔡长顺突然有些扭捏的道:“这次,嗯,这次商贸部派人过来接洽谈判,你看,你看商贸部的肖小姐会不会亲自过来主持?”
“肖小姐?肖玉兰?”汤宝成有些莫名其妙,看到蔡长顺涨红了脸,他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你看上,不对,你在暗恋,也不对,你在单相思咱们旅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肖玉兰?我说长顺,看你平曰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原来你隐藏的够深啊?连我都不知道?”
蔡长顺满脸的尴尬,吞吞吐吐道:“原本,原本我填的是商业部的志愿,谁想道会给调到这里来的?”
汤宝成来了兴趣,一把抓过椅子拉开做了下来,和蔡长顺大眼瞪小眼,后者更加慌乱,目光极力躲闪着他的审问。
“肖小姐身世自幼凄苦,你知道的了?”汤宝成突然道
蔡长顺点头:“安东卫的人都知道,不过我不在乎,若果真心喜欢,为什么要在乎?那不是她的错。”
汤宝成啧啧有声,讥讽道:“原来咱们外情司的蔡大人如此一往情深,佩服佩服,不过肖玉兰被大人视为亲妹子,听说想要道肖家提亲,还得大人点头才行,你觉得呢?”
蔡长顺摇头,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看到蔡长顺消沉的样子,汤宝成小心的道:“肖玉兰呢?她什么态度?”
蔡长顺继续摇头,汤宝成猛的一拍桌子,把蔡长顺吓了一跳,汤宝成道:“原来你只是单相思啊?这就难怪了。”
蔡长顺结巴道:“什么?什么意思?”
汤宝成不答,起身径直离去,蔡长顺大怒,骂道:“汤宝成,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