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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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皱了皱眉头;他绝不相信俞佳兮会背叛他;但她一直留在云岭;一直留在新四军的野战医院工作也是不争的事实;当下又问殷尚文道:“尚文;佳兮她现在还在云岭;还在新四军军部直属的野战医院工作?”
云岭距离龙口不远;相隔也就两三百里路。
此时此刻;徐十九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云岭去。
殷尚文接下来的话给了徐十九当头一盆冷水;说:“司令;俞医生半个多月前就离开了云岭;我还以为她是有了你的消息所以找你去了;真没想到司令你竟然还不知道俞医生她还活着;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告诉你。”
徐十九不禁怅然若失;激动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些。
俞佳兮若还留在云岭;徐十九快马加鞭赶过去;最多两天就能够相会了;可现在俞佳兮已经离开云岭;只说去了第九战区;具体却不知去了哪;两人想要再次遇上;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这还真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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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造化弄人;徐十九并不知道俞佳兮此时就在离龙口不远的龙须沟
半个多月前;俞佳兮决意离开云岭;说是不相信徐十九死讯;坚决要去第九战区打听徐十九消息;其实在内心深处;俞佳兮却已经是相信了的;她之所以离开云岭;之所以要赶去第九战区;其实只是为了确认徐十九的死讯。
至于在确认了徐十九死讯之后要怎么做;俞佳兮却没有想过。
但有一点俞佳兮却是非常确认的;既便徐十九真的已经不在;她也绝不会轻生;她会用她的双手;用她的医术抢救尽可能多的伤员;在另一个战场继续徐十九未竟的事业;直到最终赢得抗战胜利;把小日本赶出中国
从云岭去第九战区的防区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经浙西、赣南绕行;这条路虽远;却胜在安全;因为一路上全都是国军的防区;另一条就是经青阳、龙口然后偷渡过鄱阳湖;这条路近些;却要经过日军防区;相对危险。
负责护送俞佳兮的刘畅事先已经知道徐十九就在龙口;所以主张走浙西、赣南;不过俞佳兮却执意要走龙口;甚至不惜孤身上路;刘畅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不过刘畅还是尽可能地避开了皖南抗日救国军控制下的二龙山。
不走二龙山;那就只能走小日本控制下的龙须沟据点。
结果很不幸;在试图通过龙须沟据点时;遇到了麻烦
第81章佳人蒙尘
不等边三轮摩托车完全停稳;野口隆幸就一脚跨出了边斗;抬头看了看龙须沟据点三座呈品字形分布的炮楼;野口隆幸的眉宇间有着挥之不去的抑郁
作为一名纯粹的剑道武士;野口隆幸对侵华日军的诸多暴行打心底感到不满;他认为两个国家之间的较量;只应该涉及军队之间的厮杀;而不应该殃及无辜的平民百姓;可侵华日军在进入中国之后;却屡屡向着平民举起了屠刀。
最令野口隆幸无法忍受的;还是在南京持续六周的大屠杀。
野口隆幸认为;帝国的脸面还有皇军的声誉都被那群杀红了眼的暴徒丢尽了。
到最后;野口隆幸甚至跟他的主官竹下义晴发生了激烈争吵;作为一名副官;却跟自己的主官争吵;这在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日军当中;是极为罕见的;野口隆幸当即被一脚踢出了常设师团;先调特设师团;后又被编入了独立混成第14旅团。
对于小日本的军官们来说;这样的惩罚几乎是就是灾难性的。
在小日本的战斗序列当中;十七个常设师团的地位要远远高过一般特设师团;而特设师团作为野战师团;其地位又明显高过作为守备队的独立混成旅团;所以相对来说;常设师团的军官更容易获得晋升;而独立混成旅团的军官却很难得到晋升。
野口隆幸被踢出常设师团;又被编入独立混成旅团;然后又被派到青阳县当了个小小的宪兵队长;就基本上宣告了他在军队中继续晋升的可能;换句话说;他极有可能会在宪兵队长这个位置上于到退役;当然;前提是他得能活到最后。
作为一名有理想、有抱负的少壮军官;野口隆幸内心的抑郁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到野口隆幸;守在龙须沟据点大门外的两名日本兵赶紧抬枪致敬;野口隆幸举手回了军礼;然后大步进了据点。
今天一大清早;野口隆幸就接到了特高课长石田从龙须沟据点打过来的电话;说是抓住了两个新四军奸细;野口隆幸便当即带着一个步兵小队;驱车赶来了龙须沟据点。
野口隆幸虽对自己的际遇有着诸多不满;却也没有自暴自弃;到了青阳县宪兵队长任上后;也算尽职尽责;对于青阳县的日军而言;最大的威胁并非国军;而是新四军;所以口隆幸非常重视石田抓获的这两个新四军奸细。
野口隆幸也是到了青阳县宪兵队长任上之后;才发现后方的治安肃正战跟前线的大规模会战有着本质的区别;前线的大规模会战虽惨烈;可主官只需要考虑双方的兵力、装备、训练水平以及后勤保障;余下的就是战场见分晓了。
而后方的治安肃正战规模往往很小;应付起来却要棘手得多。
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新四军的游击队;你几乎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从哪里钻出来袭击你的辎重队;他们几乎不袭击日军大部队;专只袭击日军或者伪军的辎重部队;或者下乡征粮的运输队。
游击队发动的袭击;规模通常极小;往往只十几个人;了不起也就几十个人;每次给日军造成的损失也很有限;但是可怕的是;游击队的袭击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有时候一天就会遭到几十次袭击;这损失累加起来也是极其惊人的。
野口隆幸也曾试过用诱饵设套伏击;效果却不甚理想;因为游击队非常狡猾;一旦发现情形不对;他们随便放上几枪就会逃跑;简直比泥鳅还滑。
直到不久之前;野口隆幸才终于找到了对付游击队的有效办法
这个办法说出来其实并不稀奇;那就是在游击队内部发展间谍
这么大个中国;并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能够视死如归;既便是新四军游击队;也同样有人贪生怕死当叛徒;特高课已经在青阳县游击队收买了一个叛徒;利用这个叛徒;日军就能提前掌握游击队的动向;从而避免了好几次不必要的损失。
遗憾的是;特高课收买的这个叛徒只是游击队的小卒;因而无法知道游击队真正的核心机密;宪兵队也就没有办法利用这个叛徒提供的情报设伏;一举歼灭青阳游击队;所以;野口隆幸听说特高课在龙须沟据点抓获了一个游击队的大官;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刚进大门;特高课长石田跟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色宽檐礼帽的男子迎了上来。
对于石田;野口隆幸内心是极为不屑的;这个家伙原本是龙口县特高课的课长;后来龙口宪兵队在鲤鱼嘴遭到最近冒出来的皖南抗日救国军伏击;宪兵队长小寺不幸战死;这个家伙却趁天黑奇迹般逃了回来。
作为一名骄傲的武士;像个小丑般从战场上逃离是可耻的。
换成是野口隆幸自己;他宁可像小寺那样战死也绝不逃生。
不过石田并不是武士;这些经过培训的!特工从不在乎名声、荣誉甚至尊严;自然也不会拥有武士应有的骄傲;对于他们来说;实现目的才是第一位的为了实现目的;他们甚至可以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所以口隆幸瞧不起他们。
看到石田;野口隆幸表情很冷淡;石田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野口桑;一路上辛苦了。”作为平级;石田却像是觐见上级般鞠首致敬
野口隆幸却仍只是冷淡地摆摆手;说道:“石田桑;让我们看看你的收获吧。”
“哈依。”石田再次重重鞠首;然后半转过向向野口隆幸伸出右手;做了个请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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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佳兮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回过头来;只见一群日本兵已经簇拥着两个日本军官大步走了进来。
俞佳兮冷淡地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日本军官;便转开了视线。
落到了小日本手里;俞佳兮就再没生离之念;甚至也做好了被凌辱的思想准备;作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美人;俞佳兮很清楚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尽管一直到现在为止小日本都还保持着克制;但那只是因为小日本还没有撕下脸上的面具。
野口隆幸走进来后;只是看着俞佳兮没说话;他有些震惊于对方那慑人的美貌;野口隆幸甚至在心里拿眼前这个中国女子跟他的恋人千叶花子比较了一下;他必须得承认;这个中国女子的美貌绝不在他的花子之下。
石田作为一名特工;却从俞佳兮冷漠的眸子里看到了更多内容;他走过来用日语跟野口隆幸说道:“野口桑;这个中国女人很镇定;一点也没有普通女人被我们抓获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惊慌;根据我的经验;这只有两种可能。”
野口隆幸静静倾听着;他知道在这方面石田可说是专家。
石田接着说道:“这两种可能;一是这女人受了什么刺激;早已经不把生死放心上;二是这个女人接受过专门的训练;知道应该怎么应付我们的审讯;而这种人;多半是支那正规军或者游击队的高层核心;我个人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石田在中国活动多年;跟军统前身复兴社的特工;以及中共的地下党;都不同程度地打过交道;其反谍经验可说极其丰富;否则昨天也不可能一眼就识破了刘畅、俞佳兮等一于人的伪装;只不过这次;石田的判断却明显是出了偏差。
俞佳兮之所以如此镇定;镇定到近乎冷漠;是因为她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自从得知徐十九死讯那一刻起;死亡;对于俞佳兮来说;就已经不再是什么畏途了;甚至;在内心深处;俞佳兮隐隐还在期盼着死亡的降临。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东西要比生命重要。
对先烈们来说;国家的荣辱兴衰、民族的存亡延续;其价值要远远超过生命。
对于战士来说;保护自己的祖国;保护自己的同胞;值得他们为之献出生命。
对于绝大多数国人而言;为了守护自己的妻儿老小;也可以献出他们的生命。
而俞佳兮;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但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她也同样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年轻的生命。
第82章攻心
野口隆幸从俞佳兮身上收回目光;问石田道:“石田桑;你打算怎么撬开她的嘴?”
石田摇了摇头;说道:“野口桑;这个女人非常镇定;可见她已经不再把生死放在心上了;所以要撬开这个女人的嘴恐怕不太容易。”
作为一名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石田至少能说出上百种酷刑;其中就包括古代中国最有名的两种酷刑;刷洗还有望天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其实根本不需要施用酷刑;只需言语恫吓就足以令其屈服;可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既便是最残酷的酷刑;也没用。
直觉告诉石田;眼前这个镇定、冷漠的中国女人一定属于后者;在她的身上;只怕任何酷刑都不会有效果;就在野口隆幸到来之前;石田已经威胁过她;扬言要找十几个日本兵过来轮奸她;结果却只换来对方极轻蔑的一瞥。
显然;对方早有了承受一切的心理准备。
野口隆幸点点头表示认可;又问石田道:“那么石田桑;你又打算怎么处理?”
石田道:“野口桑;这次我们活捉的游击队奸细有两个;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从她身上怕是很难取得突破;不过另外那个男人却可能成为突破点。”
“小日本;有种你们冲我来;拿个女人拷问算什么本事?”
“小日本;快到爷爷这儿来;爷爷还痒痒;再给爷爷挠挠痒。”
“佳兮;你不用怕;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有我呢。”
石田正跟野口隆幸悄悄低语;隔壁的囚室里忽然传来一阵阵的怒吼。
龙须沟据点没有专门的囚室;石田抓到人后就关在放杂物的储藏室;储藏室是一排五间平房;羁压俞佳兮的是最左侧的储藏室;那一阵阵的怒吼却是从最右侧的储藏室传来;石田便带着野口隆幸来到了最右侧的储藏室。
储藏室里;一个年轻男子被人用铁链栓在房梁上;整个人呈“大”字造形展开来;身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鞭痕以及血迹;身上的衣衫也褴褛不堪;显然在野口隆幸到来之前;他就已经受过酷刑;不过;显然还没有屈服。
“小日本;有种冲我来;冲爷爷来”
看到石田、野口隆幸走过来;年轻男子开始剧烈挣扎;拷住他手腕、脚脖子的铁链也被挣得叮当乱响;坐在旁边休息的一个便衣队便大步走过来;抡起牛皮鞭照着那年轻男子劈头盖脸抽将过去;那年轻男子便杀猪般惨叫起来。
年轻男子虽然疼得连声惨叫;不过眸子里的凶狠却丝毫未减。
野口隆幸冷冷看着年轻男子;一边用日语跟石田说道:“石田桑;这人的嘴恐怕也不那么容易撬开呢?”
石田却道:“这人要比刚才的女人好对付。”
“哦?”野口隆幸饶有兴趣地问;“是么?”
石田说道:“野口桑;你别看这人喊得凶;眼神看上去也极凶狠;其实是色厉内茬;他之所以喊得这么大声;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进了储藏室;跟在石田身后的翻译官便赶紧搬过来两把椅子;请石田和野口隆幸坐了;两人便坐在六七米开外;看着便衣队给那年轻男子行刑;先鞭笞;然后烙刑;然后老虎凳;再然后钢针刺指……
三四种酷刑下来;年轻男子昏死过去两次;却又被便衣队用冷水泼醒过来
年轻男子再次被冷水泼醒过来时;眸子里的凶狠之色已经收敛不见;整个人的精神也变得萎靡;完全没有最开始时那种锐气。
石田就知道;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当下石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年轻男子身边;旁边累得跟狗一样的两个便衣队便赶紧上前;伸手揪住了年轻男子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目光正对着石田;石田的翻译官;那个黑衣男子;也已经准备好同声翻译。
刘畅虚弱地看着眼前神情阴冷的日本军官;内心更感绝望。
此时此刻;刘畅真的连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世事可以从头来;他一定会选择走二龙山;而不是冒险走龙须沟据点;可惜时间不会倒流;世事更不能重来;所以刘畅只能够吞下这枚苦涩的恶果。
刘畅其实不怕死;从投身革命那天起;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理准备;就像入党宣誓里所说的;共产党员时刻准备着为革命而献身;这绝对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至少;对于那个年代的共产党人来说;他们真是不怕牺牲的
唯一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