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舒之弃长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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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花大夫收拾完药物,看着我,静静说道:“让夫人恢复记忆,是为了救一个人。”
“救谁?”
作者有话要说:瓦早就说过啦,花大夫不是酱油党嘛,他也算是个蛮重要的配角啦~
他是大宗师,乃们猜到没?哇咔咔
☆、风云诡谲不知途(三)
花大夫不回答,只说:“到了灵国,夫人自然会见着她。”
“那我怎么救?你不是大夫么,难道你不能救?”
“花某不过凡人,很多病症是束手无策。至于怎么救,花某也不知,不过等到夫人恢复记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花大夫说得谦逊,却让我浑身不适。“你怎么知道我恢复记忆就一定愿意救那个人呢?”
笑容一冷,又一缓,“夫人见了她,自然是愿意救了。”
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不安扩散。“以我为质交换灵禅珠,其实这只是个幌子是不是?你们叫我去灵国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恢复记忆,让我救那个人,是不是?”
“不错。”花大夫回答的断然。
想到了什么,我又问道:“你说你们出现在我身边是为了让我恢复记忆,这又是什么意思?”
花大夫翕动了下嘴巴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很快又闭紧了。他腾的站起身,望向不远处山峰处,笑容一下收敛,浑身上下又散发出压迫人的气息。不过很快气息消散,只是脸上笑容再不浮现。
“明日下午便可到达,一路辛苦,夫人好生歇着。”花大夫撂下这一句,便离开了马车。
我看着他的背影,蹙了蹙眉,而后望向他刚才望着的远处山峰,拧紧了眉。
疑惑,越来越多了。
之后一路不曾与花大夫好好说上话,想要去看看沈拓也只是被拦下,无奈之下只好成日坐在马车里想着那些错综复杂的疑问。
隐隐觉得自我醒来之后便一直被人操控着,一开始是苏青云,等到我嫁给他离开留照,又有更多的人出现在我身边,看似毫无关联的人都被这样那样的关系连在了一起。苏皇室,望月兰家,风族,寂寞门,仙相云家人……一个个与我牵扯着,剪不开,理不顺。
苏青云为了夺回留照宝座、为了得到长生不死娶了我,那么在五年前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为什么是他将我送到和乡严家?现在他安排了刺杀的戏码中毒昏死,这又是为了什么?
风离星、花大夫出现在我身边是为了让我恢复记忆,现在他将我带到灵国是为了救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谁?
云玦,兰守轩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拓要杀我,到底受了谁的旨意?这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除此之外,王老爷子又是什么人?为何他对九相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还有缥缈风,如果其他人的出现都是计划之中,那么他的出现,是不是也不纯粹?
如今这天下,我还有谁可以信任?还有谁可以依托?
花大夫的话说,我到了灵国就能恢复记忆,他为什么这么说?王老爷子说我恢复记忆还缺最后一步,难道寂寞门已经找到云灵了?
恢复记忆后,是不是就能想起所有的事了?想起了,所有的谜团都能一个个解开了吧!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再困扰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越来越不安呢?
恢复记忆,真的可以吗?
……
一路想着想着,竟也快到目的地了。当袁起告诉我还有一个时辰便能到灵国的皇城伊都时,竟有些怔然。
“这么快,就到了!”望着两旁渐渐多起来的建筑,我喃喃道。
“此行已是缓慢。一般七日便可到达,我们走了十日。”袁起回道。
我点点头。一走十日,走时苏青云已中毒七天,如今他只剩下四十三天寿命了。不过花大夫说我一到银都灵禅珠便会送往留照,总归是来得及的。
不管苏青云到底想做什么,我来都来了,灵禅珠送去了,他的命得救了,之后再想做什么,也跟我没关系了。心中这样想着,目光也稳定下来。
灵国的伊都远没有帝城繁华,甚至不及青州。四面环山,建筑多以石为材质,坚固而冷硬,却又带着浓厚的古朴气息;且都是大气之笔,石柱粗高,石阶宽阔,连那檐角的飞鸟走兽都极尽磅礴。在这石头建筑中又四处渗着茂盛的树木,于是往往能看到一座石屋之上罩着一棵参天大树,甚至有的石阶都被凸起的树根迸裂。
建筑越来越密集,街头越来越热闹,等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伊都到了!
没有高高的城墙,没有森严的兵士,我只看到一干人站在殿前的石阶上,似在等待着什么。
见我下了马车,一位身着绛色华服的女子迎上前来,“苏王妃一路辛苦。”
我正疑惑此人是谁时,花大夫已上前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原来这是灵国的皇后!微怔之下,不禁细细打量。二十来岁年纪,梳着高高的髻,露出光洁的额头,皮肤白皙,眸色清润,笑容和善。倒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端庄娴雅。心生好感,便也对她微微一笑。
说着些客套话,一干人等被迎往东南一座偏殿。虽也是殿,却无帝城皇宫里的气势磅礴,不过与附近几座相比,倒也算华丽。
花大夫进了皇宫便去述职了,也没说灵禅珠珠的事,所以待安定好后我便向站在一旁吩咐下人什么事的灵国皇后问道:“如今我已到了,灵禅珠什么时候送去留照?”
皇后娘娘抿嘴一笑道:“王妃可是着急王爷了?”说着又道,“唤我可仪就可以了,覃可仪。”
我点点头,“云迟。”
覃皇后拉过我的手坐下,道:“云迟不用担心。灵禅珠是国宝,供奉于祭台上,请出要三日,一旦请出便会迅速送往贵国。不妨先安安心,灵国虽不比留照,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我心里自然没有什么赏玩的心思,但听她这么一说也无可奈何。抿了口茶问道:“这灵禅珠到底是什么东西?”苏青云是不是想着得到它呢?
“据说灵禅珠是集日月光华而凝成的一颗珠子,可解百毒,可延年益寿。可仪也仅见过它一日,那还是在十年前,先帝病重,大宗师大人便请出了它。可因为请出耗时三日过了救治期限,先帝才……”说到这里覃皇后目露哀思。
听她说起“先帝”,我想起了缥缈风口中那个“性情凶残酷爱毒物”的君主,于是看着她脸上的哀伤心里有些违和。
覃皇后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惭笑道:“先帝虽不得贤明,但对我是极好。可仪自幼父母双亡,是先帝将我照养大。”
点点头,明白过来,而后又问道:“那这灵禅珠又是如何请的?”
“灵禅珠是有灵性的,寻常人根本难以触碰。本国除了大宗师大人,谁也催动不得。大宗师大人催动它也需要耗费极大的真气,故而灵禅珠虽是宝贝却很少被利用。”覃皇后细细解释道。
我的心中却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你说的这个大宗师大人指的是?”花大夫是大宗师,可我记得灵国还有位无知老人也是大宗师。
覃皇后微微诧异,“我说的大宗师大人自然是外人常说的无知老人,本国除了他这位大宗师可没有其他人了啊!”
看来灵国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御医花圣手就是寂寞门的右护法花缺影了,这身份掩藏的好极。
又说了些话,覃皇后起身告辞,并说会常来看我。我看她和蔼可亲,便也点头答应。
她走后,袁起上前,道:“夫人,沈公子被带到了御医院关押起来,看守极严。”
望着斜阳隐没于高峰之中,眯了眯眼微微颔首。一路上花大夫并不让我接近沈拓,见着的两次他都是昏迷不醒任人搀扶着,问花大夫什么情况,花大夫只说过一阵子便好。我想沈拓必定是被伤得极深,大宗师果然可怕。可是为什么他不肯让我见他?那夜花大夫好逼问沈拓的老剑从何而来问他受何人指使刺杀我,那现在他将他关押起来是不是要审问?我倒是也想知道这些问题,可是我并不愿他被花大夫逼问。沈拓说他会在以后告诉我,这个以后又是什么时候?沈拓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到这里我转头问道:“可有办法接近?”
“夫人想进御医院?”袁起的神色变得严谨。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袁起看着我,目光沉然,“明白了。乡长派的人虽然不多却个个有专长,想来进个御医院也非难事。”
“不要强进!”如果花大夫执意不想让我见到沈拓,以他大宗师的身手,强进实在是下下策,“要想个别的办法。”
“别的?”沉吟片刻,袁起复又抬头迎上我的目光,道:“夫人,属下有一个法子……”
因为舟车劳顿,当天夜里睡得极早。
灵国伊都的春天比留照帝城冷的多,入夜时分更是寒凉。陌生的床榻让我一时不适应,可是一路辛苦使得脑子昏沉,辗转间便入了梦。
又开始做梦了。
还是一片黑暗,那座冰石人像依然静默着,而后我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说——“你来了。”
我感到诧异,寻着是谁说话,可是周边除了那座冰石人像再无其他,于是我问道:“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没有人回答我,依然只是那句——“你来了。”
“你是谁?”我又问。
再没有声音。
我正站在原地迷惑着,却见那冰石人像向我渐渐移近。黑暗中一束光线打在它身上,依稀能看清它的模样,是个女子,有点熟悉。正要往前走辨认,却闻得一阵香——一阵熟悉的冷香。
兰守轩?!
豁然间醒来,睁开眼,却只见屋内空空荡荡。烛火映照处,本该阖上的窗不知何时打开了,灌进一屋寒风,而这风里,一阵冷香若有似无。心悸动,下榻奔走至窗前,看到一道白影在月光里越走越远。
眉头一皱,披了件衣服准备出去,开门一看,那白影已然不知踪迹。
“夫人?”袁起自外边归来,见我站在门口目露疑惑。
“刚才有人来了。”我沉沉道。
“谁?”袁起立马提高了警惕。
摇了摇头,道:“没看清。”想再说些什么,可心中无解,便沉默下来。
关上门,阖上窗,袁起服侍我睡下。我侧着身看着那扇窗,心里有些不安。
难道又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人又是谁呢?为什么会有和兰守轩身上一样的冷香?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发一下~
☆、百转千回绕玄机(一)
次日一早醒来便去拜见覃皇后。她倒没料到我这么早去找她,有些诧异,听清我的来意后笑道:“此为小事,容我收拾一番便去。”
昨天下午袁起想到了见沈拓的法子,就是让覃皇后出马。我听着这个法子觉得甚好,花大夫这个大宗师的身份不揭露,他就必然要因为御医这个身份对覃皇后俯首称臣,不敢忤逆。而我要做的不过是向她说清我见沈拓的必须。我刚才对她的解释便是沈拓是我少年朋友,如今身受重伤,我自是要去探望他。这些倒是实话,只是隐去了沈拓刺杀我并在半路要带走我的那些实情。
我本以为这番言论会引起质问,谁知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覃皇后听完后的回话倒是让我有些疑惑,她说“难道他不是你的侍卫吗”。听到她的问题我有些茫然,一问之下才知道花大夫对外的解释是沈拓是我的侍卫,路上不小心受伤才安置在御医院养伤。
我不知道花大夫为何隐瞒了沈拓的身份,不过这么一来,我去见沈拓的理由就充分的多。
随着覃皇后一路走,她说着一些趣事,笑得开朗,我心中有事,自然不够投入,笑得也便敷衍。
覃皇后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好生宽慰。
“云迟,为何我总觉得你心事重重?”她敛起广袖问道。
我看着她清澈的眸子,目光有些黯淡,正迟疑着该怎么答话,她又自惭道:“你瞧我。你总归是担心王爷的,又在异乡心情自是不好,更何况你这朋友又受伤了。我也不知如何安慰你了。”说着又带着歉意,“我也不知大宗师大人为何要让你为质,还要待半年,这不是……唉,问了陛下,他也不知其用意,他们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你说是无知老人的主意?”听着她的话我有些吃惊。我本以为是灵国国主的意思。
“是的。陛下近日身体欠安,国中大事皆由大宗师作主。听闻王爷中毒,是大宗师说着愿意献出灵禅珠,也是他说着要以你为质……”
覃皇后的声音渐小。我琢磨着她的话,隐约觉得这个无知老人有些奇怪。
“不过你不用担心了。”覃皇后再次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拉着我的手,笑着说:“等到灵禅珠解了王爷的毒被送回来了,我便让陛下让你早些回去。风景再好不及故国,更何况还有惦念的人。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多留些日子。这后宫里头也就我一人,着实冷清。”
我望着她,有些疑惑。
覃皇后笑了笑,抬头望向远处山峰,道:“陛下只立了我为后,未曾纳妃,几次劝说他选秀都遭拒绝,所以这后宫之中就这般冷清了。”
“为何要让他纳妃?”一世一双人难道不好吗?
望着远处的双眸有些迷茫,声音也带上了几许哀伤,“也许吧!”意识到自己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