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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白云舒之弃长生-第28部分

小说: 白云舒之弃长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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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可能并未发生,因为王怀素当时也如我觉得这位云玦皇妃是妙人,所以非但将之留下共饮了这坛流火,甚至还将未推出的新品浮生拿了出来。只是这位云玦皇妃口味重,对那女子小酌的浮生无甚兴趣,倒是将能醉死酒鬼的流火喝了若干杯,最后大醉。
  
  云玦皇妃大醉后,舞剑。那段剑舞大气磅礴又灵动婀娜,两种孑然相反的身法却被完美的衔接在一起,让人叹为观止。舞剑完毕,那位云玦皇妃轻抛秀剑于王怀素手中,而后轻身一跃飞入梅枝,只听她笑道:“君赠我流火,我还君行云!且去,且去,后会有期!”说完,脚尖轻点枝头,飞身而去,片叶梅花未落。
  
  王怀素见佳人远去,追问:“姑娘芳名!”
  
  “我叫云玦!”隐约中,这四个字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顺着风传至耳边。
  
  王怀素手握行云剑,立于青石路,见那蹁跹白影飞落高墙,有如惊鸿落于远方屋檐,几个缥缈身姿,转瞬消失不见……
  
  王怀素说到这里,面露追忆之色。
  
  “那时素坊往来人群中,便已说起这位望月的云玦皇妃。倾城容颜自是不提,单是那行事作风便是别具一格。她虽贵为皇妃,却不曾在望月皇宫中常驻,只是飘忽在宇内,行游天下!怀素时常听闻她的传说,却不曾想有一日她不期而至。她说,她只是听闻留照帝城有位王怀素,酿得一手好酒,便在北方草原上遛了一圈过来……”
  
  听王怀素说着这位云玦皇妃,我不禁神往。忽然而来,翩然而去。兴到极时,管它山高水长,千里而来,只为喝一壶美酒,只为见一个人物!酒酣舞罢,赠君行云剑,我且飞鸿去!好一个天地过客,好一个洒脱至甚!
  
  且去,且去,后会有期!
  
  不过王怀素身上的行云剑原来是云玦皇后赠送的,不知道苏青云怎么讨过来。
  
  “是否后会有期?”我挪了挪身子,求了个舒适。
  
  王怀素目光凝远,道:“自此,后会无期!”
  
  我看着王怀素神色,心里微动。袁起说王怀素至今未婚配,是否是因为这位云玦皇妃呢?
  
  王怀素十五岁酿了他生平第一种酒贪欢,至今十三年过去。九年之前,那便是他十九岁的时候遇见了那位云玦皇妃。彼时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云玦皇妃又是这般出类拔萃举世无双……于是,一见云玦误终生啊……
  
  溪边众人又换弹了首曲子,弹琴者却是那白芷国的闲散王爷白星中。
  
  先是随意撩拨,几声音调冷冷清清,后纤指翻拨,如风吹秋波,绵延而去,摇摆起湖心的一尾小舟,直至对岸红叶似火,红叶飞卷,入苍山层叠,苍山直上,入云霄,见琼楼玉宇……
  
  未曾想,那位言语放肆不羁的星中居然弹奏出如此及仙之音,不免让我刮目相看。
  
  王怀素玩转玛瑙杯,道:“原来王妃也精通音律。听柜上侍从说,王妃对书画也有了解。”
  
  听王怀素这么一说,想来刚才在门口评字的事他已知晓,不由一笑。
  
  我想起了什么,说:“我成亲那日的百年欢是你酿制的,我还想着学着酿来着!”
  
  彼时王怀素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栏杆处,宽袍广袖随意,青丝垂落自然,这一看,真是别具风流。
  
  王怀素听我说话,转头,微笑,道:“王妃若是方便,怀素自是荣幸。”
  
  “我听闻你有一种酒,名为醉生梦死,当真可以忘记一切不快?”关于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王怀素拾下一片梅花,放入嘴中轻嚼,而后道:“其实世上本没有可以让记忆流逝的东西,醉生梦死只是一种信仰,只要你愿意,所有的痛苦,你都可以忘记。”王怀素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无比的沉静,似是回答着我的问题,似乎,又是在说给别的什么人听。
  
  “那世人为何如此推崇你的醉生梦死?”若无解忧之能,人们何以愿付万金求之。
  
  王怀素“哈哈”笑,道:“譬如长生,世人也追求着,然而谁能如愿以偿!寻长生而不得,然,哪怕千百年过去,世人依然执迷不悟!怀素之醉生梦死亦是如此,遗忘解忧重新开始皆是不能,只好寄托于酒!醉生梦死或有某些效用,但也因人而异罢了!”
  
  我摇摇头,觉得王怀素所说不尽其实。我倒是相信醉生梦死当真有遗忘之效,不然如何缓解我此时记性太好的状况。
  
  “王妃也有想忘之事?”
  
  我蹙蹙眉,笑了笑,说:“我不过是觉得现在记性太好。”记性太好,麻烦事也多。到底是和乡时候混沌之中来得自在,那时心心念念想着身体健康,怎知晓身体健康亦伴随着记忆恢复,伴随着无尽扰人的事。
  
  王怀素笑道:“他日王妃想要一尝这醉生梦死,怀素定当举杯奉上!”
  
  我看着他明亮如月的双眸,笑着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君赠我流火,我还君行云!且去,且去,后会有期!
  ——全文最喜欢的一句话!




☆、揽流光,寄素坊!(四)

    溪边微微姑娘伴着琴声吟唱起来,歌声如熏炉中烟雾袅袅,弥散在冬日暖阳里。
  
  ——沧桑秋草,无颜色,凌乱任疾风!妾执罗帕送,肝肠寸断,谁共!
  
  山长水远,在心中,阻隔是归鸿!似是黄粱梦,执迷不悟,何从?
  
  前尘往事,寄鸿蒙,恍惚无弦弄!不若扁舟影,了此残生,匆匆!
  
  一曲唱完,余音缭绕。似是伤别,似是怨远,似是苦等,似是悲生,听着人竟是莫名哀愁!
  
  只是这微微姑娘与严素川情意绵绵,为何能常出如此悲歌?
  
  王怀素道:“此词名为《秋草词》,是星中为蓝微微谱的词。星中本是白芷国的王爷,却只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莫瞧他言语放肆行为不拘,实实是才华洋溢的全才!”
  
  我听着这位传说中惊才绝艳的王怀素居然如此夸赞那位星中,不觉一笑。秋草词,如此描绘出女子怨念的词,也不知那位星中王爷怎么作出来的。星中作出这样的词,那刚才的曲子是否也是他所作?
  
  王怀素含蓄的笑了笑,说:“刚才那首曲子,名为《慕云宫》,是怀素所谱!”
  
  我一听,微微惊诧。慕云宫,倒是贴切,经过星中极致的弹奏,确然是让人感觉涉水爬山飞上云霄抵达仙宫的。
  
  我正回味着刚才那曲那歌,却听得耳边王怀素轻轻吟唱起来——
  
  “奈何奈何?无奈何!
  笑苍生,歌苍生,苍生负我几多何,我为苍生断长生!
  断痴念,念痴念,痴念缠发如雪没,发落痴念恨无多!
  莫叹奈何!”
  
  王怀素是压低着声音唱的,音声是出自肺腑,底气浑厚,却只是收敛着,慢慢让气韵绵延出去。音质低沉而华丽,声调苍凉而淡远。我听着,居然有些出神。
  
  我没想过王怀素有这样一副好嗓子,倒是缥缈风也不及。
  
  一曲唱罢,王怀素满饮一杯,道:“此乃奈何歌,为慕云宫曲配的。”
  
  奈何歌,前句气势恢弘,大意天下,后句又落于小情,让我觉得甚是不协调。
  
  王怀素听完我的见解,笑道:“王妃说的甚是。怀素所作《慕云宫》,是致传说中的云上宫以及如今最为神秘的寂寞门主。”
  
  “云上宫?”我听着这三个字眼,忽略了“寂寞门主”这个关键词。
  
  王怀素目光明亮,“怀素素来仰慕云家人的缥缈风姿,传说他们居住在无际海无边岛的云上宫中,怀素心神皆向往,却无缘得见,只好作曲以寄神思!”
  
  未曾想在此处听王怀素谈及云家人,不免心动,而这王怀素居然还是云家的仰慕者,这让我好奇起来。
  
  我问:“云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王怀素复又坐下,道:“怀素一直认为,云家人便是上古时候仙相一脉!”
  
  我挑眉,心想你为何如此确定。苏青云书房所有的历史典籍中都没有云家人是仙脉一说,常人最多也只能根据仙脉“游四海”与云家人“自海上来”而做出过两者其实是同一个的揣测,然而毕竟也只是揣测。缥缈风说云家人就是仙相一脉是因为他风族是灵相一脉,如今王怀素你如此笃定,却是为何?
  
  王怀素说:“在五百年前的那场百年战乱里,怀素的祖上曾见过云家人。那时祖上询问过云家首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所以,云家人是上古仙脉这件事便在怀素家族中传了下来。甚至,怀素家中依然保留着当年云家首领的一副画像!”
  
  我的心莫名一颤,道:“可否让我一见?”话说完我觉察到自己似乎有些急躁。
  
  我想我在焦躁什么?莫非当真觉得自己是云家人,所以听闻有云家人的画像的时候才如此紧张?
  王怀素未发觉我的异状,只是笑着说:“画像收藏在怀素城东的园子里,王妃若是方便,可以随时前去。”
  
  我的心微微有些失望。
  
  “至于那首奈何歌,怀素只是感慨于云家人在这荒海大地上的结果。所有救世功绩已被长生与繁华所湮没,当真是无可奈何!”王怀素说到这,无可奈何的笑,目光竟有些落寞。
  
  那时候,在望月国与灵国的交界的那座农庄里,农庄主人就为云家人的遭遇而感概,他而今王怀素也为此无可奈何着,想来,这世人虽然多寻求着云家人的长生和财富,但到底还有那么一些人,深深记怀着云家人曾经带来的和平!
  
  笑苍生,歌苍生,苍生负我几多何,我为苍生断长生!倒真是如此!
  
  “当年天界在九相之中取一脉升为天道,为这名额,神、灵、精、人、邪、魔、妖、怪八相争乱,都想飞升天界,唯有仙相一脉,只安心于游四海。只是后来眼见荒海大地生灵涂炭即将毁灭,仙相一脉才参与到争乱之中,最后助神升天。神相升天后,封赏给争乱之中相助的几相,仙相却不授这恩赐,只是继续回归海上。
  
  几百年后,当年险先被摧毁的邪相崛起,联合起残存的几相在荒海大地反抗已入天道的神相!神相大怒,利用天术狠狠打击了邪灵二相,仙相闻讯赶来,保存住了灵相最后的一脉,然而自身却因此得罪了神相受到咒罚……”
  
  “什么咒罚?”我见着王怀素又开始抿酒终于克制不住的发问。
  
  王怀素望着水面的塔影,沉沉道:“永生永世,不得踏出无边岛!永生永世,不得踏上荒海大地!”
  
  王怀素的掷地有声的两句话,惊起了一阵肆虐的风。顿时,远处湖面塔影晃动模糊,小舟晃荡,四周梅花纷飞,近处王怀素的发丝飞扬。我看着杯子波动的酒,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天上望去,日头渐斜!目光尾处,溪边人群凌乱,声音喧杂,似是都诧异于这突如其来的风!而苏青云,静立在桌案边,似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亦抬头回望,温和一笑。随着苏青云付温和一笑,风止。
  
  风止,话音再起——“如若违逆,魂飞魄散!”
  
  我收起与苏青云远远相望的目光,回视王怀素,等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何意思的时候,一阵震惊!
  那时在王府的书房里,在我站在窗前回想着书卷里关于仙相关于云家人的字句时,我的心里无比钦佩着他们的逆天之举,却不曾想,这样的逆天,竟遭受了如此残酷的咒罚!
  
  永生永世,不得离开!永生永世,囚禁一岛!这样,长生不死有什么用!荣华富贵有什么用!
  
  你不授天恩,你护下风族,你胸怀坦荡,却终于触怒上天!
  
  而你神相,是赤裸裸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
  
  不过,既然仙相一脉被咒罚,永生永世不得踏出云上宫,那为何后来云家人又能在百年战乱中出现?还是云家人与这仙相本就是两码事?
  
  “仙相主和平,不忍看到荒海大地再次毁于战乱,因此不顾天界的咒罚而前来拯救苍生。只是那时九相已化为传说,所以才有了‘云家人’这个入世的称呼。怀素亦不知仙相如何冲破咒罚再次来到荒海大地,或者,几百年过去,那道咒罚已被化解。这般种种,怀素不得而知了!”
  
  王怀素说着,想起了什么,笑道:“怀素心念仙相云家人,故而提及便是侃侃,让王妃乏味了。”
  
  我笑了笑,摇摇头,说:“不曾。”话说我听得很入迷。准确来说,今日与王怀素的谈话我都很入迷。从一开始谈论他的酒,到后来他说起那位云玦皇妃,再到后来谈论琴歌词曲,以及现在说的这些上古传说,我都听得很入迷。
  
  我想着,我还未曾和一个男人这般长谈过,随心所欲,无比舒心。所以我对王怀素说:“我很喜欢和你说话。”
  
  王怀素闻言一笑,道:“怀素荣幸。”
  
  我饮下杯底的酒,想起了一个疑问,“你如何看出我的身份?”
  
  那时候,星中特特过来赠画赔礼,想来是有人提醒了他,而这人,又实实的属王怀素最可疑。
  
  王怀素又笑了,道:“王妃贵气满溢自是芳华不可阻挡。”
  
  “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谄媚?
  
  “怀素只是见王爷对一个书童体贴过甚心生疑惑,再看素川兄的言行,便猜出一二。王妃贵气满溢并非怀素奉承,实是发自肺腑!”王怀素似是看出了我的心事。
  
  “哦?”我从来以为自己乡野气息浓厚,何时有了这贵气?
  
  王怀素也不卖弄关子,细细说道:“王妃虽然年幼,然气韵恬淡,举止从容,眉目间也是平淡视苍生,倒是有了长者胸怀。”
  
  我见王怀素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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