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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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半夏,你找打!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家公子压过我了!再胡说我打你啊!”骆锡岩俊脸一红,追着半夏叫嚷起来。
“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呗,还用分是哪个眼睛么?那就是两只眼睛一起看的!”半夏嘴上也不饶他,俩人围着贯墨打闹得不可开交。
“看我不把你的嘴揪下来!”骆锡岩想到在长生岛小竹楼上,与贯墨**一度早起被半夏和清绸俩小娃撞个正着,就羞地要伸手过去,作势要捏住半夏。
“公子,你看他还不承认呢!我明明看见了的!”半夏被提了衣领,俩腿离地扑腾着,只得向贯墨求救。
“好了,在别人家里闹什么呢。锡岩快放他下来,半夏虽不懂事……”贯墨顿了顿,缓缓道:“但好在有位好主子教他,说的也是实情。”
“你!贯墨你们一丘之貉!净欺负我!”骆锡岩本来松了手的,听了他这话又气又恼地想捉回半夏。不料半夏跑的远了,只得两指掐上贯墨嫩白俊脸。“哼,还敢不敢说了?当心我手下用力,毁了你的容貌,你便嫁不到好人家了。”
“你毁吧,反正我生是你的夫,死了也要和你埋在一处的。你不怕下半辈子和一个丑八怪度日,那便请少侠切莫留情呐。”贯墨任由他捏着,反正锡岩心软没用力,也不疼。
骆锡岩没想到贯墨也有如此无赖的时候,叹道:“我只当世人独我一人不要颜面,不曾想,一山更比一山高,一脸更比一脸厚啊!贯墨,你赢了。”
“承让,过奖过奖了。”贯墨一本正经地说着。
“诶,要是咱俩真对上,我真的打不过你?”骆锡岩有些担忧,真对上的话,一家子还打什么架啊。
“锡岩,你想太多了。”贯墨牵了他的手回到小院子里。。
“啊?什么意思?”骆锡岩见清绸趴在小石桌上打着盹,小模样可爱的紧。
“说不定,咱俩第一轮就被打下台呢,要知道,武林人才辈出,加之名帖经过层层筛选,留下的各个都是好手。”贯墨好意解释着。
“那要是第一轮咱俩就遇上了呢?”骆锡岩想想也是,不过要真是第一轮就打趴下,那也真够丢人倒霉的。
“遇不上。”贯墨仰头望着昨日还繁茂的槐树,近日便只余光秃秃枝桠,连纳凉的地方都没了。
“你怎么知道遇不上呢,当初咱俩多有缘呐,江湖那么大,咱们都能在离远城碰上。”骆锡岩在空地里耍起拳脚来,呼呼作响,吵醒了清绸。
“离远城?离远城出什么事了?”清绸揉着眼,没反应过来。前以拖一之。
“没什么事,就是聊聊旧话。清绸,名帖交上去了,近几日就要比试了。”骆锡岩怕清绸忆起,忙岔开话题。
“嗯嗯,骆大哥你最厉害了!骆大哥,你一定能赢了!”清绸紧张又激动,从桌边让出来,走到廊檐上,和贯墨半夏一起看骆锡岩练功。
贯墨晨起时就听见骆锡岩的动静,心中有些疑惑,那两股真气分明是没有相融汇的,却能安生处之。出拳是刚劲有力,淳厚内力为之。再换上剑刃时,又灵动有余。若是两下相会,取长补短,那便是不容小觑的。
“公子,骆大哥一时兴起,要练到什么时候啊。”都饿一上午了的,现在就是条板凳腿横在自己面前,半夏都怀疑能啃得下去嘴!
贯墨见那武痴飞来窜去,不亦乐乎。笑着掠身而入,一掌击向骆锡岩腰腹:“锡岩,我摸摸你肚子饿不饿。”
骆锡岩见贯墨出招,心中大喜,早就想与他一搏了,试试深浅。“好啊,别光抓住我衣摆不放啊。”扭身躲过,旋起踢腿迎向贯墨面门。
“打人不打脸,你对为夫怎么不心软一些。”贯墨温柔着下腰,矮着身子避开腿扫过的劲风,复而直起身来,贴近骆锡岩。
骆锡岩被揽住,还未出拳,贯墨就轻啄了他唇角道:“别打了,有客人来,咱下去吧。”
往下瞅去,一白发白袍之人立在院中,午时正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泛出光环。骆锡岩被那发丝刺着眼,止不住地红了眼眶,挣脱贯墨怀抱,稳稳下地道:“浩然,你来了。”
嘴边一抹淡然微笑,似绝尘而出的仙人般的人,可不是浩然么。“哟,正赶上俩口子干仗呢,真不好意思,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一开口就破功,还是那个痞气不正经的浩然!
“呃,就是切磋武艺啊,你干嘛来了?”骆锡岩面上挂不住了,当着几个小娃说这种涽话。
“能干嘛,都这个点了,好不容易溜进来,不给口饭吃?”浩然对着骆锡岩挑挑眉,戏谑道。
“那简少侠快进屋来吧,外头暑气正盛。”贯墨客客气气地请浩然入院中 堂屋。
“我一直叫你贯墨,你这般多礼,我不也得多谢医仙嘛。”浩然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抄起一壶凉茶往茶盅倒:“唉,赶了几天路了,渴。医仙赏几口水润润啊。”
“得,我叫你浩然,成了吧?”一句一个医仙,那语调实在是极不顺耳。
“简大哥,我上午熬了消暑汤,这就去给你端来。”自从与浩然协力将中毒昏迷的骆锡岩送去长生岛,又见浩然一夜间白了头。清绸对浩然顿生崇拜又怜惜之情。
“嗯,好哇,还是清绸乖,去吧。”浩然支叠着长腿,
骆锡岩不知该以何种心态面对浩然,想见又不敢相见,就这样怔怔地望着。
“锡岩,你最近练拳了么?要不要过两招?”一副甩手掌柜大爷相,浩然瞅这小院里还挺怡然自得。
“不是说饿了么?先喂饱你再说吧。”骆锡岩嘟着嘴,刚和贯墨来了几个回合,很显然贯墨胜得很轻松,心地像压了石头一样,有些难受。
“怎么喂饱我啊?你可别乱说话的。”浩然又开始满嘴胡言乱语。
“你!浩然,你找抽呢?”骆锡岩就见不得他那没事人的样子,虽是如常说话让自己好受些,但这般情形教自己如何能安然应对。
“什么啊,蹭个饭被人如此嫌弃,你说说我陪了你十余年,你置我于何处!”浩然就差没声泪俱下了,端着清绸递来的汤灌了满口,说着半真半假的真心话。
“你过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骆锡岩拍案而起,这破地儿待不下去了。
“好了锡岩,随我一起去小厨房看看饭菜备好了么。”贯墨站起来,对着骆锡岩伸出手来。
俩人携手借故去了厨房,骆锡岩还未站稳便被贯墨扳了肩膀,嘴唇被大力地啃咬着:“唔……”
贯墨猛烈地冲进骆锡岩口中:“锡岩。”
“嗯?”舌尖被贯墨卷着,绕着圈地吮弄。
“那是浩然自己的选择,你勿需自责。”贯墨温柔地轻声说着。
“可是……”可是我看他的样子我难过,我不愿他为我如此用情至深却不能回报什么,我不忍他早生白发处处为我着想,我不想他自幼失了家人又得不到温情,我对不起他……
“锡岩,别说,我懂。”如何不懂,你看浩然的眼神,我都能看懂,虽不是喜欢的那种感情,但我也心疼你对他的心疼,事已至此,情难再收,白发已成,便不要再折磨自己。
第九十三话 蓬院有客至 血亲无相识
骆锡岩被贯墨搂在怀间轻吻安慰了番,正温情时,半夏一溜跑进来了:“公子,骆大哥,又来蹭饭的了。”嘁,果然简大哥说的对,旁人都进不来这小厨房,肯定是又搂搂抱抱上了。
“呃,谁啊!”骆锡岩忙推开贯墨,自己脸皮还是薄的。
“还能谁啊,花蝴蝶呗。”半夏郁闷着,不该来的都赶着场子来,该来的却不来,邵意你个坏蛋!
“花蝴蝶哪位啊?”骆锡岩在脑中仔细思索,江湖中还有这名号?怎么听都不正经,不应该啊。
“就,长生岛少岛主啊。”半夏翻了翻白眼,看骆锡岩又要问什么,忙截住话头:“是你骆少侠特赐的名号啊,不记得了?”还真是薄情寡性啊,眼里除了公子哪里还容得了别人。
“哦,是他啊,干嘛来的。贯墨,走,咱出去会会他。”骆锡岩提了步子进了厅。
“哟,还没进院子呢,就听人说医仙和骆少侠掌勺去了,我就说赶得巧嘛。咱们都这么熟了,甭那么客气啦。”奚花和浩然如两尊大神样,坐在主座上还让别人甭客气。
“是啊,我这暑气都消完了,也不见上菜。锡岩,我看着都心酸,你说说你这憨子跟了贯墨连饭都吃不上了。”浩然和奚花一唱一和,俩人打趣起来也是相得映彰。
“嘁,你俩凑一对儿得了,没脸没皮的。蹭吃蹭喝还提那么多,整天事事儿的。” 骆锡岩招呼几个小侍将菜摆好。
“呕……”俩人对视了番,奚花率先扛不住地恶寒,如此,浩然更胜一筹。
“您这是……”喜脉啊……
“好了,别贫了,过来吃饭。万一真把人吐出个好歹来,我还得费劲瞧病。”贯墨摆着手让几人落座,再说下去还没个完呢。
“真是宠着啊,我打他能当我美医仙的面么。对了,骆锡岩,你是前盟主的孙子?”奚花把玩着白瓷酒杯,让小侍满上。
“是。你怎么知道的?”自己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如何得知?
“你还说我事事儿的,整个山庄都传遍了,骆老盟主的大孙子闯荡江湖,发名帖时还是庄里小侍在花柳街巷找着人的。”奚花没个正形,传言是有,但也不是没谱到这份儿上。
“啊?!我没有啊!”骆锡岩恨不得从座椅上蹦起,自己翩翩少侠,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唉,我说你也太不小心了,去哪种地方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呢。要不要哥哥今天带你去干净的好地方?”奚花故意气他,很多年没寻到让人这么开心的小玩意儿了。
“什么啊,我去的就是在地下!呃,不是,我没去啊!”骆锡岩忙辩驳,那地下赌场确实不是明面上的,自知失言又改口。
“地下的?你带我一个呗,骆少侠你可真行。”这少侠还真是不能小觑,锦绣城下之城,才涉江湖的他居然能去的了。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听不懂。食不言食不言!”骆锡岩碗里堆了酸脆藕片,虾仁茭白。贯墨几筷子又夹了些小鱼干来,骆锡岩拦住道:“我自己来,你也吃嘛。”
“说真的,我还没去过呢,好不好玩?夜晚带我去见识下呗?”奚花努力憋着笑,看他塞的腮帮子都鼓起来。
锡锡锡安大。“夜里我和锡岩出去有点事,最近不太安生,少岛主还是照看好大小姐吧。”贯墨适时地解了围。
“医仙还记得我家妹子啊,她用了你的药,身子大好了。不如夜里一起去逛下城中夜景?”奚花一杯接着一杯灌下肚。
“有你守着,岛主也能放心。我与锡岩,你能看到。你与大小姐,我也略知一二。”贯墨悠闲地说着,表明到了中原,各自过活,互不相干。
“不是我说的!”骆锡岩想起那夜奚花的落魄,吐露心声,可贯墨怎么会知晓?
“我知道,医仙是何等人物,还用得着你说?”奚花不以为意,知晓便知晓了,我们禁伦,你们也好不到哪去。
用罢饭,贯墨推说累了便进了屋,奚花也识得眼色告辞。没有树荫了,半夏和清绸只得在廊檐下磨着草药,困得头点地。
“俩小娃去眯一会儿吧,把这切碎就成了是么?”骆锡岩帮着拾掇。
“嗯嗯,最近要开打,这止血伤药肯定耗得快,多备着点,卖个好价钱。”半夏兴高采烈着解释。
“是是是,就你精明。”骆锡岩见浩然从厢房出来,喊他来一起弄。“你俩都去午睡去,我和浩然保证给你归整好。”
“得,我可没保证呢,到时候药出不来可别找我。”浩然撩了袍子,在廊柱边的矮榻上支腿半躺着,摆明不想帮忙。
半夏和清绸早上就被骆锡岩练功扰的睡不着觉,昨夜又玩的晚了,听了这话像得了赦免样。“骆大哥,你若是困了也去休息,这些药半夏说都是额外拿来挣些小钱的,又不急着用。”清绸悄悄对着骆锡岩说着。
“喂,清绸你到底回不回屋?我闩门了啊!”半夏在屋里喊道。清绸抿嘴一笑,跑了进去。
“骆少侠真是好桃花儿啊,招惹了一个又一个。你瞅瞅,碎了多少人的心呐。”浩然笑着揶揄道。
“别乱说,还是孩子呢。”骆锡岩尽量压低声音,捣着研钵。
“你和贯墨住一屋子?”这小院子不大,一间厨房,三间厢房。自己刚去的那屋,干干净净,没人住过。
“咳咳……”骆锡岩没料到他话头转的这么快,又问的是这种事,立即被自己口水呛了,咳得俊脸通红。
“做都做了,你怕什么?我倒不是想窥探你们什么,只是锡岩,防人之心不可无,就连枕边人也是。”浩然收了笑,懒散地听着知了的声响,却说着认真无比的话。
骆锡岩听这话熟悉,总觉得好像有谁告诫过自己。“嗯,你这次来也是参加武林大会的?我没见着你名帖啊。”
“不是啊,我听了你的话,考上文武状元,也算光耀祖宗门楣了。老皇帝派了我来观战,一群人打就打呗,别闹到朝廷那边就成了。”浩然打了呵欠,接着道:“这不赶了几天的路嘛,吃饱喝足这舒服劲,真好。”
“那你去睡着啊,我中午不习惯躺着的。”骆锡岩见他眼底青影,辛苦的很。
“嗯,我在马上颠簸的都能睡着,别说现在还有个小矮榻呢。”浩然伸了懒腰,头枕着手臂闭目仰躺。
浩然耳边虫鸣惊鸟声,放轻的磨草药声,偶尔几徐夏风微凉,心中平静安详,便不再奢求那么多了,只要他欢喜,只要他愿意那便是幸福了。还未入眠,就觉得有人靠近,接着一件薄被盖上腰腹,浩然有些好笑,不怕捂出痱子来啊。那人又不走,视线来来回回地扫着,总有些不自在。
“怎么?”浩然突然睁眼开口,吓了骆锡岩一跳。
本差点抚上白发的手停在半空,讪笑道:“我吵醒你了?”
“没,该有的警觉还是在的。”浩然无所谓地拉开薄被,透了透气,这么大热天的哪还需要这个。
“浩然,咱们好久没在一处说话了。”骆锡岩有些怀念年少的时光,浩然陪在身边,小打小闹说说笑笑,这般过了十几年。
“是啊,以前挺无忧无虑的。”浩然感慨着,若一直在淮南小城,两人相知相守,倒也自在。
“对了,我想起来了。”骆锡岩想着旧